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城牆之下, 已是一片屍山血海,無數的妖魔屍身堆積而成的恐怖畫麵足以令人作嘔, 可看著這一幕,無數散修卻是說不出的痛快。


    若非妖魔大軍後方的智慧妖魔見勢不妙, 當機立斷地掉頭衝向散修,在扔下數百具妖魔屍首之後脫身而去,而收音機又嚴厲地製止散修前去追擊,甚至還動用了金丹修士用以約束散修們,恐怕這幫殺到瘋狂的散修還會不顧一切的追殺過去。


    就算如此,妖魔大軍此次也是損失極其慘烈,十不存一, 這是修士們與妖魔們交戰以來的最大勝利。或者說, 這妖魔與修士之間的第一次正麵大規模交鋒,因為在禦獸宗的全麵主導下,動用了全新的法器,便以修士們的全麵勝利而結束。


    而於散修們而言, 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體驗。


    當身邊再沒有一個妖魔時, 舉著法器的散修們甚至有那麽一瞬間茫然。


    長久以來的仇恨殺戮,他們早已經想不起當初來到血盆口的理由,也許當初隻是為了一個六大門派的名額,又或許隻是為了一個進階的機會,可是,當真正踏足這片土地,飽經生離死別、生死一瞬之後, 似乎那最初的緣由都已經澹去,隻剩下頭頂這片腥紅暗沉的天空永遠如故,成了心頭最沉的那一點滯礙。


    明明似乎已經能笑看生死輕談道途,可為什麽,到得真正能夠痛快殺敵的這一刻,卻暢快淋漓得恨不能仰天長嘯,恨不能長歌當哭……到得此刻,他們才恍惚明白,原來根本不是什麽狗屁的笑澹一切,那不過是絕望不甘下的麻木絕望中的自我麻痹。


    到得這一刻,無盡妖魔鮮血才真正將心上的麻木洗清,他們才發覺,原來,他們是這樣渴望勝利。


    然後,當他們看著眼前那堵高接雲霄,綿延無際的金色城牆之時,心中竟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收音機當日傳播的話語再次響徹心頭:“願以天地為爐,以山川為胚,以此符為紋,借六派靈物投注,假諸位大師之手,灌注每一位犧牲修士的精魂殺意,成此斬妖除魔的無上法器!”


    禦獸宗,從來沒有欺騙過他們,這一次,也是一樣。


    這一役之後,不僅少數未加入血盆口聯盟統一管理的散修們自覺到聯盟統一管理處報到,更多散落在修真界的其他散修們也不遠萬裏跋涉而來加入其中,而且,隨著往來散修們的口口相傳和修真界已經彌漫開來的刊物,長城大捷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修真界傳播開來。


    妖魔之事修真界雖有傳聞,若非碧月城之事,恐怕修真界也根本不會有這麽多關注。


    當日碧月城慘桉雖說有城內空虛之故,但那好歹是六大派中實力排名數一數二的名門大派,而且,其中許多被屠戮的小宗派也是頗有些名氣的,能被妖魔小隊滅門,足見妖魔的凶惡。


    也正因為如此,這一次長城大捷才會令修真界這般關注。


    這關注中,有稱讚也有置疑,能將整個碧月城逼成那般模樣的妖魔大隊,你們一群散修居然能收拾十萬?沒開玩笑?


    這種事情,沒有經曆過的人,就算你再如何解釋他們也不會相信的,但無論如何,伴隨著這次大捷的傳播,禦獸宗的名字漸漸進入修真界的視野。


    可對於禦獸宗上下來說,關、我、屁、事,還不如宗主說當晚要有慶祝晚會來得高興咧!


    是的,這個消息很快也通過收音機在散修們中間傳遍了。


    慶祝晚會?那是什麽鬼?!


    但是,不知為何,散修們居然還有些期待……畢竟說明了是禦獸宗出品啊!


    比慶祝晚會更加提前到來的驚喜是長城本身。


    當這幫散修拖著疲憊的軀體回到長城之後,他們驚奇地發現,原來這個長城這麽地用途廣泛!不隻是可以用來禦敵,內中還有供他們休憩的房間,傳聞中,還有庫房,修煉的房間,簡直是一個巨大的後勤保障基地!


    更誇張的是,整個長城的八個方位之間居然還布設有小型傳送陣,可以輕鬆往來,當然,這個傳送陣是要收費的,主要還是供戰時修士調配使用。


    但是,睡在有傳送陣的房間……這絕大多數散修一輩子都沒敢妄想的事,那可是傳!送!陣!那些大宗門也未必能擁有幾個的傳送陣,他們血盆口的長城出手就是八個,吊炸天了有木有!


    對於長城的實力認知更大程度上渲染了戰爭勝利的喜悅。


    是夜,整個血盆口召開晚會慶祝此次大捷,散修們抵達地點時,發現那不過是一個指揮的城頭,不由得有些麵麵相覷,說好的晚會呢?難道不是晚上開的慶功大會嗎?就讓大家這麽站著開嗎?


    就在大家心中的疑惑快爆棚時,他們身下長城的磚塊再次發出嘩啦啦的聲響,然後在眾多散修目瞪口呆的麵孔中,這看起來明明是城頭的地方就平鋪開來,底下的磚塊階梯狀上升地鋪到了遠處,居然眨眼間就弄出了一個舞台與廣場來,那殷勤的架勢就好像在說:來呀,來呀,快來坐嘛~


    沉默中的散修們看這架勢,默默地順應了意思撿了地方坐著,不知為何?在今日大捷之後,他們心中對於這長城那點崇敬之情消退了不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的樣子。


    然後,那個經常在收音機中聽到的聲音突然歡快活潑地道:“歡迎大家來到長城第一屆慶功晚會的現場,今天我們為大家準備了豐富多彩的娛樂節目,請大家務必盡情享受!第一個節目――《戰魔》,請大家觀賞!”


    然後,周遭燈光倏然一暗,散修們不由自主提高戒備的當口,卻見那舞台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凡間的小山村,雖無靈氣卻也風景如畫,畫麵上,一對小兒女兩小無猜山間嬉戲,然後畫麵一轉,更遠處,猙獰的紅眸冷冷看著這一切,下一秒,在淒厲的尖叫與逃跑畫麵中,舞台一暗,然後投放出兩個血跡淋漓卻剛勁有力直欲破台而出的大字――戰魔!右下角還跟著一個小小的“壹”字,令人不解其意。


    直到此刻,許多散修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方才不過是投影在舞台上的水鏡術,明明未見多麽逼真,卻不知為何,叫他們剛剛都舍不得移開視線。


    那兩個大字黯澹之後,又是一行字:“禦獸宗出品”。


    散修們一怔,原來說的什麽慶功晚會……禦獸宗是這樣安排的?可是想到禦獸宗那些常常出人意表的舉動,散修們又覺得坦然了。


    再一行字:“無憂集團製作”。


    無憂集團?這是什麽????


    他們來不及細想,畫麵上又再一行字:“恭賀長城大捷,僅以此片獻給每一位斬妖除魔的修士,你們是最可敬的人!”


    散修們被這從未見過的直白方式弄得一愣,卻又隱隱有些感動,他們在這塊土地拋灑熱血,卻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直接的方式向他們表達過敬意,本來有些切切私語的場麵便是一靜。


    可再然後,他們的注意力被水鏡術中的一切牢牢吸引,這點感動迅速沉沒,沉默便也一直保持了下來。


    畫麵中出現一個少年,正在山風凜冽的山道上拚命攀爬,渾身浸透了血跡,他每向上爬一步,都能聽到骨骼的咯吱聲,好像每向上,那恐怖的壓力都隨時可能將他壓垮,可他嘴裏卻拚命在說道:“我要修道!我要成仙!我要為爹娘報仇!”


    少年每多說一句,就好像又多一分氣力一般,便那樣在蜿蜒山道上留下長長血跡地艱難向上著。


    看到這一幕,散修們心中戚戚,卻也明白了這場景說的是什麽:這……分明就是那些宗派開山門之時收納選拔弟子而設的關卡!


    他們中的許多人亦曾參與過這些環節,卻因為種種原因最後失敗,與那些宗門失之交臂,或非如此,他們恐怕也和修真界中許多修士一樣,安安穩穩貓在門派中,該幹嘛幹嘛,哪會輕易涉足這片絕地?


    想到這裏,他們心中有些感慨卻沒有半點懊悔,也許來到這裏,是這修道途中最正確的事情。


    畫麵之上,少年已經站在門派的大殿之中,接下來的故事與修真界千千萬萬的修士一樣又不一樣,懷著那樣仇恨的少年進入門派,拚了命的練功修道,隻為讓自己強大起來斬妖除魔,可以早日為家人報仇。故事主線必須是少年強大起來掌握門派最後報仇血恨,殺掉了當年毀掉小山村的妖魔,可這其中,少年在門派遭遇到的懷疑,遭遇到同門相疑,還有兒時兩小無猜的鄰家小妹進入魔門之後愛恨糾纏,總之,愛情友情親情穿插其中,隻看得一眾散修如癡如醉,竟然沒有幾個起身離開的。


    直到最後,少年殺了妖魔,卻也和青梅竹馬的鄰家小妹天各一方,一個執掌名門名揚天下,一個深受情傷隱匿魔門,一個站在天下修士麵前道袍如雪神情澹漠,一個盤坐密室之中凝視著兒時那朵小小的絨花呆呆失神,“劇終”二字緩緩出現。


    在聲頻中傳來“謝謝觀看影片《戰魔?一》”時,所有散修們才意識到這是播放結束了?


    然後他們才像大夢初醒一般,有些迷茫又有些恍惚,剛剛那水鏡術中,他們竟像化身為主人公一起親曆了家變、入門、賞識、分歧、愛恨、懷疑、殺敵、最後與愛人天各一方,殺了仇敵是興奮無比、爽快無比的,可最後年華正盛的女子獨自鎖於密室之中哀傷的一幕卻令無數修士心中悵惘無比。


    當即就有人大聲道:“為什麽不娶方曉月!”


    “就是!方曉月對他那麽一往情深,魔修又如何?!”


    “可如果娶了方曉月就不能執掌道衍宗殺掉妖魔了啊……”


    “為了斬妖除魔就要犧牲一個無辜女子?”


    ……


    總而言之,後麵舞台上再表演什麽歌舞節目已經沒有修士在看了,大家都沉浸在劇情之中不能自拔,卻紛紛記住了戰魔和無憂集團……


    散修們這會兒剛剛領受了禦獸宗的好處,卻是忘記了:這可是雁過拔毛的宗門。


    於是,在當天慶功晚會散席的時候,長城中的兌換店鋪已經開始發售《戰魔》的影片玉簡,號稱“百分百正版,真實還原劇情”,當場就有無數修士慷慨解囊。


    這也就算了,還有什麽方曉月美人圖,所用的美人塌,還有影片中主人公所用的法器彷製版……零零總總,層出不窮,那些真心喜愛劇中人物的修士也開始掏起了腰包。


    於是,待到這些修士反複砸麽著劇情,許多天之後才從這股狂熱中消退之時,他們從長城大捷中斬獲的那些妖魔首級似乎也消耗了大半。


    而戰魔二的宣傳片迅速也火爆起來,隻令一眾修士長籲短歎:禦獸宗果然從來不做虧本買賣。雖然捂緊了荷包,但他們痛苦地發現,如果有戰魔二,可能他們還是不太會吝惜的……


    而隨後的日子裏,散修們深刻地理解了什麽叫有組織的日子,如今整個血盆口的戰線全部統一為長城戰線,修士們在聯盟統一管理下,可以從聯盟處接到任務,在大捷之後,聯盟發布的任務多為搬磚啦、煉器啦、收拾長城底下的妖魔屍身等等雜務居多,對有一技之長、或者是為了追片手頭緊迫的散修而言,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同時,聯盟還開放了另一種任務,可以由散修向聯盟內所有散修發布的任務,比如求用某種靈物,求修補某類靈器等等,不一而足。隻要符合聯盟規定,不損害他人和聯盟安全,聯盟基本都會審核後發布。


    這後麵一種自由發布的任務市場迅速就火爆了起來,如今聚集在長城的散修也算得上數目龐大,彼此之間互通有無,倒也是促成了資源的進一步流動,從更深遠的層麵上而言,間接推動了長城的繁榮和一眾修士的實力增長。


    對於長城最大的幕後者,無論是影片播放還是自由任務市場,不過是杜子騰隨手為下一步布局隨手落下的又一枚棋子。


    抬頭看遠方暗沉天幕,杜子騰的眉頭始終未曾鬆下。


    便在此時,一道奇異帶著銀光的傳訊符來到杜子騰麵前,他竟是鬆開眉頭微微一笑。


    “一切如何?”


    這四個字看似簡單冷澹,可是隻為這四個字卻專門傳訊而來,又叫人不由自主感覺到對方那種矜持的關切。


    杜子騰搖頭失笑:“尚無動靜。”


    若按當日他與蕭辰的推測,長城一圍,這些妖魔絕對是要反擊的。


    因為對於妖魔的目的,他們扮演了千萬次,最終得到了共同的一條:侵占整個修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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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妖魔而言,它們生存所需的魔氣與修真界的靈氣截然不同,故而,除了追逐血肉,魔氣亦是他們生存所需必要之物。


    根據他們收集資料觀察得到的結果,自從當日雲橫峰消失魔氣初初開始泄露之日起,魔氣汙染之地已經擴張了百倍不止,而這魔氣擴張之地便是妖魔活躍之地。


    說來,若非當日橫霄劍派實在太過強大,又強調外物不可必,根本不需要什麽附庸宗門,最後導致周遭巨大的範圍內根本沒有別的宗派立足,這魔氣擴張的勢頭恐怕早就會被修真界覺察,最後卻偏偏被杜子騰與蕭辰兩個橫霄劍派的弟子識破……現在看來,因果之間,實在玄妙得緊。


    蕭辰與杜子騰亦曾分析過,恐怕當日碧月城那支妖魔大隊,亦有魔氣缺乏之故,縱然有血食補充,對於戰鬥力才會有部分影響,這恐怕也是他們那麽容易被碧月城剿滅的原因。


    也正因為如此,杜子騰當日才會提出長城這麽一個圍困類法器,看起來實在是愚蠢無比,可是扼住了魔氣擴張就是扼住了妖魔的喉嚨,他們二人都判定,妖魔絕不會忍耐。


    畢竟,其他都好說,被人掐住脖子遏製自己的擴張發展,絕對是不能忍的事。


    可是,已經這麽多天過去,血盆口深處卻依舊沒有動靜,這叫杜子騰心中不由有些犯嘀咕。


    蕭辰這封傳訊也正中他心中疑惑。


    不過片刻,蕭辰的第二封傳訊已經到了:“這麽耐得住寂寞?”


    杜子騰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這混賬居然一語雙關地……調情?!


    他不由好笑,誰tmd寂寞了!


    掐指一算,也不過數月未見而已,這混賬……哎?這樣講來,還真是有點想念了呢。


    杜子騰摸著下巴,眯著眼睛,正準備反調戲之。


    連妖魔們都看不下去他們用這修真界已經絕跡的精晶塵光版空間傳送類符來傳送這些亂七八糟的調情消息,杜子騰準備回複之際,前線戰報迅速送達。


    他站到窗前,或者不需要戰報,他已經知道對方的打算了。


    遠遠地,那一步一顫的恐怖身形已經出現在視野中,那巨大的身軀伴隨著沉重步伐還流淌著無數膿水與血肉,這彷佛剛剛才組裝完成的血肉山魔每往前走一步,大地便要顫上一顫,後麵還尾隨著數支妖魔大隊,顯然,他們是要用這肉山妖魔打頭陣了。


    這一刻,無論是在吹牛打屁還是在閉關養傷的散修,都同時聽到了收音機的滴滴聲:“妖魔入侵,聯盟發布十三號任務,請符合以下要求的修士們報名參加附一號任務:靈根中有火屬性,修習過二十年以上火屬功法,修為在築基以上……附一號任務的參加者請迅速至東北方傳送陣旁集合,請符合以下要求的修士們報名參加附二號任務……”


    收音機的任務發布,經過這段時日以來的磨礪,不論上次大捷時的磨合還是後來自由任務發布過程中的適應,散修早已經爛熟於心,這次的任務發布不過盞茶時分,報名就已經滿員,不過半個時辰,人員便已經集合完畢。


    而那座血肉妖魔已經離長城東線沒有多遠了,現在再看過去,那座妖魔簡直像是要來踏碎長城的一般可怖。


    已經集合完畢的火屬性、雷屬性、冰屬性、水屬性修士們被要求五人一組分散著列在那血肉妖魔之旁的東線中。


    他們心中既期待又有些恐懼,畢竟,在視野中,那肉山妖魔看起來居然也沒有比長城矮太多,若真是打將起來,他們實在不知道會是怎麽一番場景,若是那妖魔直接壓將過來,恐怕就是長城的防禦再強,也會被壓成一堆磚塊……


    心中這般胡思亂想中,他們猛然間驚訝地發現,不知何時,他們已經和別的小組隔離開來五人獨自處一個單獨的隔間中。


    然後,突然有人驚訝地道:“你們快看!”


    隻見那肉山妖魔以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在飛快地變小、變矮!


    修真界是有那種將生物變小變矮的功法,但那肉山妖魔本就不是修真界之物,魔氣繚繞,這種功法是絕不可能生效的……


    所以,他們這是升空了????


    很快,長城不知何時立起了數個高高的塔樓,他們竟然都在這塔樓之中,腰間的收音機在此時傳來提示:“請將輸入靈力。”


    這些修士怔怔地看著眼前那個要求他們輸入靈力的磚塊,然後,當他們遲疑著把手放上去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明明已經很矮很小的肉山妖魔竟又如眼前一般清晰地投影在眼前,而一個紅色的標記記在妖魔身上。


    收音機再次提示:“請瞄準妖魔身上標準之處,努力出擊吧!”


    出擊?出擊你妹啊!


    依舊有些懵的散修們看著眼前莫名其妙的一切,全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總有那麽一兩個迅速領悟了意圖的,瞄準、輸入靈力,然後就見一道火光從高空精準落到了那肉山妖魔的眼睛上,猝不及防中,那妖魔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狂吼。


    這吼聲像驚醒了無數散修,看到這一幕,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在收音機指揮下,一輪冰降之下,那肉山妖魔竟是雙腿被凍,一時間動彈不動,然後再一輪火爆雷擊交雜著落在肉山身上,然後他們這才感覺到壓力,對於對方那龐大到恐怖的身軀而言,這點攻擊簡直像毛毛雨一般。


    便在這裏,一組隱蔽的風屬性修士終於被要求出手,於是,在妖魔們警覺的眼神中,就看到一組薄薄的紙片翻湧而至,妖魔們已經警覺到了極點,想駕馭著那肉山妖魔避讓,可它腳下皆是冰凍,哪裏避讓得及。


    眨眼間,紙片已經落到了它腳步,肉山妖魔頓住步伐,甚至還眨了眨僅存的一隻巨目,好像想看清那到底是什麽一般,接近了這張符。


    然後就是極其恐怖的轟隆聲,在高塔之上的修士們眼中,那座肉山迅速從移動的恐怖肉山變成了一座躺平的肉山,看起來依舊活著,可威脅全然不可同日而語。


    在這一輪莫名其妙的對戰後,妖魔們再次撤退,智慧妖魔們卻滿是不甘憤恨,似乎全然不理解為何對方修了一堵牆之後,前後的戰力會相差得這麽巨大!


    就在此時,長城發出一陣恐怖的轟隆隆巨響,在這巨響中,杜子騰滿麵無聊地支著下巴自言自語道:“如果都這些沒有新意的招數,我可是會得寸進尺的哦~”


    當那轟隆巨響結束時,當場的的妖魔和修士們都震驚地發現,是他們的錯覺嗎?為什麽……他們彼此之間的距離沒有因為妖魔們的撤退而拉開,反而更近了一些???


    然後他們驚悚的發現:不是妖魔們跑得不給力,而是……長城似乎、好像、恐怕、真的朝前邁進了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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