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駙馬爺的感覺怎麽樣?老子看你小子的小命也就在這幾天了。”


    慢慢悠悠的晃到了無人處,老仙不知道從哪裏蹦了出來。


    “你早忘記自己要去幹嘛了吧?”


    我尷尬的看著他,小聲說道:“當然沒有,不過,那河裏的怪物你打得過嗎?”


    老仙做出了他貫有的表情,站立著身子斜眼覷著我,“這跟我有什麽關係?你打得過不就行了嗎?”


    “那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我翻了個白眼,不過心中確實也開始猶豫了起來,究竟還要不要留在這裏,總不能真等著解決了步咄在離開吧?


    本來留給我去嘎瑪廟的時間就不多了,確實不能在在路上耽誤時間,想到這兒,我心中已然有了考量。


    之前就和花芸說起關於步咄的事情,他行事謹慎也沒有露出過什麽馬腳,想要扳倒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必須是讓寨子裏的人都知道他的真麵目。


    我是覺得麻煩,不如讓我直接殺了步咄開的幹脆,但是花芸卻不肯,因為我沒有絕對的把握殺了步咄,一旦被他逃脫,後果不堪設想。


    如此說來,那就隻有最後一個辦法了,我和花芸盡快完婚,步咄隻要對族長的位置還沒有死心,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弄死我。


    打定了主意,我準備回去跟花芸說,盡快把計劃提前,一低頭那死耗子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算了,反正他那麽大的一個耗子還能跑丟了不成?


    回到休息處,花芸已經換上了一套深紅色的服飾,隻不過這件衣服過於寬大,穿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套在了小孩的身上一樣,顯得有些瘦削。


    而她也畫好了一副精致的妝容,隻是妝容下卻難掩疲憊。


    瞧見我的時候,花芸原本麵無表情的臉頓時露出了一抹笑意,“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將把婚事提前的一起告訴花芸,必須盡快解決步咄的事情離開。


    “日子就定在明天,長老們的意思是成了婚我就算是……”


    說到這,花芸的聲音遲疑了片刻,像是不好意思似的低下了頭。


    我疑惑的看著花芸,問她長老們又出什麽幺蛾子了?


    花芸說:“長老們說,成婚以後我……我就算是真正的女人了,心性自然也會成熟許多,所以他們比我們還急著趕緊完婚。”


    我:……


    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花芸,我說:“你害羞什麽?我又不是真的跟你成婚……你該不會真想跟我……”


    “你在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一切準備就緒,但是按照相柳寨的規矩,新郎新娘成婚之前的一天是不能見麵的,而我除了花芸的家裏也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去,為此長老們還特地給我找了個地方暫時安置。


    比起花芸住的地方自然是不能比的,不過我也不挑就是了。


    族人們有的出於好奇,有的或者是來示好,短短半天的功夫,我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但這不是重點,因為我在等一個人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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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直等到華燈初上,夜幕徹底降臨,那個原以為我會來的人卻一直都沒有到。


    雖然我現任未婚妻成了他前未婚妻,但是他的心胸也不至於這麽狹隘吧?


    都是好兄弟,沒必要這麽見外吧?


    “要我說,他現在肯定想著應該怎麽弄死你才對吧?”


    也不知道小鬼是不是失去的陰氣太多了,說話都比我還是好聽多了。


    “不著急,再等一等總會上門的。”


    就在我話音落下的瞬間,緊閉著的大門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在這安靜的屋內,顯得格外的刺耳。


    我和小鬼對視了一眼,“這不就來了嗎?”


    “咚咚咚……”


    “誰?”


    “咚咚咚……”


    外麵的人隻是一個勁的在敲著門,問他也不說話。


    我想了想,衝著外麵喊道:“今天太晚了,有什麽是明天上門再說,我要睡覺了。”


    “咚咚咚……”


    “咚咚……”


    拍門的聲音越來越激烈,就好像非要我把門給他打開似的。


    我心中一沉,手中掐了個金刀訣,打定主意,等會兒開了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拍個金刀訣再說。


    “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還沒有停止,我一手抓在門把手上,猛的將門拉開。


    外麵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甚至連一絲陰氣都沒有留下。


    不是鬼。


    我想到了鬼林裏碰見的那個女鬼,從那手段上來看,步咄應該是會馭鬼的,不過他這次又是派什麽東西來敲我門的?


    我重新將門關好,剛一轉身外頭又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


    看著搖搖欲墜的木門,我甚至感覺外頭的東西力道要再大那麽一點,門都要被他給拍穿了。


    “誰啊?花芸,是不是你?”


    再次打開門,我被外麵站著的東西嚇了一跳,有人穿著一身黑袍站在門口,警惕的問道:“你是誰?”


    來人緩緩露出了臉。


    我的唇角揚起一抹笑意,早就恭候多時了,步咄,


    步咄的臉上仍然是那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笑眯眯的說道:“陳兄弟,你現在方便嗎?”


    “方便,當然方便。”


    說著,我側開了身子給步咄讓路請他進來,後者沒有推脫,反而是十分坦然的走進了屋內。


    我含著笑意關上了門,轉身的瞬間,立刻揚起了手,一道金刀絕猛地朝他劈去。


    步咄立刻便反應了過來,手中變換著一種古怪的手勢,口中一直念念有詞,我便感覺到手中的法訣像是受到了屏障一般,在靠近他的瞬間便消散了。


    “陳兄弟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難怪能從那麽多人的手中救下花芸。”


    步咄的話著實讓我吃了一驚,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大大方方的就承認了。


    “你承認是你害死了老族長了?”我說。


    “我承認什麽了?”步咄微微一笑,“我隻是說陳兄弟手段高明,三言兩語便哄了我們少族長的心,而且放火的事情是布可父子幹的,陳兄弟千萬不要誤會。”


    “我可沒有誤會,有的人佛口蛇心,表麵上是為人著想,背地裏還不


    一定幹的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我低聲道:“比如說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的人,首先也要借得到那把刀才行。”


    “步咄,我不想跟你兜圈子,隻要有我在,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傷害花芸的。”我定定的說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步咄並沒有被我的這番話給激怒,反而是向我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你相信長生嗎?”


    長生?


    我搖搖頭,“不相信,古往今來,多少人在追求長生卻無一人成功,唯有彭祖活了八百歲而羽化升天,但是我更寧願相信他是後人的傳說。”


    “你錯了。”步咄歎息著搖頭,看一下我的目光中,甚至還帶著一絲不滿,“長生就近在眼前。”


    “你什麽意思?”


    “花芸應該已經告訴你,我們相柳寨一直駐守在此的秘密,就是為了長生。”


    步咄說,相柳如今已經養出了八個腦袋,隻要在等一個,隻需要一個靈魂就能夠長出九個腦袋賜予他們長生的力量。


    我冷冷的看著步咄,“可你說的這些關我什麽事?”


    ”你難道不想長生嗎?陳難?”


    說著說著,步咄的眼神中迸發出一股幾近於扭曲的色彩,“我知道,你是一個死人,雖然我無法推算的處理是為什麽到現在還活著,但是你隻要得到相柳的力量,你不僅可以死而複生,甚至還能夠長生不死,這是多少人一直。在夢寐以求的力量?”


    “它現在就放在你的眼前?你難道一點都不心動?”


    這……


    我訝異的看著步咄,沒想到他居然能識破我的身份。


    “老族長實在冥頑不靈,他即為以後認為相柳的傳說都是假的,停止了讓族人們進入鬼林血祭血菩提的行為,他簡直不知道他這個行為有多愚蠢!他觸犯了我們所有人的利益!”


    “他倆根本就不知道為了長生,我們付出了多少代的努力,而他竟然選擇隱瞞這件事!”


    我冷冷的看著步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荒謬的猜想,難道以前的那些族長都是故意騙自己的族人進入鬼林用來血祭血菩提的?


    “ 我有一個問題。”我說。


    步咄微微挑眉。


    “從前的那些人進入鬼林,都是心甘情願的嗎?”


    “當然不是,不過也有少部分的人是願意的。”


    “那不就是騙他們去送死嗎?”


    “長生大道自然有人犧牲,不過他們的名字會永遠被載在族譜之上,我們不會讓他們白白送死的。”


    步咄的語氣是那樣的自然,神情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謬論!簡直荒謬!”我冷眼看著步咄,這都多少年了,居然還有人妄想著長生不死。


    這不就是在做夢呢嗎。


    “你說的那一個,是什麽意思?”


    步咄帶微微一笑,“你還不知道吧?老族長最寶貝的女兒,就是祭煉相柳最好的材料!”


    花芸?!


    說著,他衝我伸出了一個拳頭,微微張手,掌心之上放著一顆暗紅色的果實。


    血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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