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老夏,你能不能給我說說你剛才提到的四大家族?還有一個把這兩具棺材留在你水井中的姓蕭的人?“我用手揉了揉太陽穴朝老夏問道。


    老夏從身上取下煙杆,在井口的石頭上敲了敲,重新放了煙絲點燃,狠狠地抽了幾口,又將煙杆放在井口的石頭上敲了敲,係在身上,朝著井裏吐了一口口水,用衣袖擦了擦嘴,眼睛眨巴眨巴的說道:”當年的盜墓界不止有四大家族,除了有東龍之稱的龍燮、西蕭之稱的蕭仄、南黎之稱的黎卓一和有北何之稱的何思淼四大家族外,還有一位是人稱沙王的楊炳傅,他們五人都是當時鼎鼎有名的盜墓高手,幾十年來隻要有他們帶隊的盜墓活動從來沒出過事情。“


    ”蕭仄?你說的是蕭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消失村莊處過路的老人,奇怪古墓中發黃的信件還有老夏口中的事實,這一切都證明爺爺果然是土夫子,而且還是一個很厲害很有地位的土夫子。如果這麽說的話,難道爺爺的失蹤和盜墓有關,就算爺爺的失蹤是他盜墓死在墓中,那幾年之後整個村莊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又該怎麽解釋?


    就在我為此事絞盡腦汁的時候,門口突然有幾道強光射了進來,隨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光線越來越近。隻聽到:”喲,什麽東西這麽香啊。“幾個手持軍用強光手電筒的人出現在老夏家院子裏,在他們手中強光手電的照射下,整個院子頓時亮了許多,而老夏手裏的手電發出的燈光此時便顯得蒼黃的許多。我看到他們為首的一個腳踏皮鞋,身著黑色齊膝大衣,頭戴一頂帽子,滿臉皺紋卻不失高雅之氣,隻是說出的話讓他這一身時髦的裝扮瞬間顯得與本人格格不入。


    ”楊炳傅?你來幹什麽,你害我害的還不夠慘嗎?“老夏激動地朝著那個為首的黑衣人怒吼道。


    ”我害你?笑話,是你自己當時心甘情願,與我何幹?“為首的那個黑衣老頭說道。


    ”老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情啊?“我看著他兩你來我往的對嘛著,害怕他們打起來,便想從中做和事老。要知道,老夏加上我才兩個人,而以黑衣老頭為首的那一幫人有三四個,各個身材魁梧,要是真的打起來,怕是我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蕭晨,你走開,這是你甭管,我今天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討回三十幾年前的公道。“老夏情緒激動的推開我攔住他的手。可是明知寡不敵眾,我怎麽會讓老夏去送死呢,我死死地抱著老夏,過了好久,他才平複了激動地情緒。


    那邊的黑衣老頭也挺識趣,見老夏不說話了,他便也安靜下來。也不知道他是害怕我們真的打到他,還是怎麽的,此時的態度沒有剛進來時的囂張跋扈了。


    老夏拿出眼袋,裝了一鬥,點燃抽了幾口,看了看一邊的楊炳傅說道:”沙王,今天你既然來了,就希望你對得起這個稱號,把事情給我解決了。“楊炳傅見老夏尊他為’沙王‘了,也不好再說什麽,便放下了一些架子,讓手下人在門外候著,他一個隨我們進屋。


    進得屋來,沙王被老夏邀請中堂上座,老夏也坐了下來,我見沒人理會我便隨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剛坐下來,屁股都還沒有坐熱乎呢,門外楊炳傅的手下一個個鬼哭狼嚎似的破門跑了進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全身發抖的和我們說房上有許多綠眼睛的怪東西,很怕人,他們說話時聲音明顯有些底氣不足,看來是被房上的東西嚇壞了,要不然也不會鬼哭狼嚎的破門跑了進來,雖說楊炳傅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但‘盜墓界’人稱沙王的人應該不會如此放縱自己的手下這般不懂規矩吧。隨著屋門被打開,我明顯聽到門外有幾聲悶悶的撞擊聲,就是從井邊的那兩口棺材的位置發出的,過了幾分鍾,一陣異香便撲鼻而來。


    “老夏,你怎麽了。”看著發瘋一樣手舞足蹈的老夏,我焦急萬分。就在我聞到異香的時候,老夏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突然變得像一個瘋子一樣,大聲發笑,手舞足蹈,走路似醉非醉,就像羊癲瘋犯了一樣,拉都拉不住。


    “快,把這個放在他鼻子處,讓他問一下。”情急之下,楊炳傅從腰包裏掏出一個裝有青色粉末的玻璃瓶遞給我,我把玻璃瓶蓋子打開放在老夏的鼻子處,就吸了幾口,來下就安靜下來了。


    “嘿,你別說,還真管用。”老夏平靜下來之後,我扶著他坐下,把手裏的玻璃瓶還給楊炳傅,楊炳傅接過瓶子,得意的笑了笑:“那還用說,這薄荷粉就是這疑香的克星,專為它準備的。”


    楊炳傅把瓶子小心藏好,轉頭看向我,瞬間臉上得意的神情就變的滿腹疑問似得,他上下打量著我,許久......


    楊炳傅剛要開口問什麽,就被老夏的一句話壓下去:“他是蕭家孫輩大公子。”老夏剛才還是迷迷糊糊的,這什麽時候醒的我都不知道,我更加不解的是他口中說的蕭家孫輩大公子說的是誰,難道會是指的我?我現在就是一個打工的,雖然姓蕭,但和‘公子’二字似乎扯不上任何關係。


    看著不知何時醒來的老夏,我擔心的問道:“老夏,你剛才怎麽了,你嚇死我了,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麽,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啊,不行,你今天得給我講清楚,不讓你你今晚叫我來幫的忙,不管是什麽我都不會幫你的。”我開始雖然好奇井邊的兩口棺材和老夏口中和爺爺有關的一點蛛絲馬跡,但也沒到非得他今晚告訴不可的地步,可現在看來,我眼前的這兩個人和失蹤的爺爺都有著莫大的關係,難得今晚兩人湊到一起,假如不刨根問底的弄個清楚,怕是以後再也不會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我實在是很難從外表看清這個所謂的“沙王”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如果從老夏今晚看到楊炳傅時的舉動來看,這個人定是一個惡人,連老夏這樣老實巴交的人都陷害,肯定不會好到哪裏去;如果從楊炳傅今晚的言行來判斷,我覺得這人也並非十惡不赦的壞人,要不然憑他手下三四個人,根本用不著和我們好言相談。所以我始終沒有先開口問他什麽。


    “你想知道整件事情,我也不會再瞞著你,我們先出去看看外麵的一切,回來我和‘沙王’再好好說給你聽。”老夏看了楊炳傅一眼,在我的攙扶下虛弱無力的朝門外走去。


    楊炳傅的手下幾人將手中的手電筒朝房屋的瓦片上一掃,我的天,圍著水井四周的房屋瓦葉上蹲滿了無數隻貓,這些貓還不是普通的貓,這些貓通體花色,毛色紋路一條一條的,眼睛裏發出令人陰森恐怖的綠光,讓人開一眼就直覺脊背發毛,和我之前在店裏閣樓深夜看見的那一隻口裏叼著血淋淋嬰兒頭顱的“九花大斑貓”一模一樣。


    看到這情景我便脫口而出:“九花大斑貓?”


    “不愧是蕭家的大公子,果然不同凡響,要是換做我手下這一群豬頭笨腦的飯桶,名義上跟了我十幾年,可能遇到了連什麽東西都不知道,就已經去了阿修羅界了。”楊炳傅從屋內走出來,對著我就是一陣讚許。我心想:“自己的判斷果然沒錯,楊炳傅對我說話這麽客氣,肯定也和爺爺有關,看他對自己這麽恭敬,待會兒一定得找機會把所有事情弄個一清二楚。”爺爺和親人的事情將我這幾年困擾的實在辛苦,每一次看似有點蛛絲馬跡,卻又都是些狗屁不通的片段,根本無法連起來,現在難得有一段不缺頁的真相,我定要把握住機會。


    回到屋裏,我們一一坐定後,我便迫不及待的向老夏問道:“門口的貓和你剛才的發瘋似的亂吼亂叫到底是怎麽回事情?”我想以其一個一個問題問這麽麻煩,索性把兩個問題一起問了,這樣讓老夏也不會覺得煩,自己也能聽得舒服。


    老夏可能是還沒來得及從剛才的事情中緩過來,聽到我急切的問題便理了理氣,病怏怏的看著我:“房上的那些眼發綠光的貓,的確是你所說的‘九花大斑貓’,他們都是被這兩具棺材裏發出的幽蘭疑香給引出來的,這些貓並不是普通的貓,他們常年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墳墓裏,以腐屍為食,凶殘霸道,有時候連活人都會遭受他們的襲擊,不過他們襲擊的一般都是小孩子,它們到過的地方經常是雞犬不寧六畜不安,所以這東西很邪門。至於這幽蘭疑香,則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我從來沒見過它到底是什麽樣子,隻是聞到過,這種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能使人產生幻覺,嚴重還會致人喪命。”


    “有那麽神奇?那它是哪裏來的?又怎麽會在你家裏出現?”我聽得很入神,雖然這些事情和我無關,但多知道一些總不會害了自己吧!


    “你自己不也著過它的道,難道你還不信?”老夏慘白無力的臉上寫滿了驚訝。


    “我不是不信,隻是......”我到現在位置都還沒弄清楚到底自己之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是夢裏的幻覺還是真實經曆,所以不敢妄下定論。本來是說今晚的事情,現在又扯到我身上,我現在本就被頭痛病折磨的害怕去想這件事情,老夏突然提起,實在讓我覺得心裏不爽不爽的:“老夏,你趕緊覺著往下說,扯上我幹嘛!”


    老夏被我一句話擋了回去,揉了揉眉心:“相傳,這幽蘭疑香是幽蘭古國的大祭司煉製的一種奇香,這種奇香是為了當時幽蘭國的幽蘭王妃而專門煉製的,幽蘭王妃得了一種怪病,整日活在萬蟲噬心的痛苦之中,幽蘭國王不想看到他的王妃受此磨難,就讓大祭司哈喇薩鄔煉製了這種香,讓人聞了會忘記所有的痛苦,整日生活在幻香之中。至於怎麽會在我家裏出現,你得問問‘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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