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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非要賑災,安邦定國才叫正業?


    笑話,現在也不是戰亂時候,那些人就是雞蛋裏麵挑骨頭。


    趙太夫人說道:“您說的對極了,想太子他們這樣,到時候真的推廣了,這需要木材不是?那也給老百姓增加了一項收成,這山上的木頭,鄉下多的是呢。再者,這天下的木匠都要感謝太子夫婦了,給他們多了一個賺錢的營生呢。還有別的,我都說不全了,那些人都是存心找茬的,就是做的再好,那些人也不一定滿意,太後何必跟這樣的人生氣?”


    “你說的對,哀家這是著相了,這件事,現在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趙太後笑道。


    “今兒見到太子妃,感覺她肚子比別人這個時候要大,是四個月了吧。”趙太夫人問道。


    “對,整整四個月,明年估計要是最熱的時候生產了,這坐月子就難受了。”趙太後說到這個,高興起來。


    “莫不是是雙胎吧。”趙太夫人猜測,因為四娘這肚子四個月看起來跟五個月差不多。


    “你也發現了?哀家也是覺得肚子大了些,猜著是不是這一胎本來就是大一些的,還沒有想著是雙胎呢。”


    趙太夫人說道:“太後忘記了,楚王不是有一對雙生子?這生雙胎的,可是都有家族遺傳的,說不定還真是。”


    “唉,你說這楚王,哀家就不樂意聽,要不是有政哥兒這個孫兒,哀家對楚王府的一幹人都是不樂意見的。那雙胞胎是不是也不成器?”趙太後問道。


    趙太夫人道:“這得看什麽人養的?那對雙胞胎不過是庶出,因為生在楚王府,楚王以前也是很喜歡,最後成親了,分到的家產少,娶得妻子也不賢惠,都說妻賢夫禍少,這話真真不錯,如今倒成了討人嫌了。”


    “太子妃和太子這兩位真要生了雙胞胎,那絕對是俊傑。還是皇家的大喜事。”


    “是啊,多少年,這宮裏沒有出現雙胞胎了,真要是雙胞胎了,哀家都不知道該如何欣喜了。”趙太後笑道。


    因為說到這個,趙太後就和趙太夫人帶著太醫去東宮,葉四娘見這二位過來了,忙請這兩位上座。


    趙太後說道:“你別讓著我們,我們過來,是請太醫再給你看看。”


    葉四娘笑著問道:“皇祖母,我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吃的也好,啊,就是晚上也睡的很好,倒是長胖了不少。”


    趙太夫人道:“我們啊,說起你這一胎,覺得你這一胎比以往的要大,所以讓太醫好好看看,是不是雙胞胎呢。”


    “啊?真的?”葉四娘懷著暄兒的時候,是知道這時候肚子沒有這麽大的,還以為是自己這次懷孕要發胖呢。


    “想知道,就讓太醫看看,現在你這已經四個月了,應該看得出來。”


    那太醫仔細診脈了一番,然後笑著稟報道:“稟太後,太子妃,太子妃肚子裏是有雙胎。”


    趙太後忙問道:“是男是女?”


    那太醫哪裏有診斷男女的本事,就是別的太醫醫術再高明,也不能一眼就看出是男是女了。


    葉四娘也明白這個道理,現代也隻是用了現代的機器才能看出,這些太醫人工手段,絕對不能診斷男女。


    “皇祖母,您就別為難這位太醫了,”葉四娘笑道:“真要一眼就能看出男女,那也是神仙了。”


    趙太後笑了,“說的也是,瞧哀家,是糊塗了。不管男女,哀家都喜歡,哀家是想著以後多準備一份衣服鞋襪,這看來,隻能男女都準備了,對了,她這樣的,需要注意些什麽?”


    太醫把要注意的都說了,反正這太醫也是隔幾天就要到的,如今看情況,說不定天天都要過來診脈。


    這下子不得了了,太子妃懷的是雙胞胎,一下子就要生兩個,這對皇嗣很少的皇家來說,簡直是大喜訊那。


    連皇上知道這個消息都高興起來,朝臣們還特別恭賀皇上。到了皇上這個年紀,真是需要孫子的時候,當然是越多越好。


    這一下子生出兩個,可就是雙倍的效果。皇上還留了葉二老爺,誇他生了個好女兒。


    女人嫁人,除了品貌外,最重要的是生育子嗣,能夠一胎得男,再一胎兩個,這樣的兒媳婦就是皇上也是滿意的。


    不過葉二老爺卻第一次提出了要致仕,畢竟如今已經是外戚了,為了不給自己的女兒女婿添麻煩,他得退下來才是。


    皇上卻道:“愛卿不必多慮,如今吏部正需要你,就當時為太子守著吏部吧,至於以後,且看太子自己的意思,朕老了,但是也沒有糊塗,愛卿不必推脫。”


    倒是不同意葉二老爺致仕,且不管將來如何,現在正是太子需要這些人的時候,至於以後等太子登基了,他是不是需要自己的嶽父繼續做官,那就不是他所要考慮的。


    葉二老爺致仕不成,回到家,又聽到了母親又病重的消息,連忙和付氏一起去了柳樹胡同。


    到的時候,大夫都還在。不過等大夫看完,搖了搖頭,看情況是不行了。


    “大夫,不管需要什麽,您盡管說,隻要能治好老太太的病!”葉二老爺看這大夫搖頭,心裏就咯噔。


    “不是我不救,是在下也無能為力了。太夫人年事已大,上次中風就已經傷了根本,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可是太夫人這樣,卻是思慮過度,如今已然是燈枯油盡了。如今在下已經用針紮著,你們若是有什麽話,就去說吧。”


    怎麽會這樣?思慮過度?


    葉大太太忙道:“平時都是讓人照顧的很好,我也是每天都去伺疾的,這怎麽突然這樣啊。對了,是三娘,肯定是三娘,三娘上次來過一次,母親絕對是為三娘操心所以才那樣的。”


    葉大太太才不想不責任推到自己身上,她可真是好吃好喝的供著的,生怕弄不好,這老太太到時候告狀。


    反正現在這老太太也礙不了自己什麽事兒,她犯不著再和她做對。


    但是怎麽突然就不行了呢?


    “還有老三,肯定也有他的原因,他自己也肯定是給老太太帶信了,才讓老太太勞心勞力的!”


    “好了,既然你知道這些,怎麽不跟我們說?啊?怎麽到現在才跟我們說?讓你照顧娘,你就是這樣照顧的?”葉大老爺率先發難,對葉大太太責罵了起來。


    葉二老爺歎道:“大哥,別說大嫂了,這不關大嫂的事兒。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娘吧,承慶,你去莊子上把你三叔給趕緊接回來吧。”


    都這個時候了,爭吵是沒有用的,追究誰的責任,那已經沒有用了。


    付氏不想進去,就怕到時候老太太提什麽無禮的要求。


    一會兒三太太賈氏得到消息也帶著家裏的人都過來了。連帶著兒媳婦郭氏。


    都守在老太太屋外麵。葉大老爺和葉二老爺進去,葉老太太眼巴巴的看著,就是沒有見到心愛的三兒子,急的不行。


    葉二老爺心裏歎了一口氣,忙上前說道:“娘,已經讓承慶去接三弟去了。”


    “嗯,好,娘知道,娘這次是不成了,就想著能見到兒女。還有孫子孫女。不過看來我是等不了全部過來了。太子妃是不能出來是嗎?”


    葉大老爺忙道:“娘,太子妃輕易不能出宮,這是規矩!”說句難聽的話,就是太子妃的爹娘過世了,她身為君,也不會過來給爹娘來奔喪的,皇家的威嚴是不允許世人來冒犯的,何況你這隻是祖母。


    “唉,我知道了,不能見就不能見吧,老二啊,娘知道,這麽些年,你一直覺得娘偏心啊,其實對你們三個,娘都是同樣喜歡,隻是你們一個是能繼承爵位,一個從小讀書就好,也自己考取了功名,就老三,不能繼承爵位,讀書也比不上老二,加上從小就喜歡生病,娘生怕養不大他,所以就偏疼了些。娘以為你們是能理解娘這樣做的,隻是,唉,娘如今都這樣了,你們能原諒娘以前的所作所為嗎?老大,老二,你們就讓娘走的安心吧。”


    葉大老爺和葉二老爺還能說什麽,自然是點頭,畢竟是自己的親娘,以前做過什麽,最後都煙消雲散了。


    葉大太太在外麵是抓心撓肺的,生怕老太太仗著要去了,就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這可使不得,他們這日子也得過下去啊,要是全部劃來給老三,那這日子沒法過了。


    付氏問道:“大嫂,你說的三娘那事兒,是怎麽回事兒?”


    “還能有什麽?三娘聽見老太太好了不少了,也能說話了,就趕緊跑過來,把老太太又哄好了,比以前更親熱。最近也不知道和老太太嘀咕了什麽,老太太這病情就加重了,你說我冤枉不冤枉,明明是三娘那個丫頭搞的事兒,如今倒是成了我的責任了。”葉大太太對這個事兒還是耿耿於懷。


    說著,還看了賈氏那邊,這三娘可是她親生的女兒,做出這麽多寒心的事兒,難道她就沒有責任了?


    賈氏聽了葉大太太的話,這心裏也不好受,雖然對三娘是寒心了,可是她則一遍一遍的,真是再次寒了她的心了。


    聽說那邊去接三老爺了,賈氏恨不得這葉三老爺永遠不回來,但是如今因為老太太要過世了,必須回來了。


    付氏道:“大嫂先不說這個,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老太太這要去了,喪服,府裏都要掛白,就連壽材,都需要準備好,等喪事真的了,去給人報喪的,這陸陸續續上門來奔喪的,都需要安排好,哪裏能還在這裏追究是誰的責任?


    “對對對,我這一大攤子的事兒呢,二弟妹,你們現在這裏,過後我肯定要找你幫忙的,唉,誰知道這個時候會出這種事兒啊。”


    如今他們門第和以前不一樣了,老太太過世,肯定很多人過來奔喪,到時候待客,這都是很需要人,更別說別的,喪事用的紙錢,蠟燭,香,等等,這都得讓人去采買。


    那邊葉老太太說了很多,然後就說到了三娘,“她是個命苦的,嫁人後,也沒有個自己的親骨肉,以後老了可怎麽辦?我就是擔心她,她沒有四娘那樣的福氣,這到時候人家覺得她這個繼母不好,那這日子可怎麽過呢?”


    這個話題,葉大老爺和葉二老爺都沒有答話,因為對三娘這個侄女兒,他們經過一件一件的事兒,也是對三娘徹底的失望了。


    老太太見兩個兒子都不回話,就說道:“娘都這樣了,你們就不能順著娘一次嗎?”


    葉大老爺說道:“娘,三娘是三弟的女兒,這都分家了,再說,她嫁人嫁過去那麽久了,早就不是我們葉家的人了,她以後是好是壞,我們葉家也管不著啊,就是想管,那也是被人說成是多管閑事。您說,我們能管的著嗎?再說,三娘不是過的挺好的嗎?那些擔心都是白擔心了,這些年不是她在婆家過的挺好的嗎?”葉大老爺還想說葉二老爺給阻止了,因為葉老太太已經氣得不行了。


    葉大老爺生怕自己把親娘給氣死了,就趕緊閉嘴,葉老太太看著葉二老爺,就要葉二老爺發話。


    葉二老爺說道:“娘,隻要三娘不做出對家人有害的事兒,我們是不會不管她的。”


    “那四娘那邊,能不能說說,讓把榮郡王世子的爵位給了三娘他們這一房?那榮郡王的長子常年都生病,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當世子的。三娘的女婿是老二,就該是他的。”


    葉二老爺道:“娘,這個是榮郡王府的事兒,就是太子妃,也不能插手!”


    “她不是太子妃嗎?她丈夫是太子,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怎麽就不行?”葉老太太非要葉二老爺答應下來,隻是這根本急是辦不到的事兒,他們要是插手人家這承爵的事兒,成了什麽樣子了,這是會被人唾棄的。


    葉大老爺也忍不住了:“娘,我們要是真的插手榮郡王府的事兒,我這個爵位都會沒有了,這可是爹留給我的爵位,總不能在我手裏沒有了吧,咱們姓葉,不姓司徒,就是太子妃也管不著人家立誰為世子。


    要是太子妃插手了,那就要被禦史上折子彈劾,到時候她太子妃都做不成了,這太子妃做不成了,我們葉家還有什麽指望,不光是我們這一房,剩下的葉家族人,也會問我們的罪,就是葉家的列祖列宗,也會在地下不安寧的,就是我們,也無顏見父親和列祖列宗!”


    這個母親也真是,本來還傷感的情緒,被這無理要求給弄得都沒有了。


    怎麽能這樣,這什麽都敢提,完全不顧他們的感受,說了這麽多,一點兒也沒有問過別人,都是老三和三娘。


    葉二老爺說道:“娘,你對老三有什麽安排,也一起說吧,我能辦到的自然能辦到,隻是三娘的事兒,我無能為力。”


    臨終的遺言不能太多,不然別人也承受不起,葉老太太還有個葉三老爺要顧著,所以取舍就看老太太的了。


    顧了三娘,就顧不上葉三老爺,顧了葉三老爺,就顧不上三娘,這也是給葉老太太一個選擇題,人心都是肉長的,被劃了一刀又一刀,早就麻木了。


    “四娘如今是太子妃,我們都不能替她做什麽決定,也不能替她答應下來什麽事兒。君臣之別,相信娘應該明白的。”葉二老爺歎道。


    葉大老爺也點頭,“二弟說的對,如果四娘不是太子妃,我們還能用長輩的身份替她答應什麽事兒,現在既然是太子妃了,那不是我們能讓太子妃做什麽事兒,就必須做什麽事兒的了,娘,你看我們見到太子和太子妃還要跪下請安,就知道這事兒不成的。”


    葉大老爺倒是很好的幫助了葉二老爺,這老太太還以為現在是能隨便就能要求子孫的時候,特別是她快要走的時候,隻是忘了君臣之別,沒有一個臣下能要求君上做什麽事兒,那不是造反嗎?


    “娘啊,娘啊,你怎麽就不等等兒子啊,你老兒子來了啊,你怎麽就不等等你老兒子呢?”葉三老爺一回來,就哭嚎著奔進來,還以為葉老太太已經咽氣了,所以直接就哭上了。


    但是一進來,見自家的娘還在呢,這就憋回去了。


    “娘,您老兒子在這裏呢,娘,兒子回來了!娘,您怎麽突然就這樣了啊,是誰把你那弄成這樣了?娘,您告訴我,兒子替你出氣!”


    這話一出口,葉大老爺首先就變了臉色,因為老太太是在自己這邊奉養的,老三這話,不就是說,自己一家子把老太太給弄成了這樣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你胡說八道什麽?什麽叫把娘弄成了這樣!我看娘之所以這樣,就是被你這個不孝子給氣死的,你還有臉回來,你還有臉說那些話。娘對你多好啊,你對娘做過什麽?除了要錢,就是讓娘給你擦屁股,你自己做的那一個個的事兒,我都懶得替你說出來,娘中風躺在床上,從來沒有見你過來看過一眼,現在你還敢胡說八道!你給我滾出去!”


    “我怎麽就沒有臉出現了,大哥,我知道,你不就是怕娘把私房錢給我嗎,可是娘就是喜歡給我,你羨慕都沒有辦法!我是娘的兒子,我是娘讓我回來的!我就回來了,怎麽的?”


    作者有話要說:老太太就是臨死都不忘三老爺和三娘啊,這人要偏心,真是沒有道理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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