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和眾人一起乘帆船跨過長江,來到江都城。


    眾人來到江都城下時,已是黃昏時分,夕陽西下,晚霞漫天。


    金燦燦的晚霞,把江都城映射的都仿佛披上了蟬翼般的金紗,由於已是黃昏,嫋嫋炊煙冉冉升起,城中的各家各戶都忙著做晚飯,城門口的往來的人流也變得稀薄起來,眾人沿著一直延伸到城中街市的青石板路來到江都城內。


    江都城不愧為江南大城,城中古意盎然,民風淳樸,而且美女甚多,再加上江都城的繁華美景,實在是讓人應接不暇,猶如進入仙境一般。


    “喲~~幾位公子怎麽還帶了女人來花滿樓找樂子?”


    沈牧幾人剛來到一處三層高的閣樓處,便從閣樓裏走出來一位風情萬種的妖嬈女子,身著透明薄衫,隱隱露著紅色的小肚兜,手裏拿著花邊圓形扇,風騷一笑的搖擺著柳腰,便朝眾人這邊走來,隨之引來一陣濃濃的胭脂味。


    沈牧皺了皺眉,隻是冷冷的打量了這妖嬈女子一眼。


    歐陽少恭上前一步,拱手道:“煩請這位姑娘通報一聲,歐陽少恭特來拜會瑾娘。”


    妖嬈女子嬌滴滴道:“這位俊哥哥認識我們老板呀~嘖嘖,難怪~老板就愛你這樣眉目清俊的俊哥哥,嘻嘻,你等著啊~”說著又是風騷一笑,轉身扭著翹臀便進入閣樓中。


    沒一會,沈牧幾人便被邀請進入了閣樓中。


    在閣樓正中,有一個豐姿窈窕,身著華裝的美婦,看到歐陽少恭便連忙欠身笑道:“少恭,翆眉兒前幾日剛來我們樓裏,不識得少恭,倒吧你怠慢了,千萬不要見怪~”


    歐陽少恭不緊不慢道:“哪裏,並無怠慢,是我來得突然,若是那位姑娘直接將我們帶進來,也頗為不妥。”


    美婦嫣然一笑道:“少恭還是如此體貼入微。”


    然後上前一步,沒有避諱他人的目光,靠近少恭,就像是一對戀人一樣,伸出芊芊玉指,輕撫了一下少恭的臉頰,笑道:“我瞧瞧,像是瘦了些~此行可有收獲?”


    歐陽少恭道:“多虧瑾娘指點,已在琴川附近尋得一塊玉橫碎片。”


    瑾娘道:“哪兒的話~上回匆忙的很,隻稍稍卜算了一下。”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小本,遞給少恭倒:“我也知道你惦記此事,後來又再算過,該如何行事,均已寫在上麵,拿去便是。”


    歐陽少恭接過瑾娘手中的小本,點頭謝道:“瑾娘恩情,少恭定會記在心裏。”


    瑾娘嫵媚一笑道:“你啊~就別跟我見外了。”說著望向歐陽少恭身後的眾人道:“今天倒是熱鬧,還帶了些朋友過來?怎麽不見桐姨?”


    歐陽少恭道:“寂桐年事已高,不宜四處奔走,我將她安頓在琴川修養一段日子。”然後轉身,看著沈牧幾人,對瑾娘介紹道:“這幾位都是不久前結識的朋友,均是高義之人,身手不凡助我一同尋找玉橫。”


    瑾娘的美眸來回掃視著眾人,最後落在沈牧肩膀上正在打盹的肥雞身上,麵露驚喜之色道:“阿寶!!”


    正在打盹的肥雞,眨了眨眼睛看向瑾娘,長鳴了一聲,鳴叫聲在閣樓內回蕩不斷。


    瑾娘還以為是肥雞有所回應,便連忙上前,緊緊盯著沈牧肩頭的肥雞喜道:“真的是阿寶!這隻鳥、這隻鳥——”


    歐陽少恭道:“瑾娘,這是百裏少俠馴養的海東青。”


    瑾娘麵色一沉,不由道:“海東青?鷹?不是母雞?”然後又想到了什麽,搖頭道:“怎麽會呢?明明和我以前養的那隻蘆花雞阿寶長得一模一樣,簡直是阿寶再世!”


    阿翔見這美婦,把自己當成了蘆花雞,長啼一聲表示憤怒,有些不屑的撇過頭去,不去看這美婦。


    雖然沈牧也覺得阿翔和肥雞差不多,但是讓別人說他肩頭窩著一隻肥雞的感覺,實在讓人有些氣憤,便想開口說點什麽。


    可是不知死的方蘭生卻也指著阿翔笑道:“哈哈哈哈,果然都把它當肥雞!我就說,哪有鷹肥成這個樣子的!哈哈哈,笑死……”


    沈牧冷冷的瞥了一眼方蘭生,方蘭生感到了沈牧眼中的殺人的寒意,便立刻止住了笑聲。


    襄鈴不高興的嘟著小嘴道:“笑笑笑、有什麽好笑的!肯定是鷹啊,襄鈴還被它追得到處躲……”


    方蘭生一臉懵比,“……什麽,追什麽?”


    瑾娘對沈牧施禮道:“這位公子,小女子有不請之情,望公子能將阿寶割愛予我。金銀財物,若能換來阿寶,公子盡管開口,小女子定不吝嗇。”


    別說金銀財寶,就算是金山銀山,對沈牧來說也不值一提,便一揮手,冷冷道:“不換。”


    方蘭生道:“哎,木頭臉你傻啦!不過是隻肥雞,平時又隻會浪費口糧,不如給了她,換些路費,何樂而不為?”


    風晴雪卻不以為然道:“這麽威風的鳥,給了別人不是好可惜……”


    瑾娘一臉嫵媚之色的望著沈牧,暗中還對沈牧施展了媚術,柔聲道:“望公子考量。”


    沈牧才不會被這種媚術所誘倒,反而對瑾娘使出這等伎倆,很是不屑,眼露寒光,把瑾娘的媚術給攻破了,一揮手道:“不換。若再糾纏,休要怪我!”


    瑾娘沒想到,沈牧隻是一個眼神,就把她的媚術給破掉了,不由對沈牧心生敬畏,又見沈牧對自己毫不客氣,心中又畏又怒,兩隻眼睛卻還是眼巴巴的盯著阿翔。


    歐陽少恭見沈牧略有不悅之色,便趕緊上前打圓場道:“瑾娘,這隻海東青百裏少俠十分珍愛,你就莫要強人所難了。”


    “……可是”瑾娘麵有不甘,但是眼珠微轉,又好像想到了什麽,便道:“……好吧,也不急於一時,說不定過些日子這位公子改主意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紅玉也看出了瑾娘方才對沈牧使出了媚術,心中對瑾娘很是不屑,便幫襯道:“隻怕百裏公子可不是如此善變之人。”


    瑾娘望向紅玉,見紅玉為沈牧說話,還以為紅玉是沈牧的相好,便不由暗道:“……你,……容姿端華、眉目如畫……”


    好勝心一起,便又對少恭道:“少恭,你們、你們稍待片刻!隨便坐!”說著,轉身便向後廂房走去。


    過了半晌,瑾娘才從後廂房走了出來,可是現下的瑾娘,卻猶如換了一個人似得,比之前的美豔,更是勝上許多。


    瑾娘對眾人一施禮道:“小娘子瑾娘,招待不周,諸位見諒。”


    方蘭生望著眼前與之前大有不同的瑾娘,一下子就看傻了,指著眼前的瑾娘不敢相信道:“是是是……是同一個人?”


    瑾娘得意的嫵媚一笑道:“小公子說笑~瑾娘便是瑾娘,哪裏還分不同人的~”


    歐陽少恭道:“瑾娘,我們不會打擾很久,你又何必費心。”


    “費心?當然要費心!”瑾娘不甘示弱的望向紅玉道:“若論容貌,老娘也是不輸別人的!哪有隨隨便便打扮便出來見人的道理?”


    方蘭生聽到老娘兩字就是一臉懵比,“……怎麽又是老娘……媽呀……”


    瑾娘也覺得有些欠妥,便輕咳一聲:“咳,小女子是說,今日我與這位紅衣美女惺惺相惜~江湖人說以武會友,同樣道理,美人見美人,自然也是要盛裝會一會的~”


    風晴雪笑道:“美人見美人……嘻嘻,是沒錯,你漂亮,紅玉姐也漂亮~”


    紅玉笑著對瑾娘施了一禮道:“瑾娘姑娘好生有趣,幸會了。”


    瑾娘也對紅玉施了一禮道:“幸會幸會~~”


    沈牧卻是有些糊塗了,不知這瑾娘和紅玉鬥什麽,可他卻是不知瑾娘如此,還是因為錯吧紅玉當成了他的女人,以為他不把阿翔賣給她,是因為她沒有紅玉漂亮,魅力不夠呢,這才要回廂房,精心的打扮一番,可沈牧卻已然不為所動,這讓瑾娘心中很惱火。


    瑾娘惱火歸惱火,可也不能表現出來,接著歐陽少恭又拜托瑾娘幫風晴卜了一掛,而瑾娘算卦之後,想要說什麽,卻是看到歐陽少恭搖了搖,便說沒有卜算出任何結果。


    風晴雪見沒有結果,也隻能悻悻的搖了搖頭,歐陽少恭卻是心懷不軌,又對瑾娘道:“瑾娘,最後一事相托,可否開天眼,替這位少俠算一算命數凶吉?”


    紅玉詫異道:“天眼……竟會遇上又如此異能之人……”


    沈牧知道瑾娘精於占卜之術,更有“天眼通”的異能,乃是“大隱於世”的江湖高人。在江湖上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卻是暗道:“我汗啊,這瑾娘的天眼通好像和老子的天眼術不一樣啊,這瑾娘的天眼通好像是用來卜算的,不過我也用不著她來卜算。”


    便漠然道:“不必。”


    歐陽少恭卻還以為沈牧太過客氣,便道:“百裏少俠無須客氣,你我雖結識不久,但在下知道少俠並非凡夫,日後尚有許多重要之事必須去做。翻雲寨中救命之恩在下無以報答,隻好就此借花獻佛,替少俠卜一卜前程如何?”


    沈牧還沒開口,瑾娘便又打起了肥雞的注意,“少恭,若是替這位公子算命,能不能用阿寶來換?”


    歐陽少恭連忙對瑾娘搖了搖頭,“瑾娘……”


    沈牧哪裏需要別人給他卜算吉凶,而且他又不是這個位麵的人,便一擺手道:“天命如若已定,算也無用,少恭也不必多言。”


    “如此,也罷。”歐陽少恭見沈牧執意如此,便也不便多言。


    “叮咚,宿主拒絕瑾娘,改變劇情,獲得5000點幸福值。”


    ……


    歐陽少恭與瑾娘敘舊,沈牧幾人便在江都城遊玩。


    沈牧單獨一人去給阿翔買五花肉,在買肉的路上,遇到一個醉鬼在和兩個人打架,這兩個人一高一矮,明顯不抵,拔腿便跑。


    沈牧一看這醉鬼,便認了出來,這人十有八九就是風晴雪的大哥風廣陌。


    可是上前,剛要和這醉鬼說話,這醉鬼,便醉倒在了地上,嘴裏那囔囔著:“……唔……好酒!再來一壇……”


    阿翔從沈牧的肩膀上飛下來,落在這醉鬼的頭上,輕啄了一下。


    沈牧正想把這醉鬼叫醒,看看這醉鬼到底是不是風廣陌。


    可是剛才那兩個被打之人,見這醉鬼趴下了,便撿起路邊的棍子,又折了回來。


    那高個對矮個道:“那醉鬼倒了。兄弟咱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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