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破爛不堪血跡斑斑的褐色法衣, 隨著這狼狽的一滾, 更是加了幾分髒汙。


    滿地的火山灰沾了一身,一臉。


    真的是灰頭土臉的,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還被嗆入鼻子裏的火山灰引得打了個噴嚏,順著鼻孔出來不少了火山灰, 擦了擦被嗆到鼻子裏的火山灰。


    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朝著旁邊不遠的那顆根本看不出是個什麽樹的矮樹挪了下身體, 雙腿已然使不上任何力氣, 隻能用雙手撐著自己的身體,胳膊撐地艱難的爬了幾步,費了不小的力氣, 才勉強的挪到了那不遠處枯樹的旁邊, 後背靠著那枯樹做支撐,勉強的讓自己坐直了身體。


    苦笑的看著自己爬過來的時候, 胳膊和地麵摩擦留下的血痕。


    自己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隻是睡了一覺而已,被轟轟的那地動山搖的雷鳴聲震醒,不太記得發生了什麽。


    可是她腦子裏有些奇怪的煉器陣法和各種煉器的煉製方法,各種奇奇怪怪的組合,讓她好奇心大起, 手癢難耐,總是想找個機會煉製一下試試手。


    她還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了不得的重要事情呢, 就被一堆人追殺。


    雖然沒有了記憶,可是她還是在被人圍攻的時候,下意識的使用了各種法器,靈器,各種各樣層出不窮陰損毒辣的陰人小法器,讓那些追殺她的人應接不暇。


    可是就算她在如何反抗,逃跑,也終是寡不敵眾。


    她儲物鐲裏的能補充原力的靈丹越來越少,本來堆積如山的形形色色的各種法器靈器,可以讓人吃暗虧的小法器,也已經見了底。


    她現在就連逃跑的原力都沒有了,她雙腿已經受了重創,就算馬上服下斷骨生津丹,也不見得可以恢複。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已經多少個日子沒有閉過眼睛了,沒日沒夜的被追殺,好像身後的那些人怎麽都甩不掉,殺不幹淨一樣。


    她身上威力巨大的靈寶全部用光了,身體也依然是強弩之末。


    這火山寸草不生,卻是高聳入雲的,地麵平坦,卻四處都有著枯樹。


    這大概就是自己的埋骨之所了。


    嚐試著想要調動自己的原力,身體筋脈一陣劇痛,丹田似乎被灼燒了般,讓她猛的一陣劇咳,嗆出了一口血。


    這才喘過這口氣。


    自己死的是不是有點冤枉呢?


    這連著一百二十七天沒日沒夜的追殺,她也從追殺的那些人正魔兩道的人口裏知道了原因。


    原因其實不怎麽難猜。


    不過就是她這個貪錢的煉器大師,心血來潮想煉製個神器。


    結果這消息就傳了出去,這神器煉製就差最後一步,引發了天劫,那些人以為神器煉成。


    在她為了煉製神器不眠不休的不知道多久,引來天劫的時候,所謂的名門正派,還有她的朋友,仇人,屬下,道修,佛修,魔修,妖修,鬼修……


    和她這煉器大師宮裏的叛徒,裏應外合攻入了她的煉器室內。


    於是悲劇出現了,神器沒有完成最後一步煉製,還隻是個一無是處的靈器。


    而她這個煉器的一路從自己的魔宮追殺至此。


    她已經逃不動了,也打不動了,更主要的還是她已經沒有什麽能給那些滿嘴仁義道德的喊著,鏟除自己這個魔修的俠義之士造成傷害的東西了。


    不過,嗬嗬,這些人真的以為把她追殺至此,她就沒有後招了嗎?


    若是她沒有後招,怎麽會逃到這裏?


    這幫蠢貨,不會真的以為她是慌亂逃亡來此吧?


    這火山可是她出名之前學徒的地方,是她出師之前待了上百年的地方。


    她隱約記得她出師之作就是不靠譜的師傅,讓她做一個身死道消之前威力無窮的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上品神器。


    那個白胡子老頭說,這是給自己準備的葬禮。


    希望自己永遠不會用到。


    若是有朝一日用到,那麽就是自己結束一切重新開始的時候了。


    當時自己是怎麽說的已經不記得了。


    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真的需要用到就是了。


    而今,她已經到了不得不用的時候。


    又咳嗽出了一口血,她渾然不在意的用手抹了一把臉。


    坐靠在矮樹上,她摸了摸胸口,這裏熱熱的,雖然想不起來什麽,可是這種溫暖,似乎在安慰她不用怕。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在這一百多個生死掙紮日子裏,無數生死絕望的時候,有了繼續撐下去的力量。


    好像有個人在對她說,隻要在撐一下,就會有人來救她。


    她就不必在意那些跟瘋狗一樣追著她不放的修士了。


    可是現在,就算那股溫暖仍在,可以讓她的心安穩,她也無法繼續撐下去了。


    真想知道那個給了自己溫暖的是誰啊!


    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些東西,那應該也是她記不起來的一部分記憶!


    她是正道出身,成名魔道的煉器大師。


    “伍?樸穡?隳睦鍰櫻 被姑壞任?樸鴣曬ν耆?蹲降僥宰由涼?鈉?渭且洌?切┤湃說姆韞訪薔鴕丫?返攪私?啊?br>


    各種各樣的飛行法器,載著各門各派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修士們,呼吸間全部落在了這火山距離靠坐在幹枯矮樹上的褐色法袍行容狼狽的女子麵前不遠的地方。


    雖然已經不分日夜的追殺這個人一百二十七個日夜,也已經將人逼的差不多山窮水盡了,可是這些人還是不大敢太過靠近這個看起來已經無路可走的煉器大師。


    之前已經無數次都是這樣,他們以為將對方逼的無路可走了,可對方卻總能扔出各種殺傷力驚人的法器或者靈器,然後平安脫身。


    聯合追殺她的人開始的時候不下千人,可現在隻剩下不到一半了。


    還都是各門各派修為高深,或者在自家門派裏實力排名前排的。


    懶懶的倚在矮樹的樹幹上,臉上的麵紗已經沾血的貼在了臉上,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似乎也沒有必要繼續帶著這麵紗了,抬手粗魯的拽下了臉上的麵紗。


    一張嘴角有還沒有擦幹淨的血跡,卻也掩不住鵝蛋臉的清秀可人,靈動的眸子中閃著點點寒光。


    都傳聞這煉器大師伍?樸鶚歉鋈菝簿俚某舐??耍??猿d甏?琶嬪矗?疵揮腥蘇嫻募娜菝病?br>


    而今她自己主動摘了臉上的麵紗,麵紗後雖然不是什麽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卻也是個清雅秀氣的清水佳人。


    伍?樸鵠淅淶撚?庠諛切┳飛弊約旱娜鬆砩仙u??br>


    “煉天,你還是不要再做什麽無謂的抵抗了,乖乖的交出神器,我們還是可以仁慈的放你一條活路的。”穿著青色道袍,站在最前麵縷著自己雪白胡須的男人十分正氣凜然的開口。


    看著跟個破布偶一樣癱坐在那裏,平日總是高高在上的仰著臉的煉器大師,猶如是看到了什麽發著光的法寶。


    要知道如果能將這個抓回去,自己就在不用愁沒有靈寶法器了


    這可是個能移動的寶庫啊!


    誰要是能得到她的幫助,飛升雷劫不在話下啊!


    “七星門的三凡老兒,少在這裏假惺惺的裝仁義了。”整個人都籠罩在黑色袍子裏,看不清人容貌身形,卻隻能聽到桀桀怪笑。


    從寬大的袖筒裏拽出了個黑色的小雨傘。


    “煉天,你識相的就快點把神器叫出來,我五鬼門煉魂鬼煞可以給你個痛快,讓你免受皮肉之苦。否則我今天就讓你嚐嚐看這煉魂傘的威力。”


    這五鬼門的煉魂鬼煞此話一出口,站的和他有些近的人,都整齊的往後退了退,和煉魂鬼煞拉開了距離。


    好像生怕距離近了,自己這小命就會交代在這裏一般。


    伍?樸鶥?肆礁鋈說幕埃?嗆塹睦湫a似鵠礎?br>


    多可笑,這兩個站的距離她最近說話的人,一個是她小法器的老主顧,一個是她的知音。


    那個氣勢凜然的喊著讓自己嚐嚐煉魂傘滋味的人,可不就是她的知音麽?


    那煉魂傘還是自己煉製的!


    這世間鋒利武器為可做兵刃,能被修士使用的稱為法器,可以用神魂原力控製使用,溫養的是靈器,能以一抵百稱為仙器,可以毀天滅地為神器。


    而這兩個人手裏用的都是出自自己之手的可以和下品仙器匹敵的上品靈器。


    “嗬嗬……煉魂傘?”伍?樸鸞?擲鐧拿嬪此媸秩釉諏鬆硨蟮囊桓鍪鞫蠢錚?蝗嗽諞饉?餉錘鏊嬉獾畝?鼇?br>


    她挑眉的看著煉魂鬼煞手中的煉魂傘,在場的人都安靜的等著她把話說下去,沒想到等了一會,她才悠悠的吐出讓在場的人臉色都變得格外難看的話“那不過就是個失敗的東西。”


    “你……你說什麽……”不但煉魂鬼煞驚訝,就連在場的其他修士也都紛紛質疑伍?樸鸕幕啊?br>


    怎麽可能!


    那煉魂傘的威力在場的修士都是親眼看到的過的,如果這麽厲害的上品靈器在煉天的眼裏都是個廢品,那麽成功的得多厲害?


    煉魂鬼煞是最接受不了這個消息的人,他臉色變得十分古怪難看,雖然其他人看不到黑袍之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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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鬼煞,你忘了麽?當年你求我給你煉製本命法寶的時候,你自己做過什麽?”伍?樸鸕氖種鋼訃饢6?那崆嵩詒澈蟮幕鶘降孛嬪瞎椿?擰?br>


    這話一出,在場修士的目光都落在了煉魂鬼煞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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