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開了我的衣服,老仙簡單的替我查了下胸口的傷口。


    “真狠,若是平常人的話,這一擊足以讓他屍體都涼透了!”


    老仙歎了口氣,從身上摸出了個紙包。


    “我幫你塗點藥,不過這藥效果有點烈,挺疼的,但是效果很好,可以幫助死屍生肌,般人我還不給他用呢!”


    老仙說完,便將那紙包打開,掏出了裏麵的粉末點在了我胸口的刀傷上。


    “嘶!”


    一股強烈的疼痛之意傳來,差點讓我忍不住驚呼出聲。


    老先捂住了我的嘴:“別引來了別人的注意,你且忍一忍,很快就好。”


    老仙說完,他手中又捏了一顆藥丸,塞進了我的嘴巴裏。


    藥丸有點苦,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製成的。


    隻不過吃下這東西後,我便感覺身上的傷口好像沒那麽疼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隻見我胸口上的刀口竟然一點一點的愈合了。


    “這東西這麽神奇啊!”一旁的花芸看著也有些目瞪口呆。


    我則是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這間地牢上。


    地窖之中陰冷無比,我知道我們必須得盡快出去才能阻止這寨子裏的人繼續犯錯。


    若是不盡快出去,很可能一切都晚了。


    “花芸,我現在身子感覺差不多了,我們必須得想個辦法出去。”


    看著頭頂.緊緊關閉的水牢大門,我嚐試著念誦了五雷咒,希望能將門給劈開。


    “電母雷公,速降神通,隨我除病,轟轟轟轟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語之間,幾道雷從指間彈出,狠狠劈向了水牢的大門。


    然而令我驚訝的是,就在五道雷劈到了大門上時,這大門處卻散發出了一股濃鬱的黑色陰氣。


    頃刻間便將五道雷給吸收了進去,不見了蹤跡。


    我不信邪,又嚐試了幾次。


    隻是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看著我不斷的嚐試,一旁的花芸頹廢的倚靠在一旁的牆上。


    “別再試了陳難,即使我們現在出去,也肯定來不及了。”


    花芸十分的悲觀,而她的臉色也異常的蒼白。


    花芸被這地下冰涼的河水給凍的身子不住的發抖。


    於是我脫下了身上的外衣,披到了她的身上。


    “別再生病了,你先忍一忍,我再嚐試幾次。”


    花芸和我不一樣,我即使泡在這樣冰寒的水中,身子也不會出問題。


    可花芸不同,她畢竟還是個人類,長時間浸泡在這樣冰冷的環境中,是指定會出事的。


    另一邊,看著水牢中不斷閃爍的雷電火光。


    站在水牢外的步咄冰冷一笑。


    “想要出來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花芸等著我,我會向你證明長生的存在的。”


    步咄說罷,便徑直走出了房門,來到了一處空地上。


    此處正在熱熱鬧鬧的布置著祭祀用的用品。


    “都準備的怎麽樣了?”步咄上前詢問了一聲。


    正在忙活的幾人回答:“差不多了,明日便可以舉行祭祀的儀式。”


    步咄點點頭,輕輕掏出了手中的血菩提。


    這血菩提不時


    閃射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紅光,似乎是在蠢蠢欲動。


    看著不遠處的河道,步咄的眼神中閃現出了貪婪之意。


    “相柳,很快明天我就喂你吃下血菩提。”


    第二日正午時分,祭祀典禮便熱熱鬧鬧的開始了。


    掙紮了一宿的時間,我依舊沒能將水牢的門給打開。


    這水牢處的陰氣太過於濃密,根本沒辦法掙脫出去。


    聽著外麵傳來的聲音,花芸臉色又白了幾分。


    在這水下泡了一個晚上,此時的花芸都快要站不住了。


    “陳難,你說我們是不是就要死在這水底下了?”


    聽著她悲傷的話,我急忙搖頭否決。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


    一旁的小鬼原本想調侃幾聲,可看到我們麵上的嚴肅之情他也沉默了下來。


    終於,我聽到外麵傳出了一聲號角之聲,應當是祭祀開始了。


    我看到花芸的臉色一下子就灰暗了下來。


    我明白她的憂慮,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於是便隻能加快了動作,用力的砸著麵前的水牢門。


    就在此時,麵前的門卻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老祭司領著一夥人走了進來:“把他們幾個帶上,接下來就要進行活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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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仙忙藏了起來。


    而我和花芸卻被五花大綁,被這些人牽著帶了出去。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一處布置的莊嚴肅穆的祭壇周圍。


    老祭司眼中流露出了幾絲不忍,可還是將我們推到了祭壇的正中央下方的一處空地上。


    “生祭之人已經帶到,祭祀現在開始。”


    我看著老祭司口中念著聽不懂的咒語,在我們周圍手舞足蹈的跳了起來。


    而一旁的步咄充滿興味的看著麵前的一幕,眼中的狂熱幾乎要壓製不住。


    隨著老祭司的動作,我聽到不遠處的河水中傳來了嘩啦的一聲。


    接著便有一龐然大物從河中遊了出來,向著祭壇的地方遊來。


    “完了,是相柳,看來今日我們兩個是活不成了。”


    花芸十分悲觀,看著我的眼神也露出了幾絲愧疚。


    “陳難,對不起。這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的話你現在應該還好好的呆在外麵。”


    我對花芸搖了搖頭:“不用愧疚,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們二人正在說話之間,那相柳已經滑到了我們的身後。


    他的口中吐著信子,雙目像兩隻圓鈴死死鎖定在我們兩人的身上。


    我能感受到他眼神當中的貪婪,似乎想要立刻將我們兩人吞入腹中。


    不過一旁的老祭司還在舞動,而這舞蹈也壓製住了相柳的欲望。


    隨著周圍鼓點聲越發密集,老祭司口中的話語速度也越來越快,他的動作也越發的迅速。


    麵前的相柳眼神中的紅芒越來越盛,隨著鼓點的落下,老祭祀高喊一聲。


    “禮成,服血菩提。”


    步咄含笑上前,將身上的血菩提拿了出來。


    血菩提一出手,立刻就吸引了相柳的目光。


    相柳貪婪的盯著血菩提,要不是一旁的老祭祀壓製,他很可能已經撲了上去。


    相柳伸出了一隻蛇頭,張開了巨口。


    步咄含笑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將幾滴血滴在了血菩提上。


    很快,這血菩提便再次散發出了紅芒。


    那光芒攝人心魄,如天邊的殘陽一般血紅。


    步咄伸手便將那隻血菩提丟入到了相柳的口中。


    相柳立刻貪婪的吞下,頃刻之間,相柳的身上傳出了一股巨大濃重的陰氣。


    這陰氣在向柳的身體當中爆裂開來,這讓他的每條蛇頭麵上的表情都猙獰了幾分。


    相柳原本黃色的瞳仁突然變成了鮮紅。


    它的鱗片也片片閃爍出了如刀鋒一般的寒芒。


    盯著麵前的步咄,相柳的臉上浮現出了幾抹貪婪。


    他向著步咄便撲上去,一口便狠狠地向著他的身上咬去。


    步咄急忙閃避,好在他身子靈活,一下子便躲過了相柳的撲擊。


    步咄麵上露出了幾分不解:“不,你該聽我的話!我是你的主人。”


    可是相柳根本就發了狂,別說是認步咄為主人,它的蛇頭甚至自己打起了架,互相攀咬了起來。


    “到底是怎麽回事?”


    步咄麵露驚恐,幾步上前對著麵前的相柳大喊:“不應該是這樣啊!你看我,我是你的主人,你該聽我的!”


    他的聲音吸引了相柳的注意,相柳再次惡狠狠的對著步咄撲了上來。


    步咄立刻躲開,沒用一會兒就躲出了相柳的攻擊包圍圈。


    可雖然他能躲得過去,可是其他的那些村民們卻根本沒有辦法躲過相柳的攻擊。


    好些人直接被相柳一口吞下了腹中,連具全屍都沒有剩下。


    “救命!”四周全是一片哭喊求救之聲。


    我和花芸聽得心都快要碎了。


    可是我倆現在被綁繩綁縛,根本沒有辦法掙脫開。


    就在此時,老祭司突然撲了上來,拿起匕首便幫我們砍斷了綁繩。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糊塗。求求你們兩個了,救救那些他們吧!”


    老祭司臉上劃過了幾絲淚痕,他似乎異常後悔和步咄混在一團,把這裏弄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周圍全是哭爹喊娘的慘叫,有的人斷胳膊斷腿,這一副人間地獄的慘象讓老祭司老淚縱橫。


    我跟花芸一刻也不停留,立刻便向著向柳發起了攻擊。


    我諗起了五雷訣,發出五道閃雷,向著相柳劈砍而去。


    我討了個巧,五雷剛剛好劈向了相柳的七寸。


    相柳被擊中之後渾身抖動,扭過頭來用那雙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吼!”


    相柳發出了一聲嘶吼,向著我的方向便撲了上來。


    花芸拿起了手中的權杖,對著麵前的相柳大喊:“相柳,停止攻擊!”


    那隻相柳似乎猶豫了一下,停了片刻,不再向我撲來。


    可很快對血肉的貪婪便讓他戰勝了權杖的控製。


    相柳繼續向著我們撲了上來,很快便一口咬向我的肩膀。


    我就地向旁邊一滾:“花芸,你躲遠一點,現在這個家夥已經失去神智了。”


    我知道那權杖控製下流的法術已經不管用了,此時的相柳已經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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