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剛才是葉語莫名其妙的控訴，現在是淩楓奇怪的跳樓。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有伊熙隱約有些感覺，她畢竟與淩楓同班三年，三年中找他談話無數次。在以前就感覺淩楓像是一個完全的廢物，雖然他什麽都懂，什麽都清楚，卻什麽也不想做，什麽也不感興趣……
如同葉語所說的那樣，他沒有目標，隻為活著而活著，不像是人，更像是豬……
在後來遊戲降臨之後，她以為自己看到淩楓的另一麵，現在聽了葉語的話，又感覺到淩楓在遊戲裏的這一麵與現實中的另一麵其實是相同的。
在現實中，他沒有人生目標，在遊戲裏同樣沒有人生目標。現實中什麽也不做，是沒有欲望，在遊戲中追求強大，卻是別人給他設置的目標。一個是靜，一個是動，看起來不同，其實是同樣的隨波逐流。就像是一個靜止的物體和一個以極高的速度勻速移動的物體，看來起來完全不同，其實它們都沒有自己的動力……
然而，隻是她不知道，淩楓活著也同樣是別人給他設置的目標。
她想到淩楓救她時的決絕，她想到了那個背影的寬厚與堅實，忽然之間她明白了葉語的心情，那是一種空無一物的可怕感覺。她想要用東西裝滿心底，卻抓不住任何東西，唯一能抓住的隻有……
她看向那個站在樓邊的身影，隻有……
那身影突然跳了下去，她一下子愣住了，大腦似乎停止了思考。她無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個身影，但是當她跑到樓邊的時候，卻什麽也沒有抓到。
下麵沒有淩楓下墜的身影，而樓上也沒有了葉語的影子。
樓內，兩個身影抱在一起，滾進一間辦公室內。
葉語抱著淩楓的後背，倒在地上，放聲痛哭：“你到底要把人傷到什麽樣的程度才肯罷休，為什麽你就不能理解別人的感情……”
而他懷裏的淩楓卻已經漸漸有了憤怒：“為什麽，我為什麽一定要理解！那些也不過是動物的本能，那不過是醜惡欲望的美化！友情不過是為了生存，愛情是為了繁衍，親情也隻是為了基因延續！仇恨更是為了淘汰競爭者！你看，我比你理解的深刻多了！我不會陪你玩那些哄小孩的友情遊戲，我已經看穿了這個世界，我受夠了那些虛偽的謊言！當這末日降臨，揭下那層偽裝的人性更是醜惡的令人作嘔！”
“是你太極端了！為什麽你看待問題從來隻看開端和結果，而不看過程？隻有過程才是你的人生！不是你為什麽而生，也不是最後那個死亡的結果！感情也不是看為什麽而發，為什麽而終！難道為了生存就不是友情？為了繁衍就不是愛情？為了基因延續就不是親情？為什麽你認為欲望就是醜惡的？為什麽你不敢暴露你的欲望！”
“我的欲望？這就是我的欲望！”淩楓突然回身，伸手到葉語的腦後，拔下她的個人終端，隨手丟到一邊。
失去了個人終端，強大的群星頌者一下子變成嬌弱的少女，然後就被提起按在一旁的牆上。
淩楓喘息著，盯著她的眼睛，然後伏首狠狠的吻了上去。
她掙紮著，踢打著，但是失去了遊戲的能力，她根本不是淩楓的對手，哪怕淩楓現在身受重傷。
良久之後，淩楓抬起頭，少女已經止住了淚，也停止了掙紮，嘴唇上還帶著淩楓咬傷的血珠。
血紅的顏色在那粉嫩之上，那麽的誘人，淩楓再次吻了下去，微微鹹腥的味道進入口中。不，這不是他想象中的味道，它應該更甜美才對。他用力的吮吸著，探索著，想要找到那美好的感覺。
他想要更多，更多，他放開葉語，把那嬌弱的身軀用力攬進懷裏，另一支手伸進t恤之下，沿著那柔滑的肌膚探索。直到碰觸到一團柔軟，然後用力把它抓在手中。它雖然玲瓏又小巧，僅憑一握，但入手的彈軟，卻讓他想要攫取更多的美好，讓他忍不住用力的揉捏起來。
已無力反抗的少女，終於發出一聲壓抑的呻吟，就是這讓人聽來更加遐想的聲音，卻讓淩楓如遭雷擊。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黑暗的夜晚，黑暗中一個聲音說道：“你答應我，要像我一樣照顧好她，不能讓她受一點兒傷害……要不然，我會回來找你的！記住我的味道，如果你違背誓言，它就會在你的嘴裏回蕩，讓你終生難忘。”
口中的腥味忽然變得濃厚起來，還混雜著一種溫濕的感覺，繼而鹹腥變成了惡臭，一陣陣的反胃感，突然出現在喉嚨。
他突然放開葉語，猛退幾步，彎腰嘔吐起來，一直吐到胃裏空無一物，口中胃酸壓住了其它味覺之後才停止下來。
“你的欲望呢？繼續啊！”葉語本已止住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難道像人一樣活著就這麽令你作嘔，還是說，我就是這麽令你反胃？！”
“不……不……”被幻覺折磨的淩楓喘息道：“不是！”
“那你繼續啊！這裏沒人阻攔你，這裏無拘無束，這裏可以無法無天，你為什麽要停下？你是不是人？！”葉語冰冷的聲音像是刺一樣紮入他的心裏。
他突然爆發起來，黑霧聚集，手中的長槍顯形，瘋狂的劈砍著辦公室裏的桌椅：“為什麽要這樣，我也想像正常人一活著，我也討厭這種感覺，可是為什麽，我需要怎麽努力才行？我需要怎麽做才可以？！”
木屑飛濺，文件如雪，電腦像被揉過的紙團一樣扭曲，辦公室的牆上更是被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葉語看著淩楓在發泄，雖然心中疼痛無比，但是卻也有一種輕鬆。他終究還是人，還有怒火，他也有期盼與願望，隻要有期望方向，就總會向那個方向前進吧。也許總有一天她能看到一個正常的，有血有肉的人。
眼淚中，又浮現起了記憶深處的那個身影，他是那麽的強大，溫暖和慈愛……雖然已經失去了他，但眼前這個同樣可以讓她依賴的人，也終於要回來了吧。
“想知道是什麽禁錮住了我麽？想知道是什麽詛咒在我身體裏折磨麽？”淩楓突然停下了瘋狂。
他來到葉語的身前，雙手扳住她的肩膀，看著她的雙眼。
葉語的心中終於有了期待，終於要知道淩楓的心病在哪裏！
她讓自己的語氣盡量的平靜：“是什麽？”
“是我殺了葉叔，是我殺了你爸！”
剛才是葉語莫名其妙的控訴，現在是淩楓奇怪的跳樓。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有伊熙隱約有些感覺，她畢竟與淩楓同班三年，三年中找他談話無數次。在以前就感覺淩楓像是一個完全的廢物，雖然他什麽都懂，什麽都清楚，卻什麽也不想做，什麽也不感興趣……
如同葉語所說的那樣，他沒有目標，隻為活著而活著，不像是人，更像是豬……
在後來遊戲降臨之後，她以為自己看到淩楓的另一麵，現在聽了葉語的話，又感覺到淩楓在遊戲裏的這一麵與現實中的另一麵其實是相同的。
在現實中，他沒有人生目標，在遊戲裏同樣沒有人生目標。現實中什麽也不做，是沒有欲望，在遊戲中追求強大，卻是別人給他設置的目標。一個是靜，一個是動，看起來不同，其實是同樣的隨波逐流。就像是一個靜止的物體和一個以極高的速度勻速移動的物體，看來起來完全不同，其實它們都沒有自己的動力……
然而，隻是她不知道，淩楓活著也同樣是別人給他設置的目標。
她想到淩楓救她時的決絕，她想到了那個背影的寬厚與堅實，忽然之間她明白了葉語的心情，那是一種空無一物的可怕感覺。她想要用東西裝滿心底，卻抓不住任何東西，唯一能抓住的隻有……
她看向那個站在樓邊的身影，隻有……
那身影突然跳了下去，她一下子愣住了，大腦似乎停止了思考。她無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個身影，但是當她跑到樓邊的時候，卻什麽也沒有抓到。
下麵沒有淩楓下墜的身影，而樓上也沒有了葉語的影子。
樓內，兩個身影抱在一起，滾進一間辦公室內。
葉語抱著淩楓的後背，倒在地上，放聲痛哭：“你到底要把人傷到什麽樣的程度才肯罷休，為什麽你就不能理解別人的感情……”
而他懷裏的淩楓卻已經漸漸有了憤怒：“為什麽，我為什麽一定要理解！那些也不過是動物的本能，那不過是醜惡欲望的美化！友情不過是為了生存，愛情是為了繁衍，親情也隻是為了基因延續！仇恨更是為了淘汰競爭者！你看，我比你理解的深刻多了！我不會陪你玩那些哄小孩的友情遊戲，我已經看穿了這個世界，我受夠了那些虛偽的謊言！當這末日降臨，揭下那層偽裝的人性更是醜惡的令人作嘔！”
“是你太極端了！為什麽你看待問題從來隻看開端和結果，而不看過程？隻有過程才是你的人生！不是你為什麽而生，也不是最後那個死亡的結果！感情也不是看為什麽而發，為什麽而終！難道為了生存就不是友情？為了繁衍就不是愛情？為了基因延續就不是親情？為什麽你認為欲望就是醜惡的？為什麽你不敢暴露你的欲望！”
“我的欲望？這就是我的欲望！”淩楓突然回身，伸手到葉語的腦後，拔下她的個人終端，隨手丟到一邊。
失去了個人終端，強大的群星頌者一下子變成嬌弱的少女，然後就被提起按在一旁的牆上。
淩楓喘息著，盯著她的眼睛，然後伏首狠狠的吻了上去。
她掙紮著，踢打著，但是失去了遊戲的能力，她根本不是淩楓的對手，哪怕淩楓現在身受重傷。
良久之後，淩楓抬起頭，少女已經止住了淚，也停止了掙紮，嘴唇上還帶著淩楓咬傷的血珠。
血紅的顏色在那粉嫩之上，那麽的誘人，淩楓再次吻了下去，微微鹹腥的味道進入口中。不，這不是他想象中的味道，它應該更甜美才對。他用力的吮吸著，探索著，想要找到那美好的感覺。
他想要更多，更多，他放開葉語，把那嬌弱的身軀用力攬進懷裏，另一支手伸進t恤之下，沿著那柔滑的肌膚探索。直到碰觸到一團柔軟，然後用力把它抓在手中。它雖然玲瓏又小巧，僅憑一握，但入手的彈軟，卻讓他想要攫取更多的美好，讓他忍不住用力的揉捏起來。
已無力反抗的少女，終於發出一聲壓抑的呻吟，就是這讓人聽來更加遐想的聲音，卻讓淩楓如遭雷擊。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黑暗的夜晚，黑暗中一個聲音說道：“你答應我，要像我一樣照顧好她，不能讓她受一點兒傷害……要不然，我會回來找你的！記住我的味道，如果你違背誓言，它就會在你的嘴裏回蕩，讓你終生難忘。”
口中的腥味忽然變得濃厚起來，還混雜著一種溫濕的感覺，繼而鹹腥變成了惡臭，一陣陣的反胃感，突然出現在喉嚨。
他突然放開葉語，猛退幾步，彎腰嘔吐起來，一直吐到胃裏空無一物，口中胃酸壓住了其它味覺之後才停止下來。
“你的欲望呢？繼續啊！”葉語本已止住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難道像人一樣活著就這麽令你作嘔，還是說，我就是這麽令你反胃？！”
“不……不……”被幻覺折磨的淩楓喘息道：“不是！”
“那你繼續啊！這裏沒人阻攔你，這裏無拘無束，這裏可以無法無天，你為什麽要停下？你是不是人？！”葉語冰冷的聲音像是刺一樣紮入他的心裏。
他突然爆發起來，黑霧聚集，手中的長槍顯形，瘋狂的劈砍著辦公室裏的桌椅：“為什麽要這樣，我也想像正常人一活著，我也討厭這種感覺，可是為什麽，我需要怎麽努力才行？我需要怎麽做才可以？！”
木屑飛濺，文件如雪，電腦像被揉過的紙團一樣扭曲，辦公室的牆上更是被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葉語看著淩楓在發泄，雖然心中疼痛無比，但是卻也有一種輕鬆。他終究還是人，還有怒火，他也有期盼與願望，隻要有期望方向，就總會向那個方向前進吧。也許總有一天她能看到一個正常的，有血有肉的人。
眼淚中，又浮現起了記憶深處的那個身影，他是那麽的強大，溫暖和慈愛……雖然已經失去了他，但眼前這個同樣可以讓她依賴的人，也終於要回來了吧。
“想知道是什麽禁錮住了我麽？想知道是什麽詛咒在我身體裏折磨麽？”淩楓突然停下了瘋狂。
他來到葉語的身前，雙手扳住她的肩膀，看著她的雙眼。
葉語的心中終於有了期待，終於要知道淩楓的心病在哪裏！
她讓自己的語氣盡量的平靜：“是什麽？”
“是我殺了葉叔，是我殺了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