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毅盯著白玉堂的眼神都直了,蘇寧心中暗笑,把白玉堂拉到一邊,回頭說:“世子,有白姐姐陪你們同去,可保你和小少爺的安全。”


    趙毅又盯著白玉堂看了許久,終於,在白玉堂快要毛之前,他終於鄭重的點點頭,說道:“好吧,我們隻出去一會兒,想來爺爺不會知道的。”


    蘇寧一聽這話,立馬很狗腿的跑去關了房門,說:“世子,你看我們從哪兒溜出去才不會被人現?”這地方稀奇古怪的,估計這世子對道路應該很熟,拉著他帶路才是上上策。這個世子雖然少年老成,終究還是少年人心性,真沒想到這個計劃這麽順利。


    “嗯,我知道有條小路,可以直接到王府後門,一路上都沒什麽人。”趙毅推開房間的後窗,向外張望了一下,然後靈巧的翻窗而出,再看了看左右,向他們招招手說:“現在沒人,美弟,來。”


    小美也裝模作樣的窗子邊探探頭,然後準備爬上窗口。白玉堂看圓滾滾的小美笨手笨腳那樣,不由得搖頭歎了口氣,順手抄起他,從窗口一躍而出。小美被白玉堂夾在腋下,突然覺得這份感覺好生熟悉,他抬頭看看白玉堂,“你是白……”


    “白姐姐。”蘇寧接過小美,把他抱在懷裏說道。


    “白姐姐?”小美攬著蘇寧的脖子看白玉堂再仔細看了一遍,在蘇寧耳邊說:“姐姐,白叔叔是為了嫁給我才變成白姐姐的麽?”


    額滴神啊!蘇寧腳下一絆,差點摔倒。死家夥,你好孬也當了大半年的太子了,怎麽還沒把娶小白鼠這事兒給忘了。她再回頭看看白玉堂,顯然是聽到小美剛才的話了,那臉色,漲得跟豬肝一樣,就在爆的邊緣了。


    蘇寧趕緊前行兩步,走到趙毅身邊,怕白玉堂起飆來,把小美拖出去埋了。


    趙毅在前麵帶路,盡偏僻之路走,也沒走多久,就看到一個有些老舊的角門,門沒鎖,門環已經有些鏽了,大門上朱紅的漆也掉了不少,看來確實少有人走動。


    一看到那扇角門,蘇寧的心髒就開始怦怦狂跳。打開這扇門,走出去,小美就自由了。就在她右手剛剛碰上門環時,白玉堂突然拉住她的肩膀,把她猛的向右邊一推,同時,蘇寧聽到“叮”的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落到了地上。


    白玉堂左手將蘇寧和小美護在身後,右手掌中亮出天問,橫在身前,警惕的看著前方,低聲喝道:“什麽人?滾出來。”


    “嗬嗬。”一陣沙啞而低沉的笑聲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傳了出來,蘇寧心中一緊,不由得又把小美抱緊了些。“你們把我襄陽王府當成什麽地方了?當真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麽?”說話的人仍然沒有露麵,但從那蒼老而陰冷的聲音裏,蘇寧猜也能猜出是襄陽王了。


    蘇寧眼角掃了一下還呆呆站在她身旁的趙毅,在白玉堂身後一聲輕咳,低聲道:“抓人質。”


    白玉堂馬上領會了蘇寧的意思,伸手抓向趙毅,但手還沒碰到他,就有一枝弩箭閃電般打向白玉堂的右手,逼得他縮了回去。


    “你們最好別輕舉妄動。”白玉堂恨恨地看著射弩箭的地方,一個白衣人手裏端著一把十字弓含笑看著白玉堂。


    “哼哼,從你們走進襄陽的那天開始,本王就知道了。”襄陽王終於站到了蘇寧的眼前。一個須皆如雪的老頭,麵色陰沉,身上竟然穿著皇帝才可以穿的五爪金龍袍。他身後跟著的那個人,蘇寧倒是很熟悉——季高。


    “本王不過是想看看,你們能玩出什麽把戲。”


    “襄陽王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蘇寧倒也不害怕,和襄陽王打起了哈哈,但暗暗的將小美的頭埋進了自己懷裏,一手捂住了他耳朵。有些事,他聽不到看不到,也許可以活得更長久。


    “嗬嗬,姑娘膽大心細,智勇雙全,本王一直都覺得你是個人才,真是可惜了。”不能為本王所用的,隻有死人。


    蘇寧聳聳肩,“王爺誇錯人了,我這個人膽小如鼠,充其量隻能當隻老鼠,還真沒法子當狗。”打架不行,罵人一流。小白鼠不是常說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自己沒這本事,也就隻能咬不著人,惡心惡心人,也算是不虧了。


    “哼!”襄陽王是已經成精的狐狸,哪裏會被蘇寧這幾句話氣著,聽了蘇寧這番話,不怒反笑,“好個伶牙俐齒的蘇姑娘。”這丫頭壞了自己多少大事,當年如果不是她,太子這會兒連骨頭都要化成灰兒了,哪有現在這麽多麻煩。想到這裏,一股子恨意從襄陽王心中升起,臉上升騰起更加歡樂的笑容,殺了你還便宜你了。


    “哪裏哪裏,好說好說!”蘇寧知道今天三個人想全身而退那是不能了,能走一個是一個。她暗暗拉拉白玉堂的衣襟,壓低聲音說:“你快走。”這隻小白鼠輕功好,逃出去應該不成問題,靠他去搬救兵了。


    可蘇寧在後麵把白玉堂的衣服都快扯破了,那隻白老鼠還是站著不動。對於蘇寧的話,白玉堂不是沒聽到,可堂堂男兒,怎麽能把他們丟在這兒,自己逃命。


    “爺爺。”趙毅不著痕跡地走過來,也擋在了小美和蘇寧前麵,衝著襄陽王一抱拳,深深一揖,“孫兒知錯了,孫兒不過是想出去逛逛。您不要生氣。”好小子,這種時候還能這麽鎮定,蘇寧都要對這個早熟世子頂禮膜拜了。


    “毅兒!”襄陽王恨鐵不成鋼啊,自己唯一的孫子怎麽就一點兒都不像自己呢?偏偏象自己那個扶不起的兒子。冤孽,冤孽!


    “爺爺,我這就帶著她們回去。”說著,趙毅右手拉住蘇寧就要往回走。


    “站住!”襄陽王怒喝一聲,“你……”看到襄陽王胡子都氣得翹了,蘇寧嘴角微翹,是人都有死**,這隻襄陽老狐狸的死**,就是這個趙毅世子。


    這種時候,蘇寧倒是挺會順坡下驢的,馬上反手拉住了趙毅的手腕子,“是啊,是啊,下次奴婢可不敢了。”人家現在手裏抓的就是保命仙丹,死都不放。


    “毅兒!你可知……”如果襄陽王的眼睛可以飛刀,那蘇寧的手應該被跺爛了。


    “爺爺,毅兒什麽都知道,但什麽都不想知道。”趙毅的臉上平靜異常,“爺爺,你的所作所為毅兒無權過問,但我不會讓你傷害美弟。”


    蘇寧突然有點兒看不懂趙毅,這個小小的孩子身上到底有著什麽秘密呢?照這情況看來,他應該知道小美是誰,也應該知道自己來這兒的目的。可是為什麽要救呢?展昭曾經和自己說過,襄陽王獨子早亡,因而孫子才被封為世子將來繼承王位。如果襄陽王篡位成功,那麽這個孩子就是未來的太子和皇帝,難道他不想當太子?


    “王爺。”季高眼珠轉轉,趴在襄陽王耳朵邊上說了幾句話。襄陽王麵色稍有和緩,點了點頭,“毅兒,你們回去吧!”


    “我們走。”趙毅拉著蘇寧和小美就往回走。


    蘇寧一手抓著趙毅,一手抱著小美,用足尖踢踢白玉堂,“你還不快走。”她和小美是擺明逃不掉了,這隻小白鼠傻愣在這兒,難道想陪葬不成?真恨不得踹死他。


    “丫頭,自己小心。”白玉堂見趙毅如此護著蘇寧和小美,他們應該暫時安全,自己留在這兒也幫不上忙,不如趁早回去搬救兵。


    白玉堂足尖輕點,白衣飄揚,傾刻間已躍上牆頭,與此同時,襄陽王嘴裏吐出一個陰冷的字,“殺!”明處暗處數十枝弩箭,霎時全向牆頭上的白玉堂射去。


    白玉堂揮舞著手中短劍左揮右擋,一陣叮叮當當之聲,十幾枝箭頭箭身落到了地上。白玉堂擋住了這一輪駑箭攻勢,心底稍安,他知道這些人所用的都不是連駑,這一輪過後,駑中都無箭無,自己當可安然而退。


    誰料,白玉堂在牆頭上剛一轉身,準備一躍而下時,忽聽得身後傳來極強的駑箭破空之聲。白玉堂暗叫不好,沒防到襄陽王還有這一手,已避之不及,兩枝箭狠狠的釘在了白玉堂的背心。白玉堂從牆頭跌落到襄陽王府外的地上,他擦去嘴角的血絲,再回頭看了一眼那高高的院牆,然後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看著白玉堂中箭從牆頭跌落,蘇寧臉色也有些變了。她使勁一咬下唇,抱著小美拉著趙毅,默默的走了。


    襄陽王冷冷的看著蘇寧他們原路而回,使了一個眼色,立馬有人前後左右的跟著他們,一路“護送”他們回屋。


    “王爺,那個人……”季高一指牆頭。


    “那個女人好俊的功夫。”襄陽王搖頭歎道。僅憑一把短劍就能擋住他的飛駑箭陣,如果不是他留有後手,那人早就全身而退了。“此人不除,始終是後患。”  趙老六,沒想到除了展昭,你身邊還有這樣的高手。


    “王爺請放心,箭頭上有學生的牽機毒,他跑不了多遠就會毒身亡。”季高帶著幾分得意說道:“那女人的身手,學生看著眼熟,與錦毛鼠白玉堂頗為相似,要不要派人把屍體找回來,再確認一下。”如果那個女人真是白玉堂假扮的,那麽鼠貓同時隕命襄陽,皇帝身邊已無高手可用,襄陽王大事可成。


    “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襄陽王剛說到這兒,牆外突然傳來一個半男半女,陰陽怪氣的聲音,“不用找了,人在我手裏,已為我所用。”


    那個聲音的主人顯然與襄陽王是熟識,說的話雖不禮貌,襄陽王聽了之後卻也沒冒火,長袖一拂,道:“好,隨你處置。”說罷就轉身離開了。倒是季高,聽到那聲音後,臉色一陰,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條縫,聽到襄陽王說隨你處置時,他嘴角**了幾下,本來想說幾句什麽,但最後終究沒說出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牆頭,然後默默的跟著襄陽王離開了。


    那隻倒黴的小白鼠到底落誰手裏了呢?好,讓我們掉換一下視角,跟隨可憐的白玉堂去看看他的倒黴之旅。


    話說白玉堂背後中箭,他勉強前行,但沒走多遠,就感覺頭越來越重,眼前越來越黑,背上的傷口卻是絲毫都沒有感覺到疼痛,看來,那箭上有毒。他怕襄陽王派兵追趕,也不敢停留,隻能踉踉蹌蹌繼續往前走。沒走多久,隻感覺到一陣煙霧彌漫,眼前似乎出現了一排人影,但此時的他已經眼前昏暗,看不清前方究竟是什麽人。


    “閃,閃開,別擋道……”白玉堂有氣無力的揮舞著手中的天問,準備趕開麵前的這群人。但任他如何說,這群人都無動於衷,絲毫沒有讓路之意。此時,白玉堂感覺耳邊傳來了低低的梵音,他已不知是眼前這群人在吟唱,還是自己中毒之後的幻覺。


    那低吟的梵音讓白玉堂眼皮越來越重,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最後,天問“當啷”一聲落到地上,白玉堂也跟著無力的倒在地上,失去知覺。


    白玉堂倒下之後,梵音停了下來,一個頭梳雙髻的紫衣女子走到他身邊,剛伸手抓過他的脈門,白玉堂突然一躍而起,抓起天問抵在那女子喉間,道:“你們是什麽人?”這女子這才看到白玉堂掌中鮮血淋漓,他竟以天問自傷,用疼痛來讓自己保持清醒,再假裝昏迷,誘他們上當。不過,你這凡夫俗子,一切所作所為,都將是徒然。(全本小說網 )


    <a id="wzsy" href="http://www.xiashuba.com">xiashuba.com</a>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囧囧開封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兩隻囧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兩隻囧人並收藏囧囧開封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