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田、紀兩人來到樓下,用田馥用鑰匙打開樓房的門,提起紀萌的大箱子,帶著紀萌上樓,過了一小會,來到房間門口,開門開燈,將紀萌的箱子放在客廳裏,順勢由外到內介紹各自的房間:“三室一廳一衛,房東說這裏要拆遷了,能租出去幾個月,就是幾個月,房租相對便宜一點,環境,通風,采光好算一般。最外麵是柯基的,中間那個是思思的,最裏麵的是我的。”對洗手間的方向指了指,:“洗手間在那裏,裏麵有熱水器。隔壁就是廚房,那裏是我的地盤,還有就是我廚房裏的刀很鋒利,你要小心。”


    紀萌一進屋子,就四處觀望屋子裏的環境。五六十來平的樣子,住四個人絕對不擠。紀萌進屋子的第一感覺就是幹淨,整潔,便在沒有其它地方特別突出之處,可以吸引人的目光了,這隻是一個能住人的地方而已。紀萌勞累了一天,此時坐在沙發稍適休息一下,對田馥說的話沒有太在意隨意嗯嗯的應了幾聲。


    田馥見紀萌對自己的話不以為意,有些不放心,但又想到她坐了一天的車,先用一次性紙杯,打了杯白開水,走到她身旁,遞給她道:“白開水。”紀萌在車上的時候完全不敢喝水,生怕在車上尿急沒地方上廁所。一直忍著不喝水,加上到新環境急於了解周圍環境,一時忘了喝水這一回事,田馥遞給她的水正好激起她的口渴,感激的看了眼田馥,道:“謝謝你!”接過水杯子喝了兩口,剛想說話,肚子就搶先發言咕咕的叫了兩聲。田馥道:“餓了吧!?”紀萌羞澀點點頭,道:“有些暈車,一天都沒有胃口吃飯。就吃了幾塊餅幹。”


    田馥笑道:“聽你口音是湖北的吧!隻吃一點點辣椒吧!”紀萌奇道:“你怎麽知道!”田馥指了指腦袋,笑道:“看人下菜譜,廚師腦子裏必須有的東西。”頓了頓,道:“要不這樣,你也奔波一天,先洗個澡,我呢!趁這個時間弄點宵夜吃。你看怎麽?”


    紀萌歪頭想了下,便點頭應允田馥的建議,轉頭去收拾洗浴用品去了,田馥任惦記著紀萌沒有把他的刀當回事的事,一手拿菜刀,一手從冰箱裏拿出的一個拳頭大的鴨梨,手法嫻熟的邊走邊削皮。田馥走到客廳時,鴨梨已經削好了一半,紀萌直勾勾的看著田馥削皮。田馥靠在牆壁上,右手握刀的手不動,左手輕轉壓在刀口上的梨子,輕易的削出一條成人食指寬的梨皮帶子垂落在腳邊,道:“小萌仙,我的菜刀很鋒利,你用的時候一定要當心,因為你的手在刀刃上輕輕一滑,就能劃一道很深的傷口。比如這樣。”


    田馥這時削完皮,把削好皮的梨遞給紀萌,菜刀刀刃朝上,右手拿起削好的梨子皮,放在刀刃上往前一推,刷刷幾下,梨子皮剛滑倒刀刃的一半就斷了,掉紀萌前麵的客桌上。田馥說道:“你也別怪我囉嗦,這刀,要用一定要小心。”不等紀萌說什麽,直接轉身走向廚房。


    紀萌咽了咽了水,想到:“我的乖乖耶,隻放在刀口上一滑就割斷了梨子皮,這要是切菜切到手指,那不就是一塊肉不見了?我要吃點東西壓壓驚。”咬了一口手中的梨子,掉在桌子田馥沒帶走的四塊梨子皮卻引起她的注意,因為四塊梨子皮的大小長短幾乎一樣。紀萌把桌子上的梨皮放一起觀察片刻後,驚訝道:“四塊皮寬度、長短、厚薄都差不多,這家夥深藏不露啊!”要削出的皮寬度差不多不難,切出的皮長短差不多也算不難,厚薄差不多會稍微有些難度,將三者合而為一那就很難了,再加上田馥在做這些的時候,都是在看紀萌,這更是難上加難了。紀萌想道:“這要在武俠小說裏,這得多少年的功力在能辦得到?”


    田馥回到廚房順手把廚房的關上。這個動作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做飯時產生的油煙會影響到他人,給人帶人不便。這是他父親從田馥一接觸廚房時就教他的第一件事:不要給別人帶來不便,也不讓別人給他帶來不便。架輕熟路的生火燒水,從冰箱裏拿出昨天買來回的麵條,準備好瓣醬油鹽醬醋等各類調料。


    這時聽到樓梯過道有腳步聲。細聽之下,是溫珂珂和秦思柔走路時發出特有的腳步聲,細聽之下,隱約還聽到溫柯柯跟秦思柔說不知道萌萌到了沒有!田馥含笑搖了搖頭,道:“這溫柯柯什麽都好,該關心人的時候就關心人,該賣萌撒嬌的就撒嬌賣萌,該獨立的時候分分鍾鍾獨立給你看,缺點就是有點粗枝大葉,回不回來路口看下房間的燈有沒有開,不就知道了?”朝紀萌喊到:“小萌仙,準備迎接小短腿。”


    紀萌一喜,問道:“真的?”田馥道:“如假包換,真真的!”紀萌問道:“大叔,你剛剛說柯柯她們回來了,有什麽依據沒有?”田馥道:“我聽到小短腿和思思腳步聲和她們說話聲了,她們兩現在還在擔心你有沒有回來,你們不愧是中國好閨蜜啊!”


    紀萌聽田馥誇她和溫柯柯,秦思柔的感情好,先是一喜,又聽到她們兩人還在擔心自己的事,心裏更是欣慰。轉念一想:“不對啊,我在外麵都沒聽到柯柯和思思的聲音,他在裏麵把門關著,反而他還聽到了柯柯的說話聲?”她忘了先前田馥聽到有人在街道上噓噓的聲音,而她沒有聽到有人噓噓的聲音,就已經證明田馥的聽力要比她的聽力好上那麽一星半點,這時,再次搶先在她之前聽到溫柯柯的聲音,卻也不足為齊。


    紀萌帶著一肚子的疑惑,既覺得田馥在哄她,又希望田馥說的是真的,問道:“你沒在騙我?”田馥斬釘截鐵道:“沒有!”紀萌不信田馥知道溫柯柯什麽時候回來,跑到廚房門口,見田馥把門關上,大感奇怪,開門手扒在門檻邊上,伸半個頭到門口處,露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問道:“大叔,天這麽熱,你關門幹嘛?”田馥道:“有油煙。所以要關門。”紀萌道:“可是這種天氣,關上門會很熱啊!”田馥道:“不關門,滿屋子都會是油煙味。到那時,不僅我要聞,屋子裏的人都要跟著一起聞,所以關門是最好的選擇。”


    紀萌不由會心一笑,見田馥嫻熟的操持廚房裏東西,看了片刻,問道:“大叔,剛剛你說你聽到柯柯和思思的腳步聲與說話聲,我在外麵都沒聽到,你卻聽到了,我不信!”沒等田馥做出保證,秦思柔的聲音已經給出了答案,隻聽秦思柔驚喜的聲音,清晰的從樓下走廊傳來:“柯柯,我聽到萌萌和田大廚說話的聲音了!這個傻貨還在質疑田大廚的聽力!”


    紀萌聽到秦思柔的聲音,也不糾結田馥能聽到秦思柔和溫柯柯說話的聲音,而自己沒聽到的問題了。跳起來高興的大喊到:“思思,柯柯,我想死你們了。”轉身往門口跑去。紀萌大喊一聲,嚇田馥一跳,悲嗆道:“我的姑奶奶啊!現在是半夜十二點多了,注意擾民啊!你想讓人家設好四點鍾的鬧鈴,敲我們房門,就為跟你說句:你十二點的時候喊得真好聽,我很欣賞你!”


    剛歡呼雀躍跑了沒幾步的紀萌,神情一呆,頓時站在原地,小腦袋瓜慫了慫,思考田馥剛剛說的問題的嚴重性,以及發生這樣事的可能性,覺得在四點鍾人睡得正香的時候,不會有人為了這麽點芝麻大事,設個鬧鈴,在這個時候去敲人房門說句:我很欣賞你!以為田馥這是在嚇他,回頭瞪了眼田馥,吐出小舌頭,扮了個鬼臉,道:“略略略略,騙小孩玩意!大家都是大人,我也就喊了一聲而已!那有這麽小氣的人,為了這麽點事還專門設鬧鍾來找麻煩的!。”不等田馥搭腔,隻聽到樓下傳來一個婦女的聲音喊道:“801的,都這個點,嚎什麽嚎,你在嚎一句我讓我老頭子早上四點去敲你家房門!”


    田馥歪著頭,麵含笑意的看著紀萌,右手提到臉邊,左右來回扇了三次,口中賤賤說道:“啪!啪!啪!”樓下傳來的聲音直接讓紀萌懵住,她想不到世上還真有這麽小氣的人,她前一秒說的話,就被人打臉,田馥那三聲啪啪啪,猶如真真的打在她臉上一般,氣得臉上迅速布上一層紅暈,心中氣憤樓下的人怎麽那麽小氣,她就喊了一句就上綱上線的,她也自知半夜大聲喊叫,是她的不對,心中雖然有氣,但也不好發作!眼瞧著田馥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眼神中得意之情溢更是像噴泉一樣,咕嚕咕嚕的從眯成一條線的眼睛往外冒!一張老臉活活的笑成了百褶裙,臉上全是褶子就沒一處平坦的。


    紀萌看田馥笑成這樣,她也知道怎麽了,心裏大為惱怒:“我出醜你是不是很高興?看我怎麽收拾你!”指了指自己略施粉黛的臉,一臉傲嬌道:“就憑我這顏值,做什麽事都會被原諒的,大叔你說是不是啊!”田馥一愣,心裏嗬嗬噠:“你還真自信,連疑問句都不用,直接就用肯定句了。我真的想說句地球可沒有圍著你轉,你哪來的自信,認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不過,斜眼打量了一下紀萌那就差在臉上寫著:你要是敢說半個不字,我要你好看的表情。秒慫道:“小萌仙說得一點也不錯,顏值就是正義。”心裏哀嚎的補充道:“這一點她說的沒錯,顏值就是正義,有顏就可以為所欲為,這世道不古啊!”


    紀萌聽到田馥讚同她,她做什麽都可以被原諒的話。像得勝的公雞一樣,滿意的用眼睛挑了一下田馥。田馥看著紀萌的小動作,自行在心裏翻譯道:小子算你識相,姑奶奶今天就放過你了。紀萌換上惡狠狠表情說道:“今晚要四點鍾要是有人來尋仇,你負責搞定!”田馥驚道:“為什麽?”紀萌得意抹了一下自己的空氣劉海,道:“姐,顏好啊!”不等田馥反應過來,然後又繼續前麵歡天喜地的勁頭,轉身道跑到門口,便向樓下跑去,紀萌拐下樓道,田馥聽到哢嚓一聲,有人打開房門,田馥不由仰天歎道:“來了,四點鍾的敲門通知書!”說完向門口走去,


    他剛走到門口,就見到一個年歲半百的婦人在敲他的房門,婦人見到田馥出來,不敲門,對田馥道:“小夥子,我正式的向你通知,早上四點我會來敲你的房門,說一句,我很欣賞你!”田馥搓了搓手,滿臉堆笑道:“那個大姐,剛剛那姑娘是新來的,不知道這裏的規矩,你看能不能高抬貴手一次!”婦人一臉正氣道:“不行,規矩就是規矩,不能因為對方是個姑娘,就放人一馬!”田馥勸道:“大姐,你剛也聽到,那姑娘從湖北大老遠跑到s市遇到了老鄉,難免有所激動,這也是人之常情,看在她不是故意的份上?”


    婦人把臉一板,嚴正言辭道:“不行規矩就是規矩!”田馥見婦人執意要敲他的房門,在嚐試努力一次,打消婦人四點鍾敲他房門的念頭,道:“那個大姐。。”婦人把手一擺打斷田馥的話道:“小夥子,你知不知道什麽是法不阿貴,繩不繞曲!如果你不知道,那我今天就告訴什麽叫法不阿貴,繩不繞曲,今天你就是把天說破了,這門我。。”


    這時紀萌和秦思柔攙扶著溫柯柯走到樓梯拐角處,婦人看了一眼紀萌,愣了一下,語氣和善的向田馥問道:“小夥子,這就是那個大喊的妹子?”田馥聽婦人的語氣明顯從陰轉到晴,預感婦人這板子是高高舉起,輕輕的放下,有氣無力的道:“是!”婦人對紀萌點點頭,道“這麽漂亮的妹子,這點小事還是算了!”


    田馥想不到婦人就這麽算了,啊了一聲,問道:“就這麽算了?”婦人瞪了田馥一眼,道:“小夥子,我不找你麻煩你還不願意?”田馥看了眼紀萌,又瞧了瞧有些上火的婦人,道:“要不,你還是來敲門吧!這樣起碼讓我覺得世界還是公平!”


    婦人冷哼一聲:“神經病啊!”說轉身向自己的家走去,走進房門反手一關,田馥臉色一僵,他看著婦人消失的背影,隻覺一陣秋風卷起一片落葉,落葉在空中大了一個圈,向遠處飛去,留下他哇涼哇涼的心靈。過了好一會,田馥傻傻的問道:“誰能為我解釋一下法不阿貴,繩不繞曲是什麽意思!”紀萌攙扶溫柯柯來到田馥邊上,不以為意道:“法不阿貴,繩不繞曲說的是:法律不會奉迎顯貴的臣子,就像墨繩不會避繞木頭的彎曲之處一樣。”田馥道:“那她這是!”紀萌看田馥完全懵圈的樣子,立刻就想到他先前用手來扇動的樣子,心裏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用手輕抹了自己的劉海,得意道:“很明顯,法阿顏,繩繞曲了!”


    田馥長呼一口氣,道:“這著又陪笑臉,又說好話的,就是趕不上她瞧了你一眼?”紀萌聞言笑了笑,甩了甩秀發,眼睛眯成一條縫,笑道:“沒辦法,誰讓我顏好呢!”說完轉身向屋裏走去。


    田馥在紀萌轉身後,用說捂著半邊臉,苦笑道:“在這看臉打折的年代,有顏跟開掛了一樣,我這個出廠就是四十歲設置的人,怎樣才能跟你這些神仙比啊,我能活到現在,我越發覺得這是世界第八大奇跡了!我特喵的是不是要改名為田堅強!明明是她擾民,我苦口婆心勸了半天,求放過,別人就是不肯,最後正主把臉往哪一放啥都不用,就被原諒了!這什麽世道啊!”


    忽然發現紀萌的反應有些不對:“紀萌這小妮子先前讓我頂缸,怎麽像是吃定我一樣,就這麽不擔心我會炸毛了?像是知道我一定會慫一樣?完全無視我這能止小孩大聲啼哭的臉了。這一點都不科學啊,!她應該表現的比較矜持才對,這樣才符合陌男女剛認識時,女生應有的樣子啊!她要我頂缸的表現很像是在耍無賴!或者剛剛是我花了眼了?”不由得抓了抓頭發。


    田馥這個問題的答案,殊不知隻有老天才知道答案,男女之事,誰說的清呢!田馥在想他的問題時,紀萌聽到了他說的話,還特意轉頭朝田馥補一刀,說道:“你想我們這些神仙比啊?你就要多讀書。”田馥聽到紀萌這話更加焉了,他知道紀萌意思,有個梗叫:人醜要多讀書。紀萌來到門口,秦思柔的聲音卻傳來:“柯柯聽到沒有,我可以是第一次聽到田大廚對自己的顏值有一個清楚明確的認知,承認自己活在這個世上是世界第八大奇跡,並且要改名為田堅強。”聽得田馥滿頭黑線,呼的一聲,氣鼓鼓的癟嘴吹著額頭的頭發,道:“禍從口出,禍從口出!”


    紀萌在田馥吹頭發的時候,忽然對這裏的人,設四點鍾鬧鈴,就為去敲別人的房門,而且在敲之前還特意通知一波,十分好奇問道:“這裏的怎麽會有這種設四點的鬧鈴去敲別人家的門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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