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釋下涯再次早早的在擂台上待著,他每次都來的很早,隻是為了一件事。


    勘察擂台,擂台縱使都是製式的,可還是有些輕微的差距的,釋下涯便是要熟悉這個擂台,熟悉每一塊大理石板相接的位置,熟悉這個擂台的大小,熟悉這個擂台平麵上哪裏有凸起,哪裏有凹痕,哪裏鬆動,哪裏最堅固。


    一塊塊大理石板相接的縫隙,可以讓釋下涯更省力的調開大理石板,當做臨時的盾牌什麽的,哪怕隻是削弱對方法術一點點,都是極為重要的。


    擂台的大小,才能讓釋下涯選擇爆發速度時如何選擇力道,不然一個急衝,啪的衝出去了,那就成笑話了。


    擂台平麵上的凸起,凹痕,都是釋下涯借力的地方,熟知自己最大的優勢是身體的釋下涯,對於這種能夠更好發揮身體力量的環境,自然要了然於心。


    而擂台上最堅固的位置,則是為了爆發十成力量的地方,不然腳下的石板要是略微鬆動,全力爆發力量的釋下涯可能一腳就踩進去時還未來及衝出去,那樣會浪費太多的力量。


    當把這些都熟記於心後,釋下涯便開始閉目養神,推演著碰到什麽樣的法術該如何打,思考著可能碰到什麽困境。


    腳步聲傳到耳邊,釋下涯睜開眼睛,他眼睛微微一眯,對方很眼熟,他思考了一下,便想起這是誰了。


    前些日子借指導戰之名泡易芸的師兄,名叫李柏成,擅長風火二法,成名之作乃是創作出了養氣期可以用的虛弱版流刃若火術。


    名為小流刃若火的法術。


    李柏成上了擂台,壓下心中的狂喜,淡淡的點頭微笑,溫和的說道:“釋下師弟,又見麵了。”


    釋下涯腦袋一斜,眼露疑惑的看向李柏成,口中帶著疑惑之意,說道:“這位師兄……咱們見過?”


    李柏成嘴角一抽,開口說道:“這月初一,養氣期演武場上,釋下師弟忘了麽?”


    釋下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一拍手說道:“噢,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美其名曰跟芸兒打指導戰的那位師兄對吧,其實我很好奇誰自不量力以養氣後期敢說指導養氣中期,沒想到竟然是師兄您。”


    李柏成眼神一沉,隨後強笑道:“不過教導師妹幾個法術罷了。”他內心中可是對釋下涯憤怒到了極點,對方一直對易芸冷臉相待,這事李柏成知道的清清楚楚,可如今釋下涯一句芸兒,這麽親密的稱呼,又聯係到兩人曾經住在一個山上,這讓李柏成不得不多想幾分了。


    釋下涯神色不變,他說這話,純粹是故意的,李柏成喜歡易芸,從初一的時候演武場那天,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小流刃若火術這種獨門絕技都想要教,說沒那點意思,那純屬把大家當傻子看待的。


    愛情的妒火最讓人憤怒了,釋下涯正是借助李柏成喜歡易芸的事情,故意說出這話,讓對方惱怒。對於法修而言,冷靜是重中之重的。


    二人的行為對話,都被裁判台上的幾名金丹修士看在眼裏,其中一人對旁邊人說道。


    “玄道師兄,你徒弟還真招人喜歡啊。”


    長須過胸,一番仙風道骨的玄道真人麵色一黑,他最不想聽的就是這個,淡淡回道:“仔細看,交戰已經開始了。”


    問話這人看向台下,發現二人還在對立,不解的問道:“這不還沒開始麽?”


    撫了撫胸前長須,玄道真人緩緩說道:“實力的對戰還未開始,可是心理上的對戰,卻是釋下涯占得幾分了,觀他身形平靜,一番話語正好讓李柏成心神不寧。心神平靜對於我們這一類人而言,不言而喻。”


    問話這人仔細看了看,發現李柏成果然手部微顫,正是憤怒的表現,當下一拍手,道了聲好,釋下涯這戰術簡單而奏效快,當是一招妙棋。


    擂台上,李柏成強做師兄風度,也不好生氣,隻能講憤怒壓在心裏,可是妒火就是美酒,壓的越深,越久,那爆發起來就越濃烈。


    兩人作揖互相報上自己名字,裁判台上玄道真人高聲說道。


    “釋下涯對戰李柏成,開始!”


    此話說完,李柏成雙手掐動六個法訣,瑩瑩的法訣閃著微光,三個綠色,三個紅色,而後這留個法訣融在一起,一道長達兩米,寬八寸,鋒利無比的紅色長刃便憑空而出,迅速地射向釋下涯。


    這邊是小流刃若火術,李柏成壓箱底的功夫,一開始便用了出來。


    小流刃若火術的火刃外有著濃烈的風壓,射向釋下涯的中途中,這道火刃還在不斷地擴增,正是火借風勢。


    釋下涯麵色平靜,手中鐵骨扇展開,一腳踏在擂台上,隨著原地迸發出一處龜裂,釋下涯騰空而起,剛巧躲過了火刃。


    李柏成雙手中六個法訣輕移,火刃調轉方向,劃過一個大大的弧度,射向半空中的釋下涯。


    裁判台上,玄道真人旁邊那人繼續說道:“沒有學會騰空之術,麵對法術躍在半空,實在不智。”


    玄道真人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淡淡說道:“繼續看下去。”


    火刃從下而上,直射釋下涯,半空之中,釋下涯將鐵骨扇平平的擲向下方的火刃,鐵骨扇平砸在火刃上,扇麵被破開一個口子,可也僅僅隻是破開一個口子。


    火刃頂著鐵骨扇繼續往釋下涯衝來,釋下涯一腳踩到還有扇麵的位置,借助著力道,高高躍起,像是騰空之鳥,生生拔高了三十多米。


    釋下涯從地上躍起,躍了四十米,而後落下一米,又借力這火刃衝擊的鐵骨扇,再次高躍了三十多米,整整七十多米高!


    李柏成臉色陰沉,靈氣不斷的灌注進法訣之中,操控著這道火刃,火刃再次拔高,可卻失去了太多的速度,火刃尖的鐵骨扇是完全展開的,半人大小的鐵骨扇扇麵所帶來的阻力,讓這火刃不光速度變得極慢,而且飛行的負擔大大的增加。


    釋下涯在半空之中,輕身術下,他下降的速度極慢,仿佛空中漂羽,他高高的漂浮在半空中,像是真的騰空而行,他緩緩說道。


    “這位師兄,其實你的這個小流刃若火術,真的沒什麽意思,你為了加強威力,提高了他的長度與寬度,卻忘了刃最強的地方是刃尖,倘若你改進的這個法術乃是三寸長一寸寬,那麽早就突破了扇麵。”


    聲音從高高在上的位置傳到李柏成的耳中,仿佛一個高高在上的前輩在指導一樣,點出這個法術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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