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顧巧兮也是闖過一次陳言府邸的,奈何顧巧兮沒在家,所以自然是不認識這位京城大名鼎鼎的曹郡主的。要知道在大宋朝,那些外放外地為官之人家眷都是要留在京城中,而士大夫階層是嚴禁狎妓的,所以不少官員都會帶著個相貌清秀的小書童,這下沒人說什麽了吧?顧巧兮在清樓待了這許多年,什麽事情沒見過,所以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這個。畢竟自家相公日後也是要做官的!


    陳言也不知道怎麽介紹曹娉婷,更是不知道顧巧兮此時的心理狀態,於是直接說道:“這是曹公子,巧兮上茶。”


    顧巧兮有些勉強的一笑,而後微微一福,算是見過禮了,帶著滿心的疑惑領著小翠進了內院去準備茶點。


    曹娉婷好奇的看著顧巧兮的身影,道:“似曾相識。”


    “走吧,我的女人你看個什麽意思?!”


    曹娉婷撇撇嘴,對於陳言這種未娶妻,先有小妾的行為很是鄙視了一番,不過在大宋朝這也算不得什麽,於是跟著陳言進了內院,來到了書房。


    陳言直勾勾的看著她,道:“有話請直說,本公子忙的很。”


    “本郡主是來給你提個醒的,不要以為會寫一些不入流的詩句就打我家小妹的主意。我家小妹的身份尊貴著呢!”


    “不就是齊國公主嘛!呃,這個話題咱們暫時先放在一旁,我就是好奇,為什麽她會住在你們曹府?”


    曹娉婷立刻指著他道:“還說沒惦記著我家小妹?”


    陳言嗬嗬一笑:“我是惦記了,但是有用嗎?放心,本公子不是那種不知趣的人,隻是好奇而已。”


    倆人鬥嘴的當口,小翠端著一壺香茶以及幾樣小點心走了進來。


    “有點大戶人家的樣子了啊!”


    曹娉婷毫不客氣的拿起一塊小點心,邊吃邊感慨。


    陳言真是有些搞不懂這個時代的女子了,先是柳微,而後是曹娉婷,一個口口聲聲說不要嫁給自己,一個張口閉口的不讓他追求自己的女神,這二位絕對可以說這個時代的奇葩女子之魁首了。不過話說回來了,要不是在大宋,其實陳言覺得他可以和曹娉婷做朋友的,這小妞的性子直爽,很有後世女子的思維邏輯,雖然總是找他的麻煩,但是對他的傷害力幾乎為零,不足為慮。


    “就因為這麽點事情,你就在趙府外堵我?”


    曹娉婷喝了口茶,笑笑道:“本郡主是那麽無聊的人嘛!其實有事情想找你幫忙。”


    “呃!”這畫風轉變的太快了,陳言一時間沒辦法接受啊!


    “我父王因為小妹的事情將我和小叔叔禁足兩個月。最近又要考校我的學問,所以,你可是咱們京城鼎鼎大名的才子,能不能寫篇好詩詞的與我,讓本郡主拿去與父王交差。放心,絕對不讓你白寫。”


    “我隻會寫那些不入流的詩詞。”陳言沒好氣的回道。


    曹娉婷擰著眉毛看了看他,道:“真是小氣的可以。嗯,我這兒也沒多少銀兩了,這塊玉佩可否?”


    陳言看著擺在桌上的玉佩,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玉佩一看就非凡品,說不定還是皇族之物,他哪裏敢要?!


    曹娉婷見他還不答應,於是嘟著小嘴道:“那看來我隻能離開暫避風頭了!”


    陳言是徹底的敗給她了,這丫頭和柳微不愧是閨蜜,都喜歡玩離家出走的戲碼。琢磨了一下,陳言歎著氣道:“寫一篇詩詞給你倒是無妨,但是記住了,咱們倆算是兩清了,日後不準再來找我的麻煩。”


    曹娉婷頓時眉開眼笑,道:“這個自然,我曹娉婷是何許人也?!那是一馬既出,駟馬難追之人,出去打聽打聽,人稱誠實可靠小郡主。”


    “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陳言終於知道為什麽曹國舅要考校自己女兒的學問了,就這水準,真是拿不上台麵啊!


    陳言起身,來到書桌前,鋪開紙張,曹娉婷很有覺悟在一旁研墨。


    琢磨了好一會兒,陳言也沒想起能寫個什麽差不多的詩詞符合現在曹娉婷的水準。就這小妮子近乎於小學五年級的水準,他實在是想不出來啊!


    “好了沒啊?”曹娉婷眼巴巴的看著他。


    無奈之下,陳言隻好寫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曹娉婷瞪著眼睛讀了一遍,道:“這是上次你在南城夜市的那首?”


    “正是這首《青玉案》。”


    曹娉婷點點頭:“還不錯!不會又是從什麽古書上看來的吧?哼,不說也罷!不過嘛,本郡主豈能白要你的東西呢,既然你不要我的玉佩,那我就把我最寶貴的東西給你吧?”


    “啥啥啥?”身為一個老司機,陳言顯然想的有些多。


    曹娉婷在懷裏一掏,拿出本書來放在桌上,道:“這是前幾年我從父王哪裏偷來的一本武功秘籍,據說很厲害的。可惜裏麵的字我看不懂,所以就送給你了,算是報酬了。”


    陳言低頭看了看這本破爛到不能再破爛的書,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曹娉婷可不管那麽多,拿了那副字轉身就走。


    左右也無事,陳言坐下,翻開了那本書,隻看了一眼,然後就一臉的懵逼,難怪曹娉婷看不懂了,他也看不懂幾個字啊,這尼瑪的竟然是用蟲鳥篆書所寫,而這書的材質絕非紙張,應該是絲綢之類的物品,看來的確是有些年頭了。至於是不是武功秘籍,那恐怕隻有蒼天大地啊知道了。拿著這本破爛的武功秘籍研究了好一會兒,陳言也沒認出幾個字來,於是丟在一旁,起身去臥室補個午覺去也。


    話說這邊陳言很是愜意的躺在床上睡著午覺,那邊狄詠可是憂鬱了,不但得替趙宗玄擋酒,還得想辦法攔著這些家夥不讓他們鬧洞房。好不容易將這些人都趕走,將趙宗玄再一次的送進了洞房,狄詠這才想起來,尼瑪的,陳三兒哪裏去了?!


    趙宗玄喝的酒並不算太多,所以倒是還算很清醒的在侍女的攙扶下進了洞房,看著坐在床上安安靜靜的柳熏,突然間心神一陣的恍惚。他之前並未見過柳熏,倒是也聽過其名字,感覺自然是沒有的,今日一見,倒還真是有種怦然心動之感。柳熏的相貌雖然不如柳微那麽明目動人,卻有著一種大氣端莊的氣質,非一般女子可比,此時的她,一身大紅喜服長發披散開來,明眸皓齒,肌白唇紅,在紅燭的映照下別有一番風韻。


    見自家相公站在哪兒直勾勾的看著他,卻也不慌亂,起身,屏退了房內的侍女,走過去扶著趙宗玄,道:“官人可是有些醉了?要不要讓廚房去準備些醒酒湯?”


    趙宗玄搖搖頭,微微的掙開了柳熏的手臂,來到桌前伸手將桌上的酒杯拿了起來,道:“娘子,咱們先喝了這交杯酒如何?”


    這喝交杯酒什麽的,本是鬧新房的環節,但是今晚想來鬧新房的卻是都被狄詠打發走了,但是這畢竟是一道很關鍵的程序。這交杯酒古時稱“合巹”,杯中乃是苦酒,以紅絲線連柄,新郎新娘各飲一杯,象征婚姻將兩人連為一體,從此同甘共苦。


    柳熏微微點頭,倆人手臂交錯,一飲而盡這杯中苦酒。


    “娘子,你看這天色也是不早了,咱們就歇了吧。”


    柳熏聞言羞澀的低下了頭,腦海裏卻是浮現出了昨晚看的那些春g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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