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色禦園。


    “季先......嗯.......慢.......慢點啊。”撩人難耐的低吟將夜色渲染得旖旎而曖昧,暈暗燈光淺淺掩映著,借著月光隱隱可以窺見屋內男女之間上演的大戲,“你......你今天怎麽......這麽熱情?”


    “我以往對你不好嗎?”男人一個挺身,低吼著發起更猛烈的攻勢。


    “啊哈......”床上的女人慌忙搖頭,熱情地迎合著身上不斷衝刺的男人,隨著他狂野的律動而失神。


    “你說,是我厲害,還是程喻白比較厲害?”


    床上女人哪裏又是男人的對手,隻能如風中小船一般無助地任男人擺弄,蔻色的指甲深深陷入男人背部的肌肉裏:“嗯~你......你,你比較厲害......”


    事實上,程喻白雖然答應跟她在一起,卻從未動過她。


    外人看起來程喻白是因為她收了心,改邪歸正,但是她知道,那隻是他對某個人的愧疚和責任使然,那不是她想要的。


    程喻白一失蹤就是一年,到現在都沒有音訊,現在這個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就是在那時候用溫言細語的安慰,和無微不至的照顧,滋潤了自己幹涸的心,她才會在追求者中間選擇他,願意將自己交給他,甚至嫁給他。


    姚染癡癡地看著男人汗濕的俊朗麵龐,忍不住伸手觸碰,摟住他的脖子,想要主動吻上他的唇。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輕諷,偏頭躲過她的親吻,製住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看來你還有力氣,我還得更努力才行。”


    女人開始驚慌,她反應過來剛剛意亂情迷之下,觸及了男人的禁忌。“受不了了......季先......”女人近乎哀求地哭喊著,那副我見猶憐的嬌態,不知道會引起多少男人的愛憐,可她身上的男人卻硬是不為所動,固執地抵進著。


    夏季先聞言不屑地一笑,真要停下來,隻怕不依的可是這女人。


    女人啊,最擅長的莫過於口是心非,他已經懶得分辨她們真情或是假意,隻要能在身下的女人身上獲得一時的快樂罷了。


    不給女人絲毫逃離的機會,大掌死死地禁錮著她的身軀,進行新一輪的衝刺,一直持續到女人再也喊不動了,隻能悶哼著承受,最後暈了過去,夏季先才失了興致,低吼一聲達到了高峰,然後毫不猶豫地甩開女人攀附在自己脖頸的雙手,獨自到了浴室沐浴.......


    看著鏡子裏陌生的自己,夏季先苦澀地勾了勾唇角,他嫉妒了。


    哪怕他這些年奪走原本屬於程喻白的一切,可隻要一想到那個人還站在他的身邊,他就開始抑製不住的嫉妒。


    不過,程喻白還真是命大,那樣都不死。


    沐浴完畢,夏季先卸下浴袍,整理好自己的著裝,一切恢複到無懈可擊的狀態,才把注意力放回女人身上,“我先走了。”


    姚染掙紮著起身,試圖挽留:“你今晚又不在這裏住,我們可是夫妻啊!”


    “過了今晚,我們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當然你該有的自然也少不了。”


    說完夏季先不顧姚染的哀求,轉身就走。


    ......


    說養就養,程喻白從來不玩虛的,尤其是當他參觀了莫午時“租住”的超迷你型住宅樓之後,他就更堅定了要賺錢養家的想法。


    既然已經說過了自己一分錢都沒有,那麽卡裏的錢就不能一下子拿出來,需要一個合理的途徑,他需要一份工作。


    “怪不得今天早上一起來聽就那喜鵲在窗前叫,果然是有稀客要到啊,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我想找一份工作。”


    “想來我這找一份工作,喝高了吧,大白天地說什麽醉話?姚染結婚了,你失戀了,堂堂一個大老板,跑到我這小小的律師事務所來找工作,是又看上哪個妞,想隱藏身份接近人家?千萬別,我們還得仰仗您,可供不起您這尊大佛,也經不起那些鶯鶯燕燕的來回折騰。”


    “早不是了,公司破產了,素色現在歸夏季先了”


    何坤點頭道:“兄弟鬩牆,老早看出來了。夏季先skr狠人,衝冠一怒為紅顏。姚染也真是紅顏禍水,禍害了你還不夠,又去禍害你兄弟。”


    “跟她沒關係,我照顧她,隻是一種責任,對某人的一個承諾。”


    “哦,懂了,懂了。所以你又找了替代品?”


    “他不是替代品。”


    “我去,你不會是找到了莫哥吧?”


    “嗯。”


    “還真是啊,這我必須得通知一下大家,天大好消息啊!”


    於是一臉懵逼的莫午時被得意洋洋的程喻白拉出來招搖過市了一番……


    用程大老板的話來說,他露一麵,能換到半年的工資,順便用一頓飯招攬了免費的勞動力,搬家,暖房,兩不誤,這波不虧。


    他沒法跟喝醉的程老板計較,隻好扛著他從一堆喝的不省人事的酒鬼中間開溜。


    .......


    街兩邊的屋子,矮矮的屋簷,互相對伸著,街中就是一線天,石板麵的路,年久失修,也是高低不平。加上所露天空有限,兩旁店戶裏暗暗的,黃土的牆,灰色的門板,灰色的窗席,巷道安靜得裏仿佛一個人也沒有。


    天很黑,遠處卻燈光燦爛,風嗚兒嗚兒地吹起來,走出來,於昏殘的燈光下,他看清了滿地的血跡,頭皮發炸,幾乎就要尖叫起來,突然有人從身後捂住了他的嘴:“走,莫回頭。”


    雷聲炸響,程喻白從夢中驚醒,怎麽會做這樣的夢呢?晃了晃頭,看到連睡姿都顯得規規矩矩,一絲不苟的身旁的男人,鬼使神差的低下頭,湊過去,在他的側臉上,輕輕貼下一個濕噠噠的吻。


    天蒙蒙亮,莫午時十分淡定的睜開眼睛,打了一個哈欠,他是被壓醒的,隻見某個罪魁禍首半個身子壓在自己身上,腦袋擱在自己胸膛上,睡得正香。


    這快一個月了,天天早上都能看到這張臉他從不習慣,都到麻木了,總之這人總有借口。


    預支了半年工資的程喻白,讓莫午時把之前的公寓退了,重新租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


    昨天他們一群人剛全部搬完東西,晚上下雨了,喝醉了的程喻白硬說自己怕打雷,非得拉著他一起睡主臥,但是再來一次,莫午時寧願出去睡沙發睡到腰酸背痛,也不願再跟他一起睡。這簡直比整夜不睡還辛苦,雖說昨晚他基本也沒睡好。


    莫午時悄悄移開了程喻白的一條手臂,對方毛刺刺的短發掃過鼻腔,極力忍住打噴嚏的衝動,低頭捏住了程喻白的鼻子,就見他像離水的河鯽魚一樣艱難地張嘴吐氣,閉著眼睛一陣摸索,努力扭轉身體想挪開去。


    莫午時鬆開手,想從床上爬起來,又被睡夢中的程喻白抱住了腰。


    再捏,又躲開了,再鬆,又重新回來了......莫午時來了興致,反複幾次實驗之後,終於確認了這是一個“程喻白開關”,於是莫午時全程捏著人家的鼻子,爬下床才鬆手。


    但是這回原本雷打不動的人卻醒了。


    程喻白拍開莫午時作亂的手,眼睛勉強支開一條縫,含糊道:“你幹嘛?”


    “你睡覺打呼嚕,我幫你治治。”


    “胡說,我睡覺從來都是最規矩,最安靜的一個。”


    “對,你最安靜,最規矩,你繼續睡吧,不吵你了。”


    等等,他好像忘了什麽,是什麽,他想不起來,算了,繼續睡,睡醒了應該就想起來了。


    程喻白把被子往上一提,又愉快滴投入了周公的懷抱。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程喻白迷糊地摸索了一陣,接起了電話,一個暴怒的女聲就在耳旁炸響:“程喻白,你當你自己是豬啊,看看幾點了,老娘在門口等你半小時了,快點幫老娘開門,現在,立刻,馬上,no!”


    莫午時晨跑回來就看見被擋在門外滿臉怒容的何雨潔,開了門請她進了屋,將早餐擺好,然後去臥室催促了一下程喻白,轉身安撫何雨潔道:“他馬上就起,先一起坐下來吃點早餐吧。”


    “這都幾點了,他還睡,真當自己是豬了?“何雨潔連翻了幾個白眼,嘴裏不停地抱怨著,“豬都沒有他這麽懶……約好的七點,現在都快九點了。”


    莫午時隻是含笑聽著,並不反駁:“再等等吧,他很快就起了。”


    何雨潔感歎著,“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也就你脾氣好,能忍得了他。我跟你說,他在大學的時候......”


    莫午時挑了挑眉,自己脾氣好,他怎麽不知道?卻也沒選擇打斷繼續聽何雨潔爆程喻白的猛料,這些都是他沒有參與過的。


    “何雨潔,一大早就聽你在這裏說我壞話,不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嗎?”


    “我哪裏過分了,這些都不是實情嗎,你敢說你沒有在大學的時候去寵物之家做誌願者,拿幹草硬塞到狗嘴裏,結果被咬?你敢說你沒穿過女裝,cos初音,結果嚇哭小盆友......”


    程喻白慌忙朝莫午時看了一眼,捂住何雨潔什麽都往外捅的嘴,咬牙切齒道:“喂,你少說幾句會死啊!”


    “會,會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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