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巴一斷雖然吃痛,但是好像並無大礙,掉頭張著大嘴就對著壁虎咬來。壁虎本以為已經得逞可以飽餐一頓,哪知道這原本就是蛇的誘敵之計,尾巴送給你吃了,你得把命給我。張口就從後麵咬住了壁虎,直接往肚子裏吞去。這就形成了一個很怪異的景象,段了尾巴的蛇從後麵咬住了壁虎往肚子裏吞,壁虎拚命掙紮,嘴裏還在吞著蛇的尾巴。眼看壁虎掙紮無望,發現了旁邊的秦來,邊掙紮邊對著秦來哀嚎,好像求秦來幫忙救它一命,秦來聽得有點不忍心,站起來走過去一把抓住蛇的脖子,一用力,把壁虎給吐了出來,剛想拿劍拔蛇頭剁掉,忽然發現剛被壁虎咬斷的蛇尾巴已經開始長出新的,而且還長出一張和蛇頭一樣的嘴巴,對著秦來的手臂就咬了過來,秦來一嚇,手一甩啪嗒一聲扔出去幾米遠,蛇一下跑進了山洞不見了蹤影。壁虎見蛇跑了不忘狼吞虎咽的把最後一點蛇尾巴吞了下去,然後跑到秦來身邊趴了下來,抬頭看著秦來,好像在謝謝的救命之恩。秦來摸摸它腦袋,說道:“也算你我又緣,以後可別這麽傻了,那畜生是用尾巴騙你呢。”壁虎好像聽懂了似的點點頭。又陪著它玩了會,壁虎依依不舍的目送秦來爬進山洞,至此一別兩千載,沒想到還能遇見,而且還記得秦來。而被秦來扔了的那條大蛇,應該就是被火燒死的那條大蟒了,沒想到兩畜生鬥了兩年年,到現在還是在玩老一套,尾巴誘壁虎。隻是大蟒實在太大了,身體已經塞滿了山洞,常年累月的在地下眼睛已經退化,生出了頭頂一個肉瘤,身上在山洞的摩擦中長滿了鱗片,已經不能像當初一樣掉頭過來吃掉壁虎,每次尾巴被壁虎吃掉,隻能等長出新的來再來攻擊壁虎,而壁虎被秦來告誡過後也變得聰明,不再給機會讓大蟒背後攻擊,直到秦來和周正出現,跑出來救了秦來和周正才又給了大蟒一次機會,可惜大蟒等了兩千多年總算吃到了大鱷,陪上了性命不說還變相救了大鱷。大鱷這貨吃了兩千年的蛇尾巴到也不膩,溫泉裏再撈撈魚打打牙祭,把自己養得肥肥胖胖的。


    秦來指著大鱷尾巴上的一道疤痕說道:“當初掙紮的時候被甩在石頭上的疤痕,沒想到兩千多年過去了還在”。


    聽到這裏周正說道:“難怪那大蟒的尾巴沒有鱗片,壓根來不及長啊”。秦來摸著大鱷的腦袋說道:“每天一頓蛇尾巴,難怪長這麽大”。大鱷好像聽懂了,昂頭嘶叫了兩聲,好像甚是得意。


    “那這山洞是後來才變大,才有了溫泉的了?”


    “是的,當時沒這麽大,也沒有水”。


    “你到聰明的,混了兩千多年混成兩棲動物了”,周正摸著大鱷的腦袋說道,大鱷又是兩聲嘶叫作為回應。


    “要不給它起個名吧,大鱷大鱷的太難聽了,它也不是鱷啊”,周正說道。


    “好啊,叫小鱷吧”。


    “我呸,你怎麽不叫小餓小困呢。”


    “小餓小困是什麽?”。


    “當我沒說,叫它皮冬吧,你看它多像史前生物裏那個海納皮凍。”


    大鱷好像聽懂了,嘶叫兩聲明顯表示同意。周正摸摸它腦袋說:“皮冬,以後要聽話啊”。皮冬搖頭擺尾的明顯表示聽見了。秦來見皮冬自己都答應了,表示沒意見。


    兩人泡了會溫泉,休息得差不多了,收拾好背包,準備出發。皮冬依依不舍的看著兩人,兩人摸著它的大腦袋說到:“乖,有空就來看你”。皮冬嗚嗚兩聲雖然不樂意也得答應。


    兩人照例一前一後,秦來拿出最後一個熒光棒在前麵舉著,周正後麵拽著背包,繩子綁在腰間,鑽進了來時的山洞。剛才最後這段是從大蟒肚子裏出來的,沒爬過,剛爬進去就感覺不對勁了,原本這段地方是大蟒安家的地方,腥臭撲鼻不說,還異常滑膩,那畜生身上有厚厚的鱗片到是沒關係,可是兩人就不行了,再加上本身就有點坡度,兩人幾乎是爬一米掉半米,秦來爬一米要被周正拉下來半米,這樣不僅耗時而且費力。兩人忍著腥臭爬了有半個小時,掉頭一看,皮冬的大腦袋還在洞口盯著他們倆呢。


    古人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現在對他們倆來說是進洞容易出洞難了。不過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爬去。幸好這段坡度不是太陡,兩人爬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眼看著岩壁上滑膩的東西越來越薄,應該快出大蟒的窩了。熒光棒的光線越來越弱,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感覺岩壁上雖然滑膩越來越少,但好像是很多蚯蚓狀的滑膩突起越來越多,抓在手上好不惡心,一用力還會緩慢蠕動。終於兩人覺得不太對勁,滑膩的東西越來越多,感覺觸手都是,在山洞裏爬行感覺就是在上麵打滾似的。因為半天前剛剛燒過一次,火機應該沒關係,秦來忍不住拿出火機打亮一看,兩人惡心得直想吐,秦來腹部一緊直接往下滑下去幾十米,原來那些突起會蠕動的東西並不是原本大蟒身上那些滑膩的分泌物,正是一條條的蚯蚓,大的小的,紅的褐的,到他們打開火機的時候已經滿岩壁全是,他們就是在蚯蚓身上爬來爬去,就在點亮火機刹那,一條直接掉進周正張大嘴巴正吃驚的嘴裏,害的周正伸手直接拽了出來,一伸手不要緊,直接拽著秦來就滑了下去。停下來的地方蚯蚓並不那麽多,兩人幹嘔半天,想起身上全是壓死的蚯蚓屍體,前麵還有不知道多少在等著他們,感覺天都要塌了。想來那大畜生難怪在這山洞裏能活下來,原來就靠這些玩意,把自己吃大了再去和皮冬鬥法。終究沒能鬥得過皮冬。


    兩人喘了一會氣,隻能硬著頭皮再往前爬去,不然總不能在這裏陪皮冬過一輩子吧,就算秦來願意周正也不願意啊,合著你們倆反正能活幾千年,他就幾十年好活,可耗不起。可是爬了沒多久,兩人又開始感受到了絕望的滋味。雖然忍著壓死蚯蚓的惡心閉著嘴巴往前爬,但是在受不了蚯蚓越來越多,再往前幾乎已經把山洞阻塞,開始往他們鼻子耳朵裏鑽,手已經開始無處著力,周正首先忍受不了,手一鬆,拽著秦來就滑了下去,滑到沒有蚯蚓的地方,伸手把鼻子耳朵裏的蚯蚓拽了出來說道:“這樣出不去,別說後麵坡度越來越陡,就算可以爬也被這玩意搞死了”,秦來同意:“先退出去再想辦法”。


    兩人一路倒退出了山洞,皮冬還在洞口沒走呢,晃著大腦袋看著兩人滿身汙穢狼狽不堪的退了出來,周正臉老皮厚的摸著皮冬的大腦袋說道:“皮冬,我們說會回來看你的,沒騙你吧,這麽快就回來啦”,皮冬明顯信以為真一個勁的圍著他們倆轉悠。秦來摸摸皮冬腦袋直接跑溫泉裏洗去了,周正趕忙也跑進溫泉,身上實在是太惡心了。可惜皮冬是進不去山洞,不然讓它過去憑它那飯量肯定一掃而空。


    兩人把全身洗了又洗,臉上鼻子耳朵裏也洗了個幹淨,周正還特地漱了好幾次口,感覺確實沒什麽味道了才上岸坐了下來商量著怎麽出去。


    倆人坐了會也沒想出來什麽好辦法,眼看著熒光棒越來越暗,隻能互相看見對方的影子,皮冬趴著無聊轉身噗通一聲撲進了水裏,一翻身不見了,留下兩人在昏暗中大眼瞪小眼。秦來忽然一下站起來也走到水裏,周正以為他身上沒洗幹淨,說道:“先別洗了,先想辦法出去吧,出去好好洗。”秦來說道:“你忘了我第一次走過這裏的時候不是沒水隻是個小山洞嗎,現在多出來個溫泉,山洞也變這麽大,你想想水是怎麽來的,看看皮冬去哪了?下麵應該會有暗河,就是不知道通到哪裏,能不能出去。”周正一下也想了起來:“《水經注》曾經記載過一條河流的信息:‘水出驪山東北,本導源北流,後秦始皇葬於山北,水過而曲行,東注北轉,始皇造陵取土,其地於深,水積成池,謂之魚池也……’,‘在魚池水西南有溫泉水,世以療疾’,是說在修建秦始皇陵的時候曾經改道魚池水,可能那時候大興土木加上改道河流形成的這個暗河,隻是你上次經過的時候這裏還沒影響到而已,如果這就是那個溫泉,那就肯定和外麵是相通的,隻是不知道下麵能不能過人,如果皮冬能過得去的話,那人就沒問題了。”可是皮冬這會卻不見了蹤影,不知道又跑哪浪去了。周正說道:“得虧皮冬就它一個,這樣都這麽整天的出去浪,這要是有個公母倆在一起,還不知道得浪成什麽樣。”說完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皮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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