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笑道:“哈,誰都知道歐陽盟主不會來,至多是派幾個年輕小輩意思一下。有皇甫先生在這裏,還不夠麽?”


    這時,從外麵又走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身環裘絨,衣著藍紫色修行裝,看起來英姿颯爽,而又不失一份女性的柔美,上前對唐海抱拳道:“晚輩歐陽慧,奉盟主命前來拜會。聽憑唐先生吩咐。”


    沈牧望著此女,心道:“原來此女便是歐陽慧,難怪眼熟。”


    唐海見到歐陽慧也連忙抱拳道:“嗯,遠道辛苦了。”


    上官夫人甩了甩秀發,對歐陽慧身邊的歐陽管家,歐陽斌道:“歐陽朔賢侄他們呢?莫非是路上耽擱了,還要我們在這等上多久?”


    歐陽斌對上官夫人深施一禮道:“回夫人,本次歐陽家應邀前來,製作見證,並不參與招親。因此……”


    上官夫人哼聲道:“哼,也好,既然都到齊了,便請唐莊主出題吧。”


    “……”唐海作四方揖,對眾人道:“唐海代小女感謝各位大駕光臨。此次招親,試題一共三道,出題的並非唐某,而是小女自己定下的。至今已過兩日,還沒有應征的少俠能全部過關,今天就是最後一日。希望能托四大世家各位貴客的洪福,小女的終身大事有所著落,也算了了我這個父親的一番心事。”


    上官夫人嫵媚一笑道:“唐莊主多慮了,令千金才貌雙全,自是不愁找不到乘龍快婿。我聽說第一題是武試,莫非是令愛親自動手?”


    唐海笑道:“上官掌門說笑了。我唐家又不是武林世家,怎會學那些江湖朋友,張羅什麽比武招親。各位請隨我來。”


    眾人隨著唐海出得廳堂,一隻黑鷹盤旋空中。


    唐海仰頭望著空中盤旋的黑鷹道:“如各位所見,第一次考較的就是各位的身法。我將這鷹放出,讓它在青荷鎮內覓食。請各位在一個時辰內,找到並從這黑王身上取下一支尾羽。但這鷹是小女自小養大的,向來十分愛護,如果出手傷了它,就算挑戰失敗。”


    “不許動刀槍,這扁毛畜生能乖乖地讓人拔毛?”一名貴公子疑惑道。


    唐海擺擺手道:“覺得題目太難,就請自便吧。一個時辰之中,各位都可以隨意挑戰,過了這個時段,若是還沒有成功者,就到此為止。若沒有異議,這就開始吧。”


    眾人離開唐府,開始準備捉鷹,不過卻都是一籌莫展的樣子。


    一名紫袍劍客望著空中的飛鳥道:“赤手空拳去抓天上飛的鳥,沒聽說過!”


    “就是,還考校身法?我看除非是蜀山派……”


    一名書生,搖著扇子道:“得了吧,蜀山禦劍飛行高明是高明,唐老爺不許他用劍,還不是一樣蔫了。”


    一名貴公子道:“唔,不能力敵,便需智取。人是飛不上去,難道不能讓那鷹自己飛下來麽?”


    書生道:“兄台,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你有什麽辦法可不要自己藏著!”


    紫袍劍客道:“是啊是啊,俗話說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互相幫助過了這關再說!”


    貴公子道:“呃……我說,我說。唐莊主不是說過那鷹是放出去覓食的麽,我看隻要……”


    書生笑道:“妙計!鷹抓不著,空手逮兩隻兔子還不容易!”


    眾人離去,貴公子原地搖扇,不屑道:“……一群莽夫。”說著貴公子也離去。


    黑王自空中飛過,沈牧淡然一笑,跟蹤之。


    要不是一群人跟著這隻黑鷹,沈牧早就將其捉下來,不過有人看著,他也不便出手,便準備尋機動手。


    而那些跟著這隻黑鷹的公子書生和俠客們,在望著盤旋空中的黑鷹,在下麵紛紛喊了起來——


    “小鷹兒乖乖,你下來吧!”


    “是啊,你要是肯下來,這些肉都是你的!”


    “……這呆-鳥是不是吃太撐睡著了。看爺爺爬上去逮它!”


    這時,一名獵戶瞅準了商機,也來湊熱鬧了,“賣-鷹-食啦,上好的鷹-食!鎮裏鎮外的老爺太太,不管什麽李家唐家孫家,可都是從我這裏買!”


    “祖傳的野兔-肉秘-方,十裏之外都能聞到,不管多厲害的鷹都服帖!”


    眾人追著獵戶去了,紛紛買起了鷹食。


    沈牧卻拿出一顆霓裳草,對空中正在盤旋的黑鷹一招手,那隻黑鷹就像著了魔一樣,眼睛一亮,朝著沈牧這邊便飛了過來。


    “嗖……”沈牧一把便抓住了這隻黑鷹,然後拔下其尾部的一支黑色尾羽,這下正在買鷹食的眾人都懵比了。


    眾人見到沈牧贏了第一場考校身法的比試,都是一臉的沮喪之色,搖頭歎息不已。


    唐海見沈牧獲得比試,雖然心中不願意唐雨柔嫁出去,但還是對眾人道:“好,第一場考校身法的比試,沈俠士勝出,下麵一場將是考校文才的比試,在七步之內,誰如若能用雨來作一首絕好的詩詞,便贏得比試,與沈俠士再決一勝負。”


    “七步?!這時間也太短了吧?”眾人聽到七步之內做出詩來,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唐海笑著不以為然道:“這便是考校諸位的文才。”


    眾人一臉沮喪的問道:“唐莊主,那如若沈俠士再勝出,可怎麽辦啊?”


    唐海道:“如若沈俠士果真文武雙全,勝出第二場的話,那自然就不用再比試第三場了,現在比賽開始!”


    說著,唐海便開始邁著步子,邊走邊說道:“一步……兩步……”


    眾人急的額頭直冒汗,別說七步之內作出用雨來作一首絕好的詩詞來,即便是入不了廳麵的詩詞也是做不來的啊。


    在唐海走到第三步時候,眾人卻隻聽沈牧開口郎朗吟道:“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


    “啊……這怎……怎麽可能……”眾人見沈牧三步之內,便吟出了一首絕好的詩詞來,一下子就驚呆了。


    唐海也是驚得目瞪口呆,他本來就沒想著這場比試會有人勝出,驚訝的嘴巴都快塞下一個雞蛋了,全場啞然半晌,唐海才開口笑著道:“沈俠士果然是文武雙全,請隨唐某到內室一敘。”


    “且慢!”這時,上官夫人走入大廳,叉著腰道:“唐先生,女兒嫁給誰是你家務事,上官氏本無權過問。但憑著兩家多年的交情,妾身還是勸你三思。這麽個來曆不明之人,真的配得上唐家的大小姐麽?”


    唐海道:“不管怎樣,這位俠士贏得了比試,總是緣分,還是要請他進內室一敘。”


    上官夫人繼續阻撓道:“唐先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婚姻大事,豈能用緣分二字搪塞。”


    唐海有些猶豫:“那麽上官掌門又有何高見?”


    上官夫人甩了甩頭發道:“別的先不提,向唐大小姐提親,我們還未正式下聘,但禮數不曾缺過。單隻前陣大小姐慶生,上官家送來的脂粉珍珠,雖不算什麽太值錢的東西,也都是千挑萬選的。若是這人能拿出點像樣的聘禮,也算有點交代。否則,讓我們這些出了重金的求親者,麵子往哪裏擺呢?”


    “這……”唐海覺得上官夫人說的也是。


    沈牧卻不以為然原來是這上官夫人見自己衣著普通,並非像是世家貴族,便以為自己絕對拿不出重金來,不由心中冷冷一笑。


    見唐海有所猶豫,上官夫人覺得自己陰謀得逞,便笑道:“自然,若是他連這點家當也沒有,還是給這人幾兩銀子,讓他回去種地吧。難道讓唐家大小姐當了首飾盒,跟著這麽個如意郎君喝西北風去?嗯?”


    “……”沈牧一臉無語,冷冷的望著上官夫人的得意神情。


    上官夫人見沈牧不言語,便笑道:“怎麽了?剛才還挺牛氣,文武雙全,現在不敢吭聲了?也是啊,可憐見的,怕是餓了幾天,隻想來唐家討口飯吃。喏,這金鏈子給你,拿去換身新衣服,吃頓好的再說。”說著,從袖口裏拿出一金鏈子扔到沈牧身前。


    “不過區區一條金鏈,有甚稀罕?”沈牧眼中漏出一絲譏諷之色,一腳把金鏈踢開,不屑道。


    上官夫人蔑視的望著沈牧道:“哦?難道你拿得出比這更值錢的做聘禮?那就趕緊讓大夥見識下啊。”


    “有何不能?”沈牧說著心念一動,從懷中隨手便拿出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璧來,這塊玉璧價值在上億美元,即便在古代也是難得一見的寶玉。


    上官夫人看到沈牧手中的玉璧,心中有些驚訝,不過她覺得沈牧手中的玉璧一定是假的,便不屑的笑道:“哦?玉璧?嗬嗬,不會是假的吧,珠寶一行皇甫先生可是專家,不妨來瞧上一眼吧。看看到底是怎麽樣的稀世奇珍。”


    皇甫卓接過沈牧手中的玉璧,端詳了一會,臉露驚疑之色,又反複看了幾遍。


    “皇甫先生如何?值幾個金銀?”上官夫人問道。


    “不,這位俠士的玉璧,價值連城,不可用金銀來衡量,請俠士收好。”皇甫卓說著,小心翼翼的把玉璧還給了沈牧。


    “什麽,價值連城?!”這下,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上官夫人和上官雅更是不管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官夫人不信道:“這怎麽可能?!皇甫先生,你一定是看錯了吧?”


    “上官夫婦,莫非你信不過在下?”皇甫卓臉露不悅之色,他已經反複觀摩幾次,如此寶玉,他也是第一次目睹,實為三生有幸。


    上官夫人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了,冷哼道:“哼,有錢了不起啊。雅兒,咱們走。”


    “娘……”上官雅一臉不舍的拉著上官夫人的手臂,不肯離去。


    “咱不稀罕唐雨柔那鄉下妞,娘給你找個更漂亮更聽話的。”說著,上官夫人便拉著一臉不舍的上官雅離開了。


    “叮咚,恭喜宿主裝比打臉成功,獲得6000點積分。”


    沈牧正要隨著唐海進入內室,去見唐雨柔,這時,突然外麵傳來兩聲慘叫,接著堂屋中便出現了大霧。


    皇甫卓連忙喊道:“這霧有古怪,大家閉住氣。”


    “皇甫門主果然見多識廣,這奪魂輕煙的味道如何?”


    這時,一名身著苗疆服飾的妖嬈女子和一名身上散發著黑氣的紅發男子,出現在眾人身前。


    沈牧已然認出了這二人,正是毒影和血手,心道:“這二人真來的不是時候,耽誤了老子的好事。”


    眾人都中了毒影的奪魂青煙,而此毒對沈牧根本沒有任何影響,但是沈牧不想顯露,便也裝作一副中毒的樣子。


    而唐海見到血手和毒影,竟是默然不語,他改名為唐海來到這青荷鎮隱居,便是為了躲避淨天教,可是今日卻又是遇到了此二人,便裝作看不到。


    而血手和毒影好像對唐海也並不關心的樣子,隻是瞥了一眼唐海,便把目光落在了薑雲凡和皇甫卓的身上。


    皇甫卓指著這二人道:“原來是你們!!你……竟然能逃出伏魔柱的禁製?!”


    “……”血手抱著手臂,冷冷的看著皇甫卓不言語。


    毒影輕笑道:“二十年不見,想不到皇甫門主還記得我們,真是讓人好生感動。”


    皇甫卓拔劍上前道:“廢話少說,你們來這裏,目的為何?”


    “我們來這裏,不過是想帶走少主而已。”毒影說著,便朝薑雲凡這邊襲來,卻被皇甫卓執劍給擋住了,卻身手重傷。


    “少主?!”眾人都是一驚,沈牧更是心中一驚,心道:“我本想不讓薑雲凡的魔類身份暴露,今日來此,在暗中已經改變了劇情,可是這血手和毒影好像已然知道了薑雲凡的身份,難道是我在之前的位麵出現,讓這個位麵發生了改變?”


    薑雲凡看到倒在他身前的皇甫卓,連忙問道:“喂,你怎麽了?!”


    毒影笑道:“是啊,皇甫門主你沒事吧?看你一臉痛苦,真是讓人好生不忍。不如就由我給你一個解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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