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嘯的更為猛烈,明月躲進雲層,稍時雲卷翻滾,一場大雨落更是落了下來,夾雜著陣陣鼓點,這場雨來的毫無預兆,天空中更是電閃雷鳴,很快街道與高樓之間便升騰起了一層迷蒙的霧氣,那雨打在人身上猶如刀鋒,生疼生疼的,不多一會兒,整座城市被大雨覆蓋。


    秦淮安開著車在道上疾馳,夏商縮在副駕駛,二人身上多少都淋了點雨,發絲和衣角都濕漉漉的,黏得難受。


    秦淮安沒有送他回家,而是直接帶他去了自己居住的小區。等到了地點,躲在副駕駛上安靜一路的青年這才反應過來,猶豫著道:“這,這不是我住的地方。”


    男人不由反抗直接拉著他走,說:“太晚了,今天先在我這兒睡一晚,明天送你回去。”


    門一開,夏商被推進去,整個人還處在魂飛天外的狀態中。


    睡一晚……


    睡……


    男神讓我跟他睡一晚!!


    他恍恍惚惚的換了鞋子,恍恍惚惚的被按坐在沙發上,忽的一個激靈回過神。這時秦淮安已經給他準備好了熱水,道:“你先去洗澡,換洗的衣服和新毛巾新內褲都在裏麵。”


    夏商霎時虎軀一震,對接下來的事抱著強烈的期待,他麵上鎮定的點了點頭朝浴室走,卻又被人拉住。


    秦淮安見他麵無血色似是驚嚇過重的樣子,抓住青年的手又鬆開,心裏無端的煩躁了些,卻隻是道:“衣服是我的,會有點大。”說著,沒了下文。


    夏商“哦”了一聲,輕飄飄的繼續朝前走,整個人陷入一種神思混亂的狀態,滿腦子都被某種名為**、蕩的思想占據。


    他洗完出來,衣服果真大了不少,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褲腿卷起了一截,露出精致的腳踝,腰身更是大了一圈,夏商不得不提著走路。


    秦淮安讓他吹幹頭發,自己進去浴室洗澡。


    這澡洗的時間格外長,夏商盤腿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他揚起指尖在耳朵上輕點了下,一種無人可見的波紋在空氣中迅速激蕩而開,他再聽去,耳邊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恍若近在咫尺。夏商正襟危坐,表情正經的像在想什麽重要的事情,隻是那臉卻在不知不覺間熱了起來。


    忽然間,那邊水聲起了變化,這回是溫潤的水流滑入胸膛,夾雜著一種略微奇怪的**,低沉而沙啞,好像在刻意壓抑著什麽,男人的**卻越來越急促。


    夏商震驚著臉,如果再不明白男人在幹什麽,他是個傻子……他的耳多噌的紅透,溫度燙的驚人,偏偏那**尤在耳畔,他咬咬唇,終是不舍得將這聲音斷了。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似乎加快了動作,隱忍的粗喘聲越來越重,夏商抓緊了自己的衣袖,手心汗漬漬的,隻聽見耳邊男人格外沙啞難耐的喚出“夏商……”而後一聲悶哼……


    “嘩啦啦”的水聲再次響起,夏商隻覺得自己的腦海中好像有一朵朵煙花在爆炸,他慢慢的捂住了自己的通紅的耳朵,將滾燙的臉埋進了沙發裏。


    秦淮安出來的時候,看見青年蜷縮在沙發上,眉目被碎發掩蓋,紅唇微張,呼吸平穩,看似是睡著了,隻是臉上有些紅,秦淮安蹲下身摸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的跡象,倒是有點著涼了。


    他心裏的妒忌,怒火好似在這一刻都騰的被涼水澆了個通透,隻剩下複雜的苦樂交織,他無奈的笑了笑,將青年小心翼翼的抱起放在房間裏的床上,給他蓋好。


    不遠處是浴室,秦淮安想起自己幹的那檔子事,不由得揉揉眉心,當真是著了魔了……


    他轉身離去,輕輕帶上房門。


    室內一片黑暗與寂靜,床上的青年睜開一隻眼,暗搓搓的觀察門外的動靜,幾分鍾過去,待確信男人暫時不會進來,偷偷從懷裏摸出手機,躲進被褥點開論壇,劈裏啪啦快速在帖子下麵打上幾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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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鳥銜菊花:啊啊啊啊啊捧大臉!擼主被男神領回家了!擼主現在睡在男!神!床!上!那麽現在問題來了,擼主怎麽能毫無痕跡的獻出自己的身體?!”


    “l:差評,一直蹲坑底等著樓主哭唧唧跑回家,沒想到卻被喂了一大口狗糧(敲碗)。”


    “3l:這道題簡單,脫下衣服撲上去!是個男人都不會拒絕!”


    “4l:樓上傻逼,沒看見樓主剛才跟別的男人說自己他的的死去活來時被那男神撞見,現在又主動獻身,這不自打臉!”


    夏商一個一個瀏覽,耳尖還是紅的,他一本正經的研究,深覺自己受益匪淺。


    後麵歪樓了,起因是有人說了一句:“樓主,姑娘家還是自重點,不然會吃虧。”然後有人反駁了,一語道破真相。


    “58l:請看樓主id!大鳥銜菊花!這絕逼是個男的啊!不是男的我直播吃翔!!!”


    一群人吵的不可開交,夏商沒理,也沒機會理了,因為他聽見客廳裏的腳步聲慢慢向這房間走來,夏商連忙把手機往枕頭下一塞,裝做熟睡的樣子。


    門被推開,床頭燈光綽約,房間終於亮堂,秦淮安將手中的薑湯放下,又摸摸夏商的額頭,不放心的低下身子將臉貼了上去,二人呼吸交錯額頭相抵,秦淮安不禁皺起了眉頭。


    怎麽感覺比剛才更燙了?


    “夏商……”秦淮安低聲喊道:“起來吧薑湯喝了,不然明早會生病。”


    青年聽見聲音,迷迷糊糊的半睜開眼,眸子蘊藏著朦朧的水光,乖巧的跟鹿一樣,他困的厲害了,隻能半睡半醒的喃喃:“秦先生……”


    秦淮安呼吸一滯,壓下心底的躁動,將他半攬起來,一邊哄一邊強硬的將薑湯灌了下去,青年喝完,埋在他胸口胡亂蹭了幾下,邊蹭邊還埋怨似的:“難喝,不,不喝……”


    說著呼吸又平穩了起來,竟是睡著了,秦淮安一顆心被他撩的跌宕起伏,柔軟的不成樣子,偏偏這青年毫無察覺。


    他坐在床邊,這樣沉默的注視著青年,動也不動,好像石化了似的。


    青年在被窩裏縮成一團,寬大的上衣遮不住他的鎖骨,更是露出了半個瑩白如玉的肩頭,襯衫下不用想,便知道是春、光大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青年好似覺得熱了,張開口用嘴吸氣呼氣,隱約能見到殷紅的舌尖,他翻了個身子,背對著男人,一隻腿蹬掉了被子夾在兩腿間側睡著。


    秦淮安正要給他蓋上,一眼望去,隻看到了白嫩嫩的屁股……


    白嫩嫩的……


    又軟又滑……


    他霎時僵立,臉色騰的變了,呼吸都粗重了幾分,大腦瞬間充血,脹痛的幾乎要爆炸。


    這熊孩子竟然,竟然沒有穿內褲……


    秦淮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將這句話吞進肚子裏,因為褲子的腰身大了許多的關係,所以青年一個大幅度的動作滑了下去,恰巧又被他看見這一幕。


    秦淮安伸出手將他的褲子提了上去,指尖有些顫抖,他又重新將被子給青年蓋好,這一番動作,青年又睡的不安穩了,秦淮安見他似醒非醒,沉聲問道:“為什麽不穿內褲?”


    夏商哼哼了兩聲,沒應,男人又問了一遍,他才迷糊著回答:“太,太大了……總是掉,掉……”那語氣,別提多委屈。


    秦淮安忍不住笑出聲,道:“是我的錯。”


    這一問一答,很快重歸平靜,夏商閉著眼睛看似沉睡,腦袋瓜子轉的別提多快,他心裏有些鬱悶,都按照帖子裏說的做了,單純不做作,誘惑不妖豔,怎麽秦淮安沒撲上來狠狠吻他,抱他,艸他?


    他一想,臉上又紅了點,往被子上蹭了蹭,正要再想辦法,忽的感覺有人靠過來,男人的侵略氣息猛的接近將他籠罩,濕潤的觸感落到臉上,鼻子,耳垂。


    秦淮安小心的親吻著身下青年,他不敢用力,生怕將他驚醒了,隻得蜻蜓點水般的,最後在那微啟的紅唇上吸、吮了下,舌尖探進去一點又退出來,無比柔軟的道了句:“晚安。”


    男人走後,夏商猛的睜開眼,將自己裹成蠶蛹般的一團。他從枕頭下摸出手機,雙頰紅潤眼神**,想了想又沒有人可以分享他的快樂,將通訊錄裏的名字翻了個遍,忽然看見一個號碼。


    夏商舔了舔唇,沒有選擇這個號碼,而是向這個號碼的主人發送了郵件。


    他一字一句的寫道:“教授,你曾經告訴過我一句話,我所有的無所顧忌肆意妄為,皆是因為我心中無枷鎖。我至今也不認同這句話,甚至不屑一顧。”


    “但我想,我好像找到這個枷鎖了。”


    門外,秦淮安坐在沙發上,麵前是一台電腦,他的雙手迅速在鍵盤上敲打,速度極快,那雙幽潭一樣的眼眸飛速的掃過屏幕上滾動的信息,那些資料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腦海中。


    散發著藍光的屏幕上,幾乎囊括了夏商整整二十六年的人生,少年的照片一閃而過,笑的格外靦腆而單純。


    在孤兒院長大到15歲,18歲步入娛樂圈,從15歲之前到18歲之後,他的資料都在這裏,而中間的三年卻是一片空白。


    這三年,到底為什麽消失了……


    秦淮安眼神晦暗莫測,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腦,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淮安呐……”對麵傳來老人的聲音。


    “爺爺。”秦淮安道,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十一年前,我真的是被警察救出來的?”


    那邊似乎有些驚疑,頓了頓,道:“對,你怎麽想起來問起這件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秦淮安垂下眼瞼,說:“沒什麽。”


    而另一邊,遠在千萬裏外的歐洲法國,一個金發碧眼的少女正幫她的父親調試化學藥劑,忽的看見父親手機震動了下,她熟練的拿起來看,臉上出現欣喜若狂的表情,飛奔著向另一邊的白大褂老頭跑了過去。


    “夏!夏!”她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我的上帝啊!”(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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