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穆青嫣走入了刑部的殮房,陸太醫在屋裏見到了,立即喚道。


    “如何?陸太醫請說!”


    陸太醫點點頭,看著穆青嫣說道:“老臣把屍體查看了一番,屍體內裏的器官已經出現了老化,一點也不像年輕人有的健康。”


    聞言,穆青嫣垂下眼簾,遮住了眼中閃過的精光,果然如她所想。


    “陸太醫除此之外,可還有什麽發現?”


    “老臣愚鈍,隻是發現了目前的。”


    “陸太醫謙虛了,隻是有些事情,我不懂可否讓陸太醫解惑一下?”穆青嫣看著陸太醫,說道。


    “四王妃請說,老臣知道的一定說。”陸太醫躬身,恭敬地回道。


    “之前聽你說有這樣的案例,否給我細細詳說?”


    穆青嫣此話一出,陸太醫神色一緊,隨即,低頭拱手說道:“四王妃請恕罪,這是病人的私密之事,沒有得到病人允許,老臣是不說與旁人知道。”


    “陸太醫不用緊張,我也是隨口一問,並不是想為難你。不泄露病人隱私這是醫德,陸太醫這麽做事值得敬佩的。”穆青嫣說道。


    “謝四王妃諒解!”陸太醫沉聲回道。


    穆青嫣眸子一轉,把話題轉移回到了徐良娣的死上。


    “陸太醫說徐良娣焚燒夢蝶的時候嫁入了別的東西,這種東西的成分找到了嗎?”


    陸太醫點點頭,說道:“老臣用銀針發現,徐良娣的喉嚨,胃部都有中毒的跡象,應該是安神茶裏麵或者夢蝶裏麵摻著毒藥砒霜,這種毒藥隻要用銀針就能夠試驗出來。”


    “安神茶加上夢蝶是會讓人產生興奮,但不會失去知覺,若穆青藍用刀殺人還是會弄出動靜的。如果穆青藍用刀捅徐良娣的時候,人已經快要不行了,那麽,這樣也能夠推斷出為何徐良娣不出聲呼救。”穆青嫣聞言,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一旁的蔣明立即把穆青嫣說的話,記錄了下來。


    “陸太醫可是能夠確定是不是?”


    陸太醫聞言,搖搖頭,說道:“很多毒藥入了人體之後,用銀針試驗都是會變黑,一般市麵上能夠買到的毒藥能讓銀針變黑的就是砒霜,這是老臣的猜測。但,唯一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徐良娣身體裏是中了毒藥。至於是準確的哪一種,單憑銀針的檢查真的很難說出來。”


    聽了這話,穆青嫣也點點頭,表示讚同,隨即又問道:“那陸太醫剛才對屍體的檢驗中,在屍體裏可有發覺中毒之中什麽不同之處?”


    “體表無異,唇色發紫,舌頭沒有變色,眸色變得微微泛紅,可以推定,毒性很強,至於內裏老臣實在不宜多看,不能對死者不敬。但是,是老臣從沒有見過的有人服食了毒藥是這樣的症狀。”


    古人都是死者為大,尤其,徐熙然這樣的身份,其他人更加的不敢對她屍檢,頂多都是表麵檢查,衣服包裹的地方也不會多看。


    “這樣嗎?”


    “是,除此之外,老臣並沒有找到其他的有什麽特別的。”


    穆青嫣聽了,轉眸看向一旁的路仵作。


    路仵作立即躬身拱手,稟報:“稟告王妃,小的也不敢隨意查看,畢竟這個不是一般的人,是太子的良娣,小的是不能去剖腹檢查內髒,連打開衣服都是不允許的。至於,死亡的時間,根據屍斑顯現是王妃說的時辰。”


    “腹部受損的非常嚴重,根據創口的麵積和深度,也是符合找到的匕首的大小,匕首上的坑窪應該是捅到了人後用石頭砸出來所致的。”


    “有勞兩位了!”穆青嫣頷首,輕聲說道。


    “不敢!”


    “王妃言重了,這是老臣的職責!”


    徐熙然證明是他殺,凶手也抓住了,但是,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


    這裏沒有了現代先進的機器做檢驗,什麽都是用肉眼觀察,或者是太醫用銀針來檢驗,檢查出來的東西真是非常的有限。


    然而,有能力的人卻不多,陸太醫和路仵作不敢對徐良娣的屍體解剖,她能夠理解,畢竟,這是個非常注重尊卑男女的古代。


    他們是不敢對徐熙然的屍體做什麽了,他們顧忌太多,可,這樣的話,就有很多能夠從屍體裏找到的答案就沒有了。


    穆青嫣沉思著,蔣明,陸太醫,路仵作也站在一旁,靜靜地站著,不說話。


    凶手抓到了,他們也知道這個案子能夠那麽迅速的破了,絕對是穆青嫣的功勞,然而,她卻在抓到了凶手還要繼續對屍體做屍檢。


    這事情就有些不好辦了,徐熙然是太子的良娣是有品階的,不是一般的女人。若,他們真的對屍體做了什麽接觸性的檢查,那就是以下犯上,若是太子殿下一個不高興了。


    那麽,等著他們的絕對是死路一條,再者,今天他們已經聽到了夠多的震撼消息。


    雖然,這事情大家裏都有數,太子殿下不能對四王妃怎樣,但是,他們這些臣子的卻不一樣啊。太子要弄死他們,多的是千萬種方法啊!


    “四王妃,下官想問你為何在抓到了凶手還要對徐良娣進行屍檢?”陸太醫問道。


    穆青嫣聞言,開口,說道:“我覺得這個案子牽連的事情絕對不單單是徐良娣吸食毒品,要查清楚的話,是要仔細認真屍檢才能找到線索。再說,以兩位君子的做法,其中的過程是絕對的有遺漏的。再說,陸太醫,你就真的沒有想過,徐良娣的事情跟你的病人有著關聯?”


    陸太醫聽了,沉默不語。


    “這樣的藥物是害人的毒物,必須要除掉,那麽,年輕的人就是因為吸食了毒品,年輕的身體極速衰敗。難道,這樣的毒品就不應該追查出源頭,然後,把源頭都消滅掉嗎?”穆青嫣看了他們幾個一眼,然後,說道:“所以,我必須要細致地檢查清楚。”


    “再者,幾位覺得殺人的人,殺人之後第一件事會做什麽?”


    “多是第一反應逃跑,然後,在覺得安全的地方停下裏,想想怎麽消滅證據。”蔣明說道。


    陸太醫和路仵作也點點頭,便是讚成。


    “但是,穆青藍去沒有走,對吧?”穆青嫣望向蔣明,問道。


    蔣明聞言,眉頭猛地一跳,然後回道:“是的!”


    他記得沒有跟穆青嫣說過,穆青藍就是在穆府裏抓到的。


    “一般人若是殺了人,第一個反應就是逃跑,哪裏還會待著府裏等官差去抓人?雖然,穆青藍承認了人是他殺的,但是,那種藥吸食之後是會出現幻覺的……”


    蔣明,陸太醫,路仵作聽了不禁沉思。


    穆青嫣想著又說:“你們穆青藍的反應實在太過鎮靜了,再說,殺的是太子良娣,無論是太子府還是公爵府。定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還有,在知道秋霜沒有被殺死,而是逃回了公爵府的前提下。他不是更加應該跑嗎?”


    這樣順利的結果實在太過順利了,而,穆青藍是不是在包庇什麽人?


    其他三人聽了,心中也升起了奇怪的感覺,想來這事情好像真的不這麽簡單。


    剖屍檢驗,他們已經覺得穆青嫣非常的厲害了,隻是沒有想到穆青嫣對案子的進程每一步都那麽的清楚,還能夠從中看出那麽多的疑點。


    若是尋常女子,早已經被屍體的可怖猙獰嚇得哇哇大哭了,而,穆青嫣對這一切都好像是本能一樣,反應也非常的平靜,專業的程度是他們無法企及的。


    “若是穆青藍知道跑不掉,幹脆不跑的可能也是有吧?”蔣明提出了問題。


    “有這個可能!”但是,她心中還是有一係列的問題。


    徐熙然的藥是從哪裏來的,她為何要拉攏穆青藍一起吸食?


    是因為偶然?還是故意?


    這樣的毒品,聽陸太醫的意識,是早已經在貴族甚至有錢人家開始泛濫,那又是誰把這麽毒品造出來的?


    問題是這些問題都不知道從何找起,徐熙然死了,穆青藍現在還不肯說,秋霜……


    心中總有怪異的感覺升起,穆青藍怎麽看也不像個蠢的不會跑的,那,是什麽原因讓他不跑,明明知道會被抓到的嚴重風險下還在京城的穆府裏?


    “那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成癮的毒隻有在京城之中才有的賣?”穆青嫣思索著開口。


    聞言,陸太醫開口,說道:“下官認同王妃的說法,下官醫治過的病人都有共同點就是不願意離開京城去別的地方靜養。現在想來,應該是像王妃說的那樣,離開了京城那就是吸食不到這種毒品了。”


    穆青嫣聽了,隨即又提出疑問,說道:“那這早出毒品的人的動機又是什麽?是單純的利益關係嗎?”


    穆青藍殺了徐熙然,真的如穆青藍說的那樣,因為一句話點燃了他的恨意?


    “吸食這種東西想必是非常的難得。”蔣明開口說道:“難道這些人吸食了,不知道對身體有害嗎?”


    “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但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吸食的人已經上癮了,隻要一次的吸食,就戒不掉毀掉吸食者的一生。”穆青嫣沉重地說道。


    “王妃接下來要怎麽做?”蔣明問道。


    聞言,穆青嫣眸色沉沉,良久後,開口說道:“既然你們不方便屍檢,那麽,隻有我來了!”


    三人聞言,一時間驚著了,王妃這麽做不怕……


    “路仵作,有勞你被衣服和工具給我。”


    “是!”


    “蔣大人,幫我把我的兩個侍女叫進來。”


    “是!”


    不一會兒,鸞兒,燕兒走同時跟著蔣明走進了殮房。


    “王妃!”鸞兒,燕兒同時喚道。


    “蔣明,給她們兩個記錄本,我說,你們兩個要一字不漏地記下來,不要有任何的遺漏,知道嗎?”


    “是!”


    “現在跟我進去解剖室。”


    當走入了,溫度相對低了點的解剖室,燕兒,鸞兒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視線落在躺在解剖台上的屍體的時候,她們更是不由自主地同時,寒毛直豎,這麽的情況下跟屍體近距離接觸還是第一次。


    忽然,寒光一閃,晃得鸞兒和燕兒的眼睛一眨眼,已見,穆青嫣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對著屍體了。


    接下來,穆青嫣站在解剖台邊上,用手中的刀子落在了徐熙然的胸前,由上而下地緩緩劃開,刀子落在屍身上而下的動作帶出了小小的血跡……


    鸞兒,燕兒看著,眼底神色不定,她們家小姐也太過大膽了,這樣的小姐還是第一次見,認真專注,除了剛剛開始的一瞬間被嚇著了。


    她們竟然覺得自家這樣的小姐,非常的有魅力讓人移不開眼睛。


    “脖子上有指痕掐痕,非正常!”


    “氣管有萎縮現象,有可能是窒息,非正常呈現!”


    “心肺脾腎有破損,呈現黑紫,非正常!”


    “大腸……有破損,非正常!”


    看完了內髒,穆青嫣非常的震撼,這麽年輕的人就是因為吸食了毒品,內髒竟然比不上老人的內髒健康。


    然後,她又繼續對屍體進行屍檢。


    “身體有被拖著在地麵上拖擦所形成的損傷,背部有一側大麵積的同向性擦傷和挫傷,損傷表麵上有常見路麵的泥沙附著,這是托擦傷。屬於非正常外傷!”


    “頭部側部位的腦組織有損傷,非正常!”


    “身體多處創口殘次不齊,手腳皆有骨裂……”


    每一刀下去,檢查出來的都讓人心驚,每一次查看都有不一樣的傷痕。


    解剖完畢後,穆青嫣靜靜地幫屍體縫合,然而,徐熙然那肚子哪怕已經用針線縫合了,也還是有些地方因為缺失而顯得詭異下人。


    當,做好了一切的屍檢之後,穆青嫣出了震撼還是震撼,這徐熙然是跟穆青藍有多大的仇恨,竟然對她施暴那麽多種方式,是覺得徐熙然很厲害很難死去嗎?


    想到這裏,穆青嫣不由得眉頭緊皺,眸色深遠,是什麽讓穆青藍這麽做?又或是,這些還有第三個人在現場?


    “小姐,這樣的人死前一定很受罪吧?”鸞兒蹙眉問道,手中拿著筆的手更是緊了緊。


    燕兒在一旁點點頭,也是一臉的繃緊。


    穆青嫣看著鸞兒,燕兒,眉頭深鎖,開口說道:“這樣的人死的過程不亞於千刀萬剮之刑,因為,死的時候意識是清醒的,而,身體每一個地方都痛卻無法做任何的自救。無論是肉體還是心理都是極其痛苦。”


    “可,小姐,你之前不是說徐良娣是失血過多致命的嗎?”燕兒提出了疑問,說道:“若是這樣的話,那不是死的很快,不會有太大的痛苦吧?”


    穆青嫣聞言,說道:“失血過多是造成死亡的原因之一,但是,當時,沒有看內裏的景象,所以隻是下的推斷。現在解剖之後,才知道,徐熙然當時是受到那麽多的毒手後,才被捅刀子的。之前身體的內傷,再加上外傷,死亡的過程對她來說是非常的漫長而痛苦。”


    說著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知道一個人在清晰的情況下,然後,被用紙張一張一張敷在臉上堵著呼吸,明明知道死亡來臨卻無法把臉上那一張薄薄的紙張撕開的絕望吧!徐熙然,當時的情況比這更加嚴重不止百倍!”


    鸞兒,燕兒,不是單純的侍女,她們兩個都是受過訓練的人,自然是聽得懂穆青嫣的話,臉色不由得變了變。


    “太過殘忍了!!”


    “是非常的殘忍,手段不是一般的毒辣,那麽,按著這些痕跡來推斷,究竟是什麽人對徐熙然有那麽大的仇恨?又是誰對穆青藍和徐熙然這麽熟悉?”穆青嫣不禁陷入了沉思與追索中,說道:“鸞兒把徐熙然整理的體麵些,燕兒去把蔣大人他們叫進來。”


    “是!”


    不一會兒,蔣明,陸太醫,路仵作都進來了。


    “王妃如何?有什麽發現嗎?”


    穆青嫣讓鸞兒把記錄給他們三個看了一遍,毫無意外,三人的臉色也漸漸的變得青白交替。


    “太過……太過恐怖了,這人根本就不是被殺死了,而是虐殺啊!”陸太醫不禁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惡氣,沉聲地說道。


    “這也是下官進入刑部後,第一件如此驚悚的案子,徐良娣死的也真是痛苦。”蔣明凝重地說道。


    路仵作更是滿臉的不可置信,說道:“如不是王妃堅持要屍檢,怕這也的真相也要是長埋地底了。這個穆青藍也是太凶殘了,怎麽就能做出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呢!”


    “徐熙然的死因有一半是刀傷有一半是體內的毒還有一半是身體死前受過虐待,那真正想要她死的原因真的如穆青藍說的,隻是因為徐熙然口出惡言外加威脅穆青藍要錢財嗎?”


    其他人聞言,沉默了,顯然也覺得有些蹊蹺。


    “我們不要忘記,徐熙然是公爵府的嫡女,那麽陪嫁的嫁妝是絕對不會少的,那麽,這麽多的錢財又怎麽可能一下子敗光?哪怕,這些毒品價錢再貴,也是能夠再堅持一段時間,不足以一下子就花完銀子。而且,我覺得徐熙然再窮也比穆青藍有錢多了,畢竟,徐熙然還有太子府每個月的月例。”穆青嫣眸子閃動,說道。


    “王妃是想說,有人故意用穆青藍來迷惑我們?”


    “有這個可能,因為吸食了毒品的人會出現幻覺,神誌會不清醒,那穆青藍又是如何記得殺人的過程?再者,哪怕穆青藍是真的殺了徐熙然,他已經捅了徐熙然刀子了。他有必要再對徐熙然進行毒打?而且,徐熙然身體的傷是在沒有死之前造成的,這些傷痕是做不了假的。”


    “為什麽?”燕兒不由得問出了疑問。


    “因為死人是不會說謊的!”穆青嫣沉重地說道,神色非常的凝重。


    路仵作搖搖頭,歎息地說道:“我們的鄉下有個傳說,虐殺的人是進不了地獄的,隻能做遊魂野鬼,哎,可惜了這麽年輕的人啊!”


    “那,接下來要怎麽做?”蔣明望著穆青嫣,詢問道。


    “這事情涉及的不再單純是太子的良娣死了,極有可能是因為販毒的集團的問題了,這些人竟然敢對太子的女人下手。絕對不是不知情的情況下,太子府三個大字如此清晰,徐熙然又是公爵府的千金,殺人的人又怎麽會不知道。那麽,究竟是什麽人在販賣這樣的毒呢?京城之中,又有多少人吸食了呢?”穆青嫣沉聲地說道:“若是要查,這事歸刑部查吧?”


    蔣明聞言,沉聲地回道:“這事情得要呈上給皇上定奪,下官也無權下決定。”


    陸太醫聽了,躬身拱手回道:“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裏,老臣也該回去給皇上稟告進程了。”


    兩人顯然都是對穆青嫣說的,有為難,有顧忌。


    “兩位大人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穆青嫣看出了他們兩人眉宇間的難處,問道。


    沉吟了半響。


    最終,陸太醫還是開口了,說道:“王妃,這些事在京城的貴族之中發生了很多,但,都是被秘密處理掉的。吸食這些東西的人,有很多大臣,也有很多前途無可限量的新晉學子,因為壓力太大,有些人會在明明知道是毒藥的情況下還想著試試,想著試一次並不會有事。但是,最後……哎,這些都是公知的事情,也因為這樣的事情害了很多有才學的人,大端朝之所以會出現人才短缺,朝廷不穩,大概也是有這些毒害的原因!”


    聞言,穆青嫣眼中閃過詫異,問道:“皇上不追查,不搗了這些販賣的地點嗎?”


    “有試過,但是,抓了之後,過一段時間,這些毒販又不知道怎麽出現了。而且,出現的地方更加的隱秘了,皇上一直都有打擊有派人去追查,可惜,不知為何每次有消息都會追查到一半銷聲匿跡了!”蔣明搖搖頭,說道:“好像,這些毒販子都知道朝廷要怎麽做,下一步怎麽做似的!”


    “這麽說,這些毒販非常的狡猾,他們是怎麽得到消息的?”穆青嫣心裏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有內鬼。


    “下官不知道,隻是,這些被打擊的毒已經沉寂了很久一段時間了,沒有想到,這次徐良娣的事情會扯上關係。”蔣明回道。


    穆青嫣看著陸太醫,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陸太醫給皇上稟告了。”


    “這是臣的分內事,老臣先行離去!”陸太醫躬身,說道。


    看著陸太醫離去的身影,穆青嫣久久沒有說話,沉吟了許久,才緩緩地開口,說道:“記錄我已經做好了,有勞蔣大人記錄在冊了!”


    “是,下官知道怎麽做了!”蔣明回道。


    “不過,徐良娣的屍首還要放在刑部還是送回去給太子府?”


    穆青嫣聽了,問道:“平常若是屍檢都做完了之後,你們是怎麽處理的屍體?”


    “一般都是通知家屬過來領回屍體,至於怎麽做那也是死者家人的事情。”


    “那就通知太子府的人來把屍體領回去吧!”穆青嫣神色微微的動了一下,隻是,太子府會不會派人來把徐熙然領回去,這也不是她該關心的事了!


    說罷,穆青嫣淡淡的開口,說道:“事情到此,我也先離開去一步了!”


    “是,下官送王妃……”


    禪城,最大的妓院。


    夜裏,禪城的街道屋簷下點滿了橘紅色的燈,映著街道非常的清晰,還有很多行人和商旅走動非常的繁華與熱鬧。


    君卿臻坐在妓院最好的廂房看著妓院內,大堂上架著一個圓圓的大舞台,上麵有著身穿薄紗的長發妖嬈美女在翩翩起舞。


    “皇叔,你看,這裏的女子是不是都不比京城的差?”君卿臻非常滿意和喜悅地看著,然後,頭也不會地問著。


    君臨坐在桌子前,端著酒杯,眉頭輕蹙了一下,看著杯酒物沒有說話。


    一旁的張恒見狀,立即掏出自帶的白玉杯,倒上自帶的清釀,“主子,你的酒在這裏。”


    “嗯!”君臨放下手中的酒杯,接過張恒遞過來的,輕輕地呷了一口。


    “味道怎麽不太一樣了?”好像更純了,而且,飲後嘴中有著絲絲的甜味,入喉卻是火辣辣的夠力。


    “回主子,這是王妃在出門前給主子的酒都加了她特製的藥粉,說若是主子要喝酒的話就隻能喝她給的,這些事不傷身能補腎的。”


    “補身?補腎?”君臨聽了,不由得嘴角微微的上揚,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總覺得穆青嫣說的補身是不可能,絕對是補腎!


    張恒聞言,陽剛的臉上浮出一抹紅,恭敬地回道:“王妃說的是為主子補腎!”視線移到了君臨的腹部。


    他還記得離開的時候,王妃拉著他和張青說話時候,臉上那狡黠的笑容……想到這裏,主子不會是不高興吧?


    “真是不安分的小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君卿臻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跑到了一樓的大堂上,擠到舞台前頭去看花魁了。


    “主子,二皇子他跑到一樓去了,會不會出問題?”張恒不禁蹙眉。


    這個二皇子真是個會找麻煩的,也不想想他們是微服出來帶的人根本就不多。


    “張青,你去跟著他,能把人帶回去就行了。”


    “是!”張青聞言,退了出去。


    君臨端著酒杯,神情淡淡,嘴角微微上揚。


    “張恒,把二皇子做的事情都傳信回去給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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