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的思維往往都隻放在於某個領域,所以南宮的弱點實在是太明顯了。


    接下去的幾天內,南宮像是完全拋開了破解病毒的實驗一般,完全沉浸在了研究那種生肌祛疤的藥物當中,不過這樣一來,當我去動她的實驗室儀器的時候,她倒是沒有那麽嚴厲的斥責了!


    一直到第七天,我忽然指著實驗室牆壁上掛著的一塊顯示屏朝南宮問道:“我很奇怪。這上麵的紅色數字和黃色數字每天都在變動,但是卻不像是時間和溫度,這到底是測試什麽數據的?”


    南宮抬頭看了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紅色的數字是國內每天因病毒死亡的實際人數,黃色的數字是全球感染病毒後死亡的人數!”


    我看著那紅色數據顯示為327,頓時間不由得驚駭失聲道:“這麽說豈不是最近因為病毒已經死亡了三百多人了?”


    南宮不帶絲毫感情的低著頭專注於自己的實驗,淡淡的說了一句:“沒錯!”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直到這一刻我才意識到了人命原來也隻不過是一串冰冷的數字而已。尤其是南宮的態度,讓我更是有種奇怪的感受,好像在南宮的心目中,人命也似乎並不那麽重要似得,這一點在她身上和鍾海山的身上,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但是,雖然鍾海山對我也不算很好,我卻在這一刻感覺到了鍾海山的偉大,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鍾海山能夠走到那麽高的一個位置,得到那麽偉大的成就了,因為偉大的人,除了智慧之外。至少還得具備悲天憫人的心態!


    “難道你不著急嗎?”我皺著眉朝南宮問道。


    “這不關你的事。”南宮冷冰冰的低著頭說了一句。


    我知道無論我再說什麽,她都隻會是這樣的態度,對於南宮這種人來說,連活生生就在眼前的人,她都感到厭惡,隻是覺得如同那些趴在她試驗台上的所有人體器官一般冷漠……


    於是隻好自己走開,然後看了一眼時間,距離端午節還有二十天的時間,這樣下去的話隻怕更多的人會在病毒的肆虐下死去,因為清楚的記得,昨天紅色的數字是296,今天就變成了327。而且這是早上跳動的數字,這也就意味著,就在我待在實驗室碌碌無為的這個上午裏,又有人在病毒下死去了!


    南宮依舊在認真的做著她的實驗。


    我忽然間緊皺著眉走出了001號實驗室,在穿過整個大實驗室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天和我同期來的不少麵孔,那些人都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便帶著嘲諷的笑意繼續低頭下去做實驗了!


    時間過了這麽久,這些人依舊是把我當成了鄉巴佬土郎中一樣看待。


    我也不以為意,因為有些人無論你怎麽解釋自己,他的內心始終會將你當成低劣的那一種人,能夠讓對方改變自己態度和認知的,唯有將清晰的耳光扇在對方的臉上才能糾正對方固執的偏見和歧視!


    我直接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鍾海山的辦公室門外,連都沒有敲,我就推開門走了進去,當我推開門走進去那一刻,鍾海山被驚醒,而在前一刻,可以猜想到的是,這個滿頭白發的老人竟然是直接坐在椅子裏,仰著臉瞌睡了過去!


    看到是我進來,鍾海山微微皺眉看著我,臉上全是掩飾不住的疲憊朝著我沙啞著嗓子苦笑道:“怎麽,終於和南宮待不下去了?你是來申請離開001實驗室的?”


    我愣了一下,然後苦笑著搖頭道:“現在因病毒死亡的人數到多少了?”


    鍾海山愣了一下,然後錯愕的盯著我苦笑道:“你怎麽忽然關心起這個來了?整個實驗室,直到現在為止,大家都在忙著做實驗。你似乎是第一個直接跑過來向我詢問這個問題的人。”


    “告訴我吧。”我皺著眉問道。


    鍾海山猶豫了片刻,整個人像是又蒼老了幾歲似得苦澀道:“514……”


    我滿臉震驚的瞪大眼問道:“早上更新的數字不是327嗎?怎麽忽然之間就劇增這麽多?”


    “牆上的數字是瞞報的數字,這個數據到時候會上交上去,在基礎上削減了一百。而且病毒的爆發,通常都是呈一種幾何的倍率,隨著時間的推移,如果沒有拿出有效的防治解藥的話,數據會不斷的以爆炸般的方式擴大!”鍾海山苦著臉說道,“今天是514,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會是800多,後天…………”


    鍾海山搖了搖頭,深深的歎息一聲,整個人的皺紋都像是深刻了幾分,猶如刀鑿出來的痕跡一般!


    如果這件事完全和我無關,那我或許也不會在意這個世界上每天死亡多少人,畢竟誰也改變不了這個自然的規律,生老病死都是天地的法則,但是這件事我卻親身參與其中。此刻我終於清楚的意識到死亡的情況時,那種難辭其咎的感覺自然而然的朝著我的心上壓下了一塊石頭。


    因為,也許這個實驗室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解藥是什麽樣,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夠研製出來。但我卻比任何人都清楚,解藥就在我的心中!


    “我需要打個電話了————”我看著鍾海山,一臉凝重的說道,“再這樣下去。整個實驗室如果都拿不出解藥,那更多的人就會死去,到時候真的全麵播散開來的話,我隻怕難辭其咎!”


    “嗬嗬!”


    鍾海山忽然愁眉舒展。皺紋都像是淺了幾分似得盯著我淡笑道:“不錯啊,和我猜想的一樣,你雖然成長的軌跡充滿了各種陰暗的算計和不光彩的手段,但是你也並不是一無可取。至少你心底的那份善良和質樸,始終存在著!”


    “說吧,這個電話你要打給誰?”鍾海山將座機掉轉過來對我說道,“這部電話可以打通世界任何角落的電話。你用吧!”


    “能用手機嗎?”我有些遲疑的說道,“座機號碼,她可能不會接!”


    “不行!”鍾海山無奈的說道,“這裏的深度在地底兩百多米以下,座機是通過特殊的通訊方式安裝的,手機的信號卻不可能在這裏普及,你應該猜得出來,這個醫學實驗室是我們一個特殊的秘密實驗室。不可能讓外界通過信號或者別的方式捕捉到定位的,你多打幾次,她會接的!”


    我猶豫了一下,直接拿起話筒,開始撥動了火舞的號碼!


    第一次,火舞掛斷了!


    第二次,火舞依舊掛斷!


    第三次,還是掛斷!


    直到第七次。火舞才終於接了電話,但是卻沒有開口出聲,我直接對著電話那頭的火舞說道:“是我,楊硯!”


    “怎麽是座機號碼?”火舞狐疑的問道。


    “特殊情況才用這個號碼打給你的!”我解釋完。直接問道,“何銀發培養金蠶蠱的進度怎麽樣了?有沒有提前煉製出來的金蠶蠱,他現在一共煉製了多少條金蠶蠱?”


    “有倒是有了幾條金蠶蠱,不過我之前和他聊天的時候他說過。這種小金蠶蠱是的毒性是減半的,如果用來殺人,需要的時間可能會長達半年以上,另外就是,我和他幾乎走遍了方圓四百公裏的川蜀大山,一共隻捕捉到了四十多條可以煉製成金蠶蠱的金蠶王,現在都還在最後的階段,需要等到端午前的最後一場雨落下,金蠶蠱才會成功!”


    “四十多條?太少了!”我皺著眉,咬牙說道,“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將那幾條小的金蠶蠱送出來,我有急用!”


    “什麽急用?”火舞問道。


    “外麵爆發了病毒,如果再不研製出解藥的話,會死很多人,等到端午那一天,那就太晚了!”我語氣沉重的說道。


    火舞不由得冷笑著揶揄道:“想不到心狠手辣的楊硯也有悲天憫人的一麵啊?你可憐那些不認識的人,不如也可憐可憐我,幫我把我身上的兩心知蠱給解了唄?”按葉的娣(16981934),您好,感謝支持正版,為了方便下次閱讀,可在微信中搜索關注“黑岩閱讀”,更有海量岩幣免費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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