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氏不愧是皮家堡最大的宗族,僅僅一處宅院,就顯得地位超脫、與其他三族大大不同。


    灰牆朱門後麵是一座漢白玉照壁,上麵刻畫著“三皮紮寨”的古老傳說,繞過照壁,是一條精巧細致的樓謝走廊;走廊約有二十多米長,一邊是鏡湖水池,一邊是假山花壇,盡頭處連接著一大片住宅和房舍。


    其間,居中的一座堂屋顯得頗為不凡。


    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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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楠木架梁鬆做窗,裏外勾畫顯榮光;


    門前雕琢吉祥物,屋內擺設福壽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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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堂屋之中正坐著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身綠袍玉帶顯得似乎很有氣勢。


    中年人旁邊是一位玉麵俊顏、舉止輕浮的年輕公子哥。


    看樣子,這皮氏父子兩人已等候多時了。


    “這兩人應該就是皮金寶、皮聯侯父子倆了。”張非心道。


    一行人走進堂屋時,同行的武全通上前一步,說道:“老爺、少爺,武某處事不周,望老爺責罰。”


    “不礙事!事有機變,我也是剛剛才知曉雪琪丫頭的事情。”


    緊接著,貌似皮金寶的中年人對眾人拱手說道:“既然都來了,暫且坐下說話;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各位見諒。”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皮金寶此時的態度讓老村長、張非等人,還真找不到任何由頭借機發火。


    張非上前一步,對皮金寶說道:“皮家主,我叫張非;今日是來接我未婚妻回家的,還請行個方便。”


    張非開口,一行人並不覺得奇怪;但是和皮金寶一起的年輕人卻是意有所動,隻見皮金寶一擺手,說道:“未婚妻?莫非王老弟一女許二夫,特來消遣我皮某人?”


    王善財上前回道:“雪琪是我甥侄女,幼年曾許給非兒,當時我在外,其實並不知曉;但是我也未曾將雪琪許給你家皮少爺,又何談一女許二夫?”


    “你放屁!雖說你是雪琪舅舅,但你說話完全是放屁,當初可是你提議說的,怎麽現在卻來反悔?”一邊的白衣青年搶先怒說道。


    “聯侯少爺,我當初實是不知詳情,隻是提了一下,並未許配!”王善財肯定的說道。


    “提了就是許了,怎能回去就反悔?”叫皮聯侯的白衣青年繼續說道。


    此時,張非已完全聽明白,王善財隻是提了一下,而白衣青年卻是堅持“提了就是許了”這一歪理。


    老村長這時說道:“皮家主,你也聽到了,當初隻是善才提了一下,而不是直接許配。所以我們這次要帶雪琪回去,還請行個方便。”


    “路雪琪已經不再這裏了,你們就甭想帶她回去。”皮聯侯滿不在乎的說道。


    “什麽?你說雪琪不在這裏了?她去哪裏了?”張非急切的問道。


    “她去哪裏了,我們怎麽可能知道;你們也去過別院,想必已知道她是突然失蹤的。”皮進寶說道。


    “皮家主,雪琪上午還在,之後,貴公子皮聯侯曾去過一次,等我們再去時,就再沒找到雪琪了。我想問你們,把雪琪藏哪裏去了?”張非再次問道。


    “她上天了!”白衣皮聯侯隨口說道。


    “嗖”的一下,張非一個躍步直接到了皮聯侯的身邊,頓時將其一下子製住。


    就在張非下手製住皮聯侯的同時,武全通也飛起一腳,向張非左手襲來;與此同時,皮金寶高叫一聲:“賊子,放開我兒!”


    這時,張非右手虛化,直接隔開武全通的腿法。


    接著,張非喝道:“都住手,我有話要問皮公子。”


    有皮聯侯這個人質在手,張非根本不怕皮家主玩什麽花樣,隻是再次強調有話要問。


    皮金寶這時說道:“賊子,你若敢傷我兒聯侯的性命,我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張非輕笑一聲,對皮金寶說道:“皮家主,暫借我一個房間,我和貴公子好好談談。你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傷他一分一毫。”


    皮金寶與眾人退出堂屋,將堂屋留給張非問話。


    張非解開皮聯侯的啞穴,說道:“皮公子,得罪了。”


    皮聯侯道:“小子,你偷襲!好無恥!”


    張非笑著說道:“這是在你家,我先下手有何不可?”


    皮聯侯語塞,趁著皮聯侯猶豫的刹那,張非左手連點四處大穴,然後凝神吸氣,雙目直視皮聯侯雙眼。


    四五個呼吸之後,皮聯侯雙眼逐漸迷離,眼神似有沉睡征兆。


    這時,張非以若不可聞的聲音問道:“皮聯侯,將你上午見到路雪琪前後的情況給我說一遍。”


    皮聯侯似乎掙紮了一下,接著呼吸又舒緩起來。


    約半盞茶功夫,皮聯侯開始說道:“上午我去看路雪琪,原本想著勸說她同意這門親事,但是未料到她的態度依然堅決、毫不動搖……”


    皮聯侯輕吸一口氣,接著說道:“就在我費盡口舌,試圖說服她同意時,一聲輕笑突然傳來,我尋笑聲傳來的方向望去,一名女子踏劍站在虛空……”


    ……聽到這裏,張非問道:“你說她是修仙者?”


    “是的!她應該是修仙者。因為隻有修仙者才能踏劍虛立空中。”皮聯侯說道。


    “那接下來呢?”張非再次問道。


    “……路雪琪聽了修仙者一席話後,就說願意拜她為師,然後就隨著那修仙者踏劍飛去。”


    皮聯侯斷斷續續說完這些時,張非不禁有些愣神。


    修仙者是古來就有的傳聞,但是沒有人真正見過修仙者,自然也就沒有辦法證明修仙者存在了。


    好在張非剛剛是用《九陰真經》中的“移魂大法”詢問,而移魂大法又是一門神奇的攝心、控神之術;這門功法能通過施術人眼神控製和精神壓迫,將受術人思維控製並操縱起來,使得受術人將內心潛藏的秘密一一說道出來。


    張非用移魂大法就是為了杜絕皮聯侯說謊。


    現在,張非已經知道路雪琪去向了,雖說修仙之路縹緲無蹤,但張非相信,也許他找下去,一定有通過蛛絲馬跡找到雪琪的可能。


    當張非和皮聯侯走出堂屋時,站在門外的皮金寶已經焦急的衝過來了,當看到皮聯侯一切正常時,才長舒了一口氣。


    緊接著,皮金寶臉色一沉,對武全通說道:


    “武主事,將他們拿下!我同意你不擇手段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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