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泰民生軍人醫院大門入口


    從多倫多亞急匆匆的趕回夏蓧茗所在的醫院,在這個夜色撩人的夜晚,少年匆匆的腳步就那麽穿梭在醫院大廳。


    “你現在在哪?”站在大廳中央,他環顧著左右,臉頰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沁在了嘴角。


    “三樓,軍人醫用屍檢房。你從電梯出來往右拐,一直往前的第三個拐角就能直接看到我了。”夏蓧茗很快的掛斷了電話,因為她必須跟醫生們核對屍體檢查工作。


    少年飛奔的穿過那人滿為患的大廳,期間那踏踏的腳步聲,還打擾了不少正在掛牌訊號的病號,“真沒素質,不知道醫院大廳禁止喧嘩的嗎?”


    電梯之中,一批一批的病人從電梯上絡繹不絕的送了出去。在混合了無數藥水味的電梯房,那股古怪的味道令的唐洛有些喘不過氣來。


    “三樓到了。”身旁,一名小護士微微提醒道,在她的眼裏,唐洛就像是行走中的男模,即使臉色不自然,但還是很帥氣的用衣袖遮擋住了鼻岩。


    “謝謝。”少年禮貌性的道謝後,走出了電梯。但還是在出門的片刻,轉過身望向了那還未嚴實的電梯門,輕輕的指了指擋在門縫之中的腳,笑著提醒道:“護士小姐,你這樣可是很危險的。”


    少女驚慌失措的收回了腳,在連連點頭害羞的同時,用手指瘋狂戳點著電梯中的平層顯示器。


    屍檢房


    作為每一個具有法醫許可證出入的稀有場所,在這空蕩蕩的獨特樓層,那玻璃後的夾層能看到許多新奇的生物樣本,唐洛走到了那被標記為禁止進入的拐角,在那裏看到了始終亮著燈光,癱倒在手術室外椅子上的夏蓧茗。


    “你來啦。”夏蓧茗倦意的提起了神,用右手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擺了擺手。


    “你說你都那麽累了,還參合什麽呢。”心疼的坐到了少女的身邊,將那擺動輕微的腦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用身上的西裝蓋住了那瑟瑟發抖的身軀。


    “沒辦法啊,他們這幾天值勤法醫都不在,所以隻好自己去幹了嘛。”少女無理的哼了哼,將那半邊瞳孔斜視向了唐洛。


    “那有進展嗎?”唐洛也說不上好氣還是好笑,自己也不去糾正那無理的脾氣,問道。


    “安德烈腹部切口的跟帕丁森的傷口幾乎吻合,而導致他們死的真正原因,同樣是死於腹部鉛化,除此之外,我們還在安德烈的腳跟發現了幾道疑似酒杯碎片的傷口痕跡,其他地方並沒有什麽異常,在死者的身上依然沒有發現可疑的指紋。”夏蓧茗說道。


    “那麽事情或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了。”唐洛喃喃自語道,一旁,不解的夏蓧茗滿臉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首先,我們是在10月15日接到了帕丁森先生的死訊,這麽算下來到現在也就隻有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凶手選擇在15日開始行凶,這說明了什麽?說明凶手至少有很久的時間能夠出入帕丁森先生辦公室,所以那個時候,我們才會把矛頭指向黑桃k先生和安德烈先生,因為隻有他們才有充足的時間準備這些行凶的細節,但你有沒有想過,帕丁森先生死後誰獲得利益最大。”唐洛那雙手突然緊緊的抓住褲腳,他的眼中有著恐懼,一種從始至終都在被人當棋子的驚慌。


    “x先生,隻有他這個在聖帕丁森繼帕丁森第二大股東,按照國家的效法,股東可以通過掌握手上的股權,來決定下一任聖帕丁森的掌舵人,而這麽繼位下去,聖帕丁森酒吧的老板也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他。”當黑暗中的貪婪漸漸的暴露出那鋒利的獠牙,那饑渴的目光直擊那嗷嗷待哺的羔羊。


    “那山先生目前的環境豈不是很危急。”夏蓧茗沉吟了片刻,最終神情的急迫開始變得焦躁。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你現在換個思維方式重新在想想,山之所以作為秘密任務的特工,不就是因為手上沒有足夠的證據去指控他,也就是說即使山為此殉職,也還是沒有足夠的證據去控告他,因為說到底秘密任務隻不過是除了個別人才知道的機密。但有一點至少你想的沒錯,隻要監控之中出現過山的身影,聯邦的確就有了以人口失蹤的罪名例行來搜查多倫多亞。所以我們現在隻能希望他能顧慮到這一點,而不去做一些能令自己陷入危險的事。”


    他艱難的站起身推開了緊閉的手術室大門,不知從什麽時候自己總感覺自己的後背涼颼颼的,這雖然可能是密閉空間的關係,但唐洛更願意相信這是自己的第六感在作祟。


    “我跟你一起去。”少女拉住了少年遞過來的手,走進了側門。


    而另一邊


    多倫多亞的地下密室,一個男人滿身血跡的被人牢牢得拷在地下刑具上,他的手倒在手銬上,僅靠著身後最後一點的支撐,維持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燈光照射在那布滿血絲的瞳孔上,淩亂的發尾一次一次衝擊著那即將崩潰的精神防線。


    “你說你,要來執行什麽任務不好,偏偏要來執行這個任務。”審問室外,一個男人同情的看著那早已不堪人型的身體,在他眼裏,精神崩潰那是遲早的事。


    男人用喑啞的聲音朝著那窗外即使披上風衣,都掩蓋不了岸然的身影微弱的咆哮著,“老虎,你為什麽要背叛我。”


    “背叛嗎?何時你們又不曾背叛過我呢?”他的身軀在窗外瑟瑟發抖,“那種對著月光向著牢籠外的親人思念,你知道是一種什麽感受嗎?我失蹤的那幾天,又有人曾找過我嗎?”


    “如果這就是背叛的結果,那你所謂的愛國情結也太廉價了吧。”他咳著血,在喉裏湧動著熱烈的嘲諷,他的眼睛,在那隨時可能垂下的視線嘲笑著他的所作所為。


    “是他,讓我知道了野心的無底洞。”他伸出風衣中的手表,那是一塊鑲金邊的勞力士,他的神情注視著手表上雕刻的金色文字,笑道:“在警察少的可憐的工資中,可能工作個幾十年都買不到的表,你知道我現在花了多久嗎?”


    “兩天就足足抵了我大半個歲月的工資,家人也從此因為我過上了再也不用提心掉膽的生活。”他的每句話都好似的單純的透露著自己的目的,一個令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高尚的目標,或許在他的眼裏,隻要是能夠為了家人,才會使他的初衷一錯再錯。


    “你現在的所有錢都隻不過是現在那些社會敗類從老百姓省吃儉用的壓榨過來,你那麽崇高的為了自己的家人,你家媳婦可能還在外麵跟其他男人偷腥呢?”他鄙視的吐了口血痰,嘴角的腥味禁不住令自己哈哈大笑。


    “給我繼續打。”他推開了審訊室的大門,隨即,房間內一次又一次的傳來男人的低吼聲,他的腳步停在了門口,用著唇語一遍一遍的複述給了那微微掙紮開來的眼睛,“x,就如同數學中的未知數。他的身份也跟這個符號一樣從來都隻是未知數罷了。”


    “嗬,你小子。”終於再承受不了那許久的痛楚,他閉上了眼睛,隻是那蒼白的嘴唇漸漸的的浮現出笑容。


    屍檢房內


    “你是在哪裏發現的安德烈屍體?”冰冷的儀器旁,一具白布蓋住了病床上的屍體。他的手輕輕的揭開頭部的白布,露出一具泡在消毒藥液的頭骨。


    “多倫多亞d字區。第一個草叢發現的他。”


    “你聞到沒有屍體的味道,和我剛才經過電梯時聞到的一模一樣。是一種能讓人聞得起雞皮疙瘩的味道,長


    時間聞下去容易讓人暈眩。”唐洛嗅了嗅屍體上的異味,鼻子還是很不適應的左右擺動著,不確定的說道:“類似一種興奮劑的味道。”


    夏蓧茗看了兩眼唐洛,不可置信在屍體的身上聞了聞,的確發現到了一股在腋下氣味極重的藥水味。


    “這跟市麵上的興奮劑聞起來有很大不同,但的確能夠產生在腋下,這種氣味的興奮劑可能真的存在。”少女雖然很努力的去聞,但奈何第一時間沒有發現這種味道,藥水的氣味已經很好的掩蓋了興奮劑的氣味。


    但是她還是從類似的氣味中,發現了這其中蘊含的香味,是一種大量的苯丙胺氣味。


    “那我們就可以去聯想安德烈先生到底是怎麽死的了?首先,凶手給他服用了一種精神致幻劑,而且在室內,出現過很多的酒杯碎片,我想這不難看出,畢竟他腳下的傷口隻有鋒利的碎口才可能導致這樣的傷痕,緊接著營造一種自殺的假象,所以才會臉照地致死。”他拿起一副手套,之所以夏蓧茗第一時間不能發現安德烈,也正是因為死者的頭骨粉碎性骨折,容貌已經完全被血漬遮擋住了。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或許也是最接近真相的可能。”他慢慢的揭開臉部還原後的臉,那是一張近乎黑紅色的輪廓,他指了指其中神經受損後的臉部旁支,雙眸凝重的說道:“或許這本來就是凶手為了不讓我們發現他的臉,才會故意讓死者的頭部先照地。”


    “那就是說,我們現在目擊過的死者,都非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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