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內春宵短。


    早上醒來得好像有些晚了?


    穆青嫣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視線到了外頭又是個陰雨連綿的天,不禁什麽起床的欲望都沒有了。


    當,往床裏縮了縮的時候,她才發現身邊的床榻已經空了,伸手摸了上去已經帶著絲絲的涼意。


    心下想到,君臨八九不離十地又去處理公務了,隻是記憶逐漸浮現,隨之閃過昨夜令人耳熱臉紅的意亂情迷之景色,實在……


    事後,還被抱著沉沉的睡了下去,說好的要硬著的人,卻軟了!哎!


    穆青嫣伸手把一旁君臨枕著的枕頭拿了過來,默默地抱在懷裏,嗅著殘留著君臨的氣息,靜靜地回味昨晚不甘示弱的回吻的滋味,不禁摸了摸隱約發痛紅腫了的唇瓣,高興地說道:“不錯,我真是孺子可教也,有進步有進步啊!看來反攻的日子不遠了!”


    正巧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


    穆青嫣忽然背脊一涼,下意識地抬頭往外麵望去,隻見一個熟悉的人形出現在屏風前。


    君臨緩步走進了室內,繞過了屏風對著紗帳裏的大床,淡淡的說道:“醒了就起來吃早點。”


    穆青嫣聽言,這才懶洋洋地拔了下簾子,用一雙無辜的眼睛迎上了站著的男人。


    自從皇帝病重,君臨每天都是要早起處理一些皇帝不能及時處理,太子又拿不定注意的事情。而且,平日裏,早起來也已經成了習慣,哪怕沒有公務也是不會睡懶覺的。


    看著床上躺著懶綿綿的穆青嫣,君臨眉頭不禁挑了挑,伸手將紗帳給掛回去了兩邊的簾鉤上,對著床上的穆青嫣說道:“這別睡太久,免得晚上睡不著,顛倒了日夜作息。”


    穆青嫣有時候覺得君臨對自己實在是太過於小氣了,什麽東西,什麽事情都要過問,就好像她不是個獨立自主醫術高明的穆青嫣,而是一個被養在閨房柔弱的風吹一下就倒了,什麽都不音世事的女子。


    她能夠活到現在,傷受了不少,而且那些傷多數是來至於君大爺的,再說,連外祖父他們和哥哥都不覺得需要格外關注她喜歡睡懶覺的事。


    這麽一個尋常事,對於她曾經的遭遇相比起來是何其的輕微,根本就不值得掛在心上啊!


    不過,被君大爺如此用心嗬護,心裏還是透著絲絲的甜的。


    穆青嫣想了想從被窩裏爬出來的,奈何,才爬了起來像從床上下去卻一個趨趔往下倒去,眼看就要摔個麵朝地了。


    下一秒。


    君臨伸手勾住了她的腰肢,穩穩地跌回了床裏去,兩人從外滾到了內側,直到穆青嫣像個沒有骨頭的一樣軟軟地趴在他的身上為止。


    看著晨早就迫不及待投懷送抱的穆青嫣,君臨一手攬著了她的腰肢,眸子含笑地看著她,問道:“是舍不得本王,這麽快就想本王了?”


    “才沒有,我不過是犯懶不想起來罷了!”穆青嫣自然是聽得懂君臨口中的揶揄之意,臉蛋一紅,嘀咕道:“明明是你要揩我的油,還非得要說我舍不得,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你在嘀咕什麽?”君臨躺在床上被穆青嫣壓在胸膛之上,根本就聽不清楚,她的喃喃自語。


    “沒有,我就是說王爺說的對,醒來就不能賴床對身體不好,要作息正常才能夠。”穆青嫣連忙從君臨的懷中爬了起來。


    君臨也坐了起來,看著一臉真誠的小人兒,紅紅的臉蛋實在是好看極了,不禁湊到她的耳邊,戲謔地說道:“王妃昨夜可是厲害的很,還抓住本王不撒手,此刻,賴床也是情有可原。”


    穆青嫣聞言,倒是坦誠,說道:“夫君生龍活虎的,我自然是不能吃虧的,你都忘了書籍上怎麽寫麽,我可沒有忘記。夫君,我是不是應該有獎賞?”


    君臨終於意識到了哪裏不對,穆青嫣說的是他讓她看的書,她跟著學的……昨夜,如此的主動甚至還有反過來主導的姿勢……


    該死的小東西,真是什麽不該提的,提那樣!


    “獎賞?本王記得讓你看的都是夫妻間相處之道,何時給你看過反壓之道的書籍了?”君臨眯著眼睛盯著眼前的小女人,這混賬的東西昨晚就應該狠狠地教訓她一番。


    聽言,穆青嫣則十分認真地盯著君臨,說道:“此乃閨房一樂,王爺你每次都那麽凶悍,會嚇怕我的……”


    猝不及防,君臨一手攬腰肢一手抱腿,下一刻,她便被抱著下了床。


    驟然整個身體都被懸空,穆青嫣還是被下了一跳,隨之被君臨放在一旁的梳妝台前,一套月白錦製造而成的衣服呈現眼前。


    “這是加了絲絨的,穿起來便不會覺得白日裏凍了。”


    雙手摸著手中的衣服,柔軟舒服,穆青嫣對於君大爺的細心很是滿意,臉上揚起了笑意,感覺很是不錯。


    穆青嫣說道:“這感覺還不賴,我倒是願意不賴床了!”


    說著便動手換著衣裳,說起來,這些時日裏,她倒是不用再需要鸞兒和燕兒的幫助都能夠獨自完成穿衣服,這般繁瑣的事情。


    君臨看著她心無旁鷲地換著衣裳,眸子中閃過一絲溫和的暖意,看著這樣笑語嫣然的她,無論,她做了什麽事情他都覺得可以忽略不計……


    歲月不知過。


    穆青嫣跟君臨在一起的日子也過了,一年有多,兩人的磨合倒是越來越合拍。


    張青私底下還跟張恒嘀咕了好多次,君臨的脾氣比以前好了不止一點點,再生氣也沒有隨意殺人了,也不見對誰再動過怒火,以往近乎不近女色的。


    現在,反而給人一種每天都喜歡跟穆青嫣形影不離一般的感覺。


    這,穆青嫣不會是妖精化身吧?把四王爺君臨都迷得暈頭轉向了……


    當然,不光張青這麽想,就連京城裏上上下下的官員都有此一個大大的疑問。


    不過,穆青嫣的美實在讓人樂意被勾了魂,攝了魄。


    “穿好了就好好的用早膳,本王中午不回來府裏用膳。”


    穆青嫣看著為自己撥開額前青絲的君臨,頭口而出,問道:“你是又要進宮了吧,那晚上呢?回不回來用晚膳?”


    “自然是要回來的!”君臨說道:“好了,剛剛本王想著還有點時間可以與你一起用個早膳,現在隻得改成晚膳了!”


    “哦!”穆青嫣自知理虧,賠笑地說道:“那,我們晚上見!”


    雖然,心中被這一段時間來,葉熏做的事情給氣著了,更被君臨對葉熏的態度給氣著了,但,這一刻,她卻不覺得氣了。


    心頭還有絲絲的喜悅,因為什麽呢?


    因為,他特意留著跟她一起用早膳。


    因為,他細心為她準備的加了絨毛的衣服。


    因為,他對她的承諾……


    是的,聽到君臨說這些話,她都好生高興,心中的那一層戒備的保護色竟也越發的期待他的回來了。


    算了,算了,平日裏,她老是罵君臨是個難以捉摸的男人,可這下子,她連自己的心思也難以捉摸。


    明明是生氣的卻會因為他做的事情而不自覺笑出來,穆青嫣看著君臨的背影,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眉頭微微皺起。


    有時候啊,君大爺的溫柔體貼來的像陣風,來去無蹤,有時候,他的怒又如一陣狂風刮得她心驚膽戰……


    隻是,葉熏和月輕紗兩人的存在實在是讓她越來越無法忽視,再者,葉熏對於君臨的寵愛如此上心,背後又有皇後為期鳴不平。


    那麽,皇後對她這個王妃如此上心費盡心思送來東西,為的不過是想讓她鬆口讓葉熏靠近四王爺君臨,其實,不過都是衝著四王爺君臨來的。


    可是,據邵東說的,葉熏除了應了皇後的口諭進宮陪駕,就是帶著皇後和皇帝賞賜之物回來四王府,處處都是規規矩矩,那些皇後讓帶回來之物也是分外的小心翼翼送往君臨的書房。


    對於,這樣的事情,真是讓她意外!


    一個在成君臨側妃之前,萬眾寵愛的才女,被捧著國丈府中的明珠,竟然能夠對四王爺君臨的愛如此的的卑微。


    還能如此隱隱,想來,葉熏對君臨的愛的爭邀還真是熱烈的讓她汗顏。


    當然,葉熏對君臨的愛,究竟是不是愛,還真的不好說!


    畢竟,人心是最難琢磨的東西!


    不過,葉熏那鍥而不舍不吵不鬧,靜靜地重複著每一天給君臨送蓮子百合湯,再被拒絕,再繼續送,如此反複也不見葉熏有絲毫的急躁……


    這樣的情況,反倒是讓她心中一個激靈,總覺得感覺怪怪的!


    “王妃,今天,我們要去哪裏?”燕兒來到穆青嫣的跟前,為她打理著身後的烏黑青絲。


    “隨意走走,對了,鸞兒呢?”穆青嫣輕聲,說道。


    燕兒聽言,搖搖頭回道:“不知道,昨夜守夜的好像是鸞兒,大概這個時候是去補覺了吧!”


    京城範府。


    “老爺,妾身違背了您的意思,沒有把曉冰嫁入都尉府。”範夫人王氏看著範忠,神色中透著些擔憂。


    嫁入夫家,便要以夫為天,丈夫做的事情,身為媳婦是不能夠反對的。


    即使,範忠有多麽的寵愛她,也是一樣不能夠越了本分。


    聽到如此大好的婚事被毀了,範忠臉上立即露出了王氏預期中的怒色,低吼道:“你可是知道都尉大人可以讓我官途更暢順,竟然還跟著曉冰那丫頭來一起胡鬧。你是不是想要逼我休妻!”


    範夫人王氏聽言,臉色一下子就白了,說道:“老爺……你怎麽可以這樣地我?若不是我,你又怎麽能夠做了京城府尹這個官職,我不過是不想看著我們的女兒因為不想嫁而上吊自殺,我這有什麽錯?”


    聽到,範忠竟然說出如此嚴重的話,要休妻!


    王氏實在是無法接受,聲淚俱下地說道。


    “你放她來就是錯,這下婚期將至,我去哪裏找個人來給都尉大人?這個臉,你丟得起,我可丟不起!”範忠滿臉怒容地說道:“婚期都已經定好了,請帖也是派了出去,若是到時候,我們給不出新娘子,都尉府和我們都會成為京城的笑話。”


    “到時候,你說都尉大人會不會放過我們……”


    聽到這話,王氏心中極度地不安了起來,說道:“不會的,隻要我們找個女子代嫁了,不就行了?”


    如此,事情看來也並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看著王氏帶著惶惶的神色,範忠冷聲地說道:“都尉大人看中的是曉冰,若是隨便給個女人嫁過去,都尉大人有什麽必要如此大費周章?他那樣的官職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看上了曉冰是她的福氣,曉茹還羨慕不已,她竟然敢逃婚!”


    言語中多是惶惶不安,怕,都尉大人追究下來,他這個小小的京城府尹怕是保不住了。


    聽言,王氏心中也是知道的,神色哀弱地說道:“老爺,那是我們的女兒,我們的親骨肉啊,她以死相逼你又於心何忍?”


    是的,她心思是不純,是陰狠的,但是,曉冰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是她十月懷胎經曆生死才生下來的。


    好不容易生養大了,為她們找夫婿,奔著的也是好日好人家去,而不是去做妾啊!


    做妾有多不好,沒有人比她清楚了,範府中那些侍妾,通房哪個不是夾著尾巴看她臉色做人,哪怕多得老爺的寵愛也是輕易犯個小錯就能夠被打死發賣的……


    “那你就忍心看著我的官職沒有了?到時候,你還能穿上這綾羅綢緞?還能高床軟枕?”範忠非常的暴怒,不是因為範曉冰逃婚了,而是因王氏把範曉冰放了,致他的官途有害。


    在損害他的利益麵前,範曉冰的願不願意,喜不喜歡,死不死都不重要,重要是人要嫁入去都尉府。


    這樣才能完成他巴結都尉大人的事情,才能讓都尉大人不找他的麻煩!


    王氏從來都是為了範忠的官職能夠亨通暢順,做的努力甚至不下於範忠本人,所以,這些年範忠對她還是頗有用心。


    收妾納侍,也是從來都要問過她,從來沒有對她如此大吼大罵過……可,今天,他竟然用如此不留情麵的話來責罵她,質問她……


    “快說,曉冰藏在哪裏,趕緊把人帶回來好好待嫁!”範忠暴怒極了,指著王氏便罵道:“若是不把人帶回來,你就等著休書一封!”


    “老爺我……”王氏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情景,不由得有些語塞,沉寂了一下,神情哀戚繼續說:“老爺,你明明知道我的娘家在江南,現在這樣對我,讓我如何能夠活著回去?不是讓我死嗎?你怎麽那麽狠心?”


    範忠聽了這話,更是暴怒的跳起來了,伸手就揮去了一巴掌把王氏打倒在地上,狠狠地罵道:“那,你放了曉冰不也是要讓我死!究竟是誰先狠心?”


    王氏倒在地上,用手捂住了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範忠,他從來沒有打過她,卻在今天為了這件事情打她了……


    “你要害死我,你這個愚蠢的婦人……”說著,範忠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條鞭子,狠狠地揮下,表情凶狠,嘴裏罵道:“你說不說?說不說……”


    邊問邊打,狠狠地打,鞭子狠狠地抽在了王氏的身上。


    “咻咻咻……”


    “啊……哎呦……”


    一切都來的那麽的突然,讓王氏猝不及防被打的鞭鞭到肉,在地上不斷的哀鳴呼痛。


    直到,範忠打的快沒有力氣了才罷手。


    這時候,王氏已經沒有一個地方是有好皮了,隻有臉上是隻有一個手掌印子的,渾身上下的都布滿了鞭痕。


    “哎呦……哎呦……”


    範忠用鞭子指著地上的王氏,狠狠地說道:“說,曉冰在哪裏?不說,休得怪我再無情!”


    王氏是被打怕了,看著範忠狠狠地甩了一下在身邊的鞭子,弱弱地求饒道:“別,別打了,我……我說……我把曉冰藏在了二皇子出城的隊伍裏……”


    “什麽?”範忠聞言跳了起來,驚駭地說道:“你這個該死的蠢貨,二皇子哪裏是出城了,分明是進宮了!”


    王氏聽言,也大驚失色,驚恐地說道:“不會的,我,我是買通了二皇子府裏的侍從,才得知二皇子今天要出城郊遊才把曉冰塞到了二皇子出城的隊伍的,怎麽會變成這樣?怎麽可能會是進宮……”


    範忠氣極了,指著王氏罵道:“二皇子是在今天才突然得到宣召入宮的!”身為京城府尹這點事情還是知道的。


    王氏呆滯了,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愣愣地問道:“那,那現在怎麽辦……”


    “能怎麽辦?能怎麽辦!”範忠泄氣一般,跌落在椅子上,沉聲地說道:“若是隻是逃婚還是有一線生機,現在竟然偷跑入宮,若是驚擾了宮中的貴人,別說官途不保,整個府裏的人的腦袋都別想要了!”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王氏聽言,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哀嚎的也不知道是身體上的疼痛,還是哀嚎後悔了放走範曉冰……


    國丈府中。


    “主人,宮裏的事情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皇後讓屬下告訴您,隻要在宮中牽製住百裏挑一和張恒便可以……”


    葉淩天聽言,並沒有多言,隻是沉沉地說道:“嗯!”


    黑衣人聽言,立即閃身退了出去。


    皇後派來的黑衣人離開後,葉淩天臉上平靜之色全部退去。


    “老郭進來!”


    這個時候,守在門口的郭益,連忙抬腳走了進去。


    “老爺,您找我有什麽吩咐?”


    葉淩天聽著郭益低低的聲音,開口說道:“讓你準備的事情都準備的如何?”


    “回老爺的話,屬下已經都準備好了,宮裏的事情不會出差錯的。哪怕不成功也不會被懷疑到我們的頭上!”郭益很有信心地說道。


    葉淩天聽言,臉色如水,眼底的陰寒卻是源源不絕,盡是看不清的晦暗,陰冷地說道:“穆青嫣真是跟葉淩霄一樣討人厭,占了熏兒的位置不說,那麽沒有所出還不讓位。”


    郭益聽言,眼眸微微縮緊,隨即低頭,說道:“老爺放下,這次絕對能夠成事……”


    確實,他部署了那麽久的事情,又怎麽可能失手。


    皇宮又如何,這十多年來,他可是在其內放入了不少眼線,宮中每一個宮殿裏都有他安排入去的潛藏的眼線,簡直快要到了他也不知道有幾何的程度。


    雖然不至於把宮中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一切事都看在眼底,但,對於皇宮裏的地勢和人手調動卻是十分的清楚。


    這些好好利用上了,絕對是一利器!


    “確定了藥沒有問題了?”葉淩天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再問了一次,要知道,這次下藥的對象可是四王爺君臨。


    皇宮中,正好百裏挑一也在,太醫院的人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百裏挑一絕對不能忽略。


    郭益明白葉淩天的擔憂,低聲地開口,說道:“已經讓那人把藥稀釋的更加的細微,隻要聞了便化入骨髓,不找女人交合是極度痛苦,而泄出來便無跡可尋。”


    “很好!男人至痛莫過於此,尋常的情,欲,古賢說過食色性也。這次,我倒是想看看穆青嫣還怎麽擋路……”


    四王府。


    “王妃,這是你最喜歡的清蒸桂花魚,味道很是鮮美,您嚐嚐。”說著,燕兒為穆青嫣布菜,夾了一塊放入了碗中。


    穆青嫣拿起筷子夾了碗中的魚肉放入了嘴裏,細細地嚼著,有一下沒一下地吃著,完全心不在焉的樣子。


    燕兒看著穆青嫣這樣的行為,不禁有些發怔了!


    “王妃,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平常若是說起吃的,自家的小姐可是最興奮了,這會兒看著她吃什麽都興致缺缺的樣子實在有些反常。


    聞言,穆青嫣抬眸看著燕兒,說道:“我心裏悶悶的哪裏有心情吃,王爺去宮裏處理的事情可是哥哥成親的事情,這會兒,哥哥,二皇子,王爺都在宮裏呢!”


    “原來王妃擔憂的是這個事情啊!”燕兒輕輕蹙眉,說道。


    “嗯!”應著,穆青嫣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站了起來,說道:“不吃了,我要出去!”


    燕兒聽言,連忙跟了出去,問道:“王妃,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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