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心中清楚明白,現在這樣並不是長久之計。</p>


    畢竟那些花葉是可以腐蝕掉物品的,等到他們將木板腐蝕完的時候,那也就是我們幾個完蛋的時候了。</p>


    我知道現在必須得找個辦法從這花壇裏麵跑出去才行,否則等待我們的下場那就是必死的結局。</p>


    我想了想後突然想到了我懷中揣著的十個小木人。</p>


    我立刻將這小木人給拿了出來。</p>


    十個小木人在我的懷裏嘰嘰喳喳,一個個十分驚慌失措。</p>


    看來這些小木人應該也知道我們情況異常窘迫。</p>


    我拍了拍小木人的頭,讓他們不要緊張。</p>


    而後我對小木人道:“我的背包裏麵有繩子,等會兒我會將繩子係在你們的身上,然後把你們拋出花壇。”</p>


    我指著花壇的邊緣,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這幾個小木人的身上。</p>


    “等到你們帶著繩子出了花壇之後,就把繩子係在牢固的地方,我們便會立刻想辦法抓著繩子出去的。”</p>


    聽了我的話之後,那些小木人快速的點了點頭。</p>


    而後我便從背包裏掏出了繩子,係在了小木人的身上。</p>


    我想了想小木偶人都太輕,即使要拋也拋不了多遠。</p>


    於是我又拿了隻錘子,同樣係在了繩子上。</p>


    “小木人,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p>


    說完,我便迅速拋棄了手中的錘子,直接將錘子向花壇邊緣處丟了過去。</p>


    錘子的重量很大,而且我拋的也比較準,所以錘子帶著繩子很順利地被我拋出了花壇外。</p>


    雖然說花壇裏的草葉可以行動,阻止我們繼續往外移動。</p>


    但是如果我們不接觸草地,將東西給拋出去,那麽距離可卻是固定的。</p>


    果然那些小木偶人們不負眾望,他們快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迅速解開了綁著錘子的活扣。</p>


    而後這幾個小木偶人便牽著繩子,迅速地奔向了院子當中的那盞路燈。</p>


    小木偶人們帶著繩子繞著路燈轉了一圈,將繩子牢牢地係在了路燈之上。</p>


    而後那幾個小木偶人便站了起來,一個落一個,對我比了個v的標記。</p>


    我知道木偶人們是成功了。</p>


    我拽緊了手中的繩子,用力往我這邊拉了拉。</p>


    繩子的強度還是很高的,而且小木偶人們打的死結也很給力。</p>


    所以這繩子很堅固,完全可以帶著我們從這裏出去。</p>


    我對一旁的霜雪和張德說道。</p>


    “現在繩子已經綁好了,快點跟著我拽著繩子一起往外衝。”</p>


    說完,我便率先打頭,直接拽著繩子往外跑。</p>


    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我腳底下的那些草葉以我奔跑的速度要更快。</p>


    它們帶著我的腳不停地往後滑動,根本不給我機會讓我往前前進分毫。</p>


    在我嚐試了三四次之後,最終卻都以失敗而告終。</p>


    霜雪看到我這副模樣,頓時白了一張臉。</p>


    “陳難,你說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p>


    霜雪麵露沮喪,明顯是完全失去了信心。</p>


    我對霜雪擺了擺手:“不要緊張,我們還有機會的。”</p>


    說完,我繼續拽著繩子,思考著其他往外逃走的辦法。</p>


    就在我思索之間,張德在一旁驚叫了一聲。</p>


    “陳難,你快往花池的邊緣看!”</p>


    我迅速的往張德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花園中的草葉正在瘋狂的移動,許多比較高的草快速地移動到了我繩子的附近,而後我便感覺到繩子似乎開始了輕微的震顫。</p>


    我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些植物在幹什麽了。</p>


    他們在腐蝕繩子,如果我們快點行動的話,那麽最後就隻能被困死在這裏麵了。</p>


    想到此我隻能用力拉緊了繩子,而後,對張德和霜雪說。</p>


    “我讓木頭人把繩子再綁得高一些,然後你們兩個人就抓著繩子往外爬。”</p>


    我大致演示了一下爬行的過程。</p>


    既然這地麵上走不通,我們就隻能考慮空中運輸了。</p>


    而且如果再不趕快,我們連最後一絲活下去的希望可能都沒有了。</p>


    霜雪和張德緊張的點點頭,而後又滿臉擔心的看著我:“那要是我們出去了,你該怎麽辦呢?”</p>


    我對他們兩個堅定的搖搖頭:“隻要你們兩個能夠出去,我保證我一定能夠想辦法把我自己也弄出去。”</p>


    霜雪見過我的能耐,於是她點點頭不在說其他的什麽。</p>


    我對著花壇的外麵大喊了一聲:“木偶人,把繩子再係得高一些,記得和我的脖子差不多高。”</p>


    </p>


    那些小木人明顯是聽懂了。</p>


    他們點點頭,而後將繩子從路燈上解了下來。</p>


    然後他們便拽著繩子來到了別墅邊緣處,小木偶人一個摞一個,慢慢的爬上了柵欄,直接將這繩子係到了別墅的柵欄上。</p>


    那柵欄的程度和我差不多高,於是繩子頓時拔高了將近一米六七,頓時那些草葉們便全都夠不上了。</p>


    我立刻對一旁的霜雪喊了一聲:“霜雪,準備走。”</p>


    霜雪點點頭,快速的抓著繩子,撐著身體蜷腿往外爬行。</p>


    幸好霜雪是女調查員,她的身手極為敏捷利索,所以霜雪的動作很幹脆流暢,沒一會兒就爬出了兩三米遠。</p>


    由於霜雪的重量不低,我拽著繩子的手幾乎要脫落。</p>


    看著我這副模樣,我身後的張德連忙幫著我一起拽著繩子,這才好歹讓霜雪爬了出去。</p>


    霜雪終於跳出了花壇,頓時她的臉上出現了狂喜之色。</p>


    霜雪鬆開了繩子,轉身跟著我們打起了招呼:“快點過來,這個方法行得通。”</p>


    我看向身後的張德,催促了他一聲:“來吧,張德,準備上了。”</p>


    張德此時卻有些猶豫。</p>


    “陳難,你還是個小夥子,你還有大好的青春和時光。要不我留在這裏拉繩子,你逃生去吧!”</p>


    看著張德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我無奈的笑了笑:“張德,你別緊張。我肯定能找到辦法出去的,你要對我有信心。”</p>


    說完,我推了推張德的肩膀:“你得快點走,否則我不確定我腳底下的木板到底能撐多長的時間。”</p>


    張德雙眼認真地凝視著我,確認我不是在安慰他之後,他咬牙點點頭,轉頭學著霜雪的樣子,爬上了繩索。</p>


    然而,畢竟張德的年齡大了。</p>


    雖然他是個男人,臂力還不錯。</p>


    但是畢竟體力上有所缺失,所以說在爬行的過程中,幾次張德的腳都踩在了地上,差點直接被那些草葉們帶的翻了跟頭。</p>


    好在張德最後還是有驚無險的爬了過去。</p>


    此時站在草地裏的,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p>


    我看著手中的繩子,而後在木板上用力釘了顆釘子,嚐試拽著繩子拉著木板往前滑行。</p>


    然而這樣的動作難度太高。</p>


    就算霜雪和張德也在外麵幫我一起拉著繩子。</p>


    可是我腳底下的這些葉片滑行的速度太高,幾次他們都差點掀翻了我的木板。</p>


    一番氣喘籲籲的拉扯之後,我並沒有往前前進多少。</p>


    我看著腳底下不斷滑行著的草葉,突然心中升起了一個想法。</p>


    這些草葉既然在空中的時候沒辦法限製住我的行動,那也許我可以考慮跳著從草地上跳出去。</p>


    也許隻要我在空中停留的時間夠長,而且跳動的距離夠遠的話,說不定跳個幾步,我就能有辦法跳出去了。</p>


    想到這個辦法後,我立刻開始了實施。</p>


    我抓緊了手中的繩子,直接從木板上跳了下去,跳到下方的草叢裏。</p>


    我能感覺到這些草葉拚命的抓著我的鞋,似乎是想要快速的腐蝕掉我的鞋子,然後吸食我的血肉。</p>


    我並不停留,用力擺好了姿勢猛地向前一跳。</p>


    就在我落地的一瞬間,那些草葉帶著我的身體往後變滑。</p>


    可我下一秒立刻再度起跳,根本不給身體任何的停留和間歇的時間。</p>


    於是隨著我的一番操作,我竟然就這麽慢慢的靠近了花壇的邊緣,已經快要能從這花壇裏撲出去了</p>


    此時那些草葉滑行的動作更快了。</p>


    然而雖然幾次我都快要被他們絆個跟頭,可是我前進的速度卻沒有絲毫的降低。</p>


    此時我的鞋子也已經被這些花壇裏的草液給腐蝕出了幾個洞。</p>


    而且我的腳也開始被這些草葉刺破,向外冒出了血珠來。</p>


    不過這一切都沒辦法阻止我求生的欲望。</p>


    老仙縮在我的懷裏,不斷的給我加油助威。</p>


    我一麵跳,一麵抽空給老鄉翻了個白眼。</p>


    我慢慢地便跳到了花壇的邊緣。</p>


    那些草葉似乎也意識到留不住我了。</p>


    於是他們不在掙紮,反而開始拚命的吮吸著我腳上的鮮血。</p>


    我一個跳躍,終於從花壇裏麵跳了出去。</p>


    隻是此時我的腳被紮了太多的血洞,已經幾乎我無法站立了。</p>


    我直接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粗氣。</p>


    霜雪和張德忙走到我的身邊,攙扶著我,將我帶到了一旁的空地上,盡量遠離這詭異的花壇。</p>


    我看著這幽深昏暗的花壇,隻感覺劫後餘生。</p>


    而同時我又擔憂地望著花壇的深處:“你們說,攝青鬼她到底怎麽樣了呢?”</p>


    霜雪和張德搖了搖頭:“我們都沒聽到他的呻吟和喊叫,所以應該他還是活著的。”</p>


    “說不定他比我們更早找到了可以從這草地裏麵逃出去的辦法。”霜雪又補充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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