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騰身為陣法大師自然第一時間覺察到了大衍這陣法的厲害, 而場中如此多的大能怎麽可能刺探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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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陣法層層嵌套、彼此響應,在神識刺探之後竟隱隱如大修士一般自帶威壓, 要知道,威壓乃是修士威能的複雜體現, 這陣法要繁複到何等程度才會在神識中投映出這樣的壓迫感?


    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這陣法根本沒有衰退之意,竟是始終如一。


    顯然,大衍這看似輕鬆的出手相護絕沒有他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不論是對布陣人的損耗、還是陣法本身消耗的靈物,都絕不可能簡單。


    大衍肯下這樣的血本……難道, 這小修士當真和他有什麽淵源?還是, 這小修士當真合了他的眼緣?


    底下眾多修士眼神中都有些複雜難測混雜著羨慕嫉妒,畢竟,大衍那是他們眼中有本事的修士,以一己之力脫離斬梧淵墨部之後隱隱分庭抗禮甚至還聲勢更大, 他不牛誰牛?眼前這被大衍看上的小子, 實在太好命!


    而在上麵那些大修士們眼中,大衍這層麵自然談不上什麽仰望,隻是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卻把局麵搞得有些複雜,這複雜卻遠不是指陣法上的複雜。


    以這些大能與大衍的修為差距,若要強行破陣對杜子騰做些什麽事情……這大陣的複雜程度還沒到可以阻攔的程度。


    但是,這卻意味著大衍哪怕遠在萬裏之外、跨越重重世界也會知道是誰破了這陣法,甚至還能追蹤到杜子騰身上發生的一切。


    ――這幾乎等同於直接同大衍撕破臉。


    你布下大陣要守的人我偏偏要收拾, 這不是直接開架的節奏嗎?


    若說這些大能會懼怕大衍一個合道修為的陣法師也未免太過可笑,可是那大衍人雖囂張狂傲,卻是個胸懷廣闊之輩,從不曾吝惜將陣法經驗傳授予他人,因此在他大衍界,赫然成了那些無門無派的陣法師聚集之地,若是弄了大衍,一個不好,便是與這些陣法師統統為敵,令人十分頭疼。


    再者,更恐怖的是,大衍素來以墨部部首的門徒自居,那墨部部首……雖是百載來從未現身周天諸界,蹤影渺茫,可是誰敢斷言一個在符、陣兩道走到了諸界巔峰的天才之輩會就此銷聲匿跡,還是會卷土重來?


    周天諸界,從來不乏此類故事:閉關千載,一朝破關而出屠盡仇家。


    雖然得罪大衍還不至於如此,但隱隱與一個修為通玄的陣法師交惡……想想都讓人有些不安。


    而且,在這當口,時局太過敏感,陣法師這角色十分不可獲缺。


    “蕭騰”這小角色身上,那能與妖氣相和的陣法看起來又有點特殊,而且據他自述,這與妖氣相和的陣法甚至也承自墨部部首,現下他隻是會操縱與妖氣相關的大陣,未來會不會製出戰局中左右妖氣的強大陣法來?在妖族蠢蠢欲動的當口,這種陣法無疑是種強大的威懾。偏偏大衍又如此相護,這便越加微妙,這小修士背後到底還有什麽是讓大衍這麽在意的?如若強行動手,會不會又適得其反,離背後那秘密越來越遠?


    事實上,要不要開罪大衍或者他背後那個虛虛的墨部部首,其實,隻是取決於利益夠不夠。


    但此刻,杜子騰表現出來的價值與大衍在他身上投注的本錢卻讓這許多原本準備隨意拿捏杜子騰的大修士一時有些難以抉擇左右為難。


    而在此時,明昱卻又出列道:“諸位長輩、玉霄師伯、師尊,蕭道友此次恰逢此事亦是因我邀他前往斬梧淵而起,論理,我亦當為他澄清幾句,在那百城界之時,我便因見識過蕭道友利用靈氣平衡妖氣之能,故而相邀,還請諸位長輩明鑒!”


    明昱發聲支援這時間點非常微妙,恰恰是在大衍在杜子騰身上留下守護陣法、打上“這蕭老弟我罩了”這隱形標記之時,他這樣一支援,倒顯得杜子騰本來就是他的賓客,那大衍橫插一腳太過胡攪蠻纏之意,同時又轉移了底下眾人的注意力,不再討論杜子騰與大衍的關聯。


    倒是讓杜子騰對這位看起來冷傲的斬梧淵部領高看幾眼,但他心中亦有判斷,這年頭,在複雜環境中能生存下來的人審時度勢的能力都不差,反之,修為、判斷、甚至是變臉速度都不慢的明昱亦充分反映了斬梧淵的情勢絕不會太過簡單。


    甚至斬梧淵在這個當口突然表態要爭取自己,恐怕亦未免如當初明昱相邀的那般單純。


    可是,若要弄明白妖族、斬梧淵當年之事,勢必要往斬梧淵一行。


    在那妖族的白澍提過建木之名後,杜子騰亦曾向小木棍試著詢問過妖族之事,可小木棍卻亦是一無所知,他眼前唯一的途徑隻有這斬梧淵。


    哪怕明知前路道阻多險,杜子騰亦是揚起一張笑臉道:“明兄所說正是,這鬥寶大會之事我恰逢其會,所做所為不過是每一位周天諸界的人族修士當為的分內之事,敢問諸位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在下定當解釋分明。”


    前麵那出言的玉霄真君卻是直接道:“既如此……我看諸事確已明晰,諸位道友若無甚事,昱兒此間事畢,你便送蕭小修士前往淵中,相識一場,亦是緣法,可莫再出什麽紕漏。”


    明昱自然是當即應諾。


    這場對答一出,許多大修士心中暗恨:這斬梧淵,早不出頭,晚不出頭,卻偏偏愛在這種關鍵時刻截胡,真真可恨。


    雖說他們不能以強力將這小修士直接綁往各自所在的勢力,但以他們今時今日的地位,隻會用武力也未免辜負白白修行如此多年,武力之外,他們手中的權勢、資源哪樣不能吸引一個小修士,不過是大家一時還在權衡、左右打量著如何不動聲色地下手,竟被這斬梧淵捷足先登了,如何不氣?


    然而,不論再怎麽可恨,杜子騰去往斬梧淵已經是板上釘釘,再無更改。


    有什麽好改的?


    人家原本就是要去斬梧淵,“恰逢其會”而已,現在“諸事已畢”,繼續前往斬梧淵也算不得什麽吧?


    但這出發亦不是馬上就能成行,玉霄真君口頭上說著讓明昱“送”杜子騰前往斬梧淵,在這種妖族動向未明的形勢下,又怎麽可能讓一個小輩帶著這樣一個懂得平衡妖氣、又身有大衍護身陣的陣法師單獨前往斬梧淵?


    杜子騰、明昱還有其他修士離去之後,這些大修士還有許多秘密的商議,那商議的結果有些也許數個時辰之後就會成為轟動整個周天諸界的重磅新聞,有些也許塵封數千年都不會為人知曉,卻最終左右著整個周天諸界的人族形勢。


    於此時的杜子騰而言,背後的這些商議、或者說是博弈,他沒辦法參與其間,甚至手頭的消息來源亦無法令他如過往那般繼續精準推算時局,但有一點卻是肯定的,妖族……必會受到限製,隻是看限製到哪種程度,會讓這時局動蕩到什麽程度,到底是釜底抽薪平息動蕩,還是揚湯止沸甚至火上澆油?


    杜子騰搖頭失笑,算了,與他何幹,他不過隻是一個過客,想辦法找到蕭辰、找回橫霄劍派,周天諸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看不順眼的就插手,與他無幹的事情又何必多費心思。


    杜子騰低頭思慮間,明昱一路相隨倒是沒有說話,他心中亦是起伏不定,當初偶遇杜子騰,不過想著這修士能以大陣駕馭妖氣,實在不俗,墨部中那局麵指望不上,倒不如為赤部爭取這麽一個陣法師,但今日這局麵,明昱萬沒有想到自己當初判定的一個不俗的陣法師竟會這麽不俗,連玉霄師伯都驚動了,師尊都無法當場開口……恐怕回去之後局麵還有些複雜。


    明昱心事重重,竟未留意旁邊幾個修士竟是駐足一旁,候到杜子騰過來時麵上一喜便招呼道:“蕭大師!”


    明昱驚訝地抬頭,杜子騰卻是一笑:“明兄,那是我此次在鬥寶大會上同甘共苦的幾位弟兄,我過去打個招呼。”


    明昱挑眉看去,看著眼生得緊,修為亦是平平,不過幾個小界來的修士罷了,他於是點頭笑道:“蕭兄弟何必如此客氣,我在此處等你就是。”


    這幾人正是先前贈那梧本草茶、吉雲天的修士,他們確如明昱判斷的那般,出身一些頗有些獨到資源的小界,在這種大能雲集的大會上說不上話,卻與杜子騰交好,此時出來了自然是要打招呼的。


    隻是幾人說笑之後,這幾個修士互相看了一眼,麵上神情竟然都有些忸怩尷尬。


    杜子騰不明所以:“……怎麽?幾位留下來是還另外有事?”


    他們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們自然是專門為蕭大師而來!”


    然後其中一人看著其他人道:“那個,我想我們大家來的目的應該……都差不多吧?”


    這幾人眼神一碰又有些尷尬地都收了回來,終於有人開口道:“我說,咱們好歹也同生共死一場,有什麽話為什麽不能挑明了講啊!”


    他遂朝杜子騰一拱手:“說來實是慚愧,我師門不知從何得知我與您相交一場,非要讓我向您傳這個口信,希望您往我門中去。可自家知道自家事,我們那師門,在自己那一界還可以,與今日諸位大能,實不能比,叫您去不是坑您嗎?反正話已經替師門帶到,事兒就算辦啦,您就這麽一聽,千萬別往心裏去。”


    隨即這修士嘿嘿一笑:“不過,師門送來的禮您倒是可以收下,這可是千載一摘的悟本草茶,亦不必覺得有何負擔,這禮您不收我門中那些老頭子才會真的履兀≈灰衲障鋁耍巳ゲ蝗ザ疾淮蚪簦湊一厝ゾ退的暈頤瘧糾淳陀猩埔猓皇鞘翟誆槐闈巴夜蘭埔滄愎揮Ω賭前錮賢紛永玻


    這話坦誠得讓杜子騰實在哭笑不得,最後隻得收下那號稱千年一摘的悟本草茶。


    其餘幾個修士卻是大罵這家夥奸詐狡猾,本來他們這幾家情況都差不多,確實是周天諸界的中遊勢力,在自己本界都不錯,但放眼諸界絕不可能與斬梧淵這樣的一流跨界大勢力相比,門中令他們來爭取杜子騰不是搞笑嗎?在那種大勢力的親近麵前,他們這點交情算什麽?用這點交情來打擾人,這不是在拉攏人,是在得罪人啊!


    人家手中一大把頂級勢力的邀約在剛剛那種場合都沒好說出口好嗎?他們這些小魚小蝦的門派來湊什麽熱鬧?!


    頂好的情況就是像眼下這種,尺寸把握要好,充分表達善意不引起別人反感,結個善緣,以後如果有緣再發展一下就最好了。


    可這種調侃式的幽默表達,既好玩又坦誠,已經被頭前這家夥占了,剩下的大家隻能另辟蹊徑……


    這幫人怎麽不恨那前麵的家夥!


    好在,無論是笨嘴拙舌、還是心思靈巧,他們意思差不多,杜子騰亦都明白過來,一視同仁地笑道:“諸位請放心吧,大家的心意我今天都收到了,我與諸位同曆過一次劫難,這世間,多少緣法才能換來同生共死走一遭?大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現在確是已經決定先前往斬梧淵,大家的門派邀約我確實赴不了,但隻要你們在門中一日,我與諸位結緣,便是與諸位所在的門派結緣,大可放心!”


    杜子騰此言一出,叫這幾人十分熨帖,心中大讚,今天那麽多大能修士都隱隱流露出招攬之意,甚至連斬梧淵這樣堂堂的超級大勢力都直接截胡強行將人截走,可見蕭大師在這些勢力心目中的分量,可即使如此,他為人卻絲毫未變。


    這番話分明就是在說,他蕭騰認的是他們在場這些人,而不是什麽門派!


    他們這些人為門派辦事,沒能將人拉到回去必定落個辦事不利的評判,可若是有一項與蕭大師交好的人情在,隻要蕭大師為周天諸界看重一日,他們在各自的門派都能挺直了腰杆,鼻孔朝天!


    說出這樣話的蕭大師,如何叫這些修士不生出敬意、心中感激?


    於杜子騰而言,這不過舉手之勞,這些人肯在安全之後來尋他表示感激,便都是知恩圖報之輩,值得交往,能幫則幫,杜子騰是絕不會吝惜的。


    送走他們之後,明昱笑道:“蕭道友當真是好脾性。”


    不過隻是一些小修士而已,竟也願意伸手相助,令他們承一份情。


    杜子騰隻是笑笑,卻並不解釋,他從來不覺得這有什麽多餘的,身為修士他隱身在凡人之家的時候,被叫做蕭夫人、蕭娘娘的時候一樣拈過繡花針、甚至教過凡人繡花,從來也沒有覺得這種事情中自己什麽心性好……


    歸根到底,在杜子騰眼中,凡人、普通修士、名門修士、大能……都是人,何必分什麽三六九等,有一些為人的基本準則對誰都一樣,投緣的人多相助一些,有何不可?


    明昱未見得理解杜子騰的價值觀,卻真是起了與杜子騰好好結交的心思。


    現下這位陣法師能得師門長輩看中,潛力必不會差,或者說,進了斬梧淵的人未來發展都絕不會差。


    此人品格心性又值得交往,身為名門子弟,明昱早就明白修行途中,同道中人一樣是種重要的資源,修為境界的差別在這種情形下倒顯得無足輕重了。


    然而,明昱還來不及說什麽,一個莽撞的聲音急急忙忙插了進來:“爹,這就是蕭大師!”


    明昱一皺眉,轉頭卻見一個合道修士被一個金丹修士“拽”到了他們麵前。


    隨即,那合道修士道:“你這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


    隨即,此人向明昱頷首:“明部領,小兒蒙蕭大師相救,我想借他說幾句話,叨擾了。”


    明昱看到此人,麵色亦有些僵硬:“範界主,不敢當您此言。”


    一界界主親自開口,好拒絕嗎?他明昱再怎麽說也是個後輩,部領之職如果對界主輕狂,明日整個周天諸界都該知道他目中無人,說斬梧淵容不下諸界了!


    然後不過片刻間,明昱就恢複了先前那種風雅不失親切的風範:“蕭兄弟,這是小雅界界主範真人,你可要好生相陪,哈哈。”


    範庸看著明昱走開,微微搖頭,還是年輕了些,沉不住氣,然後他目光收回看向杜子騰,眼前這一樣是年輕人,目光中帶著幾分好奇打量卻始終客客氣氣,還同自己身旁這頑劣兒子頷首打了招呼,知世故卻不世故……心性如此,現下起.點又不低,再加上有大衍指點的話,未來前途卻是不可限量,確也難怪方才那幾位大能之間氣氛那般劍拔弩張地差點爭起來。


    “蕭大師,犬子實在頑劣,此次多蒙搭救,我這做父親的,方才不好出言道謝,此時才來,萬勿見怪。”


    “範真人您實在客氣,我與令郎同困於危境之中,相助脫困本分內事,更何況令郎於陣中表現卓異(沒仗著是仙二代就添亂),又相助良多(貢獻了好多靈石),我還未道謝,您這麽說,實在折煞晚輩。”


    範逸卻是被誇獎得嘿嘿直笑,範庸心中對自己兒子的“天真”簡直無語,毫不客氣地彈了他的腦仁朝杜子騰笑道:“這小子是我元嬰時才得的幼子,他娘親難免嬌縱了些……沒成想此次跟著您之後倒還長進了些……”


    這種閑話家常,杜子騰是招架不住的,心中不由暗暗叫苦,這合道修士太過牛逼,不放威壓、不說狠話,界主之尊竟然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個關心兒子的蠢爸爸身份說話………除非杜子騰想直接和別人撕破臉,否則根本沒辦法不接話――以界主之尊、合道期的修為來用這招,實在太狠了!


    談話到得後來,杜子騰已經要喊範庸伯父,收下了素未謀麵的範伯母親手釀的龍瓊漿,並且已經答應這兩父子,得閑時必會前往範家拜訪……


    什麽叫社交手段,這就是,身份、修為統統隻是陪襯,真正關鍵的是姿態。


    聽到杜子騰說:“範伯父您和範兄弟慢走,得空我便會前往小雅界”時,明昱的臉都僵了,他就知道,那隻手段油滑的老狐狸什麽招都用出來!


    不行!還是得告訴師尊,必須早日回到斬梧淵!


    這蕭大師在飛天界太紮眼,太招人!哪怕是去了淵中靜個十來載,此間事冷上一冷再出來亦是好的!


    然而,不待明昱那傳訊出去,他已經看到一張讓他十分不喜的溫潤笑臉――弘宇。


    “明兄、蕭大師,還請留步。”弘宇行禮道,一派謙謙派頭,叫人沒辦法粗暴拒絕。


    明昱神色間澹澹道:“弘兄,我奉命需與蕭兄弟返回斬梧淵,畢竟現下飛天界還不知會不會妖族來襲,動向未明之前,蕭兄弟的安全重要,如有什麽事,弘兄不妨傳訊相告,或是到我斬梧淵中,我等隨時倒屣相迎。”


    一旁的謝乾元嘴角一抽,三言兩語要想打發弘師兄……這位明部領也未免太小看他們守一軒培養的領袖弟子了吧?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二人無論背後門派的能量、在彼此門派中的位置都十分相當,彼此無甚交集,但眼前這場景,在經曆過兩輪對於杜子騰的問候之後,明昱充分明白了杜子騰的受歡迎程度,自然不願意再給出任何外界與杜子騰接觸的機會,更何況是來自於十分強大的守一軒。


    守一軒雖極少與外界相爭,做生意嘛,自然是以和為貴,但若論起體量來,卻是與斬梧淵不相上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隔絕為妙。


    但隔得掉嗎?


    與明昱比,弘宇是另一種風格,他歉然一揖:“確是我守一軒的失誤,蕭大師要離開也是應有之意,隻是,那鎮壓妖族的大陣現在扣在天鎖之下,恐怕還要勞煩蕭大師在離開前,將此大陣的操縱手法交予我軒中的陣法師,妖族此次陰謀受挫,不知還會再生什麽陰謀,至少要令那大陣不再發生意外。”


    這種理由……簡直冠冕堂皇到了叫明昱張口結舌的地步。


    移交大陣,這tmd太天經地義,這是人家守一軒的地盤,你們的人在人家地盤布了個陣法,臨走了是不是該交接一下啊?


    偏偏人家還說得這麽婉轉,客客氣氣沒有絲毫火氣,明昱知道對方叫杜子騰去移交陣法隻是一個幌子,背後定然打著挖人的目的,但是,麵對這明麵上的理由,他居然說不出任何反駁之詞!


    就是拿到他師尊和玉霄真君的麵前,為了更好地封鎖妖族、不再多生事端,移交大陣有什麽問題嗎?有什麽值得爭論的嗎?


    在明昱說不出反對的當口間,杜子騰便又跟著弘宇前往大陣中,他隻是在想:弘宇動用了這麽強大的理由來找了一個說話的機會,那麽,這個談話的內容該有多麽強大才能對得起這麽強大正直的理由………………


    結果,杜子騰發現自己錯了,也許,根本不是談話的內容強大,而是談話的對象比較強大。


    “蕭小修士,不必吃驚。”來人粗豪麵孔上露出和善爽朗的笑容。


    居然是苗大安,這儼然是周天諸界最有權勢的大乘修士在此地的代言人親自出馬,杜子騰覺得:自己是真的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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