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員的臉漲的通紅,一句話都沒有說。


    胖警察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解釋道:“哈……哈……大爺講了一個冷笑話,這樣哈……”


    他自己都編不下去他,他想不到今天大爺怎麽腦袋抽風突然冒出這一句。


    雖然大爺說的是事實,當著死者遺體的麵說這個確實不妥。幸好我們不是石屹的直係親屬,要不肯定把他抓過來暴打。


    “這是你們的室友嗎?”


    “是的,他是我們室友石屹。唉,怎麽會這樣,真是世事無常~!”小攀一邊說著,一邊擠著眼淚。


    導員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拆穿。從口袋裏麵掏出手帕,放在光滑的臉上,故作哭腔說道:“石屹,可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啊,怎麽突然,突然會這樣啊……”


    說著,說著導員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胖警察搖著頭,歎了口氣把白布又拉了上去:“唉,逝者已去,各位要節哀順變,多多配合我們調查,爭取早日抓到凶手。”


    走出停屍間,大爺發出老烏鴉般笑聲。


    “哈哈~這就是人啊!都是表裏不一的東西~”


    氣氛瞬間凝固了,走廊死一般的寂靜。


    胖警察咳嗽了兩聲。


    “大家別在意,他和死人待時間長了,未免風言風語。”


    聽不見誰在搭話,隻能聽見兩聲極為輕微的“嗯”


    接下來又問了關於石屹生前的人際圈、和一些簡單的事情。


    走出醫院。


    手機鈴聲響了。


    我打開一看,發現是一條短信。


    【邱瓷同學你好,我是鄧麗的媽媽,請你明天下午三點之前到錦繡小區,拜托了。】


    我小聲的念出來。


    心裏煩躁的要命,石屹的突然離世,讓我開始越來越擔心體內的鬼蠱。鄧麗的媽媽又好像“請”不到我誓不擺休一樣。我看到錦繡小區,心裏更加難受。


    學校、靈石路、錦繡小區,三個地方有一種特別魔力,隻要我去就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死亡事件。


    “去吧!畢竟相識一場。”小攀拍了拍的肩膀,從兜裏掏出一包煙給了李明一根,順便又扔一根給我。


    “我不抽煙的。”


    “拿著吧!”李明說道。


    我記得小攀一直不抽煙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學會抽煙了。


    我心裏特別壓抑,猛抽一口。


    “咳!咳!咳!”


    李明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不要抽的這麽猛。”


    看到我如此狼狽,李明給我講了他當年什麽抽煙。


    那時候年輕不懂事,非要裝逼學抽煙。現在戒都戒不掉。


    明明是他們塞給我的,慢慢的話風轉變成。我不學好,不該這樣。


    說了一些廢話之後,回到宿舍,小攀和李明的臉陰的都快擠出水了。


    小攀把u盤插在電話上,我們三人圍在一起看詠夕之前的照片。


    ……2008年詠夕考進h大……2009年曆史h大曆史競賽第一名……


    一連一百多張都是詠夕獲得的各種榮譽,看的我們犯困,不停打著哈欠。


    照片裏麵突然出現了他和徐超的合影,後來又出現了化肥廠。


    當我感覺有事情揭露的時候,電腦屏幕突然黑了。


    緊著電腦發出‘’滋滋!‘’的聲音。


    刺耳的聲音越來越大,我下意識的堵住耳朵。


    小攀麵色凝重的,在鍵盤上不斷的敲打著,一聲不吭。


    ‘’這是怎麽回事?”我實在忍不住問道。


    “中病毒了,你們等一會。”


    忙碌到八點多鍾,電腦依舊一點反映都沒有。


    “要不去吃點飯,回來再搞吧。”我提議道。


    小攀咬牙切齒的說道:‘’石屹這個碧池,竟然安裝了病毒,都怪我粗心大意,之前沒有發現。”


    “能搞定嗎?”


    “搞定肯定能搞定,不過沒有一個禮拜的話,肯定不行。就算好了,裏麵的數據隻能還原百分之八十左右。”


    ‘’好了,別鬱悶了,不急於這一時。人是鐵飯是鋼,先出吃點東西吧!‘’李明一把摟住小攀的肩膀。


    小攀冷哼一聲,站了起來。、


    外麵下了小雨,冷涼的細雨將整個校園籠罩在潮濕之中,細雨之下,一隻骨瘦如柴的野草站在草叢中,閃爍著黃色的幽光。


    也許是在雨中待久了,野貓的身上毛發都凝結成塊狀,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寒風凜冽,尖刀一樣刻在臉上,我們三人帶著帽子低著頭往前走。


    前麵路上閃著星星的火光。


    我捅了捅小攀說道:“你看前麵的草叢裏麵好像有人在燒什麽東西。”


    小攀順著我眼睛的方向看了過去。


    我們刻意的往那邊走去。


    終於,我看清楚了,


    在草叢中一小片的空地上,一個老人不停往火堆塞著紙錢。


    突然他抬起頭來,臉上都是坑坑窪窪,一個幾大的胎記幾乎占據整半張臉,在火光下,詭異無比。


    他望了我們一眼,認出了我們,快速的低下頭,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們又見麵了。”


    “呃……呃……又見麵了,沒有想到在這裏看到你。”我臉漲的通紅。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下午在警局看到的停屍間大爺。看到他,不知為何,我莫名想起他那句話,【男人死後8個小時,會實現一生中最後一次,也是最恐怖的一次的堅挺。可惜送來的時候,過了八個小時……】


    “您在這給誰燒紙?”小攀問道。


    大爺沒有說話,搓了搓手上的紙錢說道:‘’給鬼魂野鬼,他們多可憐啊,都沒人給他們燒點東西。”


    一陣陰風,吹落了老人手中的紙錢,一張直接吹到李明的臉上。


    “咦,真是晦氣,我們趕快走!”李明氣的快跳起來,拽著我們就走。


    等我們走的遠些,還聽著老人用著沙啞的聲音唱道:“媽媽的頭啊滾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還望著我呢、爸爸媽媽為什麽呀、為什麽、然後啊爸爸叫我幫幫他、我們把媽媽埋在樹下、然後啊爸爸舉起斧頭了、剝開我的皮做成了娃娃。”(ps:洋娃娃的歌詞部分歌詞。)


    聽到老人唱起這首詭異的歌,我們腳步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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