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


    容嬤嬤從外室走了進來,神色有色惶惶。


    坐在軟塌上的太後聽了,沉聲地問道:“發生了何事,這麽驚慌?”


    容嬤嬤皺著眉頭,低頭稟告道:“聽說……說四王爺派人去了皇後哪裏。”


    太後聽了,瞬間,從軟塌上坐了起來,皺起眉頭,說道:“去皇後哪裏做什麽?”


    “好像是為了上次宴會發生的事情,問些細節,我們的人由於不能太過接近怕暴露,聽的不太清楚。”容嬤嬤聲音沉重地說道。


    聽到這裏,太後神色難掩陰沉,,開口問道:“皇後怎麽說?”


    “皇後似乎臉色不太好,倒是,沒有聽到皇後有說多少話!”


    容嬤嬤把知道的情況,如實稟告。


    太後聞言,眸底的眼神布滿了陰霾,說道:“該死的東西,當哀家不在這深宮後院了嗎!有事情也敢越過了哀家?”


    容嬤嬤聽言,神色繃緊地說道:“皇上不讓慈寧宮的人外出也不讓其他人進入,更是限製了太後的行動。後宮中發生的事情,實在難以掌控了。之前,事情是發生在慈寧宮,穆青嫣失蹤了,皇後又是籌備者,四王爺要查清楚一切自然是要找皇後。太後,看皇上對老奴的懲罰,一點情麵也不給您留便能夠想到了。皇上,四王爺都開始不把太後您放在眼裏了!”


    說著,想起被重重打在身上的重棒子,屁股腰背不是一般的一陣陣抽痛,而是實實在在的疼痛。


    太後聽了,眯著眼睛,皇帝敢禁足她,甚至派人監視慈寧宮,削弱慈寧宮的老人,本以為,隻是做做樣子。


    君臨一直都沒有動靜,她都以為他要就這樣算了,畢竟,她的身份地位背後的勢力還是擺在這裏。


    真是沒有想到,君臨會殺個回馬槍,他這是要做什麽?


    “哼,他們這樣折騰又怎樣,難不成,還想抓哀家來公然審問?”


    大端朝現在朝堂不穩,皇帝絕對不會希望出大事,這一點太後非常的清楚。


    不然,皇帝也不會隻是讓人看守慈寧宮。


    “可是,四王爺的性子……可是,生氣起來,還真是會不管不顧,這才是不安穩的最大因素啊!”容嬤嬤臉色有些青白外加陰沉地說道。


    這話一出,太後聽了,瞬間沉默,皺著眉頭,沉思著。


    君臨開口了要查,那必然是要查根究底的,天子一怒,也不如四王爺眉頭一蹙,若是,君臨開口了的事情,那絕對是要流血的。


    “他到底要怎樣才能夠滿意?”


    難不成,真的要她死了?可,如此,君臨是想要大端朝亂套嗎?


    太後想到這裏,眸色有些焦急,早知道如此就不應該把穆青嫣放在慈寧宮裏讓歐陽禦把人帶走。


    更沒有想到,君臨竟然能夠從歐陽禦的手中把穆青嫣救了回來。


    沒有想到生出了更加糟心的事,這一查,是直逼她來的,查不到證據還好,若是查到了證據……


    君臨這樣的人又怎麽輕易算了,連皇上都對他束手無策的人……想到這裏,太後不免覺得頭疼了起來,伸手揉了揉額頭兩邊的太陽穴。


    容嬤嬤聽了,用手扶著肥胖的腰,望了望四周,湊到太後耳邊神秘地說道:“聽說,京城的大街發生了些事情,是跟四王爺有關的!而且,還挺恐怖的!”


    太後聽了,不再沉默,開口說道:“除了皇宮裏麵,他還在外麵做了什麽?”


    “京城大街那邊被血洗了,舞火龍的隊伍全部被殺了。見到了的人都噤聲,不敢說看到的事情,更有些官員家的千金外出觀看,正好看到回到府裏就病了。”容嬤嬤說道,頓了一下,又繼續:“太後,四王爺這樣是不是太過了?”


    其實,容嬤嬤的意思就是想太後從這裏做文章,讓皇帝和四王爺君臨都無暇顧及其他。


    太後聽言,冷哼了一聲,說道:“這次是誰?是又和那個穆青嫣有關吧?”


    容嬤嬤搖頭,說道:“這,還真的不知道是誰!派出去的人傳話回來,都死精光了!四王爺那邊的人似乎也沒有找到幕後的指使。”


    “找不到幕後的指使就要來皇宮找!他這是什麽樣的心思,還不知道,就是想找哀家的麻煩,這次是不是又想推到林家的頭上去了?”


    容嬤嬤說道:“四王爺看似什麽都沒有說,也沒有質問皇宮發生的事情,隻是,老奴覺得他就算不說,心裏也是清楚著的。他若是不滿意了,肯定要做的什麽事情出來的,隻是早或者遲的。”


    太後聽了,抿著嘴唇,說道:“那,這樣看來,他是不單是劍指皇宮的事情了……”


    “秋後算賬!”容嬤嬤腦子裏蹦出了這麽一個詞,脫口而出。


    這話一出,太後心髒猛地一跳,睜大眼睛直直地盯著慈寧宮外麵,沉聲地說道:“他什麽證據都沒有,能怎麽秋後算賬?”


    容嬤嬤低頭陰森森地說道:“老奴覺得,慈寧宮就像被抓著家禽,若是想殺了,隨便便能有借口殺了!”


    太後聽言,眉心更是一跳,咬牙地說道:“那些潛伏的人,都是幹什麽吃的,怎麽那麽久還沒有好消息傳來?”


    “太後,別動怒,她們都是要慢慢地下藥,不能一次過太猛烈,不然,就會事情敗露功虧一簣了……”


    此刻。


    皇後的宮殿。


    高嬤嬤在一旁,很是焦急地說道:“這四王爺讓人來,要皇後交出在宴會那天所有人的名單,包括出入多少次的人的情況都要。這不是分明在為難人嗎!”


    聞言,皇後苦笑,壓低聲音說道:“本以為能夠逃過,事情會不了了之,都過了這些天了,當日沒有見到他要查根究底,倒是來個秋後算賬。這招倒是狠啊,若是本宮給不出個滿意的答案,他就能大做文章了!”


    此話一出。


    高嬤嬤神色一緊,似乎想到了什麽,小心翼翼地說道:“那人不會是想動娘娘……”


    聞言,皇後抑製不住神色都變了,沉聲地說道:“他敢,隻是,本宮不就是安排了個宴會,哪怕,出了事兒,也頂多是個辦事不力的罪名。想用這個罪名就動了本宮,皇上也是不會答應。”


    “可是,四王爺,他要做的事情,皇上從來沒有阻止過!”高嬤嬤擔憂地說道。


    不是沒有阻止過,而是阻止不了,君臨暴怒起來,沒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原本都好好的,怎麽就突然派人來提起這事情了?”皇後非常的疑惑,太後也被皇上圈禁在了慈寧宮,實實在在地打了太後一個耳光,這也算是給了君臨一個交代啊。


    十有**是發生了什麽,她還不知道的事情,這事情還讓君臨非常的不悅了。所以,他不高興,他就要所有人都不高興,那麽,他就是要找點事情讓所有人都把日子過的心驚膽戰。


    按著以往,他的辦事風格來看就是這樣,他怒氣之下必定是有一批人要倒大黴的!


    想到了這裏,皇後更是覺得不得不防了。


    “是不是跟今天的事情有關?”高嬤嬤低聲的疑惑著。


    “什麽事情?”皇後挑眉,問道。


    高嬤嬤湊到皇後耳邊,耳語了一會,才神色凝重地抬頭,說:“有沒有可能是這樣?”


    “你說民間的節日裏有人追殺……二皇子君卿臻救了穆青嫣,四王爺讓人屠殺了那些人!”皇後眸色沉沉,這麽一說,君臨心裏有多大的火氣可想而知。


    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殺,換誰,誰都怒,誰都忍不下這口氣,更何況,這人是四王爺君臨。


    “這次又是那個勢力做的事情?”


    太後被緊緊的盯著了,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自己這一邊更是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更是不可能的,那麽,是……


    皇後眯著眼睛,想到的是宮裏的另外一個女人。


    若真是這樣的話,蕭貴妃是想讓她也被拉下水,畢竟,她的兒子是太子,所以,她從來都是敲一日木魚,撞一天鍾。


    極力是保持平衡,用的也是中庸之道。


    “會不會是那個宮的人,想動太子?所以,搞事?”高嬤嬤皺起眉頭,說道。


    自從上次宴會之事,皇上似乎對皇後就有了意見,已經好久沒有來過皇後這裏了。


    皇後聞言,神色都變了,臉色更是充滿了怒氣,說道:“若是這樣,本宮絕對不會讓她如願以償的,她的皇兒也別想落得個好!”


    蕭貴妃若是敢這樣做,她也不怕來個天翻地覆,太子若是出了什麽事兒,三皇子也必定出事。


    三皇子,蕭家!


    這兩個都別想能夠平平靜靜地安享太平,蕭貴妃想要幫三皇子拉下太子,那就要承受這些。


    隻是,四王爺是個不定的因數……


    想到這裏,皇後煩躁的不行,心裏更是忐忑不安,別說跟四王爺鬥了,這絕對是一敗塗地的,而且這樣的話對她和太子來說一點好處也沒有。


    思前想後之後,皇後腦子裏滿是亂糟糟的想法,說道:“去請國丈進宮,就說本宮想家裏的桃花酥了。”


    “是!”高嬤嬤聽了,連忙退了出去。


    穆凜的將軍府上。


    用過藥後,穆青嫣的腳已經不痛了,然而,穆青嫣卻是睡不著。


    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像被窩裏怎麽也睡不暖,屋裏的暖氣好像沒有王府裏那麽暖和,脖子以上露出杯子的更是覺得空氣都是冰涼涼的讓人難受。


    穆青嫣輾轉難眠,看什麽都好像覺得不好,實在不行了,她幹脆從床上爬了起來。


    當,她走出門口的時候,驚愕了。


    “哥,大半夜,你不睡覺,坐在這裏做什麽?”


    沒錯,穆凜竟然坐在她的房間外麵,身邊擺放著兩個炭盆,正燃燒著紅紅的炭火。


    穆凜看著穆青嫣,眉頭皺了皺,說道:“睡不著,就坐在這裏。”


    穆青嫣看了看四周,這個時候雖然沒有下雪,但,夜風也是冷的滲人。睡不著,來幫她做門神……


    分明就是關心她,又嘴硬,想到這裏,她了然一笑,也坐了下去。


    “正好,我也睡不著,給我一杯酒。”


    穆凜靜靜地給她倒了一杯,在小爐裏溫著的酒,說道:“燒刀子,喝的習慣?”


    穆青嫣也不在意,端起就一飲而盡,然後,把空杯子放下,說道:“夠味,再倒!”


    看著因為飲酒而瞬間陀紅了臉頰的穆青嫣,穆凜眉頭不易察覺地挑了一下,說道:“怎麽睡不著了?是不是認床了?還是房子裏麵有什麽不合心意?”


    “就是覺得冷,其他什麽都很好!”穆青嫣貪戀地端著酒,輕輕地喝著,一口一口的滿足於酒入肚子那一瞬間,全身上下都暖烘烘的感覺。


    白天的事情,他已經派去實地查過,也調查過,今年的舞火龍是換了地方,路是從外而內的窄。


    這樣一來,從外麵湧入的人就會擠壓前麵先去的人,人越是多,那麽前麵的人就越發容易發生踩踏事件。


    月輕紗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若是有意的,那麽,心思實在太過恐怖,這舞火龍的事情籌備可是要提前兩個月做準備的,她兩個月前還沒有來到京城。


    若是無意的,那麽,她毫發無損一絲淩亂也沒有又是怎樣解釋,難道,她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還有,君臨是真的不知道,月輕紗對穆青嫣有著敵意嗎?


    怎麽可以如此縱容月輕紗隨意自由出入四王府,這樣,又是把穆青嫣放在了那個位置?


    說白了,君臨有錯,穆青嫣也有錯,兩個都是個不知不覺就招惹了別人還不自知的人!


    “想到自己錯在哪裏了沒有?”穆凜喝了一口酒,淡淡的問道。


    兆麟回來稟告,二皇子君卿臻的腿有一大片被燙傷了,說是起了一大片的水泡,這想想也是挺痛苦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百裏挑一說,以後好了,可能也要留下疤痕了,極難去了疤痕。


    更讓兆麟驚訝的是,君卿臻竟然在百裏挑一的治療下,一聲哀嚎都沒有。


    真的不像他平常的作風,若是平常有個破皮傷手什麽的小事兒,君卿臻都能夠嚎個一天,這次竟然一聲也沒有,說是不奇怪那都是騙人的。


    “沒有!”穆青嫣雙手捂著酒杯,貪戀上麵的溫度。


    她救了人又不是殺了人,有什麽地方錯了?


    分明就是他們小題大做,雞蛋裏麵挑骨頭。


    穆凜眼中溢出了晦暗,深深地歎了口說道:“你現在是四王妃了,以後別輕易讓人碰你,尤其是男人,懂嗎!”


    穆青嫣一向不拘小節,這若是身為男兒身那絕對是件好事,但,身為女兒家,這不拘小節有時候是好事有時候就是壞事了,女兒家容易惹來流言蜚語更容易吃虧。


    她覺得輕微的碰觸沒有什麽所謂,但是,別人看在眼裏就不是這樣想了!


    她的不拘小節也是他心中的痛,愧疚,若是小時候,他不顧一切的護著她,給她請來最好的先生教導,哪裏會有她難聽的名聲。


    穆青嫣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驚訝地說道:“難不成,君臨是因為君卿臻幫我擦手就生氣了?他也太過分了,竟然因為這樣就把我扔大街上!”


    那個男人對她好的時候,是極好,若是,不想對她好的時候,傷她也是比任何人都要傷的重!


    可是,做他的王妃,注定了不會容易……


    如果可以,如果有強大的能力,他一定帶著她離開是非之地……穆凜想著。


    “他性子一向如此,喜怒無常,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因為這樣把你扔大街上已經算是好了!”至少,君臨還沒有生氣到把人給殺了,他已經要感謝能夠把人撿回來。


    穆青嫣聽了,眸色暗了暗,靜靜地盯著杯中物,良久,才微微張開嘴巴,說道:“我以為他有了改變,沒有想到還是這樣!不,應該說,我以為我在他的心裏有著不一樣的位置,沒有想到還是想扔就扔的。我真是失敗!”


    對君大爺用情,用心,果然最後傷的人還是自己啊!


    “你沒有失敗,他對你已經是很好了,相比以前的事情來看,他心裏是有你的!”穆凜為自己倒了杯酒。


    穆青嫣也伸手拿了一瓶酒,為自己倒了一杯,說道:“大概吧,我很多時候,都懷疑這一切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總覺得活在夢裏一樣。”


    “少爺!”


    這個時候,兆麟拿著一件披風走了過來,為穆凜披上。


    穆凜看著兆麟,臉上淡淡的,說道:“去給小姐把那件兔毛披風拿來!”


    兆麟聽了,點點頭,立即走進了房間裏,不一會兒就拿出了一件雪白色的兔毛披風,看著非常的漂亮。


    穆青嫣接了過去,也不矯情地披上,瞬間,感覺非常的暖和。


    “這件袍子很合身,哥,你是什麽時候做的,我最近可是肥了耶!”穆青嫣緊了緊披風,發現剛好包裹她的身體,不大不小剛剛好。


    穆凜喝了一口酒後,淡淡的說道:“這是邵東派人送過來的,說是四王爺早前去狩獵了一百隻白色的兔子,抽出來的皮毛做成的。這披風可是非常的保暖,哪怕,下雪天穿在身上也不會凍。”


    穆青嫣聽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身上的披風,眉頭緊緊地皺著。


    這是算打一鞭子給一顆糖嗎?


    穆凜看著沉默著的穆青嫣,又開口,說道:“邵東還派人來說,王爺是知道你怕凍,本來想著做好了第一時間就給你送去的,隻是沒有想到……”


    “隻是沒有想到,發生了今天的事情,所以,隻能送到這裏來了!”穆青嫣接過了穆凜要說的話。


    隨即,接著的是,一杯接著一杯酒往嘴裏灌酒……


    穆凜看在眼裏卻竟然沒有勸說,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喝,讓她喝……


    兆麟看著,眉頭蹙起,可是,見到自家的少爺什麽都沒有說,也不敢有什麽動作,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候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


    穆青嫣終於倒下了,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穆凜眸子中閃過痛惜,走了過去抱起了穆青嫣,然後,往屋裏走去。


    抬手輕輕地拂過,躺在床上的穆青嫣的臉上的頭發,感受到了她眼角上微微的濕意。


    穆凜眸色閃過深諳,靜靜地看著她陀紅的臉,良久之後,才起身為她拉好了被子,走了出去。


    “少爺,小姐她……”


    穆凜看著兆麟,臉色沒有了往日的冷漠,沉聲地說道:“多派些人守著小姐!”


    兆麟聞言,愣了一下,似乎察覺出了什麽,問道:“少爺,你這是要做什麽?”


    “我要去舅舅府裏一趟,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不能讓小姐有任何的損失。”


    “是,屬下知道了!”兆麟緊聲應道。


    “若是,她醒來,我還沒有回來,你就告訴她,葉霆找我去了。”


    “少爺放心,屬下一定會好好的護著小姐,隻是,小姐若是要去找少爺的話……”兆麟說道。


    “那個時候,你也阻擋不住了,就隨她吧!她醒來的時候,我也把事情弄好了……”說著,穆凜已經轉頭,邁步離開了房間。


    四王府。


    “君卿臻的腿有大麵積的燙傷,起了水泡,往後會留疤,現在,發著高燒。”百裏挑說著,便放下了肩上的藥箱,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就往嘴裏灌。


    邵東聽了,這話,神色沉沉的,又給百裏挑一倒了一杯茶,說道:“這事情還是百裏少爺去告訴主子的好!”


    “不去!”君臨那頭野獸真氣在頭上,他才不要去觸黴頭。


    百裏挑一果斷地拒絕了。


    “可是,這醫治的事還是隻有百裏少爺你清楚,老奴說不清楚。”邵東聽到百裏挑一如此甩鍋,心裏恨得牙癢癢的,但,臉上卻不得不賠笑。


    君卿臻現在發燒,昏迷著,若是告訴了君臨,不外乎是火上燒油。


    百裏挑一用手撐著下巴,想了想,好一會兒,才說道:“還是等等吧,這個時候不適合說,免得我們都跟著遭殃!”


    邵東聽言,轉眸,說道:“主子在書房裏,說了不準別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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