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煙沒有反抗,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放在胸口上,然後輕輕拉開他的衣襟,查看他身上的傷口。


    他剛剛的反應不是假的,那裏有一道不足一寸長的疤痕,如今已經愈合了,新長出來的皮肉粉嫩光潔,和他身上肌膚的顏色反差不大,看起來並不如何觸目驚心。


    但是傷處隻偏離了心髒寸許。


    輕柔地用手指碰了碰那個傷口,她抬起頭看著他:“還疼嗎?”


    眼波深情如許,就算知道是假的,也讓他忍不住沉溺其中。


    秦紹終於明白,為什麽那段日子裏,他明明那麽氣她恨她,想起她就咬牙切齒,可還是想要回去看她。那是因為,她的溫柔,讓他從來都抗拒不了。


    是的是的,她的溫柔就像是他用來飲鴆止渴的毒藥,隻要她肯朝他笑一下他就會迷失在她的笑容裏,就像現在一樣,他有那麽多次都溺死了在裏麵。


    這個女人,真是要人命。


    秦紹用力抱住她,他想這個女人就是天生的騙子,也許她沒有想過要騙人,但她的這種溫柔就是會人讓情不自禁地覺得其中有情意拳拳,然後心甘情願的被她騙。


    凝煙被他抱在懷裏,手依舊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上,透過那片肌膚可以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這樣的感知莫名地給了她信心。


    “秦紹,你原諒我了嗎?”她輕聲問,


    再次見麵,他絕口不再提起當初的事,對待她也一如以往,但是不問清楚,她就不能真正的安心。


    他原諒她了嗎?秦紹想,當然,他當然原諒她,在剛剛見到她起他就原諒她了。


    分開後他沒有一天不想她,所以他才會寫信回去,然後告訴自己隻要她肯為了他來,他就原諒她。


    所以現在她來了,來找他了,那麽他還有什麽理由不原諒她呢?


    自欺欺人也好,給自己找台階也罷,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再像之前那樣把她從身邊推開了。


    他這麽長時間不回答,凝煙不由心下忐忑,但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手並沒有放鬆分毫,便又無端的放心下來。


    “原諒我吧,”明明是祈求的話,她說出來卻又有著異樣的安撫意味:“秦紹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微微把人放開,直到把她看得忍不住低下了頭,他才嚴肅道:“你知道錯了?”


    凝煙配合地點頭:“恩,知道了。”


    秦紹有些想笑,卻又忍住了故意為難她:“可我不想就這麽白白原諒你,就像你從前對我說的那樣,做錯了事,不受點教訓,就不會長記性。”


    “啊?”凝煙驚訝地抬頭,辯解:“可我這隻是第一次……”


    聞言秦紹立刻就上火了:“難道你還想多犯幾次嗎?!”


    “不不不,是我說錯話了……”她連忙搖頭,撫摸著他的胸口給他順氣:“我是說我都知道錯了,以後肯定不會再這麽做了。”


    “哼,這還差不多。”他緩了臉色,卻仍不肯放過她:“但是你罰我的時候怎麽不這麽想?所以我也必須給你點教訓。”


    這廝曆來睚眥必報,看來是不會放過她了,凝煙無奈點頭:“行,你說吧,到底要怎麽樣?”


    秦紹握著她的手腕,眯著眼笑得不懷好意:“別說我不給你機會,讓你自己選,你是認打還是認罰?”


    她毫不猶豫:“認打。”


    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秦紹仍是挑了挑眉:她這是有恃無恐是吧?


    握著她的腰抱到自己腿上,他故意惡狠狠道:“行,這可是你自己選的。”


    凝煙承認她的確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肯定他不會真的對自己動手才這麽選的,但等他說完把她按在腿上,她就立刻知道她錯了。


    手打在臀部的聲音清脆響亮,讓活了兩世從沒有被人這麽對待過的江凝煙一下就漲紅了臉,羞恥之下幾乎下意識改口:“別這樣,我認罰,認罰!”


    秦紹停下手把她拉起來,向她確認:“認罰?”


    凝煙忙不迭地點頭:“恩,我認罰,你說吧怎麽罰我……唔。”唇立刻被他堵住了。


    秦紹把人壓在身下,三兩下把她身上的衣裳扯掉,沒等她準備好就迫不及待地挺身送入。


    耐著性子和她廢話這麽長時間,他早受夠了。


    也許是太長時間沒有過,加上完全沒有準備,他進去的一瞬間凝煙疼得不由一陣瑟縮,低聲叫了出來。


    太久沒有體會到她的緊、致溫暖,等自己被完全包裹住,秦紹快慰地哼了一聲,有心照顧她的感受慢慢來,神智卻已經徹底淪陷,根本分不出精力顧及她。


    凝煙咬著手指盡量忍著,可實在太疼了,他動一下她就如同被撕裂一樣,根本無法忍受,生生受了一會兒,她又去推他:“停下停下,我還是認打!”


    “你以為這是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她的掙紮讓他差點失控,強忍住想要爆發的欲|望,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秦紹沙啞道:“你隻有一次改變主意的機會,但你已經用過了。”


    “你是故意的!”凝煙受不了,哼哼唧唧地掙紮:“你停下,我疼……”


    他停不下來。


    攬著她的肩讓她柔軟的曲線和自己緊緊相貼,吐息炙熱的在她耳邊哄道:“忍一會兒,馬上就好了,乖,別動。”


    “放開我,我疼……”凝煙疼得顫抖不止,嗚咽著央求:“秦紹,秦紹……”


    他禁不起她這麽一聲聲的軟綿綿地叫,身體一緊,終是在她勾人魂魄的叫聲裏發泄出來。


    感覺到身體裏的東西軟了下來,凝煙如同逃過一劫般鬆了口氣,伸手去推仍壓在她身上的秦紹:“你出去。”


    她已經被他折騰的沒有一點力氣,手抵在他的胸前,與其說是推打,不如說是撫摸。


    “恩。”抑製不住地低哼一聲,秦紹眸子不由的又有些暗沉下去,帶著縱情之後的慵懶,啞聲笑道:“不能出去,我還沒罰完你呢。”


    他忍了五個月,現在她好不容易來了,當然要連本帶利把這段時間的都補回來,隻這麽一次怎麽夠。


    感覺到他說話的同時那東西竟又開始脹大,凝煙快哭了:“你犯了錯,我什麽時候連著罰你兩次過?不行,你已經罰過了,快出去!”


    秦紹狡辯:“我還沒出去,就不能算一次。”


    “你怎麽能這樣?”凝煙氣急。


    見她額頭已經有些冒汗了,秦紹心軟下來,妥協道:“那行,要我出去也可以,但這次先記著,以後你還是要還的。”


    “……恩。”


    依依不舍地抽身從她身體裏退出來,秦紹跪在一旁,關心道:“會不會傷到了?要不我幫你看看吧?”說著就去抬她的腿。


    “走開,不用你假好心。”凝煙拉著被子蓋住自己,仍是氣不過。


    “嘶——”見自己好心好意卻被誤解,他不由氣道:“我剛剛就不應該放過你!行,既然你覺得我是假好心,那咱們繼續好了,反正我也沒盡興。”不由分說地去拉她身上的被子。


    “秦紹,你總是這樣欺負我!”凝煙擁著被子坐起來,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我一路到這裏來,本來就很累了,你還非得鬧著要這樣。好,就算我有錯,可就是犯人判了死刑要問斬,也還得等到秋後呢!”


    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怎樣,她臉上紅得像掃了胭脂,一雙眼睛帶著淚水汪汪的,眼梢斜斜吊起來瞪著他,雖是在發火,可媚態卻直浸入骨子裏,一點氣勢都沒有。


    於是他那點本來就不是真的怒氣也沒了,緩緩笑出來:“嘖嘖,怎麽輪到你受罰的時候你就這麽多歪理?你也知道秋後問斬?那你知不知道,我這已經算是跟你秋後算賬了?”


    想到起因在自己身上,凝煙心虛地低下頭,卻仍不甘心地小聲咕噥:“不知道。”


    趁機鑽進被子裏把人抱住,由於在外麵晾了半天,他身上有些涼,她瑟縮了一下:“你身上好涼。”


    “哼,你也知道?”他反而把人抱得更緊了,“快給我暖暖。”


    凝煙沒有動,忽然想起:“你不是還中毒了麽,現在沒事了?”他以前不是這樣啊,根本不會這麽容易凍著,難道是中毒的原因?


    “恩,差不多吧。”秦紹不在意地應了一聲,不想她擔心:“反正死不了。”


    “那就是還沒好?”抬起頭看著他:“為什麽?”


    “唔……不是什麽大事,隻等秦染找到最後一味解藥就行了。”


    凝煙覺得這次他受的傷可能比她想象的要嚴重:“這次是怎麽回事,到底是誰想要殺你?刺客抓到了嗎?”


    聽她問起秦紹臉上突然有點尷尬,不想讓她發現,便把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裏:“那刺客是來刺殺草原王那個老東西的,隻是誤闖到我這裏,所以我受傷隻是意外。”


    但他沒說,那個刺客是個女的,他要不是故意調戲人家,也不會不小心被傷到。


    怕她再問下去說漏嘴,秦紹故意往她的耳朵裏吹氣,笑道:“為什麽這麽擔心我?”


    凝煙扒開他:“因為我不想當寡婦。”


    “……”


    憋了一會兒,秦紹才咬牙道:“哼,你放心,你就是想當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說起這個,他還有一件事要跟她‘秋後算賬’呢。


    扳著她的下巴朝向自己:“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麽會和你的表哥在一起,我不是讓西北軍送你來嗎?”


    聽他問起這個,凝煙頓時有些猶豫,她要不要把自己被巫煥囚禁的事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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