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嫣轉著書房內每一個角落,還是沒有找到想要的,神色非常的凝重。


    無奈,隻能往君臨的寢室回走。


    走入了屋內,看著躺在床上,緊緊地閉著眼睛昏睡的君臨,穆青嫣的眉頭緊鎖,輕輕地走到床邊坐了在床邊的椅子上,然後伸出素手撫上了他的額頭。


    “溫度還是有點低!”眼簾微微動了一下,抬眸看著張青,說道:“端一壺溫水和拿一支蘆管來。”


    “是,王妃!”張青立即應道,轉身就大步走到外麵一陣吩咐後,端起一壺溫水和蘆管遞到穆青嫣的手上。


    穆青嫣接過,然後,然後低頭湊到昏睡的君臨耳邊說了幾聲,隨即把蘆管插在水壺裏,把蘆管放入了君臨的嘴巴裏。


    君臨便閉著眼睛,開始吸吮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停止。


    穆青嫣拿開水壺,伸手又撫上了君臨的額頭,這會才把溫水放在身後的張青手上。


    “多注意王爺的體溫,要是體溫還是低的話,你就按著我剛才的方法給王爺喂溫水。”


    “是!”張青聽了,點頭,隻是緊皺的眉頭一點也沒有舒展,問道:“王爺的體溫會一直這樣嗎?什麽時候才能正常?”


    “體溫是要慢慢恢複的,我也知道你擔憂這樣持續下去,對王爺的身體損傷大,我已經在剛剛喂王爺喝水的時候給喂了藥,明天早上體溫如無意外就會正常。好好的在這裏守著,若是再出什麽事,你就提頭見我吧!”


    說完,穆青嫣就往外走去,她怎麽也想不明白,那誘毒的香味是怎麽穿過重重關卡到了君臨的書房。


    平日裏,君臨身邊所有的東西都是經過層層檢查才得以近身的,而,讓君臨發病的誘香用的很精準。現在可以肯定,下香的人是特意讓君臨發病的,不然,不會計算的那麽精準,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這人,絕對是知道她和百裏挑一的存在,不然,她和百裏挑一絕對不會找不到痕跡。


    “王妃!”


    張恒,走上前,說道:“屬下經過盤查,發現問題應該是出在端茶的侍從身上,隻是……”


    “說吧,什麽事?”


    “經過檢查,端茶的侍從的衣服上有一絲往日沒有的甜香,百裏少爺已經把衣服拿去研究了,屬下也把侍從嚴刑拷打之後,經過細致的檢驗,侍從端茶給王爺的時候,在路上撞上了王妃的陪嫁侍女。”


    聞言,穆青嫣眉頭一簇,眸底顏色瞬間冰寒。


    “是誰?”


    “一個叫做蘭的侍女。”


    “她?”穆青嫣挑眉,眸色閃著冷冽,開口說道:“果然不是好東西,原以為先前之鑒能夠讓那些心術不正的人能夠安分守己好久,沒有想到,才不過幾個月而已。這些人又開始不安份了!”


    “屬下從盤問中,知道她當時神色非常的不對勁,想必下了誘香的人是她!”


    穆青嫣聽了,麵色更加的冷了,說道:“把人抓來!”而後抬腳往偏廳走去。


    “是!”張恒應聲,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張恒便帶著兩個侍衛把蘭給押著走入了偏廳。


    “王妃,救救奴婢,他們不知為何見到奴婢就抓了起來!”


    蘭被兩個侍衛壓著狠狠地跪在地上,跪在了穆青嫣的門前。


    蘭見到了穆青嫣,連忙地呼叫冤枉。


    “救你?”穆青嫣直直地盯著蘭的臉,冷冷的說道:“你真的不知道為何要抓你?”


    麵對穆青嫣的問話,蘭直接回道:“真不知道,王妃,奴婢在院裏打掃著,他們走入了院子不由分說就把奴婢給抓了,奴婢真的不知道犯了什麽事。”


    聽了蘭的這話,穆青嫣眸色更加的深冷了,“本王妃記得,你隻限於本王妃外院的打掃工作,什麽時候,王爺外院的地方也成了你打掃的地方了?”


    “奴婢……奴婢隻是剛好路過。”蘭聽到穆青嫣從沒有過的冷冽聲音,愣了一下,低著頭不敢再看穆青嫣的眼睛,低聲說道。


    “說,究竟是誰讓你做的?”


    “王妃,你說什麽,奴婢聽不明白!”


    蘭此話一出,張恒的臉色也更加的陰沉了,射向蘭的目光更加的狠辣。


    穆青嫣眯著眼睛,開口,緩緩地說道:“你說本王妃一隻手指,一隻手指幫你掰斷,你還會這麽嘴硬?來人,抓緊她!”


    “不……不要……”蘭來不及掙紮,便被兩個候著的侍衛把她兩個手緊緊地壓在身前。


    一步一步地走到蘭的麵前,穆青嫣緩緩地俯身,看著一雙修長的手,像在欣賞什麽一樣。


    “這樣一雙手,挺美的,你說是不是?”


    “王妃,不要,不要啊!”蘭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在穆青嫣纖細的手指上,眼中滿是害怕。


    “罌籣香!”穆青嫣拿著蘭的食指,嗅了嗅,眸色瞬間閃動殺氣,緊接著,“啪嗒!”一聲。


    “啊……”蘭發出了錐心之痛的恐怖尖叫聲。


    屋外,屋內的人聽到聲音,不由得身體打顫。


    屋內,穆青嫣神色冷淚。


    “本王妃也讓你試試錐心之痛,味道如何?”


    罌籣這種花長的極為美麗,它的香味也非常的好聞,非常甜馨,但,隻要加上合歡香就能是劇毒。


    她在蘭的手上聞到了這兩種香的殘留,雖然,隻有微弱的香氣,但,對她來說已經足夠清楚知道是什麽了。


    幸好,君臨隻是聞到了罌籣的香味,並沒有問道合歡香。


    但是,這罌籣誘發了君臨體內的毒,後遺症是錐心之痛!


    想到,君臨要她扶著上茅廁的時候,應該就是心髒在痛著,他竟然沒有喊出來,她最清楚這有多痛。


    這一刻,她多麽的後悔沒有早一點知道究竟是什麽誘發了他體內的毒……


    “毒婦……穆青嫣,你這毒婦……”蘭看著自己右手上的食指無力地垂直,以不是常人的弧度往地下垂直,驚恐又慌張地罵道。


    穆青嫣聽了這話,神色還是冷冷的毫無起伏,說道:“誰讓你做的?”


    “不知道你說什麽,我不知道。”


    張恒看著蘭這樣,眸色更加的陰沉。


    穆青嫣則輕聲地說道:“不說是嗎?那就繼續折,本王妃倒是想見見,你十指折斷之後,還會不會這麽嘴硬!張恒,動手!”


    “是,王妃!”


    張恒應聲,立即上前一步,接下來便是蘭的拇指,‘啪嘰’應聲而斷。


    又是一陣尖叫聲,透過屋頂,響徹天際。


    “還要不要說?”穆青嫣伸手拿起蘭一隻完好的手指,淡淡地說道:“這麽一雙手的手指都斷了,活著是多麽的方便,蘭,你覺得呢?”


    聽到還能活著,蘭如死灰的眼睛裏閃出求活的光芒,然而,卻隻是一瞬間,又沉寂了下去。


    蘭垂下眼簾,憤恨地說道:“姓穆的沒有一個好人,穆青嫣,你這麽歹毒,四王爺怎麽就會看上你了!”


    “他就是看上我了!”穆青嫣淡淡地說著:“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為什麽,也永遠都爬不到他的腳邊!”應聲而落的是第三隻手指,右手的中指。


    這一刻,蘭已經渾身濕透,披頭散發,臉上更是死白一片,汗水如雨下。


    “哈哈哈,殺了我吧,殺了我,你更加沒有可能知道罌籣是誰給我的,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就解不了王爺體內的毒了?罌籣香的解藥隻有我有,殺了我吧……”


    蘭的話出了,張恒的眼中殺意毫不掩飾,暴現。


    穆青嫣盯著蘭的臉,眼睛微微眯著,而後開口,聲音輕輕地說道:“本王妃抓你不是要解藥,要的是,給你藥的人是誰的信息。讓本王妃猜猜,合歡香,罌籣香是兩個不同的人給你的。”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聞言,蘭猛地抬頭,直直地看著穆青嫣,想著究竟是哪裏出了破綻,穆青嫣竟然知道兩種香是不同的人給她的。


    “不是,是一個人給的!”她不能丟了西瓜,又丟了芝麻,穆青嫣一定是猜的,所以這個時候,不能自露馬腳。


    “合歡香應該是穆府的人給你,畢竟,你的家人還在穆老夫人的手中,這麽多人被拿擰在手中,你自然是得乖乖聽話。再說,你也想爬上王爺的床,飛上枝頭變鳳凰,穆家的人找上你,給你這些見不得人的肮髒東西,你也是非常的樂意接受。”穆青嫣不管蘭說的什麽,一層一層地解剖蘭的隱藏。


    此話一出,張恒握劍的手緊了緊。


    “亂說,你亂說!”蘭驚慌地看著穆青嫣。


    “那,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究竟是誰給你的罌籣,這個人一定是知道你受製於穆老夫人,又對你做出了承諾了。”穆青嫣嘴角微微上揚,隨即彎腰,與蘭的眼睛相對,輕聲地說道:“本王妃要取你一家人的性命,比任何人快捷,你要試試嗎?隻要本王妃一聲令下!”


    “張恒,派人去穆家的莊子把蔡和一家六口人都抓來。”


    “是,王妃!”


    蘭見穆青嫣麵不改色地說著,神色更加的蒼白了,脫口說道:“我真不知道罌籣是誰給的,我是在我的房間的桌子上看到的,上麵寫著使用方式和用途。”


    穆青嫣對著張恒做了一個暫緩的手勢,直直地盯著蘭的眼睛,沉聲問道:“寫了什麽用途?”


    “若想成功迷倒四王爺,必須配上此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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