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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惜在心中冷笑一聲, 對這家人半點好印象都沒有。沉德滿做了劉氏的陪房,本是好差事,可他染上了賭, 欠債越來越多, 也被劉氏不喜。


    原主本是他們買來做小丫鬟的, 隻是她愈發出落得好了, 便起認了女兒。預備等沉惜長大後,賣個好價錢, 好給兒子娶親用,自己也落些嚼用。


    誰知沉惜先一步被劉氏挑中了, 進了承恩伯府服侍。當時沉家夫妻兩個早就盤算好了, 沉惜若是能給劉氏的兒子, 不拘哪個做妾, 以後便不用再發愁生計。


    未曾想到, 沉惜一步登天,稀裏糊塗的竟成了永寧侯夫人。


    沉德滿還沒來得及抖威風, 便被承恩伯府的人看管起來,送到了遠離京城的莊子上拘著。劉氏之所以這麽做,一則怕他鬧出事來自己臉上無光;二則沉惜是個懦弱心軟的, 用家人也能威脅她一二。


    思及此, 沉惜笑了笑,微微揚起下巴。


    “我叫您一聲姑母, 我的爹娘也是您的親戚。”她輕描澹寫道:“若是他們真的做了什麽不妥的事, 您也脫不開幹係罷?”


    劉氏的目光頓時變得銳利。


    沉惜如今真是愈發出息了, 竟敢反過來威脅她?


    “惜娘,姑母勸你一句。這人呐,斷不可忘了根本。”劉氏自覺沉惜這些日受寵,已是不知自己的斤兩。她安心等著殺殺沉惜的銳氣,便沒爭得這一時口舌之快。


    沉惜一派坦然。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劉氏想控製她?她還想替原主報了舊仇。


    “姑母放心,如今我的‘根本’是什麽,我清楚著呢。”沉惜眸中閃過一抹暗芒,語氣卻愈發溫柔。


    劉氏冷哼一聲,沒有多言,很快便走了。


    送走了她,沉惜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也不怪原主生成這幅懦弱的性子,先是沒了爹,很快又沒了娘,被賣進沉德滿的家中,更是吃足了苦頭。刻薄的養母,嗜賭的養父,動輒打罵她,還有對她不懷好意的哥哥——


    “嫂子,你沒事罷?”喬漪的話打算了沉惜的思緒。


    她擔心沉惜,劉氏才走,她得到消息後,便匆匆從東跨院趕過來。


    沉惜忙笑著搖了搖頭。


    “你哥哥已經答應了,過兩日咱們去街上逛逛。”沉惜見她皺著一張小臉兒,許諾道:“再叫上阿姣妹妹,她那活潑的性子,被拘在院子裏恐怕也憋壞了。”


    喬漪倒是好三言兩語的哄過去,等到晚上喬湛回來,可沒那麽好糊弄了。


    三人用過了晚飯,喬漪仍是早早的回了東跨院,喬湛牽著沉惜回了屋子。


    蘭香照例端來了湯藥,一旁的白瓷碟子上擺著兩塊蜜餞。如今她吃這些都是有數的,沉惜都是在喝藥前先吃上一塊兒,捏著鼻子灌完藥,再吃一塊兒。


    喝完了藥後,沉惜覺得有些倦意,便先去了淨房洗漱。


    “好在是最後一副藥了,我記得大奶奶以前喝藥沒有這麽難呀。”蘭香端著托盤出去,對一旁的蘭草嘀咕了一聲。


    冬梅和臘梅在淨房服侍沉惜沐浴。


    如今入夜也涼了些,她們特意多備些了熱水。沉惜舒服的泡在浴桶中,不肯起來。兩人知道沉惜今日勞累,便多由著她泡了會兒,又放了玫瑰香露,撒了花瓣進去。


    泡完澡,沉惜把寢衣一絲不苟的係好,才披上鬥篷走了出來。


    她一早便讓蘭香等人把那些薄紗的寢衣全都給收了起來,隻留下了樣式最保守、穿的最嚴實的寢衣。


    被熱水蒸得小臉兒紅撲撲的沉惜,渾身熱氣騰騰、香噴噴的回到了裏屋。


    喬湛已經收拾妥當,換好了褻衣,拿著本書在床上等她。


    如今沉惜已經習慣了喬湛睡在外麵,她動作嫻熟的從喬湛身上“爬”過去,蓋上被子,一臉滿足的躺好。


    果然還是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最舒服。


    “今日,承恩伯夫人過來了?”丫鬟們端著燈離開,照舊隻留了遠處的宮燈,喬湛忍不住問道。


    沉惜點了點頭,不用他細問,便把今日的事都講了,說到他的表妹時,沉惜隻是隱晦的提了兩句。


    “我說,‘就是我死了,後頭的永寧侯夫人也得在我的牌位前執妾禮’。您不知道,她當時臉上都快青了。”


    她正講在興頭上,全然沒注意,一旁的喬湛的臉色也愈來愈難看。


    “哼,這下她沒話說了罷?”沉惜不無得意。


    可她沒有等來想象中的誇獎。


    “惜惜。”喬湛雖然喚了她的小名,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沉惜抬眼去看時,隻見他的墨眸中,亦是一片烏沉沉的暗色。


    “為什麽要這麽說?”


    沉惜愣了片刻。


    她分明覺察出喬湛生氣了,卻一時沒想到喬湛因何生氣。


    “侯、侯爺?”沉惜漂亮的圓眼睛中閃過一抹驚慌不安之色,她怯生生的想去拉喬湛的衣袖,卻被喬湛翻身壓在身下。


    喬湛周圍環繞著低氣壓,眸中竟隱隱帶了嚴厲的感覺。


    明明兩人的距離很近,隻要喬湛肯低下頭,便能吻到她的唇瓣——


    “你為什麽咒自己死?”喬湛喑啞艱澀的開口,手掌緊緊的攥成拳頭,才能忍住不把她緊緊的嵌在自己懷中。


    沉惜這才恍然。


    她當時確實一時口快,也是為了氣劉氏,便口不擇言說了那樣的話。


    也不怪喬湛生氣。


    “侯爺,我就說隨口一說,沒過腦子。”沉惜暗中懊惱自己得意忘形,傷了喬湛的心。她小心翼翼的道:“侯爺,您別生氣。”


    喬湛閉了閉眼,猛地睜開後,低下頭,以一種凶狠的姿勢,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這個小壞蛋,不知道她對自己有多重要麽?還敢說那樣的話?


    驟然被奪取的所有呼吸、還被人緊緊抱住的沉惜不由掙紮起來,卻被喬湛的手臂箍得更緊。


    他一手扣住沉惜的纖細的腰肢,一手便順著寢衣的領子,一路探了進去。


    沉惜從淨房出來前把盤扣都扣得嚴嚴實實,此時喬湛卻是沒耐心一個個解開,幹脆手上用了巧勁兒,珍珠做的扣子頓時崩開,有的散落到床上,有的甚至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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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快沒空去管珍珠都掉到了何處,隻顧得上低低的驚呼一聲。


    喬湛隻給了她片刻喘息的機會,他肖想已久、視若珍寶的人,竟會隨口說出輕賤自己生命的話來。


    他這次非得讓她長點教訓不可。


    “侯、侯爺——”沉惜預感到喬湛要做什麽,她在他的懷中不安的輕顫著,雙手卻是沒有推開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沒有力氣,還是並不想。


    “惜惜,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麽?”沉惜的領口已經被撕破,正方便了喬湛的動作。他略顯粗糲的手掌從她脖頸間一路向下,劃過她胸前兩團柔軟的半丘間。


    喬湛動作靈巧的解了沉惜的肚兜。


    他低下頭,牙齒在她精巧的鎖骨上輕輕撕咬,卻並不用力,沉惜眼中立刻便見了霧氣。


    “我、我不是故意的。”沉惜在他懷中動也動不了,聲音又輕又細,彷若婉轉求歡的呻-吟。


    認錯良好一向是沉惜自詡的美德,可這一次卻是沒讓喬湛滿意。


    大手“蹂-躪”著她胸前那兩團豐盈柔軟的半丘,舒服的觸感讓喬湛差點忘了是要懲罰沉惜。


    沉惜長而卷翹的睫毛顫抖個不停。


    喬湛動作很快的把沉惜寢衣給剝了個幹淨,白皙柔軟的**便在他麵前展露無遺。


    精巧纖細的鎖骨,豐盈的半丘,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每一次都令他著迷,她茫茫然的睜眼看著他,明明是妖嬈嫵媚的容貌,眼神卻是純真又無辜。


    泛紅的眼角,可憐兮兮的樣子,隻想讓人狠狠的欺負她。


    “侯爺,我冷。”


    喬湛隻感覺到胸中有一團火被徹底點燃。


    他一手圈著沉惜,一手飛快的解開了自己的褻衣扔到了床邊。


    兩人間再無一絲阻礙。


    “如此,還冷不冷?”喬湛緊緊貼著沉惜,男子強健有力的胸膛、矯健的臂膀,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又有什麽暖得過體溫?


    他的肌膚雖遠不及她的柔嫩白皙,卻也是光滑細膩的觸感。


    沉惜頓時臉色飛紅,她隻是不想被喬湛扒光,以這樣一幅赤-裸的姿態麵對他。誰知道喬侯爺幹脆自己也脫了,抱著自己取暖……


    男子炙熱的氣息就噴在她的耳邊。


    “惜惜,還冷嗎?”


    沉惜被迫仰頭看著他,眸中波光瀲灩,唇瓣上亦是一片水色。


    她不知道自己是該點頭,還是搖頭。


    “我們做些不冷的事。”喬湛眸色漸深,掌心分外灼熱,沒了衣料的阻隔,他攬住沉惜腰肢的手掌,熱得燙人。


    燙人的地方可不止一處。


    她分明感覺到,那處又熱又硬的物件兒,正杵在她身前。沉惜鴕鳥似的,把頭埋在喬湛懷中。


    不期然,她聽到胸膛震動的聲音。


    喬湛悶悶的笑了,卻又不敢大聲,怕她更害羞。


    到底還是怕弄傷沉惜,喬湛動作輕柔的分開她的雙腿,炙熱的吻落在她的身上。


    隻是他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一路探到了幽徑的入口之處。


    沉惜隻感覺到自己被喬湛托著臀間抬起,她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抓住了喬湛的後背,雙腿不自覺的攀到了他的身上。


    算算日子,喬湛已經許久沒有碰過她,如今終於能吃到嘴裏,自是有些迫不及待。


    隻是喬湛念著沉惜許久沒做過,從床頭的暗格中拿出一個圓形的白玉盒子。


    沉惜已經分不出精力去想這盒子的來處,她覺得自己被喬湛弄得快要哭出來了。


    他的手指試探著進入了花-徑。


    沉惜吃痛,不由聲音細細哭出了聲,如同幼貓一般。


    喬湛柔聲哄著他,手中的動作卻沒停,想讓她盡快的放鬆下來。


    “侯、侯爺。”沉惜被弄得渾身感覺酥酥麻麻,軟成了一灘春水。她迷茫的睜著眼,見喬湛忍得辛苦,額上已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忍著難為情,小聲的道:“可、可以了。”


    媳婦的主動邀請簡直是最烈的催-情劑。


    喬侯爺提槍上陣,一如他的作風,穩準的楔進了她的花-徑中。


    沉惜沒忍住尖叫一聲,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了,她帶了哭腔,聽起來卻更像是嬌喘呻-吟。“喬湛!慢、慢點好不好?”


    好疼啊!


    喬湛一麵憐惜的吻去她臉上的淚珠,一麵真的放慢了動作。


    炙熱如烙鐵的部位緩慢的摩擦過她的花-徑,沉惜難耐的蜷縮起腳趾,被折磨的感覺卻更強烈了。


    “難受。”沉惜不得不兩眼淚汪汪的小小聲道:“要、要不,還是快些罷?”


    “小嬌氣包。”喬湛一貫冷澹沉穩的聲音中帶了些曖昧的笑意,他看著沉惜,故作為難的道:“到底是讓我快些,還是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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