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夜的一個荒山老林裏,荒蕪得連個鬼都沒有,三個黑影正在鬼鬼祟祟。


    “哧!”


    “老子總算逃出來了!”春子大叫一聲,驚得樹上的鳥跑得一幹二淨,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立刻用手捂住嘴巴。


    “你個龜孫小點聲!”


    說話的是另一個人,長的身高馬大,名叫大騾,脾氣也隨個頭,不過人粗心細,聽到春子大聲嚷嚷馬上在他後腦勺狠狠地抽了一個巴掌。


    “你個憨球,老子還用你說!”被大騾給打了一巴掌,春子雖然自知理虧,但心頭仍然一陣不爽,立馬回擊道。


    相比大騾,春子就比較瘦小了,大約能有大騾的四分之一塊頭,身子短不說而且身子上頂著一個明顯與他身材不相符的腦袋,圓鼓鼓的要多別扭有多別扭,春子是不敢和大騾動手的,也隻是在嘴頭上占些便宜。


    “行了別吵了,離開這裏要緊。”看兩人爭吵有升級的趨勢,蒙新趕緊製止他們,要是沒死在墓穴裏卻因為他們兩個的爭吵被害死可就真的冤死了。


    “忘了裏麵死的人了嗎?”蒙新說完這句話之後,三人立刻陷入了短暫的寂靜,想到了在裏麵的遭遇。


    沒錯!蒙新和春子大騾是倒鬥去了,之前收到消息的時候,除三人外,還有十幾號人分別進入了墓葬裏,這十幾號人死沒死完蒙新不能確定,不過僅死在他們麵前的數目就不下一個手掌了,此時三人能活著出來就已是萬分僥幸了。


    “有人來了!”周圍有活人的氣息。


    察覺到異常的蒙新,連忙示意他們倆趴下,自己率先找了個窪地蹲下,然後讓兩人禁聲,春子和大騾感覺到蒙新的嚴肅,也知道分寸,各自找了個隱蔽處。


    等了良久,蒙新雙腳蹲的有點發酸了才發現了人影,目光透過臉前的幹草叢,看到了四五個人正慢慢地移動著,看樣子不是來倒鬥的,因為倒鬥的話應該早就進裏麵去了,而他們的方向正是墓穴的方向,又不像是倒完鬥離開的。


    看到目標出現,三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喘,目光緊緊地盯著那些人影,不知道他們的意圖是什麽,但無疑不是善茬。


    直到他們走遠,蒙新才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腳掌,剛才一蹲就是半個小時,好在對方沒有發現自己,雖然不怕他們,但總好過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長舒一口氣的春子和大騾看見人走遠了,馬上撿起地上的包裹,裏麵裝的是這次的戰利品,由於墓穴裏凶險異常,三人並沒有探索到最裏麵,走到一半人都死光了,還去個毛啊,也就隨便拿了幾件東西匆匆原路返回了,不過心裏也不感覺遺憾,畢竟撿回一條命就是最大的收獲了。


    剛從那個凶險之地逃回來便遇到這麽來曆不明的一群人,蒙新心裏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此地不宜久留,想到此蒙新連忙招呼其餘兩人趕緊撤,免得夜長夢多。


    等一下,


    怎麽又來了一撥人?


    春子大騾也瞧見了遠處的人影,一樣也有四五個,有了之前的經驗,兩人也是駕輕就熟的立馬趴下,同時心裏有些納悶,今個兒怎麽那麽多人在外邊?人家要進去的早進去了,來這麽晚連湯都喝不到啊。


    蒙新也有點不解,難不成這些人還有別的目的?這樣想著,同樣也是趴了下來,不管怎樣,保證自己不被發現就好。


    保持這樣的狀態,蒙新以為這一撥人會與前麵的一樣,過去了就沒事了,於是安靜的看著來的人影慢慢靠過來,一直到那些人走到近前的時候,蒙新隱隱發現不對勁,


    他們停了下來,而且隊形有隱隱散開的趨勢。


    到了這時候,蒙新再看不出來什麽情況就是傻子了,


    自己三人被發現了!


    到了這一步,蒙新知道躲不了了,反正被發現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說不定人家本來就是來尋仇的,蒙新早年是被老頭子帶入這行的,大大小小的鬥倒過不少,仇家也積攢好幾個了,前些年老頭子就是被人在墓穴裏頭給陰了,回來後就得了一場大病,早早地就蹬腿了。


    如果要真是仇家,那就更不能躲了,對方不是傻子,不可能不做準備。


    他們倆也感覺到了異常,和蒙新互相示意了下,打算趁其不備先來個偷襲,能解決幾個是幾個,偷襲成功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三人掐準時間,


    動手!


    幾乎在同一時刻,忽然一道刺眼的光亮升騰而起,緊接著整片夜空宛如白晝。


    “……”


    丫的!是照明彈。


    蒙新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就連臉上的泥垢都看得一清二楚,無疑三人想要偷襲的想法也就不攻自破,在亮堂堂的照明彈下,三個人徹底暴露在對方的視野下,準備偷襲的行為在此時顯得是那麽的滑稽。


    與此同時,另一邊也出現了一撥人,是第一次經過的那些人,他們沒走,很快就對三人形成了合圍的態勢,蒙新這時也明白了,感情人家是算計好的。


    事到如今,沒什麽好說的了,混這條道的最讓人不齒的就是截胡了,一幫人辛辛苦苦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倒的鬥,到頭來卻便宜了別人,這得是個什麽滋味。


    看這些人不像是行內的,若是行內人,蒙新混了這麽多年,行內有頭有臉的人還是認得一二的,與其說他們是倒鬥的,倒不如說是專門守在這裏的綠林強盜,專挑一些倒完鬥出來又好欺負的軟柿子捏。


    若是平常,蒙新還真不樂意就這麽被人給截胡了,但是,


    “把東西扔在這,他們不會追咱們的。”小聲地給二人吩咐道,為了這些個破銅爛鐵,真的搭上性命還不值得。


    二人也是做事果斷的主,明白這裏麵的利害之處,當下也是一甩包裹,立馬分頭跑路。


    “不要追了。”一個看起來是頭目的人製止了想要追過去的手下,轉而拿起包裹裏的東西,……


    ………………


    舞池之中,不少男男女女盡情揮舞著手臂,舞動著自己的腰肢,伴隨著音樂的律動,發泄著一整天工作的煩躁與勞累,仿佛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真正地找到自我,恣意放縱。


    舞廳的一角,蒙新對麵坐著的是春子和大騾兩人,他們顯然早已忘記了那天的倒黴事,要說倒黴,誰走南闖北還沒遇到過事兒。


    再者,蒙新也不差那倆錢,幹這門行當比較經典的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可以說做這個的沒一個是缺錢的,蒙新也是這樣,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不為錢,更不為權,隻是單純地想要,,尋求刺激~,似乎隻有這樣做才能讓自己體會到活著的意義。


    就連蒙新的師父也評價他,老頭子說蒙新是盜墓的好苗子,所以每次倒鬥都會帶著蒙新,一來長長見識,二來等自己百年之後可以繼承自己的衣缽,不過世事難料,還沒等繼承衣缽,他倒先早早地翹辮子了。


    “阿新,我喝的差不多先出去了哈!”說完春子摟著懷裏的女人,發出放蕩的****聲,


    “我,我也先走了嘿嘿。”大騾看春子要離開,忍不住也緊了緊靠在懷裏的女人,她們都是出來找刺激的女人,看到春子大騾一個個金手表,大粗鏈子的模樣,恨不得倒貼。


    在蒙新的示意之下雙雙離去,看著他們的背影,唉,今夜又是一番槍林彈雨。


    春子和大騾是蒙新倒鬥時認識的,按照現代人的叫法,姑且叫做,,墓友,蒙新和他們算得上是共患難,幹這行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還好到目前為止與他們還沒有發生直接的利益衝突,他們也算是圈內的老油條了,所以經常一塊合作。


    看著懷中的人兒,此時她也看著蒙新,也許是化了妝的緣故,五官尤為精致,一雙大眼睛撲哧撲哧,好像在給蒙新傳遞著某種信號,


    對此,蒙新一笑,心裏當然清楚她在想些什麽。


    也好,自己也是有些時間沒有發泄一下了,想到此於是摟著她的小蠻腰,走出會所找到自己的車子,駛入附近的一處酒店。


    ……


    雲雨之後,她也許是累了便很快就睡去,蒙新洗了個澡,感覺不是很困,於是從兜裏拿出一遝鈔票,也沒數直接放在了枕邊,灑灑而去。


    蒙新的性格其實很矛盾,從小就沒見過父母,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長輩,或許就是老頭子了,從而導致內心所想的與常人不太一樣,總是想找點事幹。


    蒙新離開酒店後,打算回自己的別墅裏,別墅隻有自己一個人住,自從發生前幾日的事情之後,而且那次連墓葬內部都沒進去就提前退了出來,蒙新總感覺沒有滿足,或者說心底的那股刺激感還沒有消除。


    是時候再幹一票了,於蒙新來說這種日子實在是淡出煙來了,把自己寄身於黑暗之中,品嚐著刀口舔血的快感,才是自己真正想追求的!


    打開車門,現在約摸著淩晨二三點左右,海城依舊燈火通明,蒙新脫下身上的外套放在副駕駛位置上,將座椅降下以方便自己平躺。


    蒙新兩眼微閉,倒不是有多困,隻是想緩一緩突然之間精神上的糙亂。但是,忽然蒙新嗅到了空氣中的一絲藥劑味,奇怪,這種氣味一般隻有醫院會有,怎麽會從自己車中聞到這種味道?


    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使得蒙新對任何超乎自己預料的事情格外的敏感。


    蒙新猛地睜開眼睛,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讓他感到不可思議,因為他現在仍然是躺著,但是身下卻不是駕駛位座椅,而是變成了一張床,另外自己也不是在車子裏,而是身處一個房間中。


    與此同時,耳中冷不丁的響起一連串的聲音,


    “叮!進入任務世界:死靈醫院


    強製任務一:逃離死靈醫院,獎勵1000積分


    強製任務二:殺光除你以外的所有成員,獎勵未知


    任務提示:本任務參與成員為五人,每位成員任務一相同而任務二不同,必須同時完成任務一和任務二才算完成任務,任務失敗,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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