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煙拿著手機,點開視頻。


    裏麵是林亂海選表演的片段。


    “他比春麗好玩,果然不愧為我看中的男人。晴晴姐,你說他平時會不會很無聊?”


    “是的。”


    花晴想到林亂到九鳳塘修理家電管道的樣子,很正經。


    黎秋煙伸展身體,抱著花晴。


    “你幫我告訴他,說我喜歡他,叫他在我長大之前抓緊機會浪。”


    花晴看著視頻,“會不會太早?”


    “不知道啊,也許過段時間我又喜歡別人。”


    黎秋煙又拿出部手機,將裏麵“噴水怪”改成“一號接盤俠”。


    “每個人散發不同的腦電波,我目前發現他最特別。”


    黎秋煙想到林亂說去年夏天見過,她完全沒印象。


    花晴發現林亂在表演時和麵對劫匪一樣,有種迷之從容和自信。


    但是平時其實是個非常無趣的人。


    她想,這個矛盾的男人背後肯定有什麽。


    ……


    奇達公司開始放假。


    林亂不管其他人怎麽看待,依然我行我素。


    平時他對非奇達公司的產品都很謹慎,全部表示無能無力。


    還去找其他技術員學習,不過別人沒耐心教他。


    即便是旁聽別人的探討,他也聽不懂。


    如此兩次之後,林亂也沒有再去。


    上班除了維修,就是惡補馬達方麵的知識。


    總共上班才幾天,他自然是沒有工資和獎金。


    放假之後年紹拿著工資和年終獎,先是還債,然後多次邀請林亂去海邊玩牌。


    不過昆哥說約好人一起去新島的博彩酒店玩,年紹就蠢蠢欲動。


    那裏博彩業發達,據說贏小錢不難,不貪心就行。


    拿個三千塊進去,賺一萬就收手。


    這是年紹的親身經曆,雖然他每次都是輸光光,也稱之為洗白。


    林亂沒有去,在家裏準備比賽和學習。


    今天還應約去九鳳塘18號。


    這次也同上次一樣,中規中矩的維修,沒有說多餘的話做多餘的事。


    花晴不在家。


    春節之後她不會再去奇達公司實習,說是有更其它去處。


    沒有看到她是個遺憾,隻是林亂發現不好的苗頭。


    他似乎對不苟言笑的霍迎春起了興趣。


    也許是每天的事情安排的很緊,難得休息。


    也許是放假了,看著到處都是熱熱鬧鬧喜氣洋洋,他是孤身一人。


    也許是每次想放鬆又不知道該如何放鬆,總覺得生活中缺點什麽。


    蔡美佳說過,人的本性是貪婪。


    看到美好就會想占有,美景美色美食美女都逃不脫。


    年紹說過,男人發情女人懷春,男歡女愛天雷地火,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純真美麗又安靜的花晴有種不可褻玩的距離感。


    表麵冷如冰卻暗藏風流妖嬈體態的霍迎春深深吸引住他。


    林亂知道,霍迎春絕對沒有主動對他拋過任何一次媚眼。


    但是看到她水蜜桃般的臉,粉嫩的耳朵,纖纖玉手或者圓潤的腳踝都忍不住心動。


    “難道是春天到了,動物發情的季節,我也不能免俗?”


    林亂當然還是忍住,平靜心神。


    沒有多看嬌俏少婦哪怕是一眼,但是心裏還是會浮想聯翩。


    從九鳳塘18號出來的時候意外碰到勞賓。


    上次家裏被狙擊弩射擊,他躲了幾天,最近又冒出來。


    勞賓很意外的看著林亂被四姐送出來,然後在路邊等出租車。


    “喂,你不要對花晴有癡心妄想,那不是你攀得上的。”


    林亂轉頭,看著穿休閑西裝的勞賓,一副求偶的神態。


    這家夥肯定還不知道花晴不在家。


    林亂回應道:“關你什麽事。”


    勞賓露出早有預料的笑,拉長聲音。


    “會修理有什麽了不起,你以為憑這個能接近鄭家?別做夢了,這不是你這種人玩得起的遊戲。”


    約好的出租車過來,林亂直接上車,沒有再理會。


    “呸!”


    勞賓厭惡的往垃圾桶吐了口。


    他看著手機,花晴毫不意外拒絕他的邀請。


    想到這裏,他突然覺得能混進去也好,就算是以維護的名義。


    “這個撲街仔,說不定已經用歪門邪道迷惑了花晴,我要盯緊才行。”


    ……


    “好吧!這幾天我也準備的頭暈腦脹,去放鬆下也好。”


    在魔術師比賽初選的前一天,林亂加入昆哥年紹的新島玩樂隊伍。


    自從他們組團出發之後,年紹每天都會到林亂跟前報道。


    第一天回來,年紹大張旗鼓的請客。


    請了十幾個人,包括蔡美佳和她的同學,說是贏了兩萬塊。


    第二天年紹又請客,沒那麽多人。


    不過口氣更大,說贏到二十萬就收手。


    第三天,年紹精神還不錯,一直在嘮嘮叨叨。


    要不是昆哥他們幾個硬抬回來,他還要借錢再賭。


    據說當時最多已經贏了二十四萬。


    結果他不收手,一路輸下去,洗白白回南島。


    “我還最後兩千塊,明天去輸完拉倒。”


    年紹對林亂說。


    他說當時手上有20多萬籌碼時,已經感覺錢不是錢。


    心髒砰砰砰的跳,血脈賁張。


    人好像在天上飄,完全控製不住自己。


    有個聲音不斷在腦子裏說,我就是世界之王,我就是賭神,我隻要押下去必贏……


    年紹總結,昨天之所以洗白,最關鍵是途中花了一萬塊和昆哥去桑拿,結果就破功。


    “所以你千萬別在那搭理去去妹,什麽都不要理,來不得啊真的來不得。”


    有很多穿著短裙沿街招攬生意的外國妹子,嘴裏一般就幾個字。


    比如去嗎去嗎,比如發票發票,比如哥哥活好,所以叫去去妹。


    他們一行人沒有開車,坐輕軌。


    本來小蘭也想出來玩,結果讓昆哥阻止,說是不想讓她學壞。


    新島第五大道,赫赫有名的博彩娛樂街。


    到處是金碧輝煌的酒店,時常有直升機飛過,街上汽車平衡車人力車都有,各國的名勝都能看到。


    據說第五大道的含氧量比其它地方平均高百分之三十,人在這裏會異常興奮。


    林亂聽說酒店內有一棵金光閃閃的發財樹,價值超過五億,葉子上的每一條脈絡都彌漫著錢的味道。


    眼前不時閃過身材高挑的靚妹,金發碧眼的洋妞也不少。


    紙醉金迷不過如此。


    大家穿著正經,連昆哥都換上西裝。


    雖然衣服有些皺,但比平時要好的多。


    隻是他那標誌性的鋼針般豎發,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老實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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