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柏成扶起來,釋下涯暗地中一根手指狠狠的一點,正中李柏成的腎部,昏迷中的李柏成麵色再次白了幾分。


    像是對師兄關心至極的師弟一般,釋下涯親自把李柏成扶下了擂台。


    交給李柏成的同脈師兄弟,釋下涯歉意的說了幾句,隨後轉身離去。


    釋下涯走向裁判台,等待自己的選手牌發下來,玄道真人看了他幾眼,沉聲說道。


    “無所用不及?”


    釋下涯疑惑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白須過腰的修士,說道:“前輩是在說我?”


    玄道真人麵色不渝,將釋下涯的選手牌扔給他,接著騰空而起消失在這一片地方。


    聳了聳肩,釋下涯也沒管這個,轉身離開乘坐靈鶴往自己的住所去。


    第二天,釋下涯一如既往的早早到了擂台勘察地形,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的對手才來到這裏,隻不過那樣子,看起來並不十分好。


    提著一杆紅纓槍,麵如金紙,時不時還咳嗽幾聲,看起來內傷頗重。


    呦,還是熟人?釋下涯看到那杆紅纓槍想到,這正是他這個月初一的時候賣出去的那杆,輕聲笑了笑,釋下涯說道。


    “恭喜師兄,進入25強,遠遠超過往年成績。”


    提著紅纓槍那人勉強咧了咧嘴,這個動作卻好像廢了他多大的力氣一般,十分艱難的笑了笑,接著虛弱的說道:“釋下師弟一鳴驚人……沒想到闖到了這裏。”


    對方這幅樣子,讓釋下涯一顆緊繃的戰意之心輕鬆了下來,這樣子別說跟自己戰鬥了,就是動彈兩下都難。


    “同喜同喜。”釋下涯抱一抱拳。


    兩人還準備聊會,可是擂台下的觀眾不爽了,有人已經開始喊打不打了。


    聽到台下的呼聲,釋下涯露出一個苦笑,像是不想占這位師兄的便宜一樣,其實他心理已經樂開花了。釋下涯歉意的說道:“這位師兄…”


    “哈,我叫周尺,釋下師弟,請。”


    “好,周師兄,請。”


    裁判台上看兩人都準備好了,一名金丹修士敲了敲裁判台的小鍾,說道。


    “周尺對戰釋下涯,開始!”


    一聲音落,天上的二人卻誰都沒有動作,釋下涯說道:“周師兄……師弟實在下不去手。”


    他怕自己一拳把這重傷成這樣的周尺打死……


    周尺支著紅纓槍站在原地,輕輕的笑了笑:“為兄來到這裏,已經很滿意了,隻不過認輸太損我萬法門的氣節,也是遺憾,釋下師弟盡管來便是。“


    好嘛,這是個豁達的人,釋下涯點點頭,走向周尺,準備送周尺一程。


    釋下涯這是走過去的,他倒是怕自己一躍之下揮出一拳能打死這周尺了,當下也就慢慢的走了,希望對方知難而退。


    周尺麵色沉靜,將紅纓槍插在擂台上,負手而立,眼神輕眯,微風吹動,長發飄動衣袂飄飄,頗有一番神采。


    走到周尺的麵前,釋下涯說道:“得罪了……周師兄。”


    仿佛神仙中人的周尺淡淡一笑,說道:“無妨的。”


    釋下涯微微屈臂,一拳衝向周尺,他選的力道很輕,隻想把周尺送到擂台下便可,可是這一拳碰觸到周尺後,釋下涯臉色一黑,嘴裏罵道。


    “王八蛋……”


    此時周尺也不是麵如金紙了,他一手握住釋下涯的拳頭,接著藏在背後的那隻手帶著四枚法印直接拍到釋下涯的胸口。


    崩山手!


    冷門的不能再冷門的法術,需要掐四枚法印,還無法脫離手掌,無法對護體靈氣造成傷害,基本山作用於開山裂石修路的法術,在實戰中,完全起不到一個作用的法術。


    可是近在咫尺,釋下涯連護體靈氣都來及開,生生受了這一掌,幾道崩勁直接衝進釋下涯的五髒六腑,將他幾欲擊飛。


    釋下涯沒有被打飛出去,因為周尺還握著他一隻手呢,被崩勁打的懸在半空的釋下涯看到一杆熟悉的紅纓槍劃過,避過了自己腦袋這種即死要害,一槍插進自己的胸口右側。


    紅纓槍生生的將釋下涯釘在原地,做完這一切,周尺這次麵色如白灰,他用力喘了幾口氣,接著一屁股坐在了擂台上,他本就是強弩之末,這一套攻擊打出,他現在連提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不過周尺已經很滿意了,釋下涯被釘在擂台上,沒了反抗之力,崩山手的勁力崩進一個人身體中,就算是養氣後期的修士,五髒六腑就算沒碎裂,也是重傷。


    被釘在擂台上的釋下涯半彎著腰站著,他現在連吸氣都不能,整個肺部都被貫穿,雙眼前一陣漆黑,他的五髒六腑被崩山手打的幾乎破碎。


    張了張嘴,幾個鮮血從嗓子眼湧出,流淌了一地。


    周尺見狀,說道:“裁判前輩,對方已經失去反抗能力了,如此重傷,再不救治必然危險。”


    主裁判,依舊是玄道真人,他撫了撫自己的長須,開口說道。


    “釋下涯……”玄道真人的那個‘敗’字還未說出口就停下了,因為擂台上有了新的變化。


    釋下涯半彎著腰,被死死的釘在擂台上,鮮血如小溪一般,不停順著槍杆往下流,幾次想要掐動出法訣,可是這五髒瀕臨被毀,他一絲的靈氣都調動不出了。


    這是他身體的本能自我保護,這時候的釋下涯,再調動身體中的靈氣,那麽維持他生機的根本也就沒了,到時候裁判想要救他都救不過來。


    釋下涯無法調動身體靈氣後,隻能將手卻伸向自己胸口處的槍杆。


    一寸寸的把槍杆拔起來,釋下涯的眼前看到的不是擂台,而是漆黑一片,隻不過他依舊在拔著自己胸口處的槍杆。


    將紅纓槍從擂台上拔出來,釋下涯站直了身體,對腦海中的夢幻精靈說道。


    “他在我身前多遠?何方向?”


    釋下涯的雙眼看不到,是因為五髒六腑幾乎完全罷工導致的,而夢幻精靈觀察世界的方式,卻不是通過釋下涯的雙眼的。


    “沒有動彈,他躺在原地了。”夢幻精靈用糯糯的聲音說道。


    在場的所有人,看到了一個驚悚的事情。


    釋下涯轉過身去,往後退了幾步,接著緊握胸口處的那杆紅纓槍,直直的趟了下去。


    他趟的位置,正在周尺旁邊,而周尺此時便是躺在擂台上的,紅纓槍尖,正對著他的腦袋。


    周尺雙眼縮成了一條線,他很想動一動腦袋,可是開始時那番動作,已經是壓榨完他最後一絲體力了,在確定勝券在握後,他也將最後支撐著自己站在這裏的信念放鬆下來了,躺在了原地。


    求生的欲望還是讓周尺動了動,他把腦袋生生偏了三寸,紅纓槍尖穿碎了周尺的耳朵,插在了擂台上。


    鬆了一口氣,周尺終於放下心來了,對方就是個鐵人,這時候也該徹底昏迷了。


    釋下涯的確沒有再拔出紅纓槍再插一次的力氣了,他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放開扶著槍杆的手,釋下涯腰間用力,重重的躺下去,直接躺在了周尺的身上,隨後五指化爪,生生掐在了周尺的腰間。


    五指如爪,爪如尖刀,釋下涯的五根手指生生插進了周尺的腰裏,用力一拽,隨著周尺那痛到極致的叫聲響起,釋下涯生生將周尺的腎拽了出來。


    拽出這顆人腰子還不算,釋下涯不能揮臂,隻好逐漸探索,五指伸到哪裏,就把哪裏捏的稀碎,將周尺的身體破壞的一塌糊塗,一道道黃的紅的從周尺的身體中流到身體外。


    周尺早就疼暈過去了,而台下的人則是不少都已經閉上眼了,還有諸多人已經吐了。


    裁判台上隨著玄道一聲大喝。


    “夠了!釋下涯獲勝!晉級十二強!”


    伴隨著這一聲結束,已經將周尺腰部那些部位快掏空的釋下涯終於停下了手,怒睜卻看不到任何東西雙眼也閉上,失去了意識。


    裁判台上幾名金丹修士飛到擂台上,分工明確的開始治療,一人穩住釋下涯身體五髒,將紅纓槍杆截去不少,接著拔出來,而釋下涯身下的周尺,一直被釋下涯身體遮蓋的周尺,他的殘樣也完全的展露在了眾人眼中。


    “嘔……”台下又有許多萬法門門人開始幹嘔。


    釋下涯已經抓碎了周尺太多部位,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斷成兩截的人。


    一名女性金丹修士都麵色一白,隨後趕緊開始治療。


    這一場戰鬥的發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一開始周尺用他逼真的演技,讓所有人以為他已經沒有反抗之力了,畢竟昨天的戰鬥,周尺也是生生抗著重傷獲勝的。


    而後周尺的絕地反擊,讓所有人以為釋下涯已經輸了,被貼身打了一道崩山手,身體還被釘在擂台上,他在眾人眼中其實已經被宣告出局了。


    而後釋下涯生生拔出槍杆,走到了耗費完最後一絲力氣與靈氣的周尺旁,用這種方式想要幹掉周尺,周尺又拚了吃奶的力氣,把自己的腦袋避過了這絕殺的一擊。


    而後當所有人以為釋下涯最後的反抗也無法奏效,已經輸定的時候,釋下涯卻直接用最血腥的方式,最狠的方式,拿下了這一場勝利。


    不光對周尺狠,釋下涯對自己更狠。


    裁判台上,玄道真人旁邊的一名金丹修士對玄道說:“你的徒女婿真狠啊。”


    玄道真人麵色黑的跟鍋底一樣,瞪了一眼這名金丹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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