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是誰的手?”方程憤怒的咆哮著。


    我低頭一看,畢蘇的手掏進方程的胸膛。哈哈,大冬天的手的溫度想想都覺得可怕,沒想到畢蘇也插手我們三人的戰鬥中。


    這時候,老教授步履闌珊的走了進來。我們四個一見,立刻變成了乖寶寶,停止打鬥。


    這位老教授姓楊是教我們《房屋建築》這門課程,一個一絲不苟的變態狂。他的課不準請假、不準逃課要不然一分平時分都沒有。


    我不知道別人怎麽想他,反正我是萬分討厭他。


    他忙條斯理的從一個【上古時期】的背包裏麵取出一本書,然後抽出一張紙說道:“今天我們來點個名!”


    唉,他若不點名才是怪事。老子上了他一學期的課,他的課必定點名。我和室友都在背地裏叫他“楊定定”。


    “吳靜”


    “到!”


    “馮晴晴”


    “到!”


    …………


    “高蘭”


    瞬間整個教室安靜下來,沒有任何人作答。


    我腦海裏,瞬間浮現周磊拉著我的手,叫我一定不要讓她出事。今天高蘭沒有來,難道?難道她已經出事了嗎?


    “你怎麽了,老師喊你了!”畢蘇小心的碰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瞬間清醒過來:“到!”


    楊老頭看了我一眼也沒有說話。


    高蘭,她到底怎麽了?今天沒有來上課。我拿開手機,在群裏找到高蘭的qq,我和她很少有交集,所以沒有加她的qq。


    “在嗎?你今天怎麽沒有來上課?”我發了一個消息給高蘭。


    焦急的等了整整一節課,她都沒有恢複我。


    我知道王娟好像是她的室友,下課我走到她的麵前:“你……你知道,今天……天高蘭怎麽沒有來?”


    我這個人很少和女生說話,瞬間臉變得通紅,變得也磕磕巴巴。


    “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下午他說她心情不好說去逛街了,昨天一個晚上沒有回來。打她的手機一直關機,等下放學我到宿舍看看,若是還是沒有,我想我就應該報警了!”


    高蘭昨天沒有回來,我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她已經出事了。


    回到座位,我滿腦子都是周磊和高蘭的身影。


    “你知道丙子是什麽意思嗎?”我突然想起來周磊給我的那個玉墜,便向畢蘇請教。


    畢蘇的合上書,問道:“你怎麽想起來問這個?”


    “沒什麽,就是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我並不打算把我那個奇怪的夢告訴畢蘇。


    “那好吧,我們祖先把木星稱為歲星,十二年一周期,天文作虛擬的太歲與之繞行方向相反,也是十二年一個周期,在史記中有明確的說法如:攝提格,焉逢,困敦,鶉尾,鶉首一類與後世十天幹十二地支是一個意思,你說的丙子是天幹地支的結合多用來表示年份。”


    畢蘇說了一大串,我聽不懂的術語。我隻是知道“丙子”一個代表是一個年份,畢竟我小時候還是背過“子鼠,醜牛……”十二生肖。


    “那你知道丙子代表哪一年?”我突然有些明白,急忙問道。


    “暈,丙子每六十年,一個輪回。每丙子代表的的年份也不一樣,隻是最近的一個丙子是1996年,方程就是啊!”


    畢蘇每次前麵都是說一大堆我不懂的話,我隻知道“丙子”是1996年出生的人。可周磊給我的玉墜想表達什麽呢?


    就這樣在胡思亂想中,就放學了。


    用了一上午免費wifi的方程顯得格外得瑟,不停的拿著手機在我麵前炫耀。


    這叫我恨不得一巴掌給他呼死,奧是拍死!


    “我們要不要進a樓看看!”路過a教學樓,畢蘇不知道是大腦短路還是怎麽了,竟然要提議去看看。


    “不,剛死了人。你也不拍晦氣!”我果斷拒絕畢蘇的提議。


    “是的,不要去!”李明也跟著附和著。


    “對,我們不要去,我們晚上玩筆仙吧!我和我女朋友昨天剛去看了筆仙挺好玩的。”方程有些興奮的叫嚷著。


    “…………”我還能說些什麽,這兩個人都要作死。


    “好!晚上一塊玩。”畢蘇和李明竟然也同意了,然後他們都把目光投向我。


    靠!不帶你們怎麽樣作死的,我拚命的搖搖頭。


    “哦,是嗎?”


    他們突然衝了過來,方程緊握我的右手,李明也一把抓著我的左臂。


    妄圖用武力使我屈服,我這麽一個“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一個大丈夫怎麽可能會向他們求饒呢!


    五分鍾後,好吧,我承認我前麵都是屁話,我放棄了底線同意和他們玩“筆仙”這個遊戲。


    下午的陽光明媚,地上的雪花的很快,整個地上都是濕漉漉的。我站在陽台隻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一動額不想動。


    而我們宿舍除了畢蘇去圖書館看書了,剩下的兩個俗逼都在聚精會神的打著遊戲。唉,像我這麽高雅的生活,他們是永遠都學不來的。我突然有種無比自豪感,順便摸了一本書左手拿著。右手拿著手機瘋狂的自拍起來。


    “嗚~呼!~嗚~呼!”一串刺耳的警笛聲傳來,一輛警車從我們男生宿舍駛過。看樣子,應該是望女生宿舍方向開去。


    我猛的緊張起來,高蘭,肯定是高蘭!


    我放下書,急急忙忙的衝了下去。


    女生宿舍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我努力的往裏麵擠看見了王娟的身影。


    “王娟~王娟~”我大聲呼喚這她的名字,瞬間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我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幹寫什麽。


    好在王娟已經聽見我的呼喚,她臉色顯得非常蒼白走到我麵前,小聲的說:“中午的時候,保潔阿姨去頂樓打掃衛生,發現高蘭已經吊死的水箱旁邊…………”


    王娟看起來受到不少驚醒,說著說著,一行清淚就留了下來。


    我這個人向來嘴笨,看到她哭的梨花帶雨竟然想不出安慰的話,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你要節哀順變!”


    “嗯嗯,我會的,等會我要去警局做筆錄,你能陪我一塊去嗎?”


    “額……”麵對王娟的邀請,我雖然很抵觸和死人做一車,但還是點了點頭。


    高蘭沒有和我在一輛車上,這讓我舒心了不少。


    加上是第一次做警車的原因,我竟然有種莫名的興奮,一直想拿出手機拍一張。但看道王娟始終低著頭一聲不吭,也隻好作罷。


    我旁邊的有一個年輕的警察,看樣子是第一次看到屍體。自從上車以來就不停的嘔吐,雖然有袋子接著。但是車廂裏的味道可想而知。


    警局距離我們學校並不是太遠,下車後,他們就把我那個年輕的警察撂在休息室,把王娟帶了進去。


    那個年輕的警察現在看起來已經好多了,他不停的喝著熱水:“唉!你不知道那具屍體太可怕了,七孔流血。我們跟過去的法醫說是五髒俱全裂而死的!”


    高蘭七孔流血而亡,我突然想起周磊,好像他也是這樣而死的。莫非兩者之間有什麽內在的聯係嗎?


    後來,那個警察也被叫了出來,百無聊賴的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進入qq。


    突然高蘭的對話框出現“1”的字樣,我的手有些發抖點了進入:【地獄之門已經開啟】!


    我的手不停的抖動著,額頭上出現豆大的汗珠。一個死去的人竟然給我發了qq信息。


    我嚇得癱坐著,一時間沒有起來的力量。


    雪白的牆壁上掛著的鍾表,一分一秒都像一個巨大無比的錐子敲擊我的內心。


    整個時間隻有白色,壓抑無比。我絲毫動彈不得。


    許久許久,我才從這個狀態脫離出來,然後果斷的刪除和高蘭的對話框。


    到了下午三點鍾,王娟帶著通紅的眼睛從裏麵走了出來。


    再次做警車回來的時候,王娟依然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我送她到宿舍樓下時候,她說了一句:“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耽誤了一下午的時間。”


    “沒什麽,我呆著宿舍也是沒事,嘿嘿。”我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嗯,對了,我在高蘭昨天上課書的封麵上看到:丙子周磊這四個字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我的笑容瞬間凝固起來,【丙子,周磊】,我下意識的握著口袋裏的子鼠吊墜:“對了,你知道高蘭是哪一年出生的嗎?”


    王娟想了一會:“她應該是1996年出生的吧,沒什麽事我先上去了。”


    “恩,你先上去吧!再見!”王娟走後,我在那裏站了許久才回答宿舍。


    【丙子】、【96年】、【地獄之門】三者到底有什麽聯係的。我突然想起,早上方程連接一個叫地獄之門的wifi,它和地獄之門有關係嗎?


    坐在桌子麵前,我越想頭越痛。


    “天都黑了,你們怎麽都不開燈啊!”畢蘇從圖書館回來了。


    我抬起頭,望向窗外果然天已經黑了。


    畢蘇走到我的麵前放下四隻鉛筆,道:“我不是太懂筆仙的遊戲規則,隻知道要一人一枝筆,所以回來的時候順便買了四枝。”


    “太好了!”方程和李明迅速的圍了過來。


    靠!我以為上午他們不過是說說,開個玩笑罷了,沒有想到畢蘇竟然還真了帶了四枝筆回來。


    “不要玩了吧,晚上玩挺慎人的。”我試圖說服他們。


    “你不會怕了吧,你不會一直不相信有鬼的嗎?”畢蘇說道。


    “少和他廢話,我們三個用武力讓他屈服!”方程不懷好意的嘿嘿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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