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讓我來,你最後說讓我買點補品看望趙法民。你沒有明說,你其實想讓我留意他,可惜我一直沒有想通你想表達什麽,直到石屹死了、趙法民到達荒村才恍然大悟。”


    坐的時間有些長了,我有些發冷,站了起來說道:“當時你說後海,也是一箭雙雕。一方麵可以幫你脫身,另一方麵你希望我遇到方俊,權當是利用我的報酬。”


    徐超的眼睛還有些發紅,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的勢力範圍就在靈石路和後海這兩塊,我可以直接利用你的疑心說詠夕沒死,藏身在靈石路某個地方,那時候我的手下看到有人來,我的目的就達到了。可是我素來不喜歡隻利用別人而不給一點好處。”


    說完徐超抬頭望著外麵的景色,淡淡說道:“該提醒的我都提醒了,你有沒有察覺就是你的事情了。”


    “我太蠢了,如果早領悟你說的話就好了。”


    “你不蠢,你不猜到了嗎?而且還知道恩威並濟,先是告訴我你手裏捏著可以置我於死地的東西,後來當我麵撕掉;然後給我講了一個煽情的故事表達你懂我。軟硬兼施做的不錯,比上次來進步不少。”


    額…………


    徐超把我所有的做法都說破,我的臉漲紅,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你能幫我嗎?”


    他微微一笑,攤了攤手說道:“怎麽不行!”


    “你這麽快就答應了?!”


    徐超平靜的注視著我:“就算你不知道這些東西,你也有信心讓我說話。你知道我要移花接木,從此隱姓埋名的生活。我若不開口,你可以直接把這話捅出去,到時候大家一起死。”


    “你不開口,我也沒有必要把事情做得這麽絕。到時候我不僅會失去李明這個最好的朋友,而且我在s市也待不下去。條條大路通羅馬,我沒有必要如此。”


    “嗬嗬。”徐超冷笑兩聲;“要是換做以前的你,你不會這麽做。但是現在,如果我不配合你,你絕對會讓所有人都不安生。”


    “哦?!這話怎講?”


    “因為你中了鬼蠱,你時間不多了。”徐超冷冷的說道:“而且在你內心深處你是一個極為自私的人。你若死了,也會拉上我們墊背心理才會平衡。”


    徐超眼睛的真毒,我有些慌亂,悄悄的往後走了兩步。這個人太可怕了,仿佛有洞察人心的力量。


    “咚!咚!”


    他敲著桌子,苦笑道:“這是人性,每個人都自私。常言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明白你心裏的苦,絕大部分古城遺民都萎縮在後麵,他們害怕【血滴子】,不敢幫助你。我要是你,麵對這群冷漠的人,也會拉上他們一起死。”


    “所以我要幫你,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真的和我很像。若我沒有走上這條路,我會和你一樣。”


    我沒有否認,隻是幹笑幾聲。


    不知怎麽回事,身體越來越冷,我下意識裹緊衣服。


    “我想問你,趙法民是怎麽回事,他真的被你關了五年嗎?”


    “沒有,他比你早進來兩天。”


    可是趙法民說他被關了五年,而且和她的妻子石母說的,五年前他因為賭債問題連夜逃走基本吻合啊,可是徐超卻說比我早來兩天。


    “我和他之前一點關係都沒有,兩天前【血滴子】讓我接一個人進我的地牢之中。然後我就按照他們的指引找到了趙法民,也是他們讓我把你和他關在一起。”


    “啊!”我看了一眼徐超看他眼睛清澈不想說假話。


    我愣了幾秒,然後走到柵欄旁邊,冷笑道:“你還真會做人啊!”


    “沒辦法【血滴子】太強大了,為了活命,我有時候必須要聽他們的。”


    “可是我若死了,你認為【血滴子】會放過你們嗎?”我有些惱怒。


    徐超有意無意的躲開我的眼睛,氣場有些軟了:“唇亡齒寒的道理我當然懂,抓你的時候我因為兒子的死有些失去理智。後來查出你是陳念的後人,我後悔不已,要不是我有意放你,你以為就李明那雕蟲小技我會看不出來?”


    事情已經發生過了,我不知道徐超說,他有意放我,真的還是假的。反正事後往自己臉上貼金可能性還是有的。


    不過這種事情還是不追問的好,我急忙把話題轉了回來:“你對【血滴子】了解多少?”


    “我知道你們h大有【血滴子】的人,而且錦繡小區也有。”徐超咽了一口唾沫,繼續說道:“錦繡小區是一個新小區,我不怎麽了解。不過我對h大還是有所了解的,h大有一棟教學樓下,有一地下通道,直通他們的分部。他們太隱秘了,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徐超這個人心機頗深,一方麵懼怕【血滴子】為他們辦事,另一方麵打探他們的消息。估計如果被他摸出深淺和他們的弱點,徐超一定毫不猶豫幹掉他們。


    徐超像是一條冷血的毒蛇,不要給它機會,要不他會給你致命一擊。


    “我相信你隻知道這些。”雖然心裏不太信他苦心經營這麽多年,隻掌握這麽點信息,可是還是要裝作很信任他的樣子。


    “我們還是回到趙法民身上,他說你兒子和詠夕聯合把他們騙過來,最後殺死了探險小組,是這樣嗎?”


    “不是!”


    這怎麽可能,徐偉死的那天,我明明看到,幾個沒有頭,缺少胳膊,沒有舌頭的惡鬼纏著徐偉。這和趙法民在地牢說他們的慘狀很符合,怎麽會不是?


    徐超迎著我疑惑的目光:“你前麵也說列舉我摘取別人腎的時候,都是給別人打麻醉之類的。你覺得我會對我兒子幾個朋友這樣嗎?”


    我咬著嘴唇,消化徐超的一番話。他說的很有道理,他雖然是一個惡魔。但是他心裏卻又有一種病態的道德感在那裏,叫他如此折磨趙露露、孫悅文、陳勇這三個人的確不太可能。


    可是如果不是徐偉害死他們,他們為什麽要把徐偉拉下樓去呢?


    我突然想起詠夕的那個u盤,隻怪自己沒有看完,不知道那個視頻裏麵有沒有涉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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