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章3000字的奉上,算是等於加更了一章吧……彌補昨天的一更。反正我就覺得是加更!)


    白白白給釋下涯講解了一番這千變夫婦,釋下涯則是聽的一臉懵逼,最後總結了一句。


    “也就說讓他們盯上了,我要是嘴饞去個凡人的酒樓叫一桌子菜,這菜還沒吃呢可能就被桌子偷襲?”


    白白白十分不情願的點點頭,釋下涯說的倒是很對,可這話太接地氣了……


    釋下涯聳了聳肩:“虧我現在的修為不用五穀輪回了,不然拉屎的時候從茅坑竄出來坨屎把我秒了就尷尬了。”


    白白白一臉黑線的說:“千變夫婦變化成物體也是需要體形配合的,變不了那麽小的東西,與他們體型相近的東西才有可能是他們變的。”


    釋下涯拍了拍自己胸口:“嚇死我了,鬧了半天隻有跟人差不多大的東西才能是他們變的,我還真怕吃個燒餅讓這燒餅給秒了。”


    白白白翻了個白眼,不想看他,釋下涯則是一臉驚奇的看著白白白,拉了拉她的袖子,猶豫的說道。


    “那個……白師姐,我問你個事行不?”


    “說。”


    “你剛才是在翻白眼麽?說真的,你瞳仁雖說比眼白要白,但是兩者顏色太相近了,我沒看清……”


    白白白二話不說把鬥笠帶上,一句話也不跟釋下涯說了,心理默念平心靜氣,壓下了要打釋下涯一頓的衝動。


    要不是寒冰一脈是你說話救的,老娘現在就掐死你!


    這兩人打算繼續趕路,而那緩過勁來的十個人也是分成了涇渭相隔的兩批,走到釋下涯與白白白的身前,紛紛道謝救命之恩。


    “恩人,請問你們是往寧州城走的麽?如若不嫌棄,我們結伴而行可好?也好有個照應。”一個身穿青衣的天劍門門人說道,正是手持花妙傘的那人。


    釋下涯撇撇嘴,這互相照應是假,求抱大腿是真,白白白可是上一屆十大門派交流會養氣期的第三名,如今又成了築基後期,有個這個大腿在,路上可是會安全多了。


    “行啊。”釋下涯說道,這話讓這些人麵色一喜,可隨後釋下涯又說道:“老天讓我遇到了你們,定然是天意,這天意之下必有深意,你我相見必然是這天意所致,路上相行也定是緣分,不如互相交換事物已做你我相識一場的見證。”


    釋下涯的話把對方弄的有些懵逼,他愣神的說道:“不知交換什麽?”


    釋下涯從乾坤袋裏拿出自己用了好久的扇骨,這柄扇骨還是他專門跳出來的,已經傷痕累累,上麵帶著各種缺口,釋下涯說道:“我這兵器為了克強敵除妖邪,此物對我便如你的花妙傘一般,乃是心愛之物,當做交換信物最為合適,你我都用這心愛之物交換,也可傳得這一番美名佳話。”


    釋下涯的意思大概就是,你把你的花妙傘給我,我給你個破鐵杆子,咱倆就是朋友了,我就帶你裝逼帶你飛,讓你跟著白白白這個大腿,安全係數爆表的趕到寧州城。


    總的來說,就是……把花妙傘給我當保護費……


    這話說的不光這天劍門門人愣了,就是白白白都愣了,在場十一人紛紛腦海閃過一個念頭。


    臭不要臉!


    手持花妙傘這人幹巴巴的笑了幾聲:“剛才突然想起來我師兄弟四人還有事,不能與道友共行了,遺憾至極,遺憾至極。”


    這人說完這話連忙又是一聲道謝,叫上自己的三個師弟頭也不回的跑了,生怕過會功夫釋下涯就要強搶了。


    釋下涯失望的撇撇嘴,又看向那六個武策堂的壯漢,露出個燦爛的笑容:“要不,咱們交換個信物已做友誼的見證?花妙傘那個級別的東西就行哦。”


    六個大漢齊齊打了個寒顫,也是紛紛說自己先不往寧州城去呢,實在遺憾不能與兩人同路,緊接著也瞅了個方向跑路了。


    釋下涯聳聳肩,這地方就剩下他與白白白兩人,兩人也沒做停留又接著往寧州城的方向走了。


    走了約摸半個時辰,釋下涯對白白白說道:“白師姐,你能感覺到他們吊在後麵吧?”


    “對,千變夫婦可能未曾遠去,這些人不敢離開我們太遠。”白白白早就感覺到天劍門與武策堂的這十個人了,他們都遠遠的吊在這兩人的身後。


    “白師姐你能秒了他們麽?不留漏網之魚的那種。”釋下涯問了句讓白白白一驚的話。


    “什麽意思?”白白白低聲問道。


    “就是幹掉他們。”釋下涯的聲音透著殺氣。


    “為什麽?”白白白又問道。


    “我不信他們,誰知道這是不是又一種圈套,他們可能與魔修達成合作,換取我們的信任,好做殺招。”


    “你看出他們有破綻?”白白白低聲緩緩說道,手上已經準備隨時掐動法訣了,目前而言釋下涯雖是第一次出萬法門,可表現的卻像是個出門曆練多年的老油子,無論是在森林裏遇到的那個魔修,還是剛才那偽裝的千變夫婦,都顯出了釋下涯的觀察力。


    “沒,不過我不信他們,這種可能雖然低,卻有可能,不如先下手為強以絕後患。”釋下涯低著頭說道。


    白白白愣了愣,下一刻要掐出的法訣也讓她解散了,她緩緩說道。


    “如此行事,與魔修毫無兩樣,你為什麽會這樣想。”


    釋下涯麵色如常,一邊走一邊說:“小心無錯,我又不信他們,他們還吊的這麽近,很有可能是敵人。”


    白白白讓釋下涯這不講道理的邏輯氣的不知道說什麽了,修真者們雖是自相殘殺的也不在少數,可白白白卻不是這種人,而且這種強盜邏輯也讓白白白接受不了。


    釋下涯見白白白沒有動作,也沒催促,不過手中卻是握緊了扇骨,兩人一路無話的又是走了半個時辰,釋下涯的額頭卻是頻有汗水滴落。


    “你怎麽了?”白白白問道,以釋下涯的身體,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


    釋下涯擦了把汗,歎了口氣說:“我一直警惕他們,心神耗費過大了。”


    “……”白白白沒說話,她有點無法理解這種心態。


    釋下涯緩緩說道:“沒法理解我?”


    白白白點了點頭,釋下涯見狀則是笑了笑:“靠著這份懷疑,我才活到了現在。”


    “哪怕在門內也一樣?”


    “對啊,我從來不跟人住一個山頭,因為我怕有人會偷襲我,我從不吃外人做的東西,怕有人下毒。”釋下涯一邊走一邊說。


    “為什麽會這樣想。”白白白問道。


    “那時候,我最親的兩個人說會有人照顧我,我沒看到,也受了很多欺負,後來就變了,既然連最親的人的話都可能會騙我,還有什麽我可以去信。”釋下涯用一種訴說別人故事的語氣說道,白白白的手指僵了一下。


    “現在倒是知道是有苦衷,可這份懷疑也應該救過我,如果我沒保持這種對一切的懷疑,就算不會被偷襲,也可能死於意外,不是麽,也幸好這份懷疑,我才從不去危險的地方,不然可能我師叔出關回來看到的是個墳墓了。”釋下涯淡淡說道,白白白則是想到武仙那個凶人若是回來看到的是釋下涯的墳墓,那麽寒冰一脈首當其責了。


    心裏顫了一下,白白白對武仙那天的恐怖還是印象深刻的,那將天空化作萬千雷牢,後來又圈禁百座懸浮山把火脈當成待宰牲口的做法,還是讓白白白心裏發顫。


    “比如說咱倆關係還不錯的那時候,合作之後你給我的那些丹藥,我吃了幾粒後留了個心眼沒再吃了,不然現在可能就被毒死了。”釋下涯淡淡的說道。


    白白白停頓了一下,落後了釋下涯十幾個身位,釋下涯停在原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白白白又隨後趕來,兩人繼續前行,走了一會,白白白小聲說道。


    “對不起……”


    “沒事,反正我也沒死,你也說自己不知情。”釋下涯說道。


    白白白眉頭緊皺,緩緩說道:“你以為我知情,卻給你投毒麽?”


    釋下涯越過一具躺在路上的枯骨,想了想說道:“不知道,你可能知情,也可能不知情,不過不關緊要,反正我沒死。”


    “那你現在有沒有懷疑我可能也會傷害你?”白白白的語氣帶著點不愉,她一路上可是盡心盡力的保護著釋下涯,雖說也是因為釋下涯要是死了,寒冰一脈也會跟著陪葬的原因。


    “信你八成不會害我,兩成卻可能害我。”釋下涯平靜的說道。


    白白白沒有接著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而是淡淡的說了句:“你沒必要費力的警惕他們,三百米內的風吹草動我都能感知清楚,我雖然不會因為一點懷疑就下殺手,卻也不會絲毫不防的信任他們。”


    釋下涯點了點頭,兩人繼續趕路,對於釋下涯這種奇怪的心理,白白白隻能在心裏歎息一聲。


    就像是一個刺蝟,緊緊的縮成一團,無論好意,或者惡意,釋下涯都會選擇用尖刺來麵對他們。


    懷著一種沉重而帶著罪過感的心理走了很久,白白白知道釋下涯這個心理,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正是因為寒冰一脈而導致的,而後又思考了許久,白白白在這個話題上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不會相信任何人?”


    釋下涯愣了愣,豁達的一笑,卻說出了無比尖酸,也無比心酸的話。


    “相信…倒是有過,隻不過從很久以前到如今……我誰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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