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你帶人來我這裏打算幹什麽?”


    嘴角微微泛起一絲冷笑,蕭沙放下手裏的茶杯起身走出大門,迎麵就看到帶著六七十人把自己房子團團包圍起來的一群人。


    來的這些人不是擁手,其中有東護頭鐵靖、東護方麵的第二好手白溪、以及看起來麵熟卻叫不出名字、似乎是其他方位的兩個蓄氣境界的家將。那兩人一人手持一對短槍、一人背著一柄板斧站在那裏看著這邊,嚴正以待的樣子似乎隻要情況不對立馬就可動手。


    蘇尺就站在兩人的中間,今日的他頭發已經以一頂紫銅發冠束縛住看起來像模像樣,邊上還跟著一個身著青衣的男仆。那仆從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身材高大、可背似乎是馱著的,看起來還沒蘇尺高,此刻正怒氣衝衝的盯著自己。


    其餘五六十個護衛拿著統一鐵刀把宅子團團圍住,不用去看,蕭沙光聽一聽就知道自己此刻身後左右三方早已經布下天羅地網。


    縱使心中有數,看到這場麵的他還是忍不住泛起一絲怒氣,一雙眼直視站在那裏的蘇尺冷聲道:“四少爺這是幹什麽?”


    “幹什麽,你說呢?”


    蘇尺瞪著蕭沙板著個臉,單手往前一伸:“拿來,把大興通關玉佩還給我,我最多廢你武功逐出家門,若是蹦出半個不字……盜竊主家緊要物件、試圖染指蘇家武學還知錯不改,唯有一死而已。”


    “什麽通關玉我不知道”


    蕭沙冷哼一聲扭頭看向鐵靖,希望這個從自己來到這裏就一直對自己有些照顧的‘大叔’出來說說話拖一拖時間。


    被他看著的鐵靖腳步一動、邊上把一切看在眼裏的蘇尺立即道:“鐵靖護頭,你想與我為敵?”


    一句話,鐵靖不動了,就連本來已經張開嘴巴要說上兩句的白溪也強行閉嘴,蘇尺的話很直白,不說玉佩隻說為敵。


    為敵?在蘇家、家將哪裏敢跟主家為敵?


    這不是是非而是立場,在這裏呆了這麽久的他們深知自保之道,豈能為了一個才認識一個多月的人就行差踏錯?


    一句話堵住大家的求情的舉動,暗中為自己這句話稍顯得意的蘇尺轉頭看向蕭沙,空空如也的巴掌勾了勾:“拿出來”


    “嗬嗬……”


    蕭沙氣樂了,深深看了蘇尺幾眼,開口道:“公子從何處得知玉佩在我這裏?豈不知世間有栽贓陷害的說法,要死也得讓我石頭死個明白吧?要不然無辜殺害家將、以後還有誰願意來蘇家做家將?又有誰願意把一生、甚至自己的子孫後代都交給蘇家?”


    “好口才”


    蘇尺突然笑了一下,隨後臉色一沉:“可惜說破天也沒法脫罪”


    “我無罪”


    蕭沙昂起頭,高聲道:“知道這是你蘇家,你是位高權重的四公子,可我石頭的命這一年內是給蘇家不是給你蘇尺的,你還不配來取,要殺我讓四爺來。”


    “再說了,栽贓陷害、卑鄙無恥的事情也不是蘇家人該做的事,除非做這種事情的人是冒充的野種,否則我不信有蘇家人能做出這種事。”


    “放肆!”


    一席話說的周圍以前就看不慣蘇尺作為的家將暗自叫好,蘇尺聞言一張臉漲得通紅就要發作,他邊上的男仆想主人所想,當先喝罵道:“你一個區區家將也敢罵四公子是野種?你哪來的膽量……”


    啪!


    男仆話還沒說完就挨了蘇尺一耳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急忙告罪一聲,捂著火辣辣的臉轉頭對蕭沙怒罵道:“我今晚奉命前來你這裏傳遞公子讓你過去一趟的話,豈料不經意間發現你暗藏公子不留神掉了、已經找了一大晚上的玉佩,此事我親眼所見你有何話說?”


    蕭沙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家將,發現這些人臉上沒有憤怒也沒有殺意,隻有鐵靖眼中露出幾分淡淡的惋惜,其他人全都麵無表情頓時心下了然。這事情的真實情況他們隻怕早已經心裏有數,隻是沒人有膽量出來證明、也沒人有證據證明而已。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這一個個或許武功比自己還高的漢子被權勢壓得不敢說話,他心裏的火氣越發熾盛,本已經心中有數的念頭一股腦化為飛煙、隻覺得心裏堵得慌。


    舉世枷鎖、怒其不爭,這是何其可悲的一件事?


    “說個屁”


    猛然怒喝一聲,運上內力的聲音震得四周所有人雙耳轟鳴,也嚇得蘇尺急忙後退兩步縮到兩個漢子身後,他勃然怒,對男仆道:“你今晚來我這裏打了我的女婢不說還誣陷我,豬狗一樣的人品也虧得你有臉呆在這麽幹淨的蘇家。”


    說著,他讓開大門對裏麵一擺手,一副磊落模樣道:“你說我拿了他的玉佩,證據呢?屋裏屋外隨你找。若是真找到我石頭無話可說,大家事後做過一場是生是死都無怨無悔!如果栽贓可以做到你們這個份上那也是你們的本事,我無話可說。”


    完了……


    邊上的鐵靖不忍直視的轉過頭閉上眼,他身邊的白溪也微微搖了搖頭。


    誇蘇家而貶低蘇尺主仆、蕭沙話說的漂亮,可知道蘇尺手段的他們都明白,這家夥歹毒陰險不假,可敢拿大興通關玉佩做賭注必定有十分的把握,石頭這小子……真是氣憤之下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不過還好,起碼這小子還不是束手就擒的主,大不了等下動手讓他幾分、容他突圍而去好了。能不能過得了城防那關就得聽天由命,這事情隻要做的隱秘一些,以蘇尺的武功大致還是看不出來的。


    就在他們這麽想著的時候蘇尺和他身邊的男仆大喜!


    男仆早就得了蘇尺的命令要弄這個叫石頭的家將,這些天經過觀察早就確定了蕭沙的作息時間,在蕭沙回來前準時放好玉佩去叫人過來。


    在兩人計劃中,來石頭這裏的女婢都是新人、而且石頭隻是家將、自己的身份比起家將是有不如可也比家將婢女強,到人家家裏放塊玉佩諒她們也不敢多嘴。


    哪怕其中那個叫小鈴鐺的也曾當過七小姐的侍女、但是那都過去了,失寵的人現在正需要教訓以後才能聽話。沒權沒勢根本不敢和自己主仆對抗,事實上這麽多年,蘇府內沒有點靠山和本事的人根本沒人敢和四房叫板?


    傳聞中七小姐身邊的丫鬟個個都有些脾氣,他們本來還以為難免增加變數、還特意加快了喊人的速度避免玉佩被轉移,現在一聽這話立即明白這石頭估計剛回來還什麽都不知道。


    好啊!這樣很好!


    “如你所願”


    蘇尺嘴角泛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單手對大門敞開的蕭沙房子一指:“搜”


    男仆臉上立時露出幾分同仇敵愾的解恨神色,大手一揮、外圍就出來十幾個護衛,手持鋼刀直接闖進屋內,三兩聲把小雅逼出來、然後抄家滅族般摔砸起來。


    一時間,桌椅板凳的撞擊聲和茶杯瓷器的碎裂聲響成一片!


    院內,站在蕭沙身邊的小雅戰戰兢兢臉色蒼白,蘇尺冷笑的等著結果,鐵靖和其他人除了偶爾露出的幾分惋惜的眼神一個個麵無表情,這種事情已經不止一次了。


    蕭沙看著在自己屋子內東竄西竄的人一句話不說,似是賭氣、實則內心通明,除了有一股為鐵靖他們不值的火氣在繚心燒肺,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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