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大爺說。


    我立刻追問,有什麽辦法?


    大爺樂嗬嗬的說:“你讓時光倒流,回到你朋友碰到那髒東西的時候,不把錢借給他所有的問題就解決了。”


    我訕訕一笑,“大仙,您開玩笑呢吧?”


    “那你這問的,不就是在開玩笑?”


    “我沒有,我朋友被纏上了,這不也是想幫幫他。”我哀求的看著大爺,“大仙,您有辦法嗎?如果有,您可一定要救救我那朋友啊!”


    “我們可是好朋友!”


    一轉頭,我又看向旁邊的仙姑,“仙姑,你們一定知道辦法的,對不對?我想救救我朋友!”


    我掏出兜裏剩下的兩百塊錢,“大仙,仙姑,你們就幫幫忙吧!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朋友去死吧?”


    老頭老太太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較勁,最終還是老頭手快,把兩百塊錢揣進了兜裏,笑眯眯的說:“這辦法嘛,也不是真的沒有,隻不過隻不過你這個朋友要吃點苦頭了。”


    “什麽辦法?”


    老頭說:“據我所知,那個男人應該是在夢中催使人做出一些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你那個朋友隻要晚上不睡覺,能撐幾天撐幾天,在此之前找到能夠解決這件事人的高人就可以了。”


    這說的什麽屁話?


    說了跟沒說有什麽兩樣?


    “你們不就是高人嗎?”我認真的看著兩人。


    老頭和老太太對視了一眼,忽然笑了。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老頭起身,顯然不打算跟我多說什麽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後生,你還年輕。”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又看了一眼旁邊的仙姑,仙姑漠然道:“老仙回來了!”


    “我就先回去了,後生仔,倘若你我有緣,日後必能再見。”


    “……”


    看這兩人離開的背影,卻是怎麽看都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想知道的事情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而且今晚就算他們不說我也不會睡覺的,我倒要看看那個男人的來曆。


    正打算往回走,肩膀上忽然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我正想著昨晚的事情入神,被他這麽一拍,嚇了一跳。


    順勢轉身抓著他的手腕狠狠一擰,拽到我的身前摁在地上,正想看看是什麽東西,那人也是突然抬頭。


    我吃驚的看著他,“柳寧,你怎麽這裏?”


    “難哥,你下手你太狠了吧。”


    柳寧指責的看著我,“我隻不過是想跟你打個招呼而已!還有,你臉怎麽搞成這個樣子了?”


    他一提醒我才想起來自己臉上都糊了一層爛泥,趕忙拽著袖子擦掉。


    我抱歉的看著柳寧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你怎麽在這裏?今天不是周三嗎,你沒上學?”


    “請假了,小妤今天有個苦主,讓我到東大街上來買點東西,你來的正好,我本來還想去百事館找你的。”


    聽到他的話,我眉梢一挑,“怎麽?鄧妤右手上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了?”


    “不是!當然不是。”柳寧笑道:“這不是幾天沒見,分外想念,想來看看


    你這個百事館怎麽樣。”


    “那行吧,邊走邊說。”


    回到百事館裏,我讓柳寧隨便看看,隨後去了樓上準備把臉給洗一下,正洗到一半,就聽見他在樓下大呼小叫的聲音。


    “難哥!難哥!”


    “你叫魂啊?出什麽事了?!”


    “你下來一下。”


    “什麽事?你在樓下說。”


    “你下來一下!有急事!”


    “那你上來說。”


    “不行!你下來說!”


    柳寧一個勁的喊著,我趕忙擦了擦臉下樓,就見他站在樓下,張望著屋外在喊什麽,“別走啊!難哥馬上就下來了!大爺你等會兒啊!”


    我還沒來得及叫住他,柳寧就自己跑向了外麵,我趕忙跟在後頭隨手關了鋪子的門追了出去,去見他穿過人群一直跑到了路口,四處張望了一下像是在找什麽。


    “你在看什麽?”


    柳寧回頭說:“剛剛有個老頭說有東西交給你,我讓他等你下來,結果你剛下來他就跑了。”


    “什麽老頭?”我疑惑的看著他,“師伯嗎?”


    “不是,是一個幹巴巴瘦瘦的老頭,看起來還挺淳樸的,渾身上下都裹著衣服。”柳寧說:“一進門就說要找你。”


    “然後呢?”


    “我就問他找你有什麽事,他說謝謝你的幫忙,有一封信轉交給你。”


    柳寧感謝這種事情怎麽能讓別人代為傳達呢,最好還是當麵感謝最真誠,於是想把老頭留下來,又一邊催促著我趕緊下去。


    誰知道剛喊了兩句,老頭丟下信封就跑了,別看他瘦巴巴的一個老頭,跑起來還挺快的,兩下就竄沒影了。


    “對了,就是這張紙。”


    柳寧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團,對上我的目光訕笑了一聲,“你看看?”


    我接過紙團打開,他也湊過來看,上麵寫著:我陳難自願向梁博借款四千四百四十,兩日內還清,逾期將收取利息,壽命五十年。


    借款人:陳難。


    而是在我的名字上,還有一個鮮紅的拇指印!


    “難哥,你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柳寧說:“你就算遇到什麽困難也不能輕易跟別人借錢啊,你找我們就是了。”


    “我沒有借錢。”


    看著那鮮紅的拇指印,我拿著那張紙將自己的拇指印了上去,卻發現那上麵的指紋跟我的指紋並不一樣。


    我剛想疑惑,柳寧在旁邊一拍手說:“沒簽字畫押,你這四千多不用還了。”


    聽著他的話,我不知道怎麽的心裏突然一跳,轉頭愣愣的盯著柳寧。


    後者收斂起了笑容,“怎麽了?”


    “你把大拇指按上麵看看。”


    “又不是我借的錢……我就不用按了吧?難——臥槽!”


    拽著柳寧的大拇指往上麵一按,在拿起來的時候發現那指紋居然跟他手上的一模一樣。


    他哭喪著臉說:“不至於吧?又不是我借的錢!”


    “你把這借據再看一遍。”


    “我陳難……逾期收取利息,壽命五十年?!”柳寧吃驚的看著上麵的,


    “誰家逾期還收命的?!”


    “那我這……我這指紋……”柳寧哭喪著一張臉,緊緊的拽著我的胳膊,“可是他也沒把這四千多給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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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哥,我們不會是撞鬼了吧。”


    “是我的名字,雖然你不小心上了指紋,但是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你也別太著急。”


    我收好借據,再向柳寧詢問給他這張紙的老頭模樣,是不是又瘦看起來又十分老實的老頭?


    誰知道柳寧這時卻摸起了頭腦,疑惑的看著我說:“我說過嗎?我記得剛剛是一個年輕人給我的紙啊,還說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跑得可快了。”


    我皺眉看著他,我明明記得他說的是一個老頭吧?


    “你確定是一個年輕人?你剛剛說的是一個老頭啊。”


    “不是年輕人,是一個老頭!”


    他說的話顛三倒四,一會兒是小年輕,一會兒是老頭,最後一肯定地點頭說:“是一個穿著道袍的大叔,手上還拿個麈尾,一口一個小友貧道的,說你幫了他的大忙,他特地過來感謝你的。”


    “你再說一遍?”


    “是個年輕人,穿著一個白T恤,高高瘦瘦的……”


    “你再說一遍。”


    “是個老頭,個子挺高的,看著跟個杆子似的,整個人還挺樸素,竄的比猴子還快。”


    “你再說一遍,是個什麽人?”


    “難哥,你這話都來來回回的問了幾十遍了,我都說了是個大叔,手上拿著麈尾,講話文縐縐的,拽這個文言詞,跟誰沒讀過大學似的。”


    “你——”


    問了三遍,三遍卻給了我不同的答案,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你看那邊?”


    我伸手一指柳寧的身後,他果然轉頭看去,我掐著清心訣,等他把腦袋轉過來的時候,對著他的天庭狠狠一拍。


    柳寧整個人都顫了一下,原本有些混沌的雙眼也逐漸清明了起來,“難哥?”


    “剛剛是什麽人把信給你的?”


    “是個大叔,像個老頭似的,還有一個長長的胡須,講話一口一個貧道,問我是什麽人,我說是你的朋友,就讓我把這封信轉交給你……”


    聽著柳寧的描述,我心中已經有了懷疑對象,就是在百事館隔壁的天意堂老板,老趙。


    而且他還對柳寧下了迷咒,故意模糊了他的思想,讓他說出來的話顛三倒四。


    可是老趙為什麽對我動手?


    天意堂今天關了鋪子,還出了旺鋪轉租的告示,個中種種都透露著一股不尋常的詭異。


    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老趙應該在針對我,可是原因是什麽?


    我才來百事館,總不能跟他結下死梁子吧?


    突然想起他剛進門的時候問師伯在不在,我覺得十有八九是師伯跟他有矛盾。


    師伯那個人,一向頑固不化,絲毫不懂得變通,麵對鬼怪一類,他秉承的一向都是斬殺的原則,也甭管人家有沒有做惡。


    這一點也是我一直以來最不能理解的。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是因為師伯跟老趙起了矛盾,否則何至於把矛頭對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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