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喻白在經過內心的掙紮之後終於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緩緩打開了箱子,幾乎是在一瞬間後悔了,這是?!!


    莫午時讓朱濤領拎著他兒子朱時文的耳朵成功從他麵前滾蛋之後,在主管敬畏的眼神裏,跟他聲打了招呼,準備直接回家。


    走在回家路上,莫午時勾了勾唇,希望程喻白會喜歡給他的準備的這個大驚喜.


    【宿主,你太壞了!】自從黎木到了這個世界,重來了三次都找錯了主角,在茫茫的大雪上裝冰塊裝了n年之後,終於現出了本性,崩壞到連0017這個係統都看不下去的地步,【就算是幻境也不能這麽幹吧!】


    〔你不喜歡不代表他也不喜歡。〕套著莫午時殼子的黎木淡淡地撇了一眼身旁跟著的那條灰不溜秋的“小狗”,〔所以,你承認是故意的?〕


    【em.......宿主,尼寄不寄到有個詞叫:人艱不拆】


    〔很好,長進了,原來你也會用四字成語啊!不過,還是用錯了,我記得你不是人.〕


    【qaq.】


    受了會心一擊,致命一刀的0017決定去找找安慰,登錄了光網,進入了一個叫【我的宿主是奇葩】的閑聊群。


    0017:@0888@0001@0061一不小心挑了一個武力值max,嘴炮值max的宿主怎麽破?在線等,挺急的!


    0061:你現在才知道你瞎啊!


    0888:還能怎麽破,寵著唄!不要1000,不要999,隻要888,隻要888,回心轉意藥水,你值得擁有!


    0017:奸商!


    0061:奸商!+1


    0001:奸商!+2


    7364:驚現大佬,圍觀!!!


    5638:前排,擠擠!


    0694:樓上注意隊形!奸商!+4


    ……


    10086:奸商!+係統號!


    0017沒有得到安慰,卻成功炸出了一大群潛水的係統。


    看著自己的帖子不知道被0888帶歪到哪裏去的0017無比傷心,因為宿主關於淩遲的刑法的描述依舊在0017的cpu裏盤旋,不僅嚇壞了剛剛離開的朱濤,同時也嚇壞了蹲在一旁偷聽的它。


    0017小心翼翼仰頭覷了一下宿主的表情,額,沒有表情,是森馬情況!!!Σ(?д?|||)??


    難為黎木還能從0017現在這張毛臉上看出它“失落”的小表情,想了想就知道了原因,現在他心情不錯,決定好心地滿足一下它抖m的心願。


    〔上回你瞞著我私自挑了一個情感線的情世界,說任務很容易,多出來的時間留給我養老,結果呢?比危險性極高的s級世界還要費勁,我還沒找你算賬!嗬,這回又是什麽?保姆!〕


    【宿主你先別生氣,話不能這麽說……】0017長舒了一口氣,放心了,宿主忍了這麽久,終於提到這件事了。不然它cpu總是因為處理這件事過載發熱,拖得越久,說明宿主心裏越氣,它之後隻會越慘。


    〔隨時隨地得跟著他,管他吃喝拉撒,還得擔心他的心理健康,那還怎麽說!你說!我是不是該慶幸一下那底下並不是真的隻有十三歲的小屁孩,裏頭藏了個二十三歲的成熟靈魂!〕


    【那不叫保姆,那叫金手指……】0017委屈地道,它在上個世界看過不少玄幻,裏頭好像是那麽叫的,【還有,宿主,你應該慶幸自己沒有成為長著長長白胡子的老爺爺,窩這也是木有辦法,為了找到真正的主角才把你布的千絕幻陣陣,改為了沒有什麽危險性的次言煉心陣。再說啦,宿主你不玩的挺開心的嗎?竟然篡改了小白白的記憶,直接從奶娃子裝起.......】


    〔還行,挺有活力,還敢頂嘴。〕一句話,讓0017成功消音。


    黎木本來就沒有多氣,被0017這個坑宿主的貨坑著坑著就習慣了,本來想冷一下它,結果前幾十年它不皮了,一個人待在大雪山,沒了它聒噪的係統音,一下子還真有點不習慣。


    現在程喻白應該已經打開那份禮物了吧,莫午時站在院門前,嘴角挑起壞壞的弧度。


    0017驚悚地看著之前怒到極點的宿主,轉瞬間眼底盛滿了愉悅,甚至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最終形成了陽光少年惡作劇成功之後無比燦爛的笑容,幹淨而純粹,竟顯出一種孩子氣的頑皮來。


    仿佛川劇變臉一般的表現讓0017那塊本就因為計算量太大而不大夠用的處理器芯片,在0.001秒內當成了死機。


    而屋內程喻白看著眼前滿滿一箱被裝裱起來的獎狀,是真的特別高興......特別喜歡......個鬼哦!!!任誰看到這份景象,都會嘴角跟眼角一起抽搐的吧,這已經不是驚喜,而是驚嚇了。


    不是誇張,要是高中或大學時,他得的獎杯在這裏麵,他也就認了,幼兒園時得的好孩子獎狀也在是什麽鬼?


    萬萬沒想到,看上去頗有年代感的木箱中,竟然裝著這些!!!最重要的是,你說裝裱也就裝裱吧,框子竟然還是純金的!!!簡直,簡直暴發戶到令人發指!!!


    接著翻下去,程喻白就摸到了一個小匣子,略微猶豫一下,還是打開看了,裏麵裝著他曾經最輝煌的戰績,沒錯,就是幾百張鬥羅卡和整整一套水滸卡,外加一罐玻璃彈珠。


    如果他能再翻下去,翻到箱底,他就能翻到他想得到的答案,也就不會有後來發生,可惜......


    程喻白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手一抖,趕緊.合上了箱子,不小心夾傷了手指,嘶了一聲,下意識把手指放在了嘴裏含著就走出了書房。


    他之前一直有猜測現在這間屋子裏住的是誰,總算在箱子裏得到了線索,缺少的隻是一個證實。


    不過,他其實不用猜了,因為此間主人正站在他麵前與他四目相對。


    很多年後,程喻白還經常會想起這一幕,想起有一個溫暖的冬日上午,站在陽光裏,那個漂亮到炫目的男生。


    藍的天白的雲,天光明媚,陽光如同澄澄的金粉,從窗口直撒進來,照在斜靠在門畔的青年臉上,身姿英挺,笑容璀璨,似乎是無憂無慮。


    那個冬日暖陽一般的男生笑著對他說:“好久不見,我在等你。”


    當然現在的程喻白有的隻是尷尬,因為他的手指還在嘴裏沒抽出來,而且配上他呆呆愣愣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尾隨未遂,私闖民宅的癡漢,程喻白覺得剛才的自己簡直傻透了。


    “什......什麽?”程喻白趕緊把手指從嘴裏抽出來,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也就沒聽清莫午時方才的話。


    “沒什麽。”


    “你……”怎麽會在這兒?


    程喻白遲疑了一下,隻說了一個字便住了嘴,因為他忽然意識到了這話好像確實不是自己該問的。他沒有立場,嚴格來說他才是私闖民宅的那一個。


    兩位老人去世之後,這座老宅程喻白就再沒回來過了,自然不知道房子現在的情況,隻知道這座房子現在已經是屬於他人的了。


    之前他爸辭職下海做生意,借了一筆錢,結果貨被騙了,虧了本,沒還上債,不得已之下把老房子低價賣了抵債。


    而他當時年紀小,未成年,自然沒有關於家裏財政大權的發言權,爸媽也沒跟他仔細說,隻說家裏經濟困難,老房子已經太破了住不了人了,所以有人要就賣了,讓他回去看看有什麽想帶走的就帶走,因為之後可能再回不來了,卻沒有對他說買下這座屋子的主人是誰。


    程喻白看著莫午時忽然笑了起來,現在他知道了,難怪了,原來是他,早知如此,他當初還倔個什麽勁?


    說來可笑,但現在看上去也沒什麽了。


    那時的他正值青春期,處於最叛逆的階段,認為所有人都得順著自己,家長說東,他偏要往西,老師說南,他偏要往北。身上帶著一股戾氣和火爆脾氣,把反骨都刻在臉上,張揚在頭發絲裏,校規校紀在他眼裏根本就是個屁!


    在學校,他無心學習,因為感覺沒什麽意思。


    為了追求刺激,以及所謂的自由與平等,喝酒,抽煙,他都試過,打架,逃學,離家出走,他都什麽沒幹過!


    那時候,他的校服故意報大了一號,腰上的皮帶永遠比正常人係鬆一個扣眼兒,長褲鬆鬆垮垮地掛在胯上,拖拖拉拉一直拖到腳麵,要的就是那個半掉又不掉的效果。


    最誇張的一次,他囂張地染了一頭紅發,穿著露肩背心,腰紮一條髒舊不堪破洞牛仔短褲,腳踏脫線穿底涼鞋,鞋上沾滿了汙泥,帶著倔強和傲慢的神情,公然在潔癖嚴苛的校長麵前晃蕩了一下午!


    他認為那些什麽不能穿露肩背心,不能穿拖鞋,額發不能過眉,不能染發燙發之類的亂七八糟的,全踏馬都是在侵犯人權自由!


    自由是每個人的天性,不能被剝奪和壓抑,所以那時兼著父母與老師雙重身份的勸說他壓根沒聽進去,心裏依舊記恨著不經過他同意就把老房子賣了的事,硬撐著沒去看一眼,或是從中帶走任何一樣東西,等到他後悔趕過去之後卻見大門緊鎖。


    日近黃昏,百無聊賴,又不想回家,在街上轉了三個圈子,去了網吧打了一通宵的遊戲,出來後餓得頭暈眼花,沒看清楚,就撞上了了一個人,他道了歉,對方卻不依不饒,他本來就憋著滿肚子的火,正愁沒地泄,跟人幹了一架。


    這一打就出了大事了,身後網吧座位上呼啦啦站起一片,黑壓壓的,全是對方的人,把他圍得死死的,別說是他,就是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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