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和劍尊的回應也很直接, 右手重重敲在孟驚蟄頭頂。


    “你在質疑我?”


    孟驚蟄回望著他,眼神中滿是不容忽略的懷疑,說道:“你確實不對勁。”


    雖然係統的存在,明確的告訴他, 眼前這個人就是靜和劍尊, 但卻絕對不是他熟知的劍尊, 他必須弄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我能有什麽不對勁?到底哪裏不對勁了?你說,要是說不出來, 我就要罰你。”靜和劍尊說道。


    孟驚蟄微微皺眉, 說道:“這兩句話意思一樣。”


    “什麽意思一樣?”


    “你說了兩句‘不對勁’,意思都一樣, 你不是這樣嘮叨的性子。”孟驚蟄說道。


    靜和劍尊像是打開了話閘子一樣, 說道:“嘮叨有什麽不好?話多有什麽不好?非要取個勞什子靜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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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驚蟄感覺自己像是在麵對一個老年版的叛逆少年,他似乎得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信息,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師父, 您今年六百二十高壽了……”


    [來自靜和的陰陽值:+5]


    “胡說什麽,心態年輕的人永遠十八歲!”


    孟驚蟄:……


    “感覺您現在的腦子,也跟十八歲時差不多。”說話間,孟驚蟄仔細看了一眼靜和劍尊,竟然也覺得他的外表似乎比之前看起來也年輕了一些。


    隻是靜和劍尊多年駐顏有術, 這樣細微的變化,並不是特別明顯。


    [來自靜和的陰陽值:+5]


    靜和劍尊滿臉不高興, 說道:“傷還沒好全,你就要欺師滅祖了, 居然要說我的不好……”


    孟驚蟄額頭微微一跳,說道:“腦子年輕其實也沒什麽不好,想法更多, 思路也更多。”


    “你的意思是我年紀大了以後,想法就少了?”靜和劍尊陡然沉下臉,此時的模樣活像是一個蠻不講理的婆婆。


    麵對師父的找茬,孟驚蟄眉頭皺得更緊了,說道:“我隻是實話實話,您怎麽就不高興了。”


    “你的意思是我聽不得實話?”靜和劍尊反問。


    孟驚蟄:“您都認識到了這個問題,為什麽還要問我?”


    [來自靜和劍尊的陰陽值:+5]


    “我真是收了個好徒弟。”靜和劍尊陰陽怪氣的說道。


    “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修煉,好日後繼承您的衣缽。”孟驚蟄沒聽出來他是在說反話,反而十分認真的許下自己的承諾。


    靜和劍尊瞪了他一眼,但到底還是解釋道:“我中了那瞎子的極寒神光,若是不能及早痊愈,便會修為和年紀一起後退。”


    “返老還童,還有這種好事?”孟驚蟄驚訝。


    [來自靜和的陰陽值:+5]


    “說誰老呢?”靜和劍尊又道:“等真正變成童子的時候,離死也不遠了。”


    剛想繼續說下去,他卻突然神情一僵。


    “師父?”孟驚蟄很是的擔心,立馬上前查看。


    靜和劍尊捂著胸口,一口血突然噴了出來。


    “這瞎子,真是拚著自己的修為都不要,也要折騰我。”靜和劍尊恨恨的說道。


    “她在做什麽?”孟驚蟄追問道,他一進北域,就打聽過極寒女王,知道這位雖然修為高深,但雙眼卻是天生失明。


    “她明明也受傷了,卻還要冒著風險催動我體內的神光,這是在要我的命,真是個瘋子!”靜和劍尊罵道。


    “師父,石中花對您有用嗎?”孟驚蟄忽然提起他唯一知道的療傷聖藥。


    靜和劍尊立馬雙眼一亮,問道:“你有石中花?”


    孟驚蟄十分誠懇的搖頭,但很快又說道:“我可以幫您找。”


    “石中花哪有那麽好找,這等寶物,多半都藏在那瞎子的寶庫裏,除非……”靜和劍尊說話間突然臉色又是一變。


    “師父?”孟驚蟄十分擔憂。


    靜和劍尊搖搖頭,十分肯定的說道:“剛剛有化神期修士來了極寒山。”


    “您這都能察覺?”孟驚蟄驚詫。


    靜和劍尊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修煉的功法特殊,可以感應到一定範圍內的化神期修士。”


    “極寒山隻有那瞎子一個化神期,此時突然有客到來,就是不知道是敵還是友。”靜和劍尊說完,立馬改口,道:“也對,那瞎子脾氣硬,怎麽可能有朋友,一定是來尋仇的。”


    靜和劍尊這般說著,又強撐著站了起來,孟驚蟄趕忙扶住他,隻聽這人自言自語道:“既然來了尋仇的,這不正是我的好機會。”


    顯然,靜和劍尊打的是趁著兩人再起紛爭的時候,在極寒山渾水摸魚。


    “師父您到底要做什麽?您現在這情形,還不如我來給你代勞。”孟驚蟄說道。


    靜和劍尊搖了搖頭,說道:“在兩個化神期修士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你不行,隻有我可以。”


    “師父如果可以,那為什麽還會跟極寒女王打起來?”孟驚蟄問道。


    [來自靜和的陰陽值:+8]


    “有人泄露了我的行蹤,極寒女王知道我要來,自然不好躲。”靜和劍尊說話間,倒是沒有半點懷疑孟驚蟄。


    “是誰?師父心中可有猜測?”孟驚蟄問道。


    “不是宗門的人,那就是葉家的人。”靜和劍尊說道,他心裏卻更加傾向於葉家,宗門隻知他要來北域,卻不知他的目的是極寒山,隻是他從來沒有和葉家結下仇怨,因而靜和劍尊十分困惑。


    “師父居然不懷疑我嗎?”孟驚蟄問道。


    “你沒這本事。”


    孟驚蟄雖然被信任,但可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可這次不一樣了,她一定不會想到,我還會卷土再來,哈哈,憑借我的隱匿本事,她一定不會防備!”靜和劍尊滿臉自信。


    孟驚蟄默默放開扶住他的手,靜和劍尊立馬身子一歪。


    “師父您都站不穩了,還要去呢?”


    [來自靜和的陰陽值:+5]


    孟驚蟄發現這個年輕了的靜和劍尊,他的陰陽值似乎特別好刷,便忍不住多刷了點。


    “這個來客對極寒女王是敵,難道對您就是友?”孟驚蟄反問。


    [來自靜和的陰陽值:+5]


    靜和劍尊理直氣壯的說道:“不是朋友,可以結交為朋友,畢竟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您究竟想從極寒女王這裏得到什麽?她怎麽得罪您了?”孟驚蟄再次問了一遍這個問題。


    靜和劍尊別開臉去,直接不看他。


    孟驚蟄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孩子氣,無奈走了兩步,湊過去直視他,可靜和劍尊卻隻是更加幼稚的轉過臉。


    孟驚蟄想不明白,便道:“我有辦法瞞過化神期修士,師父你可以試著相信我。”


    靜和劍尊一愣,問道:“當真?”


    孟驚蟄點頭,說道:“您現在的傷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如今機會難得,不妨讓我去試試看。”


    靜和劍尊麵上滿是猶豫,依舊無法下定決心,而是問道:“你有什麽辦法?”


    “我不能說。”孟驚蟄不能暴露係統的存在。


    靜和劍尊麵上的猶豫神色更重了。


    孟驚蟄道:“師父,現在不是鬧小脾氣的時候,您傷勢未愈,強行動手,隻怕最後我們都無法離開這裏。”


    靜和劍尊沉默許久,最後方才說道:“好。”


    孟驚蟄懷裏揣著玉符,身上穿著和係統商城租界的隱身披風上,緩慢的朝著極寒山深處行進。


    一路上靠著靜和劍尊的指點下,方才磕磕絆絆的找到極寒宮。


    “怎麽這麽慢,等你到的時候,人家估計都打完了,你在路上幹什麽……”靜和劍尊身子雖然虛弱,但嘴巴卻沒有一刻停歇。


    “師父,您少說幾句話,我還能到得更快一些。”孟驚蟄說道。


    [來自靜和的陰陽值:+5]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靜和劍尊憤憤不平的說道。


    孟驚蟄被吵得耳朵都要炸了,這個年紀倒退的師父,就像是要一次性將幾百年壓抑著的話一次說個痛快一般,抓著孟驚蟄,任何一件事都要念叨一遍。


    孟驚蟄眼見馬上就要進入極寒宮了,他直接將玉符給掐滅,靜和劍尊的聲音總算被擋住了,他隻覺得耳邊頓時安靜了下來。


    極寒宮外的陣法如何破解,靜和劍尊之前便教過,而極寒女王顯然對於陣法並不算如何精通,在靜和劍尊上一次突襲之後,她也沒有第一時間更換山門陣,反而十分輕鬆的讓孟驚蟄摸了進去。


    極寒宮麵積很大,但卻十分清冷,除了守衛巡邏的腳步聲,此時很難再聽到旁的聲音。


    孟驚蟄按照靜和劍尊的指使,直接朝著極寒宮底下的地牢而去。


    地牢這地方,本來就是防守嚴密的地方,因為靜和劍尊的目的是這裏,故而這一次,孟驚蟄再摸過來,發現裏麵的守衛依舊很多。


    孟驚蟄靠著隱身披風,一路小心翼翼的摸了進去,隻是他找了一路,都沒有找到畫像中的女子。


    “怎麽可能沒有?她的簪子明明戴在那瞎子的頭上,怎麽會不在那裏?”傳音玉符中,靜和劍尊的聲音十分急切,顯然對於這個結果,他很難接受。


    “你確定所有地方都找過了嗎?”


    “師父,地牢裏除了最裏麵那間單獨隔開的牢房,我都找過了。”孟驚蟄說道。


    “那她一定在那裏,她天生一雙通靈神目,神目不可奪,瞎子就是想要迫使她自願交出眼睛。”靜和劍尊十分肯定的說道。


    “那牢房門不知道是什麽材質,我看不到裏麵的情形。”孟驚蟄說道。


    “你仔細道來。”靜和劍尊說道。


    聽孟驚蟄說完之後,靜和劍尊方才十分肯定的說道:“是玄鐵木做成的牢房,除了可以隔絕神識窺探以外,每一塊玄鐵木都可自成陣法,這陣法都是高階陣法,很難破解,我告訴你從哪裏入手。”


    “師父,我好像自己看明白了。”若是當成陣法來看,孟驚蟄就很明白了。


    “玄鐵木上都是高階陣法,你確定看得明白?”靜和劍尊有些不相信他。


    “我覺得並不複雜,隻是牢房門外有兩個守衛,都是金丹期高手……”


    “金丹算是什麽高手。”靜和劍尊嗤笑一聲,接著又道:“你想想辦法,將他們引開。”


    還沒等孟驚蟄想到辦法,牢房裏便響起一聲尖銳急促的聲音,這兩個守衛全都麵色一變,拿起武器就往牢房外麵跑。


    “人跑了。”孟驚蟄說道。


    靜和劍尊也懶得問人是怎麽被引開的,隻催促著孟驚蟄盡快破陣。


    很快,孟驚蟄就將門打開了。


    “門開了嗎?她生得貌美,你一定不會認錯。”靜和劍尊說著,聲音卻漸漸低了下去。


    “師父,門內這人,是個男的……不過也確實生得貌美,您給的畫像,難道是位女裝大佬?這是您的相好嗎?”孟驚蟄輕聲問道。


    [來自靜和劍尊的陰陽值:+5]


    “男的,她不可能是男的,絕不可能!”靜和劍尊的聲音都在崩潰。


    此時牢房裏那個年輕男人也轉過頭來,看向牢門打開,外麵卻空無一人的情形,微微挑了挑眉,說道:“又在鬧什麽?我渾身靈力被封,跑不掉,你們何必弄這些事情故意試探?”


    孟驚蟄聽著對方的聲音,看著對方脖子上真切的喉結,悄悄退出牢房,再次跟靜和劍尊確認:“真的是個男的,雖然貌美,不過和畫像上一點都不像。”


    靜和劍尊聽了這話,卻沒有止住崩潰:“不在這裏,那她會在哪裏,她還能活著嗎?”


    孟驚蟄擔憂師父,立馬說道:“不在這裏,那定然是在別處,師父莫要擔心。”


    “對,她一定在別處,說不得就被那瞎子藏在她的宮殿裏……”靜和劍尊又強行打起精神來。


    孟驚蟄沒有管牢房裏的美貌男子,本想直接離開,但強迫症發作,便又默默將那牢門關了回去。


    牢門裏的男人:……


    “再開一次,開了這次我肯定跑。”男人口中喃喃道,忽然他神色一變,他感受到自己的丹田內,忽然感受到了靈力。


    這靈力乃是極寒女王親手封印,如今封印鬆動,隻能說明一種情況,極寒女王出現了問題!


    男人立馬站起身來,用力拍門:“快放我出去,這一次我肯定跑!”


    孟驚蟄沒有聽到身後的呼喊,快速離開地牢後,又朝著極寒女王的寢宮走去。


    隻是這一路上越是走,孟驚蟄便越是心驚膽戰。


    原因無他,這一路上都是極寒王宮守衛的屍體。


    孟驚蟄小心翼翼的收攏披風,生怕沾染上這些守衛的血液,等到他走到極寒女王寢宮門口的時候,裏麵卻沒有太多動靜。


    桌子上擺著一盞已經飲盡的湯碗,孟驚蟄湊上去,聞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石中花。


    這隻湯碗,顯然是極寒女王用的。


    孟驚蟄小心翼翼的往寢宮深處走,終於聽到了一道人生。


    “你這極寒叛徒,還有臉說這樣的話。”女子聲音凜冽,滿是不可侵犯的意味。


    “我的女王陛下,我可沒有受過極寒山一點恩澤,故而連極寒族人都不算,怎麽能說得上是叛徒呢?”男人的聲音清潤溫雅,但卻滿是挑釁意味。


    孟驚蟄依仗自己身穿隱身披風,小心翼翼的摸進內室。


    隻見一男子身形頎長,穿著黑色鬥篷,戴著黑色麵具,整個人站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居高臨下望著地上的女子。


    極寒女王衣著華貴,雙眼無神,麵色蒼白,嘴角帶血,此時趴在地上形容狼狽。


    “你身上流淌著極寒一族的血,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麵具男子輕笑一聲,說道:“陛下當初虐殺我的父母時,可曾想到會有近日?”


    “異族的混種,天生髒髒惡臭!”極寒女王咬牙切齒。


    麵具男子冷哼一聲,問道:“陛下,如今可悔了?”


    “悔?本王隻恨當初不該顧念親情,沒有對你趕盡殺絕!”極寒女王顯然也是個十分頭鐵之人。


    果然,隔著麵具,孟驚蟄都能看出這黑衣人的憤怒。


    “罷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大人,怎麽會後悔呢。”


    “薛帷,你這個臭蟲,隻敢躲在背地裏攪風攪雨,壓根不敢跟我正麵一戰。”極寒女王罵道。


    孟驚蟄聽著薛帷這名字十分耳熟,立時想起來,這不就是那個殺了念容的修士嗎?


    雖然不確定名字是不是一樣,但孟驚蟄卻莫名的覺得,這個薛帷,和念容的朋友,以及滅了長生穀滿門的,是同一個人。


    薛帷輕笑一聲,說道:“陛下修為高深,又深諳極寒一族精妙功法,我一個普通修士,自然比不得,可惜,女王這麽厲害,在極寒山裏,占據天時地利人和,居然也沒能殺了劍尊。”


    孟驚蟄聽了心下一跳,他本以為薛帷是來找極寒女王尋仇的,此時聽他話中的意思,似乎也有借極寒女王之手殺了靜和劍尊的意思。


    他不由得慶幸,還好來的人是自己,若是靜和劍尊來了,說不得就被這人給殺了。


    “陛下如今還要嘴硬嗎?極寒滅族之禍盡在眼前,陛下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極寒一族絕學失傳嗎?不若傳給我,終有一日,我會讓極寒一族的光芒,照耀整個瀾州。”


    孟驚蟄沒想到這人這麽貪心,報了仇不算,還要拿人家的絕學。


    極寒女王自然不能忍,當即惡狠狠的道:“本王就算將功法傳給一個外人,也不會傳給你這叛徒!”


    “那就沒辦法了。”


    薛帷話音剛落,極寒女王的身子就直接飛了起來,他伸手直接掐住女王的脖子,微微歪頭,說道:“你當初,好像也是這麽殺了我母親的。”


    極寒女王沒有回話,而是眼睛一直望著孟驚蟄藏身的地方。


    孟驚蟄心下一僵,不知為何,雖然明知極寒女王是個瞎子,但他卻覺得對方能看見自己。


    薛帷的手一點一點捏緊,在一聲響聲之後,極寒女王脖子一歪,失去了氣息。


    片刻後,一個白嫩的元嬰從極寒女王的身體裏跳了出來,直直的朝著孟驚蟄藏身的地方衝撞而來。


    修士到了元嬰期,麵臨生死大劫,便可齊了身子用元嬰逃跑,極寒女王已然化神,這元嬰死遁的手段,她自然也會。


    孟驚蟄想躲,可元嬰的速度實在太快,一時躲避不及,竟然被對方撞上來。


    這一撞之下,他便感覺自己腦子裏好像多了點什麽。


    “想跑?”薛帷沒有多想,抬手將元嬰抓了回來,用靈火炙烤,見元嬰發出淒厲的喊聲後,又道:“還沒完呢。”


    說著,也不知他如何動作的,孟驚蟄看到了讓他極為驚駭的一幕。


    扒皮,抽血,挫骨,揚灰。


    薛帷這熟練的手法,讓他想到了自己死去的母親,也是被同樣的手法,讓人折磨致死。


    隨著肉身隕滅,元嬰的慘叫聲越發淒厲,似是欣賞夠了之後,薛帷方才一巴掌拍死元嬰,又直接燒了極寒女王的元神。


    這一次孟驚蟄親眼看著,這人沒有要極寒女王身上任何東西,隻是將那一瓶子血液,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薛帷便在極寒宮內大肆搜刮,孟驚蟄雖然跟在他身後,但卻不敢輕舉妄動。


    隻趁著薛帷離開寶庫之後,悄悄拿起掉在寶架下的一個玉盒,那玉盒上落了不少灰塵,他甚至來不及細看,就急匆匆的離開了極寒宮。


    事實證明,他這個決策十分正確,薛帷搜刮完畢之後,直接對著偌大的極寒宮放了一把火。


    火勢熊熊,山腳下的人都能看到。


    而孟驚蟄,此時已經回道了和師父躲藏的山洞中。


    “放火?”靜和劍尊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師父,我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要麽這人不在極寒宮,要麽她藏在更隱秘的密室當中,若是密室,說不定燒不著她……”


    “對,對,你說得對,一定燒不著她。”靜和劍尊喃喃說道,他隻怨恨自己這些年為什麽要賭氣,為什麽不早一日下山尋人。


    “師父,那人想殺你,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盡快離開。”孟驚蟄說道。


    靜和劍尊搖頭,說道:“不,此時一動不如一靜,那人不是極寒女王,他不了解極寒山,沒這麽快找到我。”


    孟驚蟄無奈,拿出那個玉盒來,孟驚蟄的運氣很好,裏麵裝的果真是極寒山的特產:石中花。


    “我運氣這麽好,連石中花都能拿到,那她也一定不會有事,有了石中花,我隻需稍加調養,立馬就能跟那人一戰。”靜和劍尊喃喃道。


    孟驚蟄卻皺眉,說道:“師父你都傷成這樣了,運氣真的好嗎?”


    他隻跑了一趟極寒宮,回來就發現靜和劍尊,已經從青年期退化到了少年期,若是他再晚一步,怕不是直接人都沒了。


    [來自靜和的陰陽值:+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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