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方莊主有百年靈芝或是千年老參,可以恢複一些,但是隻能阻止筋脈萎縮。隻有找到元氣續骨草,才能讓小弟恢複。


    隻不過他的丹田已經破損,我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麽法子……”水齊離開榻,斟酌了一番開口說道。


    “元氣續骨草……”顏玦玦坐在榻上喃喃道。


    方義川聞言,招呼方盛過來道:“去我的私庫拿一支百年靈芝和千年老參來。”


    方盛拱了拱手便退下去取藥材。


    “先不管他的武功,先讓他醒過來,能站起來便好了。”方萌走向水齊,一臉懇求。


    “那便需要快些找到元氣續骨草。”


    水齊看著眼前從未在他麵前出現過如此難過神情的方萌,暗歎一聲,卻忍不住將她帶入懷裏。


    他的萌萌,從來是和他對著幹的,嫵媚多姿而又神氣洋洋的。


    竟然也有看到她落淚的一日。


    方萌也沒有掙紮,安靜得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雖然同水齊打打鬧鬧或有爭執,卻也是把他當做哥哥看的。


    千刃凜皺著眉看著麵前莫名抱到一起的人,不合時宜地開口道:“千某可從未聽說過這元氣續骨草,水少主若是要憐香惜玉,是不是也應該告知方莊主它的下落?”


    還說是來退親的。


    之前還裝模作樣地要把這方萌推開他。


    現在便當著人家父親的麵摟摟抱抱。


    真是......


    餘果好笑地看了一眼千刃凜。


    少主奚落人的功夫倒是不見退啊!


    不過榻上的小女孩倒是有幾分眼熟。


    見千刃凜這般說,水齊不得不將方萌拉到一邊,眼帶不善地說道:“千少主可真是孤陋寡聞,不過這也隻有我合歡穀才知道。不過,聽說是在祁連山脈,卻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那祁連山脈可不是......”方萌震驚地望著水齊道。


    “沒錯,正是歃血盟所屬。”水齊接下去說道。


    眾人一陣沉默。


    歃血盟作為第一邪教,一直為江湖中人所惡,可是他地理位置極其優渥,坐居祁連山脈。


    那麽一大片祁連山脈,又有誰知道歃血盟到底是在哪座山上呢?


    之前前去的人不是消失了,就是無功而返。


    “姑夫,妝妝求求你,派人去找好不好?”


    顏玦玦聽到水齊的話,走到方義川麵前,毅然決然地跪了下去。


    “妝妝,此事......”方義川不知該怎麽回答。


    他並沒有想廢小弟的武功,更不想他一輩子就這樣癱瘓在床。


    可是歃血盟不比黑噱洞。


    歃血盟經營多年,有去無回的人比比皆是。


    黑噱洞他不過也隻打算叫上幾個不得力的內門弟子,最多帶上一個後期的高手也就是了。


    可是這個時候,要再派人前往祁連山脈,方家莊不知會如何。


    他一時想不到好的方法,卻也不想小弟就這樣。


    千刃凜身旁的餘果卻是震驚地看著那個小女孩,可不就是前幾日出現在她家的小妹嗎?


    原來他倆人竟是方家莊的人。


    這事還是不能讓少主知道。


    “妝妝,別去求他。我帶你去!”


    方萌走過來,拉起顏玦玦,看也不看方義川一眼就走回榻邊。


    “方萌!”方義川板著臉低喚道。


    方萌恍若未聞,輕輕安撫顏玦玦。


    水齊知道方家莊的處境,隻怕讓方義川派大隊人馬去給王小弟找藥是根本不可能的。


    “其實,那元氣續骨草應該是長在僻陰的山腰處,不至於碰上歃血盟的。方莊主,若是不便,不若就由晚輩親自帶著萌萌他們去?”水齊斟酌了一番,說道。


    讓他眼睜睜地看著小弟就這樣一輩子癱瘓在床,他也是不忍心的。


    親自去一趟祁連山脈也沒有多大損失。


    歃血盟,他水齊可還真想會會呢。


    千刃凜見事態發生到這個地步,怕自己也脫不了身,便先一步帶著餘果走了。


    不過千刃凜真是想多了,他與方家莊非親非故,若不是他非要留下來看熱鬧的,誰會留著他。


    方義川巴不得他趕緊走呢。


    莊子裏的事,外人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至於水齊自然是不一樣的,他一直把他當小輩來看。


    要是讓他知道水齊是為了退親而來,大概他也能立馬把他踹出去。


    不過出了王小弟的事,水齊一時之間也不敢再提。


    “既然你們執意如此,不若就讓連城帶幾個內門弟子陪你們一起去。”


    方義川權衡了一番,終是不舍得自己的女兒和未來女婿涉險。


    好在連城也剛回來了。


    莊子裏的人手突然缺了不少,看來等此事過去,得提一些弟子上來,年末還得招一批新弟子了。


    “連城哥哥回來了?”


    顏玦玦從方萌懷裏探出小腦袋,淚眼朦朧的,好不可憐。


    水齊自然知道這連城雖是方義川的二弟子,但是卻是所有弟子中武功最高的,為人也和善有禮,也自有一套社交手腕。不同於胡丹隻一心沉迷於武道。


    “那便多謝伯父了。”水齊見方義川終是答應,也恢複了平素裏的稱呼。


    方義川搖搖頭道:“不,小弟的事本是方家莊的事,反倒讓你來求我。該伯父謝你。”


    “伯父真是客氣了,這算是把小侄當外人了嗎?”水齊見他如此誠心,不免笑道。


    方義川哈哈大笑,道:“是伯父錯了,你也是半個方家莊人了。等你和萌萌完婚,自是一家人。”


    聞言,水齊隻能尷尬地笑笑。


    而方萌卻是在他身後怒瞪著他,環著顏玦玦的左手順便偷偷擰了一把水齊的腰側。


    水齊腰側一陣劇痛,他咬著牙回頭瞪了一眼方萌。


    方萌倒是沒事人一般的,衝他笑笑。


    顏玦玦看著兩人,倒是忍不住破涕為笑。


    方義川也覺得自己在這裏有些礙事,便道:“我先回去了,你們記得回來用晚膳,水齊也來吧。”


    水齊一瞬僵住,卻隻能笑著點頭恭送方義川離開。


    “你不是說來退親嗎?怎麽不說?”方萌怒瞪著他道。


    “我的小祖宗誒,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總歸是小弟的傷比較重要。”水齊無奈地看著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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