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如今想這麽多又能如何呢?北芩抬頭看著頭頂上鵝黃色的幔帳眨了眨眼,把凝結在眼眶裏將要流下來的淚水給逼了回去,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聲音略有沙啞的說著:“那麽如何稱呼前輩您呢?總不能一直無禮吧。”


    輪回之眼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聲音細微而道:“之前他們在鬼域都稱我為小三的。”


    北芩臉色一僵,尷尬的問著:“小三?”


    提起寫名兒,輪回之眼忿忿不平的道:“還不是那幾個不懂得風雅的老輩們,一點兒都不懂的關心人家,閑著沒事幹就給鬼域神器取名恰好我排了第三,然後他們私底下都叫我,結果不知道怎麽的,這名傳遍了鬼域,結果叫著叫著成了什麽小三。不過你的從新給我起個名,起個霸氣威武的名就能辱沒了咱們三域之首鬼域的名氣。”


    “就例如什麽紅蓮業火,誅仙劍的,一聽都覺得這名霸氣,不過我還真到是見過誅仙劍的,一點兒都沒有他們外麵說的那麽厲害,還不是一把破劍,當年開辟冥界時我們幾個還打過架呢,說到底那家夥什麽德行我們幾個神器最清楚不過了,不過你可給我起個文雅一點的名,要顯得咱們有涵養。說起這涵養,我給你說,咱們鬼修也是需要注重涵養的,不然……”


    北芩聽著越聽臉色越青,這什麽跟什麽,而說的滔滔不絕的輪回之眼壓根就沒看到北芩沉不住氣的臉色。


    北芩隻覺得這自詡為是冥界開辟的神器,居然把修仙界人人盼望,都不擇手段想得到誅仙劍說的如此不堪,這簡直……唉。算了懶得計較這些,看著它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樣子。


    忍不住大喝一聲停,不然照這樣的架勢就算是說道三天三夜也停不下來啊,略有無奈的說:“不就是取個名嗎,至於嗎,就叫澤風算了,把名看那麽重何用?最重要的不是名而是自己的實力,不是嗎?”


    北芩一聲大喝似乎把開了話匣子的神器嚇著了,語罷,趁著神器還在愣神的空檔間,自己就集中精神,從識海裏退了出來。雖然從識海裏退了出來,但澤風還是能和她溝通。


    澤風先是愣怔片刻,然後反應過來,一臉不可置信看到退出來打坐的北芩叫嚷著:“怎麽能這樣,你怎麽能如此狠心不厚道,好歹我也算是你的長輩吧,如此不配合長輩,那咱倆以後還能不能好好的合作了?如今的小輩,怎麽都是不尊老,這世道啊,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過河拆橋。”


    北芩聽著這話,嘴角抽動著挑了挑眉,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下來想把他從識海裏揪出來痛打一頓的衝動。念在他是前輩的份上將澤風後麵的話全部忽略,留他在那裏感歎著。自顧自地盤坐在床榻上,開始盤算今後的事情。


    澤風不滿地叫嚷許久,見她根本沒有打算理會自己,終於有氣無力地垂下了頭,但卻時不時抬頭望著閉目養神的北芩,太陽的餘光打在側臉上襯的北芩一副文靜溫和的模樣。突然覺得這丫頭長的也不錯吧,可是體內怎麽會有那麽深厚的怨氣呢。


    而此時的另一處,漂浮起的雲霧絲絲纏纏盤旋在青色蔥蘢的山峰上,雲霧繚繞時而驚起幾聲鶴鳴,飄起的山霧遮掩著峰上懸崖上佇立眺望的人影留下紫色衣袂飛揚。清風拂過,崖頭又浮現出一黑衣鬥篷男子的身影,步伐停在刻著斷崖石碑前,斜靠著石碑抬眸看著前麵不遠處的人一眼,低頭拉低了鬥篷聲音沙啞說道:“她出現了。”


    隱在雲霧後的紫衣人身體聞言微微一顫,目光始終看著崖下不見底的深淵,幾欲開口卻不知從何回答,終究還是問起了,抑製不住內心悸動而道:“那,我們該怎麽辦?去尋找她還是待她自己尋來?”


    黑衣男子玩弄著鬥篷垂下的一縷白發,嘴角輕翹眼中一抹狠辣隱現,指尖迅速凝結成一把短劍,輕輕一揮,落下來的白發隨著騰飛的雲霧消逝的無影無蹤。“不必去尋她,卦象上顯示她與青雲有一劫。我們隻需靜等她,鬼域的興亡就係在她身上了。”


    又似乎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忍不住輕笑出聲,驚起崖上的異獸群飛驚散,讓他詫異看著黑衣男子,究竟是什麽事情才讓這老頑固如此開心。


    “而且你師弟因此由此一劫,你說能讓你那呆木頭的師弟都有劫數的人,不令人期待嗎?


    “情劫?”紫衣男子轉眸一想,脫口而出,能讓自家那呆木頭麵癱臉的師弟換種表情的結果,除了死劫想必隻有那情劫了吧,頓時心中有些期待和擔憂。


    “不,不全是,這場劫數是還是個變數,至於以後會發展成什麽,還不確定,所以她給我們帶來究竟是福還是禍患還不能確定,但畢竟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黑衣男子輕輕搖了搖頭擔憂說道,看著手心中閃爍著淡黑色折射出的書卷,掩去眼中的複雜。


    “不是情劫?那前輩……這……難道真的要亡鬼域嗎?”紫衣男子注視黑衣男子手中的黑色光輝,長歎一口氣,無奈問著。


    “不,或許我們還有救,荷姑說她在那人體內有輪回之眼而且還有淨蓮妖火,大抵我們還能試試集齊當年開辟地府的神器或許能破除掉魔界和妖界的封印。”黑衣男子衣袖一拂斂住黑色書卷的令人窒息的寒冷氣息麵色微沉,淡淡地道。


    “淨……淨蓮妖火!這……這東西怎麽會出現?這不是在萬年前大戰前就消失異火嗎?如今出現,會不會有什麽特定的某種含義?”紫衣男子略有詫異看著他,難以置信問道。


    “所以福禍相依,隻能看天意了。”說罷黑衣男子便消逝在崖頭,隻留下背對雲霧繚繞深思的紫衣男子喃喃而語。


    早已做好打算的北芩做好了再拜青雲派的準備,空閑的兩日在順著澤風的指導梳理著體內的雜質,令北芩不解的事在這兩日裏,北悅居然沒有來找她麻煩,也省了她應付的時間,幾日時間匆匆如白駒過隙,一瞬即逝來到青雲遴選弟子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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