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籠罩大地,鳥鳴清脆,蔥蔥鬱鬱的樹葉泛著露珠,楚華大學裏一片生機。


    身為曆史名校,楚華大學在綠化方麵做得相當出色,尤其是老校區這邊,粗壯的老樹像一個個撐開巨大的雨傘,快要將校園上空都遮住了,茂密的枝葉裏,不知道有多少鳥兒築巢安居。


    許青穿著一件背心,正在宿舍後麵的操場繞圈跑著。


    平時看著顯瘦的身體,穿上緊繃的背心後,居然肌肉分明,線條明朗,配上那兩條長腿,硬是將幾個同樣早起晨練的妹子撩得眼睛亂瞟,心如小鹿。


    雖然樣貌普通了點,但這身皮肉看著養眼啊,白送的福利,不看白不看,抱著這心思,妹子們倒是看了個過癮。


    許青沒留意到這些,早跑是他的習慣,隻要不是下雨,幾乎每天早上,都會雷打不動地起來鍛煉一下。


    他雖然懶散,卻信奉身體是作死的本錢這一真理,擁有一個好身體,人生才能浪天浪地,浪得飛起。


    對於那種二十來歲就臉色蒼白,被酒色掏空身體,明明跑兩步就氣喘,還要天天帶著女人嗨的人,許青一直都覺得奇怪,很想問一句,虛成這樣,就算有一打美女,你腎水足夠?硬得起來麽?


    四百米的跑道,許青已經繞著跑了十圈了,按照平常那樣,這時他應該感到比較疲憊,然後停下來休息了。


    過猶不及,一大早就運動太過的話,不是件好事。


    隻是今天有些不一樣,十圈過後,又跑了五圈,許青才感覺到往日的疲憊度,雙腿開始發酸,氣也喘了起來。


    十五圈,也就是六公裏,不到半個小時跑完,還並沒有感到十分疲憊,這成績,雖然無法和那些動不動就跑半馬全馬的運動狂人相比,但對一個普通人來說,已經很可以了。


    許青也是普通人,雖然一直以來都有堅持鍛煉,但也就比常人強一點而已,一下子提升這麽多,自然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在於,他丹田內的那一小氣團,有種奇特的力量,當他運動起來,就會變得相當活潑,能大大地緩解他的疲憊。


    看來通了氣脈後,雖然沒有使他的力量明顯增強,但體力卻明顯變得成持久了。


    許青臉色有點古怪,氣團的功能,神似某種小藥丸啊,更持久,怎麽想怎麽汙。


    跑完步,出了一身汗,全身舒坦,順便到食堂打了四人份豆漿和油條,等回到宿舍時才七點半。


    由於早上有課,宿舍那三貨也都起來了,四人開始一起吃早餐。


    “食堂的東西還是這麽難吃啊,這油條硬得都能當傳家寶了,保準百年不腐。”歐海咬了幾下沒能將油條咬開,憤然說道。


    “嗯。”墨子路倒是吃的津津有味,這是他又一令人驚訝的地方,雖然有潔癖和強迫症,但卻對吃的不挑剔,幹淨就行,隨意都能填飽肚子。


    “說起食堂飯菜,我想起網上的一個段子。”韓銘灌了口豆漿說。


    “說。”


    “有一大學的萌新入學,第一次到食堂吃飯,要了一份油條和燒餅,回來路上不小心把燒餅滾地上了,一輛車輛恰好碾壓而過,燒餅居然毫發無損,隻是嵌在地上拿不出來,萌新不得已,隻好求助旁邊的師兄,師兄淡定地拿過油條,往地上一拍,燒餅頓時就跳了出來。”


    “噗!”歐海差點沒被豆漿嗆到,“哈哈,這段子絕了,想出來的真是人才。”


    “不錯。”


    “好笑。”


    至於許青和墨子路,反應平平,依舊淡定吃喝。


    韓銘無語,這兩人完全沒領會到這段子搞笑在哪,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說,明明說的是事實,不過是誇張了點而已,哪裏好笑了?


    也罷,這兩貨都屬於笑點奇葩的人,打個比方,如果說一般人的笑點是水平的,有高有低,低的就像歐海這逗比,屁大點事都能笑半天,高的像韓銘自己,少有能逗他發笑的事,甚至還能經常以冷淡的語氣冷嘲熱諷地諷刺那些劣質笑話。


    而許青和墨子路,則屬於迷宮型的,笑點就像是迷宮裏的寶箱,藏在哪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隻有特定的奇葩笑話打開了那個寶箱,才能讓他們覺得,哈哈哈,好好笑啊。


    簡直有病!


    氣氛迷之尷尬了一下後,被歐海打破了:“青子,等下的課你去上麽?”


    “不去,我要把東西拉到廢品站賣了,再去買點東西。”


    “你牛,逃課能逃得這麽理所當然的,我就服你一個,也就我們楚大,要是別的大學,哪怕是北大,你也早就被開除了。”


    歐海一豎大拇指,這家夥這個學期以來,上的課,加起來還不足二十節吧,比上個學期更肆無忌憚了。


    韓銘接話:“誰叫我們學校因為當年那一句‘需要點名才能讓學生留在課堂是教師的恥辱’,將課堂點名這條規矩廢除掉了呢。”


    “我想當年那位老校長,要是知道有青子這麽一位混賬東西,會不會從棺材裏跳出來掐死這逆徒,老頭子當年吹個牛逼,你居然就當真了。”


    “不用老校長,我想老院長就想掐死他了。”墨子路忽然說。


    說到這件事,三人都笑起來了。


    話說楚華大學是一所偏文科的大學,以管理寬鬆著稱,文人嘛,都不大喜歡約束。


    其中就有這麽一條校規,教授們上課從不點名。


    這條校規源自二十多年前一位老校長。


    當時楚華大學的排名遠沒有現在這麽高,幾乎排在五十名開外。


    後來為了提高教學質量,老校長喊出一句口號:需要點名才能使學生留在課堂,是教師的恥辱。


    這句話本意是為了激勵學校的教師要改革上課方式,提高教學質量,提升學校排名。


    在那位老校長的帶領下,全體師生齊心協力,做出了一係列璀璨奪目的教學成果,也為楚華大學今天的輝煌奠定基礎,幾乎擠進前十。


    自然,老校長那句話也以校訓的形式流傳下來,教師們也秉承了上課不點名的傳統。


    隻不過即使不點名,學生們也較少逃課,偶爾為之,也不會太過明目張膽,畢竟入名校深造不易,大多數人還是很珍惜機會的。


    但這大多數人中,不包括許青,這貨來學校根本就是為了混日子的,報考楚華大學,很大原因是因為那條奇葩校規,無他,自由,約束少。


    他來楚華大學後,上課隨意至極,覺得有意思的課,就去上兩節,無聊的,就不去。


    去年,中文係的杠把子,老院長,按照慣例,每年都開一門大學語文,這是必修課,每個中文係新生都要修的。


    許青上了第一節,聽了一會,覺得眼困,加上老院長開頭說了句,他的課來者不拒,去者不留,許青就偷偷溜了,隨後一整個學期就沒有再去上過一節,直到考試的時候才出現。


    可憐的老院長,考試的時候看著許青,愣是沒半點印象,一度差點對自己那能倒背四書五經的記憶力產生懷疑。


    一問之後,知道這混賬根本就沒來上過課,才要批評幾句,結果被許青一句話堵回來:不是您老說來者不拒,去者不留的麽?氣的他直吹胡子瞪眼。


    於是接下來的考試時間,就在老院長吹胡子瞪眼,學生們戰戰兢兢答卷的過程中度過。


    卷子收上來後,更讓老院長氣的是,許青的卷子答得還不錯,就算去掉二十分的平時表現分,還能達到及格。


    本想讓許青重修,結果連理由都沒有了,老院長那個心堵啊,怎麽想怎麽不順,都是被這不肖學生氣的!


    這事很快就傳開了,整個中文係都知道了大一有個牛人,將老院長都差點氣暈了,讓無數人敬仰。


    事情都快過去半年了,現在提起,還是讓人想笑。


    許青:“……”


    他也有點無語,老院長那門課,考試的卷子,每年都變化不大,師兄們都知道,尤其是《春江花月夜》賞析,幾乎是原封不動,想不及格也難。


    “好了,我吃完了,要去送貨,你們也快點吧,遲到就不好了。”喝完最後一口豆漿,隨手把杯子扔垃圾桶裏,許青起身道。


    “滾!你最沒資格說這話!”三人齊齊豎了個中指過去。


    許青沒搭理身後三個混蛋,拿著鑰匙出門,推著自己的小三輪,晃晃悠悠地出門了。


    他打算今天去農貿市場買點種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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