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出了種想法,要不幹脆把金身像先重新還給喇嘛,讓他繼續幫我保管。


    所以等女警察從外麵打完了電話回來,我便立刻請求女警察,帶我去見見寺廟裏的喇嘛。


    見我今天幫了她這麽多的忙,女警察便點頭同意了下來。


    她帶著我來到了喇嘛的身旁,我則是掏出了這隻盒子遞給了喇嘛。


    “喇嘛,你能不能幫我保存一下這隻盒子?等我忙完了現在的事情,我再來你這裏取。”


    喇嘛卻搖了搖頭:“東西已經取出,蓋不繼續保管。現在金身像已經沾上了你的氣息,就隻有呆在你的身邊才能繼續維持現在的模樣。”


    “若是你將金身像留在我們寺廟裏不是不可以,隻是如果中途這金身像產生了任何的異變,那就不在我們所可以管轄的範圍之內了。”


    聽喇嘛這麽說,意思是如果我硬要將金身像留下來他們也可以暫代保管。


    但是因為沒了我時刻在旁邊滋養金身像,說不準會出現什麽問題。


    歎了口氣,我沒想到這件事情這麽麻煩。


    我扭頭看向了一旁站著的女警察:“警察小姐,我能先回去一趟嗎?”


    女警搖了搖頭:“之前倒還可以,可現在不行了!你說出了太多案子的線索,要麽你就是個細心如發,很有能力的人。”


    “可也有一種很可怕的可能,你就是那個背後的凶手,而現在做這些的目的就是為了迷惑我們警察。”


    女警察對我勾起了一個笑容:“你自己不也有這樣的意識嗎?所以才來送你的盒子的吧!”


    “要不這樣,我找人給你打個包裹,你想送到哪,我給你郵回去行了吧?”


    這可是我的金身像,要是郵寄的過程中有了損傷,那將來我可就完了。


    於是我搖頭拒絕了女警察的建議。


    “裏麵的東西很脆弱,受不了摔打。而且我怕不放在我的身邊不安全,還是我自己拿著吧!”


    女警察沒有強求我,而是尊重了我的意思。


    不過我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想盡快的回家。


    於是我便詢問女警察道:“那麽,如果我有能力幫你們盡快的抓住凶手,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


    女警察神色產生了幾抹激動:“是的,而且隻要你抓住了凶手,你立刻就可以回家。”


    我點了點頭,對女警察說:“那你現在帶我去警局,我想真正的看一下屍體,也許可以在屍體上看到些其他的照片上看不出來的東西。”


    女警察迅速點點頭,開著警車就來到了嘎瑪廟的門口:“上來吧,我帶著你走。”


    我也沒跟女警察客氣,抬腿便往車上走。


    突然我感覺褲腿一沉,接著一個東西就順著我的褲腿爬到了我的小腿上。


    “老仙,剛剛跑到哪裏去了?”我知道那絕對是老仙。


    果然我的耳邊不一會兒就傳出了老仙兒的聲音,他已經爬到了我的肩頭上。


    “哎呀,剛剛去個院子裏麵轉了一轉,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比較特殊的地方。


    ”


    “不過這院子裏的其他地方都挺幹淨,隻有那八間房間不太對勁。”


    見我站在原地不動自言自語,女警察催促了我一聲:“快走!”


    我聞言立刻上了警車,跟著女警察便來到了警察局之內。


    剛一下車,女警察便拽著我停屍房走:“走吧!咱們速戰速決,隊長隻給了我十分鍾的時間讓你看屍體。”


    “你說你之前是不是特別厲害的法醫,要不你為什麽能夠了解這麽多?”


    為了應付這女警察,我隻能撒謊說:“我一直生活在鄉下的村裏,偶爾會幫著一些村民們檢查身體,或者說處理他們的屍體來賺錢。”


    “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多觀察出了一些線索吧。”


    女警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說為什麽隊長告訴我說找不到你的任何線索信息,原來是因為這個。”


    我被這女警嚇了一跳,要知道在我的鎮子上,爺爺一直都沒給我辦過戶口。


    畢竟我的情況特殊,現在連活人都算不上。


    所以我的身份信息也肯定不在警察的檔案係統之內。


    我苦笑幾聲道:“家裏麵當年多生了我一個,所以就沒給我去辦戶口。而且小時候窮,也一直都沒有上學,所以這才耽誤了下來。”


    我的解釋也算勉強,女警察總算是信了一些。


    來到了停屍房之後,我一眼就看到了那整整齊齊排列的八具屍體。


    其中,那第八具已經被拆了縫線,將那七段軀體已經分別分開了。


    我的目光此刻卻被其餘的幾名屍體給吸引了過去。


    這些屍體的身上雖然有怨氣,但是在這怨氣之中卻摻雜著一絲佛力。


    但說是佛力卻也有些不同,純正的佛家之力應當攜帶的無窮的正氣,還有異常的純潔。


    然而這一絲佛力卻比較的古怪,其中摻雜著一絲不純粹的殺氣,顯得異常奇特。


    我慢慢靠近了這些屍體,這些人死的方式都不同。


    有的是被掐死,有的是被刺入了心髒,內髒破裂而亡。


    就在我迷惑不解時,我身上的老仙突然冒出了個頭。


    “陳難,這次的事不好對付,要是可以的話,你能不能拒絕我們回家去?”


    我驚訝地低頭看向了老仙,家夥一向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折騰性子。


    這次居然這麽害怕這幾具屍體,一定另有原因。


    老仙見我不說話,於是連忙解釋道:“陳難,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屍體死亡方式雖不同,但是都歸根結底全都是諸法。”


    “而且正因為死的方式不一樣,諸法的強弱也不一,所以這七具屍體很可能是死於不同人之手。”


    “你想想,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召喚來七個諸法之人弄出七具屍體,你麵對的那會是個小組織嗎?”


    聽了老仙的話我頓時一愣。


    其實我是聽過誅法這個詞語的,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真正死於誅法的屍體。


    沒想到今天居然有緣在這個地方得以一見。


    其實誅法說起來


    也比較簡單。


    按理來說信仰佛家之人不可殺生,以免造成殺虐。


    但是在有一種情況之下,這些心中有信仰的佛家之人卻可以手刃人的性命。


    那就是在殺人的時候,在心中確認此人生前的罪名,並且無比虔誠的收了此人的性命,那麽就不算是殺人。


    其實這麽說誅法仍然和一般的殺人越貨並無區別。


    但是當時爺爺給我講述誅法的時候,曾經給我舉了個例子,我就理解了殺戮與誅法的區別。


    前有佛者密勒日巴行誅法,然而他的目的不純,隻是為了報仇,所以最後犯了殺戒,隻能為自己平添煩惱。所以他的行為隻能算是殺戮,算不上誅法。


    而另外有佛者熱羅多吉紮,其行使過不少誅法,雖然其誅法眾多,但是都是為了弘揚佛法,杜絕殺戮,所以算不得殺孽。而且被其誅殺者同時會被度化到文殊佛國,是極為講究慈悲的。


    就比如釋迦牟尼佛在行菩薩道時,有一次他坐了一艘船,他知道這船上有五百名強盜,這五百名強盜要殺害一船人的性命。所以為了保住這些平民的生命,釋迦牟尼最後隻能對這些強盜們施以誅法,將其殺毒。


    若是他當時不殺了這些強盜,那麽這些船上的人就會全都性命難保,可正因為當時釋迦牟尼殺死了這些人,所以才沒讓那些強盜們得手,而強盜們也避免了墮入無邊地獄的後果。


    當時這些被殺的強盜最終成了佛陀的弟子,而且還修得了正果,成為了五百羅漢。


    也因此,普通的殺戮和佛家的諸法不同。誅法其初心是出於保全更大的利益,而並非個人自私的狹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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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聽到老仙說這些人是被誅法所殺,我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道該不該接著幫這些警察往下查案。


    看到我的臉色微變,旁邊的女警霜雪一下子就觀察出了我的異樣。


    她立刻上來問我道:“怎麽,你是不是觀察出什麽其他的線索了?”


    我點了點頭,指著這七具屍體說:“你們可以查查看,這些人生前是不是作奸犯科,或者說有所殺戮!”


    女警察先是一愣,隨後便若有所思的走了出去,又和她警隊裏的夥伴們打招呼去了。


    現在我們得到了兩條線索,一條便是去查詢這七名死者的真實身份。


    而另外一條就是找到降服上書寫的姓名張剛到底是誰。


    謎團越陷越深,我想要抽身,可這些警察卻不允許。


    老仙見女警出去了,又一次冒出了頭來:“陳難,這誅法的事情很複雜,最好別摻和在其中,到時候不好處理的。”


    我也知道我該遠離這事情在漩渦中心。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了我控製不住的地步了,就算我想走,警察也不會放我離開的。


    霜雪警官在外麵呆了足足半個小時,這才重新回到了停屍房。


    她手中拿著幾張資料放到了我的麵前:“你還真是神了,沒想到你預料的竟然一絲不差!”


    她伸手指著那幾個人的屍體:“這幾個人確實是作奸犯科的好手,而且一直都是我們警察局的心頭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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