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是水被什麽東西快速怕打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近。


    所有人凝神細聽。


    不過是片刻間,廟宇外麵竟然衝出了一個帶著鬥笠穿著蓑衣的人。


    張恒和張青戒備地看著出現在,暮色雨中的人。


    “站住!”


    正在朝著廟宇走來的人聽到這話,不禁停了一下,抬頭從鬥笠裏看向站住門口的人。


    “我幹嘛要站住?”說著,人已經忘破廟衝進去。


    不過瞬間,那人已經衝到了他們眼前,一身鬥笠蓑衣包裹著整個人根本就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樣貌,蓑衣包裹著整個人顯得異常的高大壯實。


    張恒和張青自然是不會讓眼前的人走進廟宇裏,伸手擋住了去路,很是明顯地不讓他進去。


    那人渾身水淋淋的,抬頭看著橫在眼前的手,朝著張恒和張青,憤怒地高聲喊道:“這裏是個破廟,又不是你們家的,天雨路滑,又天黑了,我來這裏避雨也不行嗎?”


    “不行!”張青冷然地說道。


    那人聽了,更加的憤怒了,說道:“哎,你們怎麽這樣,還有沒有王法了?我今天就偏要在這裏歇腳了!”話音落,就要硬闖入去。


    “鏗鏘!!”


    張恒和張青毫不猶豫,抽出佩劍,寒光乍現。


    衝上去的人嚇得連忙倒退了兩步,差點就往後倒下。


    張恒的聲音冷冷的響起,在雨聲裏顯得異常的清晰,說道:“我們先到這裏,所以,你不能進去!”


    此話一出,站在雨裏的人愣住了,隨之不敢相信地看著張恒,生氣地說道:“這裏是破廟,我就避個雨,你給我說先到先得?”


    張恒根本就不理會他的憤怒與說的話,冷聲地說道:“我說,這裏不是你能夠住下,去別處找地方躲雨。”


    張青則在一旁,不動聲色地戒備著。


    裏麵可是主子和王妃,還有百裏挑一,都是非常重要的人。


    誰知道眼前這個人什麽來曆,淋個雨而已,又不會淋死他,所以怎麽也不能讓他進來。


    站在雨中的男人,看著他們兩個如此凶悍還殺氣騰騰,放低了身段,試圖說道理:“兩位兄台,你們看這荒郊野地的,又下那麽大的雨,天色幽暗下來了,你們讓我上哪兒去找地方躲雨呢?通融一下,通融一下,保證不會打攪到你們的,給我一個小角落就好。雨一停,我立馬就走!”


    看著男人彎腰拱手作揖,張恒還是冷冷地開口,說道:“不行!”


    不近人情地丟下兩個字。


    那男人看著張恒如此不近人情,也惱了,說道:“怎麽這樣啊?本來這荒山野嶺的破廟,又不是你們建的,怎就不能讓我進去躲雨了?再說那麽大的一家廟宇,你們能夠都住滿嗎?太過分了!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


    雨越下越大,卻是湮滅不了男人的罵聲。


    張恒眸子微微一緊,手中的握著劍柄的手指緊了緊,手腕往前伸出,雨水順著劍身滑下形成了一道寒光……


    男人被劍上的寒光閃眼,鬥笠下的眼睛直視張恒那細微的東西,眸色一沉,藏在蓑衣裏的手動了……


    就在這個時候,廟宇內,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喚,打斷了門口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讓他進來吧!”穆青嫣出聲說道。


    張恒往回望了一眼,然後又與張青對望了一眼,卻不肯把劍收回。


    雨中的男人見到這樣,立即說道:“看看,你們家的主人都說可以進去了,你們兩個下人擋什麽路,快點讓開,讓我進去。”


    張恒,張青聽了這話,眉頭不約而同地皺了起來。


    “主子……”


    君臨他們自然是知道,張恒擔憂的什麽。


    如此,荒山野嶺之地,忽然有人出現還要進來躲雨,也不知道是不是壞人。多些戒備也是必要的,所以,不讓男人進來也是最好的阻擋危險方法。


    “聽她的話!”君臨當然知道張恒擔憂什麽,然而,還是淡然地說了一句。


    百裏挑一在一旁聽著,不由得輕哼了一聲,嘀咕道:“真不怕遇到了壞人!”


    “本王有能力保護好她!”君臨眸色淡淡的掃過百裏挑一的臉,不緊不慢地說道。


    穆青嫣一聽,伸手摸了摸下巴,腦袋裏閃過:實力寵妻!也不過如此!


    有時候,君大爺雖然脾氣壞了點,不過勝在能力強,忽然,覺得這點缺點可以忽略不計……


    “那我呢?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百裏挑一差點就跳起來,指著君臨的鼻子質問了。


    “你要是能被弄死,那是你的無能!”


    百裏挑一:“……”


    怎麽待遇差別就那麽大?


    該死的,重色輕友!


    就在百裏挑一氣的半死的時候,外麵的男人又在嚷嚷起來。


    “聽到了沒有,聽到了沒有,都說了讓我進去了,你們就別擋路了……”


    百裏挑一聽到這張開嗓子猛地喊,聒噪的不行的聲音就心煩的要命,對外麵的張恒和張青說道:“趕緊讓他進來,吵死了!”


    張恒和張青這個才緩緩收起了劍,那人看能夠進去了,立馬往前衝去。


    就在這一刻,張恒敏銳地聽到一絲鐵器的響聲,雖然細微,但是卻逃不過他的耳朵。


    瞬間,張恒丟了給眼神給張青,立即越過了那人,快速地走進了殿內,來到了君臨的身邊護衛著。


    當那個男人看到張恒越過自身之後,鬥笠下的眼睛閃過一絲光芒。


    就在男人要走到君臨與穆青嫣,百裏挑一的地方的時候。


    張恒立即盯住了那人,繼而一躍上前擋住了他,迅速地將劍橫隔在前麵。


    穿著蓑衣的男人反應也是非常快,幾乎在張恒出手的同時,他就往後退了一步,退離了危險區。


    隻是這樣的動作讓他的鬥笠隨著猛的動作往後掉去,露出了一張普通的臉。


    “喂,想幹嘛?動不動就拔劍,嚇著我了!”男人凶巴巴地說道。


    “不準靠近這裏,這廟宇裏還有其他地方可以讓你躲雨!”張恒麵無表情地說道,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好主子和主母,其他的一律不理。


    男人一臉的無奈,說道:“你們這裏有火,讓我烘幹一下衣服再走行不?”


    張恒一把劍橫隔在前,絲毫沒有退讓,目光移至他的臉上更是冷厲。


    男人有先前之鑒,學聰明了不向張恒請求,繼而轉移了目標向一旁烤著火的穆青嫣,說道:“這位美如天仙下凡的夫人,你看看我一身都濕透了,你們這裏火堆燒的也大,讓我烘一下吧?”


    聽到那人叫自己,穆青嫣抬頭望了眼男人,眸色淡淡,說道:“可以借你一根火!”


    “可是,這樣很麻煩!”男人簡直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聽錯了,這麽美麗的女人怎麽會有那麽一顆石頭的心?


    穆青嫣聞言,想了想,很是認真地說道:“你這是婉拒?那好吧,這一根火,我們都可以省了!”


    “我沒有!”男人差點就要崩潰了,說道:“我隻是想要現成的火堆。”


    “我最討厭不勞而獲的人了,你給我站那邊去!”穆青嫣很是生氣地指著廟宇的一個角落,讓男人走去。


    男人順著穆青嫣那蔥白的手指一指的地方望去,隻見,哪裏廟宇的角落上頭正有著一個窟窿,雨聲從上麵落下,那一角落早已經水淋淋一地。


    “哪裏怎麽躲雨?站過去不被淋死也是算是幸運了!”


    穆青嫣卻是一副,這可不歸我管的樣子,說道:“那憑什麽,你要求我們給你讓出火堆,我們就要讓出?”


    男人看到穆青嫣那一副嘴臉,立刻心領神會,說道:“怎樣才給我烤火?想要什麽?”


    “先把蓑衣脫了,有話慢慢說!”穆青嫣看著男人一身水淋淋的蓑衣,眼眸中閃過狡黠地說道。


    百裏挑一目光瞬間看著男人的身上,眸子也微微一緊。


    男人一聽,說道:“說那麽多原來是想要我把蓑衣脫了啊!”


    話音落,他就伸手把蓑衣脫下來,露出了身上的一個灰色長長的包袱。


    張恒一看,立即冷聲地喝道:“把包袱打開!”


    男子把包袱拿下,拿在手裏,有些無奈地說道:“這個沒什麽好看吧?”


    張恒堅持,男子把視線投線穆青嫣卻得到無視,再看在場的另外兩個貴氣高冷的男人,就知道更加不可能得到幫助。


    無奈之下,男子才不得不在張恒的目光盯住下,把包袱上的灰布解開,隻見包袱的灰布有些多,解開了好幾圈才露出了包裹裏麵東西的真容。


    竟然是一根長長的玉長笛!


    “這長笛的玉質不錯!”穆青嫣看著晶瑩剔透的長笛,眼睛閃閃發光仿佛看到了好多銀子。


    “……”百裏挑一看了她一眼,看到了熟悉的表情,看懂了她眼中看的不是笛子而是銀子,很是無言。


    男子聞言也是很高興地說道:“當然,這是我最喜歡之物,玉質細膩,吹奏出來的音色可是一絕。”


    “既然如此,那我就勉為其難地要了吧!”穆青嫣一雙眸子盯著他手中的長笛,開口說道。


    廟宇裏,無論是躲在暗處的暗衛,還是張恒,鸞兒,燕兒,百裏挑一看到這一幕,都情不自禁地伸手捂住臉,艱難地平複著複雜翻騰的心情。


    他們的王妃能不能不要那麽市檜??


    他們的王爺是有多刻薄王妃嗎??


    男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眼前的女人要的是他的笛子,然後,拒絕地說道:“不行!”


    “不給我,我就不給你烤火,冷死你!”穆青嫣很是無恥地說道,絲毫不在意所有人的目光。


    君臨是最難沉住氣的人,淡淡的說道:“把東西交給他,讓你烤火!”示意把長笛子交給張恒。


    在別人的地盤上,不得不低頭,男子隻能猶猶豫豫地把長笛子往張恒伸去,當,笛子伸到一半的時候,他小聲地嘀咕說道:“你們看著那麽的有錢,一看就是有錢人家,怎麽連我的笛子也想要搶?我給了他,不會不還給我吧?你們這是有多窮啊?連,我這窮人的東西也不放過……”


    “把長笛給我!”張恒戒備地看著旁若無人地自個嘀咕的男子,不禁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總覺得這個男子實在太過古怪了。


    看起來一點荒野之民的感覺都沒有,反倒是有一種老油條的氣質,眉眼裏都透著難以言喻的不怕生。


    荒山野嶺裏,若是普通的趕路老百姓遇到他們這樣強硬看著就知道不好惹的大戶人家,大多數的做法都是忍忍不在這裏躲雨,選擇繼續趕路。


    而,眼前的男子卻不是這樣……


    “隻是收不是搶吧?不會不還給我吧?”男子沒有把笛子交給張恒,而是抬頭望著君臨,小聲地問道。


    君臨聞言,神色淡淡,隨意地應答了一聲:“嗯!”


    男子得到允諾後,這才願意把長笛給了張恒,交過去的瞬間,還大聲地嚷著:“你可不能把我的笛子弄壞了,弄壞了要你陪!”


    張恒拿過長笛子,正想要試探他,卻被他不著痕跡地躲過了。


    男子被拿過笛子後,很是自來熟地坐在了空著的位置上。


    看到男子坐在君臨和穆青嫣對麵,百裏挑一的左手邊,張恒眉頭不由得緊了緊,這個男子好像一點都不怕他。


    一開始的叫囂,到罵人,男子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地與他交過手,反而是見縫插針地得寸進尺。


    這人是不是太過有分寸,不,應該是太過於會算計,好像算好了怎麽走,怎麽做,怎麽說能夠得到想要得到的。


    目光落在已經開始把往火堆裏烤火的男子,張恒不覺搖了搖頭,心頭總是籠罩著絲絲的疑惑,看著眼前一臉人畜無害的男子,心想是不是太過於緊張了?


    導致於他看什麽人都覺得是帶著危險的,都往壞人的方向看去?


    比起張恒的戒備,君臨和穆青嫣,百裏挑一對於這個忽然從山間裏冒出來的男子,倒是不冷不熱沒有什麽特別的戒備。


    這會兒,男子已經烤火了一會兒了,一邊烤火,一雙眼睛一邊四處描畫,然後,開始了自來熟的說話模式。


    “能在這荒山野郊相遇,我們也真是非常的有緣!在下姓孫,單名一個庸字,是個有誌向,有理想,及冠就走南闖北,以行俠仗義為己任的有誌青年……”


    “所以呢!”穆青嫣聽著,不禁覺得有趣,然後回了一句。


    孫庸一聽眼睛一亮,平凡的臉上仿佛生光了一般,說道:“我這麽好的一個有為青年,你們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想要結交的意思嗎?”


    “沒有!”君臨淡淡地丟出兩個字,視線都沒有離開手中那一杯冒著熱氣的茶上。


    被這麽無情的拒絕,孫庸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笑了笑,說道:“沒有幹係,我這人不愛計較。你們是要去遠門吧,剛好我也是要不如一起,路上好有個照應!”


    百裏挑一側頭斜看著孫庸,說道:“你沒有幹係,我們有關係,而且,我們也不需要你的照應。”


    穆青嫣看著孫庸被拒絕而吃癟的樣子,笑的可樂了。


    看著孫庸已經掩蓋不住的不好意思,格外熱情甚至興致勃勃地追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裏,為何要往這荒郊野外走?”


    孫庸被這麽一問,神色倒是出現了一絲哀傷,沉沉地說道:“我愛上了一個商賈的女兒,她病了,大夫說已經藥石無靈。我不信,求大夫,大夫告訴我,如果找到了藥王穀的靈藥,或許能有一線生機,所以我要用最快的時間到藥王穀找到靈藥!”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看著孫庸的眼神都變了。


    穆青嫣聽著孫庸口中情愛故事比小話本裏的還要狗血,不禁,笑的更加的歡愉了,追問道:“倒是不知道你愛上的姑娘,有沒有愛上你?”如果沒有就是單相思啊,單相思到做到這個地步也是不容易啊!


    “當然,我們是兩情相悅的!”孫庸隨手非常自然地拿過架在火上烤著的熱水到了一杯,喝了一口,說道:“她經常對我笑,偶然有些小脾氣,我都是不介意的。我遠遠看著就高興了!”


    百裏挑一聽言,總覺得哪裏不對,然後說道:“那千金小姐不會從來沒有跟你說過喜歡吧?你們有定情之物嗎?”


    說是兩情相悅,又說遠遠地看著就高興,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孫庸聽了,臉色淡然地說道:“這些都不重要,不妨礙我們的相愛!我能夠感覺到她的心意,她眼裏是有我的。”


    百裏挑一可不吃他這一套,冷聲地說道:“說來說去,你就是一廂情願!再說,你以為藥王穀的靈藥,是你想要就能夠要到的嗎?無知,愚蠢!”


    孫庸聞言,一笑,說道:“我當然沒有想過,能夠簡單的拿到。我這不是找了最凶險的路走了麽。”


    完了,他看著百裏挑一的臉,看得百裏挑一心裏莫名覺得一緊,心裏嘀咕著,這個孫庸實在有種非常古怪的感覺。


    這樣看著,是不是知道藥王穀的穀主就是他?


    穆青嫣問道:“那個商賈的是姓什麽的?做什麽生意的?你一廂情願又沒有得到人家姑娘的認可,確定要去冒險?若真是把藥帶回來了,把人救了,卻是為他人作嫁衣裳怎麽辦?”


    孫庸顯然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愣是好一會兒後才回道:“這種情況,一般不是都是以身相許嗎?”


    完了,他又說:“我可是有寫信給她的,她也讓丫鬟偷偷地給我回信。難不成,這還不算是兩情相悅?”


    太溜了!這簡直比戲文裏說的戲還要精彩啊!


    百裏挑一望著眼前這個普通的孫庸,失聲地說道:“私相授受,勾引人家的閨女,真看不出你這樣子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孫庸說道:“她有回信說相信我能夠做到,這是兩情相悅!不算一廂情願,不然,我幹什麽要千裏迢迢走那麽危險的路?她雖然這樣回信的隱晦,但是,必定已經把我當成了心中的英雄,盼著我回去,我不能辜負她!”


    這話一出,倒是讓人聽得氣勢磅礴,尤其是穆青嫣更是聽得非常的入神。


    話音落的時候,穆青嫣熱烈地不可自抑地鼓起了掌,“啪啪啪……”


    “說的太好了,比戲劇裏好!”


    所有人:“……”


    一直沉默的君臨,這時候,淡淡的丟了一個問題,說道:“為何不去提親?若是,真的喜歡,不是應該把人娶回家?”


    孫庸看看著君臨,不服氣地說道:“這位大爺,看你相貌俊美,一身華貴之氣,想必就是大戶人家。從來不會缺了女子的芳心暗投,根本就不知人間男子的疾苦吧?”


    這話一出,穆青嫣猛地點點頭,表示讚成,說道:“你的感覺太過敏銳了!”卻換來了君大爺的冷眼。


    原本也想點頭的百裏挑一,幹脆裝著沒有聽到,喝茶烤火。


    本來還是覺得這個孫庸挺聒噪的,嫌棄他廢話特別多,卻忽然比他這說君臨不吃人間煙火,不懂平凡男子的疾苦的話給逗著了。


    孫庸看了眼穆青嫣,說道:“就是,他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看身邊的都有你一個天仙了,哪裏懂得我這樣的凡人的苦惱。以為不想娶嗎?可是,人家的爹娘看不上我啊!”


    百裏挑一聽了,點點頭,說道:“說白了,你就是一窮二白,窮光蛋一個,腦子沒有問題的都不會把女兒嫁給你跟著受苦。”


    穆青嫣倒是饒有意味地看著孫庸,說道:“所以,你就想到了用行動證明愛意,想要打動那位千金小姐。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藥王穀是個什麽地方?那個地方,奇珍異草靈藥多多的地方,會能輕易入得了的?武功高強的人也不見得能夠入得了,你憑什麽去搶藥?”


    “你們都這樣看著我幹什麽?”孫庸有些尷尬地說道,手不自然地摸了摸腦袋。


    穆青嫣看著他這樣,眼睛一閃,開口說道:“其實還有一個不用動武就能夠拿到想要的靈藥的辦法。”


    聞言,孫庸一雙眸子閃閃發光,盯著穆青嫣問道:“是什麽辦法?”


    “這個辦法要看你舍不舍得……”穆青嫣眸子裏閃過狡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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