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正值周末,機場來往的人比往常要來的多得多。而男人似乎算準了一點,放慢了在人群中穿梭的腳步。


    這樣看來,人群中他就像消失了一般。要不是飛鷹在之前就早早的鎖定了他,憑借自己優秀的偵測能力他依舊距離他不到一人之隔。


    “他要從c字口出去。”飛鷹在手機上發出消息,順勢一路跟了過去。


    “到了c字口,盡量別打草驚蛇。在他沒有下一步大動作後,就一直跟著他。”耳機裏,傳來唐洛的叮囑。而與此同時,接到信息的邁克頓也開始從自己的區域退回c字樓,還在等待行李箱的夏蓧茗就顯得有些心急如焚了。


    “他好像在等人。”突然停下了腳步的男人,看著一輛一輛快速駛過的出租車,神情露出慌張。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從b字樓火急火燎趕來的邁克頓和恭候多時的唐洛等人碰麵後,唐洛拍了拍邁克頓的肩,小聲說道:“邁克頓,是時候讓別人見識你的強項了。”


    作為同樣與唐洛同屆畢業的邁克頓,至少在前麵的章節中沒有表現出作為英格蘭頓學生的能力,但是他有一項能力也是得天獨厚的優勢,出生在語言家家庭的邁克頓,從小在父母的熏陶,對於語言的造詣頗深。


    不過是20歲,他至少精通了七國的語言,但在唐洛的帶領下,才勉強能讀懂中國文言文的邁克頓就連唐洛都羨慕他卓越的語言能力。


    在英格蘭頓這樣的偵探學院,他的能力也被同樣精通語言學的某教授培養成了能讀懂別人的唇語。


    邁克頓有些愣神後,有些激動的錘了錘胸,一臉包在我身上的自信,旋即向著男人的方向看去:“按照男人的口型,應該是個非常本土的俄羅斯人。但不少地方我讀不懂的原因,可能是參雜了不少的地方鄉音。


    但就目前的信息來看,他好像要趕最近一班去往舊金山灣的輪船,他希望有人能在舊金山灣的漁人碼頭接應他,他說不然將所有的事都抖出去,反正如果自己活不下去,沒有人能好過。”男人的臉色漲紅,因為氣憤的緣故讓他的唾沫星子一直往外噴,他的臉怒不可遏,但因為不想太過招搖的關係,他即使這般生氣,都是用手壓在手機旁,壓著聲音痛斥道。


    他狠狠的掛斷了電話,截了一輛出租車鑽了進去,在短暫的敘述中,車子啟動了。


    “這個時候最早去漁人碼頭的輪船是幾點。”唐洛問道。


    遲遲趕來的夏蓧茗認真翻閱著手機的資料:“是一個小時後,我們從這裏過去是能趕在這班輪船開的時候到的。”


    “那我們就繼續跟著他。”同樣從路邊叫了一輛出租車,等他們全部坐進了車裏,坐在前麵的唐洛對著司機說道:“39號碼頭。”


    車開動了,因為等太久的緣故,沒有在路上看到男人的車。


    這時候唐洛他們閑談了起來:“我剛才查了漁人碼頭,發現我們過去以後正好趕在他們魚巷收成的時節,所以這幾天慕名而來的遊客會特別的多,我們沒有目的的一直追下去,很容易就跟丟的。”夏蓧茗說道。


    “看你們的樣子也應該是從外地來的遊客吧,你是不知道,魚巷這幾年的這個時候反而是一年來最冷清的時候。”聽著夏蓧茗說的,一直安靜的司機突然開口說道。


    唐洛扭過頭,望向了司機。他是個接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而且看他的樣子和拿掛檔的姿勢來看他幹這個行業應該已經有不少年頭,所以唐洛決定安靜下來,聽聽這個本地人說的。


    “魚巷這幾年的怪事連連發生,尤其是換了鎮長之後,更怪了。”


    “怎麽說。”邁克頓問道。


    “傳聞上說的,每到這個時候的晚上九點就會有小偷專門去偷別人家的孩子。所以如今的魚巷真的是怪事一連串,今年特別多。不少有小孩的家庭都已經搬離魚巷那一帶。”司機回答著邁克頓的問題,卻被唐洛發現了一些說不通的地方,他問道:“司機先生,你應該不是魚巷那裏人吧。這種事情不是早該被封鎖,為什麽消息會傳到你那裏呢。”


    司機有些不知所措的撓撓頭,他回答:“接的人多,大家聊的話題就多了。這些年有不少魚巷的本地人來這裏,聽他們念叨著也就知道那麽多了。”


    “這樣啊。司機先生這裏有50美元,不用找。就當是你告訴我們這麽多事情的酬勞。”唐洛下了車,朝著司機揮了揮手。司機非常感謝的向著唐洛連忙道謝,就是唐洛他們已經走進售票廳的時候,他依舊停在那裏。


    “四張票。”唐洛掏出錢,從玻璃窗的凹處將錢遞了過去。


    “好謝謝。”快速收過四張票,他們就那麽提前十分鍾進入了船內等待。


    “分頭去找他。蓧茗你就待在這裏,我要英格蘭頓數據庫所有有關魚巷的資料。”唐洛開始分布任務,剛接過手的任務被飛鷹一手奪過,他就那麽吹噓的說道:“不用那麽麻煩,你就沒有想過我是什麽身份,這些國家的財產安全我本來就有理由調動這艘船的監控,你等著啊。”


    飛鷹就那麽快步走出船艙,其實他有些羨慕,至少他在部隊裏沒有這樣的情緒,到了這裏之後,所有的事物都顯得很新鮮。尤其是新共事的同事,每個人在自己的位置都有自己的重要性,可是自己就跟個局外人一樣不能真正的幫到他們什麽。


    他找到位於整個船的駕駛間,那裏船長和副船長坐在那裏,見到突然闖入的飛鷹,神情開始有些不對勁,甚至在看到飛鷹急哄哄的闖入,牛逼轟天的摔著自己的證件就是問:“負責監控室的人員過來一下。”


    更是生氣到了極致,他正準備走過來甩頭就是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的時候,注意到了桌前的證件,臉色變了又變的說:“你是上麵的人派來的,有什麽事情盡管說。”


    他從口袋中拿出在機場偷拍到的照片遞給了身旁的船員,驕傲的將手指一直向上擺動著,大聲說:“幫我找到這個人。”


    “明白。”他接過照片,弓著背走進監控室,開始調動各個位置的監控。


    船艙內


    唐洛他們等著英格蘭頓發出的消息,啃著帶來的零嘴,就接到了飛鷹快狠準的辦事效率:“三樓的五號包房。”


    “邁克頓你跟著過去看看,如果有機會看看他說什麽。”邁克頓點點頭,也走了出去。


    這時候,機艙隻剩下兩人。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我之前不是這個意思。”夏蓧茗注視著唐洛,兩個人的眼神交匯之處,她有些慌神,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動搖了還是心虛的原因,此時的她瞳孔地震。


    “我知道。”他輕輕的用紙巾擦拭著手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隻是不明不白的點著頭,眼神如同往常一般平靜。


    “我,我知道你對我有那個意思。我也有一點點的那種想法,但邁克頓說了“大嫂”我還沒答應呢。然後就。。就。。鬼使神差的那樣回答了。”跟唐洛相處久了,明白除了特別動容的事情發生,他的眼神永遠帶著一種雷打不動的平靜。但就是這種捉摸不透的心思,對於現在的夏蓧茗來說太過於致命了。


    “我還以為你喜歡飛鷹呢。”唐洛掩麵捂笑,但神情依然控製的不著聲色。他就那麽壓抑著內心的小粉紅,不著邊際的問道。


    “怎麽會,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知道唐洛內心的真實想法後,夏蓧茗顯得有些如釋重負。


    “那為什麽你在他麵前那麽著急的解釋呢。”唐洛不依不撓的問道。


    “我這個人最怕誤會了。”


    監控室內,與飛鷹關注的地方不一樣,邁克頓盯著兩個人相處的地方,耐心的讀完了唐洛的每句話,臉上經久不衰的笑容就跟兒子終於解決了人生大事一樣。


    “怎麽樣。”飛鷹拍了拍邁克頓的肩,讓的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邁克頓嚇了一跳。


    “錄像給我就好。”邁克頓怔怔回了一句。


    “好。”


    305門口


    唐洛借著船員的麵子打開了這個很久沒有動靜的包房,那裏熟悉的男人躺在那裏,耳邊放的是抒情的交響曲。此情此景,唐洛知道這個男人恐怕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切都是那麽愜意,甚至唐洛站在他麵前看著他將近一個半個小時,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甜甜的夢鄉中。


    “約翰先生,也該醒了。”夢鄉中的他突然被外界的一道聲音打破了他的美夢,他嗔怒的盯著眼前的始作俑者,怒罵道:“什麽時候這裏什麽歪瓜裂棗的,都能開我的房門了。”


    他的聲音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複,卻不想,整個三樓的服務員都被飛鷹已找人談心事為由,調到了別的樓層。


    “初次見麵,我是唐洛。是一名偵探。”唐洛禮貌的伸出手,多疑的他,打掉了身在眼前的手。


    “我不管你是誰,給我離開這裏。”


    “慌張”“恐懼”“不安”這是唐洛在這句話中聽出的情緒,他似乎對自己很忌諱,又或者說對自己的職業有著抵觸心理。


    “給你個提示,從紐約飛加州的航班,15排的ab。應該是先生你和你未婚妻的位置吧。”唐洛繼續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思想工作,不願意回想著這一切的約翰,突然被人輕撫了自己的傷口,他的瞳孔動的厲害,身體也開始癱倒在了桌麵上。


    “如果還不夠,再給你個提示。洗手間裏死的就是你的未婚妻吧。”一點一點蠶食著男人的心理防線,眼神中如狼般的進攻性吞沒著對視之間男人的恐懼。


    男人不知道唐洛手上的籌碼,但他知道如果他有足夠的證據定自己罪的話,才不會跟自己講那麽久的廢話。


    “那又如何。”他輕聲反笑。


    “未婚妻死了,卻跟個無事人一樣走出了機場。萬一事後被人調查起來,漠不關心的你不才是最可疑的人嗎?


    他們隻要是仔細的分析死亡原因,你還會認為這隻是一場單純的意外事件嗎?


    女人在上洗手間前你在幹嘛,雙手摸於後背,眼神在飄。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又或者坐了什麽。萬一被人順著線索查到你,你電話中的計劃不就泡湯了嗎?”


    他的談判很成功,他不知道唐洛對於整件事到底了解了多少,但現在唯一知道的,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他被人抓走自己的算盤就真的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你想要知道什麽?”男人問。


    “為什麽殺了你的未婚妻。還有你來加州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我勸你不要想著對我撒謊。”唐洛的口氣有些拙拙逼人,他甚至一分鍾都不想跟這樣的人渣呼吸同一種空氣,對於他來說,這種人就該死。


    “為什麽殺了她,那你就得問問他的父母到底做了什麽好事,為什麽來加州,為了拜訪他的父母,為了魚巷每年的活動,還能為了什麽。”他的語氣帶著略微的戲謔,畢竟在美國殺人,並不是一件什麽特別嚴重的事,隻要始終都圍繞著動機不純,他拿準了唐洛沒有切實的證據抓捕他。


    “我做的一切可不是為了抓捕你而已,你要知道我對你接下來的行動很感興趣,比如呢?要是我活不下來,我要拉你們所有人陪葬這種事我可是覺得有趣的很。”唐洛沒有拆穿他的僥幸,打趣的問道。


    “還有呢,我跟你打個賭怎麽樣。賭這次會有多少孩子死呢。”唐洛笑道,不慌不亂的繼續說道:“你可知道我身邊可是有軍方的人,我即使用個莫須有的罪名,也沒有會有人怪我,現在還賭嗎?”


    “我跟你賭。”還在回憶自己在電話裏說了什麽的,已經大致清楚唐洛到底聽到了什麽,就連孩子這種機密的事情他都知道的話,他的籌碼就已經足夠使自己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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