蘇閑無暇去想那娜娜和格律究竟是怎麽回事,立刻轉身看向自己左手邊的入口。


    遺物會的人從那處入口中進入,他們沒有搞什麽特殊的排場,就隻是那麽普通的走進來,卻給人一種異常沉重的壓力。


    人數意外的少,隻有三個。


    其中一個穿著黑色袍服,袍服兩邊分別繡著細細的金蛇,左胸口則是繡著金色的菊花徽章。


    他沒有戴上兜帽,露出整張臉,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這老人滿臉皺紋,從左邊額頭到嘴角,紋著一條與袍服上極其相似的金蛇。


    而在他身後跟隨的另外兩人,則是都穿著純白的袍服,唯有胸口同樣繡著金菊徽章。


    但這兩個白袍人都是帶著兜帽,遮住半張臉。


    不過從體格、唇形上大約能看出,左邊的白袍人是個男性,右邊的則是個女性。


    ……


    蘇閑側過頭,想要詢問愛麗絲那三人的身份和名字。


    但他立刻注意到愛麗絲的神情中含有迷惑,似乎並不認識那三人?


    這一遲疑,他便看到那黑袍老人突然張開手臂,麵帶微笑地看向眾人:“各位先生們、女士們,歡迎來到布林的迷霧城堡!我是遺物會的黑袍長老哥森·布林。”


    布林的迷霧城堡?


    蘇閑皺了皺眉,立刻想到了“布林的法杖”。


    “這迷霧城堡,莫非也是布林的作品?”


    他還記得“布林的法杖”的描述,傳奇法師布林在晉級史詩失敗之後,轉職為煉金術師,“布林的法杖”便是其標誌性作品之一。


    若這迷霧城堡也是布林的作品,那麽布林的那次轉職,莫非是以成功晉級為結尾的?


    這一思緒眨眼閃過,蘇閑再看這城堡的建築,便有了些不同的感覺。


    同時一個誇張的念頭突然從他腦中跳出——如果這迷霧城堡是一個煉金作品,它的稀有性毋庸置疑,那麽能否將其收入卡冊?


    看這迷霧城堡的殘舊程度,布林想必已經逝世多年,這迷霧城堡應該已經成了無主之物,除非他的子嗣成功繼承了這座城堡。


    而說起子嗣,黑袍長老哥森·布林,莫非就是這迷霧城堡的繼承者?


    當日在廢棄教堂中,《羅●的卡冊》之所以能從邪神七號的手中掠走“丌”字符文,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邪神七號與外界之間的聯係非常薄弱,這才給了卡冊可乘之機。


    實際上《羅●的卡冊》並不能輕易地奪走有主之物。


    “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蘇閑眯起眼,無故掠奪他人之物,並不符合他的道德觀。


    ……


    哥森·布林在做了自我介紹之後,便是踏入會場,徑直走向那場中高台。


    位於他行走路線上的人們都下意識地推開,為他讓出了一條相對寬敞的路。


    不久後,他登上高台,用雙手交疊的姿勢杵著一根權杖,目光柔和地看向場中眾人。


    而那兩個白袍人則是在他身後筆直站立,如同護衛。


    “各位先生、女士,既然受邀而來,想必都已接觸過超凡之物。”


    哥森長老再次開口道。


    “我遺物會建會多年,一直致力於收集遺落的古代物品。我們不求金錢,不求名譽,隻想探索那些遺落古物背後隱藏著的傳說曆史。曆史的價值,才是我們真正的追求。當然,諸位隻是受邀參加今晚宴會的客人,而並不是我會成員,所以就算不認同我等的價值觀,也並無不可。閑話不談,今晚請諸位共享盛宴,當八點的鍾聲敲響之時,就是盛宴正式開始之時,介時曆史的大門將為我等打開,被曆史之神所眷顧的人,將真正品味到曆史所賦予的價值。”


    話音落下,哥森長老目光掃視,俯瞰四周。


    約半分鍾後,他緩緩坐下,那種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沉重壓迫,也是逐漸消失。


    會場中的人們重新放鬆下來,許多不止一次參加過宴會的人都是表現出非常明顯的興奮與期待。


    而第一次來的新人,則都頗顯迷茫,他們不是聽不懂哥森長老的話,但無法借此揣測出字麵下隱藏的含義。


    就算是向其他人進行詢問,也都隻能獲得“不能明說”的回答。


    想來這也是遺物會的規矩之一。


    不能傳授,隻能親曆。


    就如曆史一般,書麵上的閱讀,永遠無法領悟到曆史的真諦。


    ……


    “馬克,真高興能在這裏見到你。”


    如水般嬌柔的女性嗓音忽然傳入耳中。


    蘇閑稍微怔了怔,無奈地轉頭看向娜娜·佩爾思。


    看過哥森長老的登場,他幾乎忘了還有個棘手的人物在接近。


    老實說,他雖然有著馬克的記憶,但隻要不去深思,不去主動了解,絕大部分的記憶都隻是模糊不清地藏在腦海深處。


    所以他並沒有融入馬克的人生,也不會將自己當成是馬克。


    娜娜·佩爾思雖然和馬克有過液體交流,但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思考中,娜娜·佩爾思卻是已經走到近前,她身上的香水味依然濃的讓人難以接受。


    “我能在這裏坐下嗎?”


    娜娜這樣問了一句,卻沒等人回答,就拉出椅子,在蘇閑的左手邊坐下,與蘇閑右手邊的蘇·克裏斯丁正好對視。


    克裏斯丁小姐瞅了她一眼,忽然對蘇閑小聲說道:“她是你的情人吧?”


    那對眼眸之中充滿了狡黠和八卦。


    蘇閑懶得理她,隻是抬頭看向佩爾思女士身後的格律。


    格律,雖然沒有用肢體語言表現出來,但他顯然對蘇閑的感官很不好,眼神中除了怨毒就是嫉恨,倒是很符合他的身份。


    總之蘇閑聳了聳肩,說了句實話:“我和佩爾思女士,沒有任何關係。”


    娜娜·佩爾思卻是抬起左手,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墜,故作姿態的嬌嗔道:“馬克,你可真是喜新厭舊,這麽快就把娜娜遺忘了嗎?娜娜可是一直在思念著你~”


    好肉麻!


    蘇閑渾身一顫,不禁打了個哆嗦。


    但隨後他目光一閃,便是注意到娜娜·佩爾思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鑽戒。


    一絲極其微弱的綠光,突然從那枚鑽戒之中鑽出,迅速沒入到了她的耳墜之中。


    那是墨綠色的,造型奇異的耳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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