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驍看著福祿壽三星,問他們:“你們可認得我?”


    福祿壽三星硬著頭皮,在雲端拱手:“陛下!”


    衛驍在這個世界的裏麵的身份,是自“開天辟地”之後的三界之主昊天上帝,許多古早就在的神仙都見過他,尤其是那些開天辟地之時就在的,比如太上老君,法寶和青牛都被衛驍拿走了,老君也沒出麵討要。


    福祿壽三星成神也是極早,因此也認得當年的昊天上帝,在他們的記憶和視角裏,昊天上帝當年突然失蹤,天庭處於無主狀態,又過了許多年,就出現了玉皇張百忍。


    衛驍說:“你們還認得我?那為何還認假為真,助紂為虐?”


    福祿壽三星相互交換眼神,最後由地位最高的壽星出麵說話:“我們秉天地間福、祿、壽而生……於三界之中,亦有定位,不可擅自輕離,否則三界動蕩,萬民不安。無論玉皇在上,還是昊天為尊,我們皆努力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以免生靈塗炭……”


    他的意思很明確,不想插手衛驍和玉皇之間的鬥爭,不管誰當老大,他們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幹好自己的事,想要讓衛驍不要為難他們……


    他們能答應兩不相幫,也還罷了,衛驍將蟠龍拐拋去:“既然如此,你們且去!蟠龍拐還你,拿回去好走路。”


    壽星說:“那鹿是老道的腳力,還請陛下賜還。”


    這一處是比丘國王想要長生所致,引來了壽星老的坐騎,壽星本人也出麵,雖然是落入旁門左道中的一種修法,卻也有些效用,鹿馬同宮,馬是腳力,鹿也是腳力,某種意義上,指代真息真意,老壽星要鹿,以完此劫。


    衛驍卻不給他:“那鹿已經收入太虛天宮養在仙苑之中了!你若願意同歸太虛就還給你。”


    壽星一臉為難,猶豫片刻,隻得作罷,住著龍頭拐杖跟福星、祿星同返蓬來,那老壽星本就很老,額頭高聳,可麵色紅潤,這時失了“腳力”,顯得又蒼老了許多。


    三星走了,衛驍給了國王三粒仙丹,教他益壽延年,國王拜謝,下旨修昊天宮,以後舉國信奉昊天上帝。


    衛驍在國中住了數日,帶上徒眾,騎了青牛,繼續向西。


    從這裏離開,又行了許久,又遇到崇山峻嶺,一片黑鬆大林。


    西遊路上,兩處黑鬆林最為明顯,一處為是黃袍怪,唐僧變虎,另一處就是這裏,半截觀音,姹女求陽。


    那半截觀音是個金鼻白毛老鼠精,她在靈山上,本與唐僧的前世,也就是金蟬子是舊相識。


    如今衛驍走到這裏,一者不是唐僧,與她沒有故舊交往,二者衛驍通體純陽,鉛半斤,汞八兩,早已匹配停當,並無“半截之差”,三者衛驍周圍,心猿牢栓,牛馬停當,元嬰穩妥,四星高照,看成無懈可擊,妖精的煙花套並無用處。


    因此衛驍過這黑鬆林,妖精並未出來作怪,衛驍騎牛過了山嶺,連一聲女子求救也未聽到。


    再向西行了數月,又來到滅法國。


    滅法國的國王,兩年前許下羅天大願,要殺一萬個和尚。


    衛驍是道士,自然無礙,實則到了滅法國,要成就圓光寂滅,因此原著中滿朝文武都剃成了光頭,也都是衛驍早已經成就的功課,國中也也無妖怪作亂,衛驍叫徒眾們跟國王顯露仙法,傳授靈丹,使國王信奉昊天,連那羅天大願也盡消了。


    再向西行,很快又來到一座高山阻路,這座山,山脈很長,山路彎彎曲曲嵌在崇山峻嶺中。


    這座山,名為隱霧山,山中有個南山大王,是個豹子精。


    本來這一樁磨難由修行人“多心”而起,引發“梅花分瓣之災”,須得還觀自在方可度過。


    衛驍沒有遇到過烏巢禪師授予“波若波羅密多心經”,本來他也沒有“多心”之弊,也可以如先前老鼠精那樣,從容過山,不會遇到妖邪。


    偏生他提前算知,這裏的豹子精不錯,自己的天帝禦園之中,已經有了青獅白象、金犼白鹿等異獸,要是能再養個豹子,又過了個品種,十分不錯。


    隻這一起心動念,雖為如原著中唐僧那樣擔憂受怕,卻也犯了“多心”之嫌。


    結果就是,正在山上行時,忽然密林之中一聲鑼響,跳出來一個老妖,渾身金錢豹紋,手裏拿著一杆鐵杵,帶著好幾十個小妖,攔住去路:張開滿口牙,要吃昊天肉!


    孫悟空大怒,跳出去掄棒便打,雙方戰了幾個回合,老妖轉頭就跑,孫悟空緊追不休,雙方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林之後。


    他們剛走,密林裏又是一聲鑼響,跳出來個一模一樣的老妖,這次是悟能掄耙接住廝殺,那老妖戰不數合,轉身逃跑,悟能隨之鑽進密林之中。


    然後,林子裏又是一聲鑼響,又蹦出來一個老妖……


    沙悟淨,小白龍,紅孩兒,以及奎木狼、井木犴、鬥木獬、角木蛟,這些人一個個都被“老妖”引走,他們有的發現不對勁,望著鑽進林中的老妖,遲疑著不敢深追,衛驍都直接“下旨”,命令他們,必須把老妖捉回來方可。


    頃刻之間,所有的手下都“梅花分瓣”走光了,隻剩下衛驍一個人,騎在牛上孤零零地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左右看著山中風景。


    林子裏又是一聲鑼響,再度蹦出來一個豹紋老妖,手持鐵杵,打交道:“哇呀呀,今天可以吃昊天肉了!小的們!吃完以後,咱們長生不老,再殺上天宮,也做個三界之主!”


    他先施法,鼓起一陣怪風,要把衛驍弄到自己的折嶽連環洞,啥時間飛沙走石,狂風驟起,衛驍被風卷著,從牛身上攝起,隨著老妖所向,一起飛到大山深處的山洞之中。


    “這裏,還不錯。”衛驍打量洞門,再看周圍的風水,連連點頭,“就是洞中弄得太髒了,一股腥臊之氣,你們豹子不是都愛幹淨嗎?怎麽弄得跟老虎似的,也搞得這麽大的味道?”


    南山大王見他不害怕自己,呲起嘴唇,露出獠牙:“哇呀呀,你不怕我?我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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