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馥告訴入夜微涼他有血條消失的藝術,除了顯擺,便是為了增加對方心裏壓力。


    田馥聽到荒野大嫖客提及蘑菇頭,便對荒野大嫖客說道:“那邊的兄弟,我和蘑菇頭有點衝突,請你轉告那孫子,是他爺爺,還是他爺爺。”


    蘑菇頭聽到智障說是他爺爺,還是他爺爺,知道智障是在爭對他總有孫子想當爺。心想:“這麽多人對付你,你還敢囂張,我倒想看看你能奈我何!”從藏身的山包躍眾而出,說道:“智障,我就在這裏,我看你怎麽當我爺爺!”


    田馥看蘑菇頭被他言語一激,就站了出來,計上心頭,說道:“你說什麽?我沒聽見!你在說一次。”蘑菇頭道:“智障我就在這裏,我看你怎麽當我爺爺。”


    智障聽清楚蘑菇頭的話,卻裝作沒聽清的樣子,向蘑菇頭走了兩步,說道:“你在說一遍,我沒聽清。”


    蘑菇頭眉頭一皺,真當智障耳朵有問題,心裏有些得意,心想:“年紀輕輕,耳朵卻不好使,可憐呐!”手往隊友一直,用帶有憐憫的語氣說道:“我說,智障,我兄弟這麽多,我就在這裏,我就在這裏,我看你怎麽當我爺爺。”他心裏雖然怨恨智障,但他也不莽,逞口舌之快之餘,還不忘進一步孤立智障,若是智障在其他十四個人麵前,對他予取予求,其他玩家是垃圾還是擺設?


    荒野大嫖客看智障和蘑菇頭的樣子,心道:“看兩位樣子,這怨還真不少。”智障‘哦’了一聲,掏了掏耳朵,一臉欣慰的對荒野大嫖客他們說道:“你們也看見了,我這孫子多孝順啊,年紀那麽小就知道照顧他爺爺耳朵不好使,一句話說了三遍。”


    荒野大嫖客看智障一臉欣慰的樣子,吐槽道:“大爺,你欣慰各毛線啊!知道蘑菇頭一句話說三遍是同一個意思,你還假裝聽不清楚,你這不是在玩他嘛?”


    蘑菇頭那還不知道智障聽見是假裝出來的,目的就是塑造他‘照顧老人’的形象,進而確立智障是他爺爺的形象。蘑菇頭再一次被智障牽著鼻子走,他恨自己可盡的按照對方想法做,心中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還是太單純了!”眼見口舌失利,指著智障說道:“少廢話,手底下見真章吧!”說完手裏的法杖往智障身上一指:“藤蔓纏繞。”


    蘑菇頭一語落下,智障身下的土地一陣蠕動,兩根成人手臂粗細的藤蔓從地下激射而出,直取智障。


    田馥見蘑菇頭抬手就是一個控製技能,群敵環伺,他那敢吃蘑菇頭的這一個控製?向後一跳,順手掏出兩枚白磷彈,一左一右的丟向兩個山包,用煙霧遮擋山包法師的視線,中斷法師的輸出,為跑路創造機會。


    智障想用白磷彈的煙來為他轉移創造機會,想法挺好,但人生總會有意外。智障白磷彈出手,與此同時,一頭雄性精英野豬怪,帶著幾頭雌性野豬前往泥潭。


    智障的白磷彈在蘑菇頭所在的山包炸開,給山包帶起一陣煙霧繚繞的同時,一塊拇指大小的白磷,借住白磷彈爆炸時產生的能量,飛到百米之外的地方,粘著精英野豬蛋蛋上。。。


    田馥見白磷彈成功封堵法師們的視野,正要轉移,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慘叫之聲。透過慘叫的聲音,慘叫的主人仿佛失去什麽摯愛的東西,悲痛欲絕,令人聞者為悲傷。


    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在場所有玩家一愣,向慘叫聲的來源看去,隻見樹叢一陣晃動,被智障白磷彈波及到蛋蛋的野豬怪,出現在眾人的視野。


    野豬怪一見有玩家在側,登時瞪大銅鈴般的雙眼,轉動身軀,在玩家群中四處來回掃視,看看到底是哪一個玩家縱火燒它的蛋。


    這隻野豬怪,自打野豬王深陷淤泥,它一直圍著一群小母豬屁股後麵轉,生活美滋滋,性福樂無邊。正帶著自己的一群後宮嬪妃去沐浴,正想在浴室裏圈幾個後宮,走上豬生的巔峰。豬在路上走,禍從天上來。正想臨幸身後的小花豬,結果忽然命根一熱,一陣劇痛刺激整個大腦。更要命的是命根傳出的熱,持續而又穩定。


    但凡有血性的雄性遇到有膽敢對他命根出手的對手,從來隻會用自己想到最殘酷的的手段來迎接對手。


    野豬怪突然出現,青銅樹將目光放在野豬怪身上,野豬怪蛋蛋上冒出點點白煙一下就吸引他的目光,他知道智障白磷彈的特性:白磷燃燒時,黏在物體上,一直燒到白磷燒完為止。他小時候被燃燒的塑料濺在手背上,燃燒物黏在身上燃燒的痛苦,他至今都記憶猶新。望著野豬怪蛋蛋上飄出的白煙,隻覺胯下涼嗖嗖的,說道:“這真是蛋蛋的憂傷。”青銅樹話一落,入夜微涼一幹玩家齊聲道:“嗯!”


    田馥不打算1v15,他要讓入夜微涼的人運動起來,分散了,他才好個個擊破。智障用白磷封住法師的視野後,手裏扣著一枚白磷彈,用於在入夜微涼近戰玩家近身後,被圍毆時脫身用。這時野豬怪在玩家群中,四處尋找縱火罪魁禍首,係統賦予它敏銳的嗅覺告訴它,它蛋蛋上的東西,就是來自智障手裏東西。便將豬頭對準智障。


    田馥在野豬怪轉動身體的時候,自然看到野豬怪,蛋蛋上還在燃燒的白磷。而白磷,在場的玩家,隻有他一人再用,暗感不妙,心道:“老虎沒送走,又攤上狼。”


    他看野豬怪把矛頭指向智障,失口道:“爆菊一刀,怪物的仇恨值都得爆表,這把怪變成太監,豈不是直接炸了。”


    入夜微涼等人一聽智障說出這麽有道理的話,紛紛對他豎起大拇指,說道:“有見解。”“高瞻遠矚。”“關鍵時刻,還是智爺有經驗。”


    田馥那能不清楚入夜微涼等人稱讚他,不過是他們看到對手麻煩上身時的幸災樂禍罷了。捧得越高,摔得越疼。他相信,如果他掛在野豬怪的蹄下,他用屁股都能想到,今天他會成為《春秋》玩家傳唱的悲劇主角。


    田馥望著野豬怪,身前被它粗重的鼻息吹得一幹二淨的林地,暗自咋舌:“咦咦,這仇恨有點高啊!”苦思應對野豬怪怒火的對策。


    蘑菇頭見野豬怪的仇恨完全被智障吸引了,指著智障又跳又唱:“智障,自己叫的外賣,哭著也要吃完。”


    田馥眼見野豬怪不打算等了,隨時可能發動攻擊,入夜微涼一幫玩家還在對他虎視眈眈,現在又添敵人,真的可謂屋漏偏遭連夜雨。這時蘑菇頭跳出來刺激他,田馥斜看了蘑菇頭一眼,餘光掃到技能奸同鬼蜮上,下意識的說道:“奸同鬼蜮,幻化成他人的模樣。”心裏忽然有了一絲明悟,目光落在蘑菇頭身上,說道:“對了,就是你了!”


    智障衝蘑菇頭微微一笑,感謝道:“蘑菇頭謝謝你的助攻,我會記住你曲線救國的事跡。”


    蘑菇頭一聽智障居然感謝他的助攻。不知道智障話頭從何而來,說道:“我助攻你,這怎麽可能,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給你助攻的。”


    智障左手指了指自己臉,右手舉起手裏的白磷彈,邪魅對蘑菇頭一笑:“就憑這兩樣,你就得給我助攻。”


    蘑菇頭一愣,不知道智障葫蘆裏賣什麽藥,雙手環胸,說道:“我就靜靜的看你裝。。逼。。,不。。說。。。”智障在蘑菇頭說話的時候,發動技能奸同鬼蜮,智障身形服飾慢慢變成蘑菇頭的模樣,當智障徹底變成蘑菇頭的樣子,蘑菇頭驚訝的說不出話了,這時見智障變成他的樣子,手裏捏著白磷彈,不斷的撩撥野豬怪,心裏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急道:“你要幹什麽?”


    智障雙目眯成兩輪新月:“當然禍水東流啊!”說完將手裏白磷彈一拋,丟在野豬怪的跟前。白磷彈咕嚕咕嚕的滾到野豬怪的身前,蓬的一聲悶響,一塊塊白磷拖著嫋嫋白煙四處飛舞。與蛋蛋上白煙相同的氣味刺激野豬怪鼻子。野豬怪本就炸了的仇恨,瞬間又高三分。


    野豬怪後腿一蹬,前腳離地一尺,長長的鼻子,在空中劃了一條弧線,卷起一堆水缸大小土團,腦門頂在土團上,推著土團向智障所在地奔去。


    智障白磷彈一出,田馥便控製著智障往左移動。智障,入夜微涼一群玩家,野豬怪,本不是在一條直線上,但隨著智障的移動,三者不僅處在同一條線上,入夜微涼一群玩家還夾在,智障與野豬怪之間。入夜微涼看著奔騰而來的野豬怪,隻覺心裏有十萬草泥馬在旋轉跳躍。恨恨的看了眼圍著他們繞圈的智障,心道:“還真的會合理使用資源。”


    野豬怪推動土團,落地前不過水缸大小,落地之後如同雪地裏的雪球一般,野豬怪每推土團向前前進一分,地上的地皮就會被土團裹起。地上的枯枝落葉,被裹入土團之中,土團前進之時,土團會發出樹枝折斷的咯咯之聲。與此同時,土團前進會產生一道道詭異的波紋,波紋範圍內的土地上下起伏不定。


    田馥看到野豬怪推著土團高速向入夜微涼一群逼去:“你們可別被野豬怪流星滾地蛋的波紋卷進去,一旦卷進寸步難移,流星滾地蛋的多段碾壓傷害可是很高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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