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說是單身派對, 說白了玩來玩去都是玩膩的那些,打打牌,打打台球。新婚夫妻聞澤辛跟陳依二人也不是頭一次見,兩個人對彼此都很了解。


    沈璿打了幾局後, 就不打了, 起身讓位給聞澤厲, 想脫掉外套。聞澤厲伸手按了下她肩膀,沈璿回頭看他一眼。


    聞澤厲嘴裏斜斜地叼著煙, 碼著牌,也沒看她,隻道:“穿著。”


    隨後, 他伸手,將空調暖氣調冷。


    全場的人:“......”


    草你媽。


    一個個穿上外套。


    沈璿站在原地, 看著他幾秒, 鬆了脫外套的手。


    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才放開。


    肩膀一得到自由。


    沈璿轉身走向落地窗, 三樓往下看, 樓下場景一眼看清。陳依端了酒過來,遞給沈璿,沈璿掃一眼, 接過。


    陳依也沒開口, 跟著她一塊看樓下。


    她們在京都長大, 這裏每一寸花草每一條街道都非常熟悉。陳依笑著問,“你還記得那年你跟聶胥打架麽。”


    沈璿:“記得。”


    陳依“聞少衝上樓,一看是女的, 愣了半天。”


    天氣灰蒙蒙。


    那個時候也是這個天氣,高三跟高二隔著一層樓,聞澤厲挽著袖子三兩下上樓, 她就站在樓梯口,手裏拽著鼻青臉腫的聶胥。


    兩個人對視著。


    聞澤厲那會兒說:“你打的?”


    沈璿背著光,沒什麽表情,“是我。”


    聞澤厲放下挽著的袖子,幾秒後,彎腰,看著聶胥,“兄弟,你讓一個女的給打了。”


    那會兒聞澤厲已經很高了。


    身上還帶著少許的汗味以及少年的銳利。


    沈璿動了動手,把聶胥推回給聞澤厲,聞澤厲接住聶胥,掀起眼眸看著她,“沈家的?”


    沈璿:“對,沈璿。”


    聞澤厲:“操。”


    隨後,他拍拍聶胥的肩膀,“算了,你說說你幹了什麽十惡不赦的,讓人家沈大小姐動手搞你。”


    聶胥擦著臉,推著聞澤厲:“走走走,滾滾滾。”


    聞澤厲哈哈大笑。


    他低頭叼住校服外套的拉鏈,三兩下邁下樓。


    走到拐角時,往上掃一眼,狹長的眼眸裏隱著笑意。


    沈璿靠在牆上,跟他對了兩秒,轉身走了。


    陳依笑著道:“他當時那樣讓一群看好戲的女生臉都紅了。”


    沈璿抿了一口紅酒,“嗯。”


    “就你麵無表情。”陳依看向沈璿,“你當時心裏真沒有波動嗎?”


    沈璿慢條斯理地晃著酒杯,紅色液體在裏麵晃動,宛如心髒跳動時滑過的弧度。


    沈璿一口喝完,說:“你猜。”


    陳依一愣。


    後陳依笑了笑。


    陳依一直都知道沈璿關注聞澤厲,這個關注主要是聞家跟沈家在發展上一脈相承,沈家要聯姻肯定會選擇跟聞家。這份關注會不會變味了,也隻有沈璿知道,但唯一可惜的是這份關注一直都是單方麵的。


    散場的時候,沈璿喝不少酒,雖然都是紅酒,她臉上也有少許的醉意,坐在沙發上靠著扶手長腿交疊,麵無表情地聽著陳依說話,頭發披散著。


    一群男人從牌桌上起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一時都有些沒挪開眼。


    沈璿身材好,長相好,都是公認的,但是她的冷,她的狠,也是公認的。沒事這群男人沒人敢去窺視她。


    更別提會注意到她另外一麵。


    但今晚這個時候,這一幕,竟從她身上看到一種說不上來的嫵媚感,還有點兒漫不經心的慵懶。


    而不是那個商場上強勢冷硬的女王。


    顧呈嘖了一聲,“沈總私下應該有另外一麵吧。”


    蕭然戴上帽子,冷哼一聲。


    聞澤辛咳一聲,下意識地挪開視線,這種女人這種時刻他有點難以抵擋,還是少看為妙。


    聶胥不敢對沈璿有半點想法,他被打怕了,讀書的時候他常跟常雪鬧,然後沈璿就會給常雪出頭。他就遭殃了。


    聞澤厲眼眸更沒法挪開,他低頭捏下嘴裏的煙,掐滅在煙灰缸裏,隨後走上前,去握沈璿的手腕,“我送你回去。”


    沈璿跟陳依聊天聊到一半,她抬起頭,“這麽快散?”


    聞澤厲人高,遮擋住其他視線,擋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地道:“那你還打算聊到什麽時候?通宵?”


    沈璿長腿放下,站起身,攏了下外套,看他一眼。


    隨後跟陳依說:“走了。”


    陳依掃一眼那聞澤辛,她收起眼底的黯然,起身:“好。”


    沈璿:“需要送你嗎?”


    “不用,我跟聞澤辛走。”


    沈璿點頭,她踩著高跟鞋,往門口走。聞澤厲跟上,握住她的手腕,偏頭看她,“喝了不少酒?”


    沈璿淡淡看他一眼,“不多。”


    聞澤厲低笑一聲,“一身酒味。”


    兩個人下了樓,聞澤厲叫了代駕,車子開過來,停在兩個人跟前,都喝了酒,最好是坐後座,聞澤厲打開車門,輕扶著她腰上車。沈璿上車後,靠著椅背打個哈欠,聞澤厲從另外車門上來,門一關上,帶著少許的涼意。


    她打完哈欠放下手臂,看著車窗外,淡淡地道:“我開車來的。”


    聞澤厲偏頭看她,“明天讓人過來開走。”


    車子啟動。


    進入大路,樹影從車窗一掃而過。


    沈璿有些發困,她餘光掃到外麵跟著的車,是她家的保鏢。她挑了挑眉,幾秒後,往聞澤厲那兒靠去,手挽住聞澤厲的手臂。


    聞澤厲也看到那車子了,他挑眉正想說話,女人就靠了過來。


    他心猛地一跳,低頭看著她。


    “嗯?”


    沈璿:“困。”


    她語氣沒有起伏。


    聞澤厲卻輕笑起來,伸手摟住她的腰,薄唇貼在她額頭上,“那睡會兒。”


    沈璿:“嗯。”


    男人手臂確實有力,他身上的香味是很有攻擊性的那種,沈璿擰了下眉,反而摟住他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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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澤厲喉結上下滑動了下。


    他低笑:“不行,你這太依賴了,不像你。”


    宛如是夢境似的。


    沈璿抬頭,眼眸裏淡淡醉意,“你說,哪兒不像?”


    聞澤厲狹長的眼眸眯著,抵著她的額頭,“你說,哪兒像?我受不了。”


    沈璿淺笑一下,似帶了點兒彎彎,她的手指往下,最後停在某地方,她問:“你睡過女人嗎?”


    聞澤厲呼吸一頓。


    他輕咬著牙齒,“有。”


    “是麽。”沈璿輕飄飄地反問。


    聞澤厲伸手,捏住她那隻手,扯離了那個地方。


    他低頭,薄唇貼著她唇角。


    快貼上了。


    車子突地刹車。


    聞澤厲趕緊摟住沈璿,掀起眼眸掃去。


    沈家的保鏢下了車,圍住車子,聞澤厲眼眸很冷,他低頭又親吻了下沈璿的眉心,低聲問道:“今晚跟我走?”


    沈璿:“好啊。”


    聞澤厲覺得今晚的沈璿,完全變個樣,順從而性感。他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沈璿沉默看著,幾秒後,電話要接通了。


    沈璿突地伸手,按滅了那道通話,聞澤厲不解,低頭看她。


    沈璿淡淡地道:“我家保鏢我來處理,你開下門。”


    聞澤厲剛剛是打算叫自家保鏢過來,打一場。


    他聽罷,“好。”


    隨後,他對代駕說,“開門。”


    代駕還算淡定,按開了車門,外麵保鏢就拉開了車門,沈璿攏了下外套,踩著高跟鞋下去,她看一眼保鏢,說:“衝動。”


    保鏢低了低頭。


    沈璿沒有再說話,她直接走向自家的那輛車,保鏢把她今晚開的車也開來了。


    聞澤厲在車裏見狀,刷地開了車門,長腿邁下車,扶著車門喊道:“沈璿。”


    “我是說讓你跟他們說一聲,而不是讓你跟他們走。”


    沈璿回身。


    這個點,四周的車不多了,女人眉宇間的醉意散去很多,她淡淡地看著聞澤厲,幾秒後,她說:“聞少,你是不是誤會了?”


    “我既不是你女朋友,又不是你老婆,跟你走?


    “做夢呢。”


    聞澤厲舔了下唇角,臉色陰沉。


    很好。


    這個女人又恢複了過去那強勢的樣子。


    他敲了敲車子。


    眼眸掃了眼周圍的保鏢,準備幹掉這群人。


    沈璿似是察覺他的想法,說:“難看。”


    聞澤厲:“......”


    幾秒後,他氣笑了。


    隨後,他慢條斯理地解開兩顆襯衫紐扣,挽起襯衫袖子,回旋一腳就踹向那保鏢,沈璿家保鏢一共四個。


    很好解決。


    沈璿站在自家車旁,看著他招招狠戾。沈璿淡定得很,她還接了一個家裏的電話。剛掛電話,聞澤厲打完了,他握住沈璿的手,把她壓在車門上,眼眸帶著戾氣,“沈總,談談?你耍著我玩?”


    天旋地轉。


    沈璿看著男人的狠意,“是啊,給不給玩?”


    聞澤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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