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起源於許千原更新的一條微博,上麵是他和蘇繁的一張合照,配文:好朋友/笑臉。


    要知道,許千原可是那種平時除了廣告堅決不會露麵的圈內大佬,而蘇繁就更不用說了,別說微博,平時連新聞都沒有一條,低調得不像話,除了新作品宣傳,幾乎見不到人。


    兩人原本早年就合作過一部電影,銀屏情侶的形象深入人心,cp粉無數,隻是後來他們便再也沒有合作過,讓無數影迷粉絲扼腕歎息。


    此時看到兩人同框,網友們都激動不已,在底下嗷嗷叫著希望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兩人再合作一次。


    更有不少粉絲感慨,原來他們在私底下還是好朋友,真是倍感欣慰,雖然劇中沒有得到滿足,但指不定私下發展到哪一步了。


    想想真是讓人興奮又激動呢。


    微博不過發出短短半個小時,就被激動地廣大群眾們刷上了熱搜,當然背後免不了團隊在推波助力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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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兩人新作品等待上映的製作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順帶讓這件事情熱度再擴大持久了一點。


    送來的流量和曝光,不要白不要。


    陳言不過是拍戲的間隙刷了下微博,就被推送的新聞刷屏了,滿眼都是蘇繁和許千原那張親密靠頭的照片。


    他看著,腦海不受控製浮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幕。


    許千原送蘇繁回家,兩個人在樓下告別,依依不舍,他還伸手抱了她,而蘇繁明顯是習以為常的模樣。


    一時間,陳言心裏酸得發苦,連同著嘴裏都有苦澀在蔓延,抑製不住的酸水仿佛從喉嚨裏向上湧,咕嘟咕嘟往外冒著泡。


    是舊情人吧,所以才會這樣關係親密。一想到在之前,蘇繁更早的認識這個男人,陳言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樣。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東西,簡直能無形中把人置之死地。


    他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劉叔,蘇繁還在聚會沒有回家嗎?”


    “是的,小小姐還在和朋友一起喝酒聊天。”


    “給我發個定位,我馬上過來,幫我看著她,對了,先不要和她說。”


    “好的。”那頭有些遲疑,但還是答應了他。


    劉叔有個兒子在讀高三,正處於叛逆期,頑劣不堪,有次被陳言剛好不小心撞見他被人教訓,打得鼻青臉腫。


    陳言順手救下了他,許是共患過難,半大的少年對他很有好感,兩人談了下心,父母苦口婆心沒有辦法改掉的戾氣叛逆,反而被外人幾句話化解。


    那個時候陳言剛好還沒有被安排工作,每天在蘇繁家一個人消磨時間,於是幹脆給迷途知返的少年補起了課,誰知道他天分不差,短短兩個月,從吊車尾考上了一所二本。


    劉叔對他視為救命恩人,感恩戴德,平日裏見了陳言都是十分恭敬熱情,隻要不是涉及原則性的問題,劉叔都是盡力的幫他。


    陳言買的是最近的航班,劇組今天收工的早,連熬了幾個淩晨,導演終於緩和了臉色,特意讓他今天早點回來休息。


    從這邊過去a市大概兩個小時,陳言落地時,蘇繁他們還沒散場,並且聽說正玩得興頭上,還叫了不少年輕好看的男孩子跳舞???


    嗬,他真是要氣炸了。


    陳言盯著手機屏幕,手肘抵在車窗上,看著那邊劉叔發過來的消息,嘴邊揚起一絲詭異的弧度。


    出租車司機從車內前視鏡打量著後麵那位乘客。


    他帶著黑色鴨舌帽,帽簷壓得極低,看不清麵部輪廓,身上穿著寬大的黑色t恤,口罩被摘到下巴底下,嘴角不知何時泛起了變態的冷笑。


    長夜漫漫,正值夜深,他不由自主想起了前段時間發生的出租車司機被變態凶手殺害分屍的事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腳下油門加快,在心裏默念佛祖保佑。


    終於有驚無險的抵達了目的地,陳言遞給了司機一百塊,也不要找錢徑直就推開了車門下車,高挑挺拔地身影帶著絲急迫,出租車司機長鬆了一口氣。


    幸好,佛祖顯靈了,下次一定要好好去廟裏拜拜求個平安符。


    蘇繁他們這次聚會是在一個私人會所裏,臨海,圍欄夜景很好,可以看到對麵萬家燈火星星點點,還有清涼的海風陣陣撲麵而來。


    陳言被劉叔帶著通過門衛關卡,走進去時不由在心底連連克製失控的情緒。


    真是一群上流社會的享樂生活。


    裏頭是個不大不小的廳,裝潢精致,旁邊擺著一圈沙發,中央有一個小舞台,音樂聲震耳欲聾,燈光明亮,剛好打在那裏,誠如劉叔之前所說,幾個男孩子正在上麵跳舞。


    類似於偶像男團風,帥氣青春蓬發,臉上都是稚嫩的顏色。


    他目光立刻落在了一旁。


    沙發上,坐著群男男女女,那邊稍顯昏暗,但歡聲笑語觥籌交錯不斷,桌上名貴酒類琳琅滿目,隨意擺著,盡顯奢侈。


    陳言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角落處的那人。


    她正在和旁人逗樂,搖晃著酒杯笑得明豔動人,依舊是一條吊帶連衣裙,纖細的鎖骨和肩頭盡露。


    和那張照片上的一模一樣,陳言想起握在上麵的那雙手就忍不住暗自咬緊牙關。


    他走過去。


    “蘇繁。”


    “咦?——”


    一群人紛紛抬頭看他,蘇繁也不例外,嫵媚的眼裏露出一絲疑惑,隨後被驚喜笑意給取代。


    “你怎麽來了?”


    她站起來,親自接他到旁邊坐下,陳言握著她柔軟的手,盡量用平常的口氣開口。


    “劇組今天放假,打你電話無法接通,聽劉叔說你在這,就過來找你了。”


    “啊,難道信號不好?”蘇繁有些迷惑,又很快拋擲了腦後,笑著對他說。


    “是不是想我了?”


    陳言沒有回答,隻是目光從她身旁坐著的許千原臉色掠過,笑了笑。


    “你好像玩得很開心。”


    “一般般吧。”蘇繁刻意故作不滿,隨後蕩開眉眼。


    “你來了我更開心。”


    兩人的關係在短短時間便展示得清清楚楚,趙粒幾人更是認出來陳言,忍不住意味深長的打量。


    “這…不是我們的陳大明星嘛——”


    “最近好像過得很不錯。”


    “是呀,看來和我們蘇繁相處得很好,那我們也就放心了。”


    他們對視一眼,了然的笑,陳言垂眸,抿著唇不說話,蘇繁也沒說什麽,隻是臉上笑意不複方才,指腹摩挲著玻璃杯邊緣。


    都是一群人精,立刻就從此時氣氛中看出什麽來,連忙圓著話。


    “來,陳言,我敬你一杯的,當初的事情是我們一時情急,劍走偏鋒了,在這裏跟你鄭重的道個歉,對不起。”


    趙粒首先站起來說,陳言見狀淡笑,也朝她舉起了杯子。


    “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和我們計較。”


    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陳言喝了好幾杯,眼見還停留在這個話題,蘇繁狀似隨意的出聲阻止。


    “好了,你們別再故意灌他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待會喝醉了找你們算賬。”


    一群人哄笑,輕描淡寫的把事情揭過,蘇繁轉頭看著他正欲說些什麽,冷不丁下巴被人捏住。


    昏暗的燈光下,他眼底更顯幽深,閃爍著跳動的火光。


    未來得及說些什麽,就見陳言低頭壓了下來,唇間力道迅猛又用力,蘇繁被迫仰麵,承受著他的吻。


    耳邊響起熱烈起哄聲,陳言像是要吸光她肺裏所有氧氣,蘇繁感到暈眩窒息之際,終於得到了自由。


    她軟塌塌的倒在了陳言懷裏,張著唇微喘著氣,手指無力攥著他胸前衣服布料。


    陳言收緊了放在她腰間的手,占有欲十足的把她整個人抱在胸前,目光微微一抬,恰好對上了旁邊許千原的視線。


    陳言勾起唇衝他笑了笑。


    許千原臉上無時無刻掛著的溫和已經蕩然無存,此刻回視著陳言的目光,眸光已經暗沉一片。


    蘇繁不知道今晚陳言是怎麽了,以往那個在外頭她主動親一下都要沉下臉的人,好像突然對接吻上了癮。


    時不時低頭在她臉上,唇上輕啄,更是興致一來就壓著她深吻一番,開始其他人還會出聲起哄,到後來,幹脆移開視線眼不見為淨。


    蘇繁快要招架不住他,好在台上的那幾位男孩子結束了表演,紛紛湧了進來,沙發被擠滿,話頭岔開,陳言注意力也被轉移。


    這是一個出道不久的男團,六七位成員,白淨又年輕,大概都是二十歲剛出頭的模樣,性格帶著幾分天真不諳世事,偏生又極會找話題和來事。


    逗得趙粒她們笑聲不斷,卡都不知道塞了幾張了,他們也不拿喬,笑眯眯的收下,隨後更加熱情。


    其實蘇繁每次看她們也都是找這些人說說話,真到上床那一步的極少,不過是錢太多花不完,找個樂子權當做遊戲。


    而那些年輕人缺錢缺資源,陪著說說話聊聊天跳個舞便可以比別人少奮鬥十年,也是樂意之極。


    都各取所需罷了。


    蘇繁想著,不由瞥向旁邊的人,臉上露出笑意。


    “做什麽?”陳言察覺到她的視線,低聲問,蘇繁湊過去附在他耳邊,故意調侃。


    “你看看人家,長得好看又會取悅人,哪像你,一天到晚擺臉色給我看,哼。”


    “啊。”


    蘇繁痛呼一聲,伸手摸了摸嘴角,好像被他剛才那一下咬破皮了。


    “你混蛋!”


    她怒目瞪他,陳言眸光依舊幽邃,隻是又俯下身來,輕輕舔著她唇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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