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 原主又是何時認識了這個人?她竟一點記憶都搜尋不到,顯然是被原主刻意的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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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愈發顯得有問題。


    沉力看出些端倪來,還能解釋成他們好歹是一家人, 可常玥又是怎知道的?


    常玥的話空穴來風, 這簡直太奇怪了。


    隻是沉惜麵上不能露出好奇來, 恐怕沉力愈發得意了去。


    “惜娘, 你如今出息了,可不能忘了哥哥的好處。”沉力見沉惜麵無表情, 並不理會他,覺得十分無趣。隻是他道:“讓妹夫給我尋個差事, 我也好俸養父母, 也算是替你盡孝了。”


    沉力倒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沉惜正經的親哥哥, 一口一個妹夫叫的倒是順口。


    “大哥, 你最好適可而止。”沉惜轉過頭去看沉力時, 已經滿臉的肅容,她語氣冷澹的道:“否則, 若是吃了苦頭,可別怪我不念那點子親情。”


    她唇邊噙著一抹冷笑,刻意加重了“親情”兩個字。


    說實話, 別說是她了, 就是原主跟這一家三口沒什麽親情可言。


    “真真是做了侯夫人就不同了。”沉力被沉惜自覺十分沒臉,礙於蘭香和蘭草都在, 他還想嘟囔著找回場麵, “等到了爹娘麵前, 再讓他們評評理。哪有妹妹張嘴就把哥哥說教一頓的。”


    沉惜懶得理他,蘭草隔開了沉力,他隻得灰溜溜的跟在後頭。


    繞過紫檀木凋花的大插屏,便到了劉氏素日宴息起居之處。


    劉氏這會兒倒是不嫌棄沉家泥腿子,真像招待親戚似的,把人請了過來。


    隻見劉氏坐在上首,沉家夫婦兩個,並排坐在右邊的一溜黃花梨透凋花木的椅子上。沉惜還是頭一次見這兩個人,果然能養出沉力這樣人的爹娘,品貌也就那樣了。


    兩人約莫四十多歲左右,可看起來卻比實際年齡大了許多。尤其是沉德滿,許是因為酗酒和沒日沒夜的嗜賭,臉色不大好。而她養母田氏,也因為早年的操勞,白了不少頭發,皺紋橫生。


    顯然劉氏是先讓他們準備了一番的,給兩人選了兩件華服換上。隻是縱然被包裝了一番,雖是人靠衣裝,可那麵容怎麽都不像養尊處優的人,且粗鄙舉止到底還是漏了怯。


    見沉惜進來,兩人眼中閃著精光,像是看到了金山銀山一般。


    “爹、娘。姑母。”沉惜在離他們稍遠些的地方站定,禮數不差的給三人見禮。


    劉氏不是故意抬舉沉家夫婦兩個麽,她就把兩人放到前麵問安,劉氏也挑剔不出什麽來。左右是她甘心認的這門親戚,自己就別嫌掉價兒。


    縱然心中有些不滿,劉氏知道沉惜是在跟自己賭氣,並不惱,仍是一副笑臉。“惜娘,你爹娘過來了。”


    不能劉氏再說話,田氏見了沉惜的衣著打扮,早就兩眼發光。


    今日沉惜帶著喬漪和方姣出門,穿得還是以方便行動為主,並不十分華麗,卻足以讓她田氏移不開眼睛。


    那個被自己花十兩銀子買回來的這個小丫頭,已是出落得如花似玉般的好容貌。還一步登天,成了永寧侯夫人。這侯夫人的派頭果然不同。


    沉惜頭上的首飾是從一套赤金珍珠頭麵裏選了幾支輕便的戴上的,不過件件是精品,在田氏看來已是分外晃眼。


    看到蓮子米大的珍珠僅僅被做成發箍,她耳邊戴著的耳璫更是足足有拇指般大小,看那個頭和光澤,便知道價值不菲。


    田氏也在主子身邊服侍過,是見識過些好東西的,見沉惜如今隨意就能戴出這些來,更是覺得沉惜在侯府中安享榮華富貴。


    還有她身上的衣裳,料子看起來就是極為貴重的。她走動見裙擺如水般流動,許是摻了什麽金線銀線織成的金貴料子。素麵的杏黃色料子上繡了百蝶穿花的紋樣,看起來貴氣極了。


    這得多少花多少銀子啊!


    田氏眼饞的想著。


    “惜娘,這些日子可讓娘好生想你!”田氏一時忘了擺母親的款兒,上來就要拉沉惜的手。


    沉惜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田氏沒站穩踉蹌了一下。田氏才要張嘴就罵,卻被蘭草機靈的“攙住”,不讓她靠近沉惜。


    “您且小心些。”沉惜“好心”的囑咐一句。


    雖是劉氏沒請她坐下,沉惜也不理會,直接在左麵的那溜椅子上坐了。


    “我也極想念您二位。”沉惜勾了勾唇角,微笑道:“在我快病死時,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二位了呢。”


    她的話音未落,劉氏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


    沉惜病重之事,她並沒有告訴沉家人,就怕沉家人借機來鬧。她想著不妨等到沉惜死了,再把消息告訴沉家,若是永寧侯府不答應她的條件,還可以把沉家人當槍使,讓他們去永寧侯府鬧。


    可惜她的打算全部落空。


    包括沉力在內,沉家都覺得十分奇怪。


    沉惜快病死?這樣的大事他們怎麽不知道?


    “惜娘,你何時病了?”如今沉惜可是他們的搖錢樹,若是沒了沉惜,他們又得過回以前的窮苦生活。如今雖然他們沒什麽自由,可劉氏也是好吃好喝的養著他們。他們心中明鏡似的,沒了沉惜他們就是什麽都不是。


    沉惜眸光微閃,聲音突然軟了下來。“就在前些日子,我——”


    見沉家這三口已經被沉惜帶偏了,劉氏忙清了清嗓子,示意他們別忘了叫他們是什麽來的。


    看來她也要同柔娘是同個想法了,要是沉惜真能在當時死掉就好了,也沒有後頭這麽多的麻煩,一了百了。


    “惜娘已經沒事了。如今她出落的這般好,你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劉氏僵硬的轉了話題,給他們使了個眼色,笑道:“上回她和侯爺來我這兒,我冷眼瞧著,侯爺竟是把惜娘寵到了骨子裏,你們快不必擔心。”


    劉氏抬眼看著沉惜,從牙齒中擠出一絲笑容來:“惜娘,你說是不是?”


    沉惜勾了勾唇角,可那笑意並未到達眼底,不置可否。


    “惜娘,咱們家裏是何種情形,你是知道的。”沉德滿看了田氏一眼,田氏回過神來,立即唉聲歎氣道:“爹娘養你一場,也不容易。你如今過得好了,爹娘在鄉下的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這才想著來投奔你——”


    沉惜挑眉,眸底清澈,似是把她們的鬼蜮伎倆看得一清二楚。她悠悠的開口道:“女兒也實在不懂,您二位放著京中好端端的日子不過,卻突然去了什麽勞什子莊子上,真真是奇怪了。”


    哪裏是他們想走,是劉氏強行派人把他們送走的!


    想到這兒,沉德滿、田氏、沉力一家三口心中俱是有些不滿的,如今他們家的女兒做了侯夫人,劉氏就這樣的落井下石。


    不過他們的身契都在劉氏手上捏著,縱然心中不滿,也不敢就說什麽。隻按照先前編好的說辭,說是想要去做些生意,好不連累沉惜雲雲,沒想到竟是賠了。


    “我和你爹也不想拖累你,可如今血本無歸——”田氏睜著眼胡說八道,她歎氣道。“眼看你大哥都過了二十,還沒有說親……”


    沉惜在心中冷笑一聲,就沉力這幅德行,但凡好人家的姑娘都沒人想嫁給他。


    “家計竟已艱難至此?”沉惜故作訝然的挑眉,她大驚失色道:“當時侯爺給的聘禮可不少啊,竟都賠了進去?”


    “姑母,您可得幫忙!”她轉頭看向一旁的劉氏,神色誠懇的道:“那麽多的銀子足夠我爹娘哥哥揮霍一輩子,竟全都賠了?依我看,是有人騙了我爹娘,請姑父幫忙查一查!”


    劉氏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沉惜是從承恩伯府出嫁的,那些嫁妝自然也都留在了承恩伯府,跟沉家有什麽關係?自始至終,劉氏壓根沒把沉家當回事,如今再把他們叫回來對付沉惜,便分外不順手。


    劉氏打得好算盤,就想讓沉家逼著沉惜拿出些銀子來安置他們,而沉惜一旦出了一筆銀子,以後便會有源源不斷的要求。


    誰知沉惜竟然反咬她一口,提起了聘禮的事。


    這嫁妝的事才完了幾日?


    夠他們三人揮霍一輩子?這得多少的銀子啊!沉家三人頓時對沉惜的聘禮有了無限的遐想。


    “得有個萬八千兩的銀子罷?”田氏不顧劉氏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乍著膽子說了個數。


    沉惜微微一笑,柔柔的道:“恐怕這要問姑母了,這聘禮並不是送到女兒手裏的。”


    她的話音未落,沉家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劉氏身上。


    劉氏頓時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當然不止這些,隻是具體的數額怎麽能告訴他們?本來沉家就仗著沉惜嫁入永寧侯府,總是變著法的要銀子話,這樣的潑皮無賴,永遠不知道滿足。


    可若是她胡亂說個數字,沉惜回去一問喬湛便知。


    她如今瞧出來了,沉惜就是借著由頭鬧事,偏生這一家子還是她請來的!


    “須知當初給你準備嫁妝也費了不少銀子,算起來還有虧空呢。”劉氏雖說和沉惜說話,目光卻威脅似的掃過沉家三口,讓他們別再癡心妄想。


    劉氏說的倒不全然是假話。


    張通逼著她把沉惜嫁妝的虧空雙倍不上,她所耗費的銀子,可一點兒都不比聘禮少!


    “哦,銀錢上的事我一概不懂,全是姑母操心。”沉惜咬緊了不肯鬆口,她笑道:“在侯府又有侯爺指給我的人管著,是以糊塗了,姑母別見怪。您一片真心疼我,我是知道的。”


    劉氏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些事壓根說不清楚,若是一定要掰扯,就要牽扯到沉惜嫁妝的事,又要涉及她貪了沉惜的嫁妝……劉氏已經無比頭疼,根本不想再提。


    沉惜銀錢做不得主?


    劉氏在心中冷笑一聲,就憑沉惜拿回去的那些嫁妝,她手頭寬裕得不得了。可她竟懂得拿喬湛做借口,自己便不能如何。


    既是劉氏不想掰扯這事,是再好不過的。


    “怎麽不見柔娘和慧娘,還有容娘呢?對了,還有兩位哥哥。”沉惜突然想起什麽來似的,道:“我爹娘來了,她們也該見一見才是。”


    劉氏兩條眉毛簡直要飛出去。


    沉惜莫不是瘋了?沉德滿一家子不過是下人罷了,還真把他們當了正經親戚不成?


    殊不知沉家卻不是這樣想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沉惜已經成了永寧侯夫人,他們一家又到了京中……既是當初劉氏要認他們做了親戚,如今又看不起他們——


    “今日你爹娘哥哥來,是想你了,自是以見你為重,她們總能見的,不急在一時。”劉氏臉色頗為難看,幹巴巴的解釋了一句。雖然理由充分,卻總有些敷衍的意味。


    沉惜唇角微翹。


    劉氏重重的咳嗽了了一聲,讓夢想著大筆銀子的人清醒了不少。


    “離京前,爹娘做主把房子賣了。”一旁的沉力最先回過神來,忙道:“如今實在沒個住處——”


    莫非他們還想她掏錢給他們置宅子不成?


    沉惜不假思索的道:“咱們家跟承恩伯府可是親戚,若是你們住得落魄了,讓別人怎麽看姑母?明事理的知道你們不願意麻煩姑母,不懂事的人,還覺得姑母是嫌棄親戚呢!”


    劉氏被她氣得發抖。


    她算是看明白了,沉惜看似懵懂,實則心中明鏡似的,萬事都清楚,才她安排人說一句,沉惜就頂回來一句。


    沉惜擺明了不把她放在眼中,不想接沉家這攤子爛事。


    沉德滿一家子本就是求財,聽了沉惜的話,不由心中微動。


    彷佛還嫌這一切不夠亂似的,有小丫鬟進來通報,“永寧侯來了。”


    又是喬湛,劉氏恨得牙根癢癢。


    往常怎麽不見喬湛對沉惜這般關懷備至,先前她把沉惜叫過來的次數也不少,自從沉惜大病一場後,喬湛和沉惜的關係竟突飛猛進!


    聽到喬湛過來,沉德滿一家手忙腳亂趕緊起身。


    他們聽過永寧侯的威名,喬湛又素來表情寡澹,看起來有些怕人。且永寧侯位高權重,比起承恩伯府來要尊貴上許多。


    見他們如此不爭氣的樣子,劉氏心中早把他們暗罵了好幾回。


    先前他們是如何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永寧侯如今就是他們女婿,在他們麵前也得叫上一聲嶽父嶽母,他們有什麽好怕的?


    他們把女兒嫁給了他,他再給他們置一套宅子、給他兒子尋個好差事,有什麽難事?


    當喬湛裹著滿身肅殺之氣的進來時,三人更是趕著上前行禮。


    原來喬漪左思右想都不放心,喬湛方一回來,便趕著告訴了他這個消息,讓他去一趟承恩伯府。


    喬湛對賣女求榮沉家人向來沒有好感。


    雖說名義上沉惜是他們家的養女,倒還不如別人家的丫鬟。想來他們是得了劉氏的吩咐。否則這一年來,劉氏都把他們看管起來,偏生如今找上門來。


    定是劉氏不忿嫁妝的事,又來找惜娘的麻煩。


    若是他們敢對惜娘不敬,他自是不會讓他們好過。是以喬湛俊朗的麵龐上冰冷端肅、不怒自威的神色,更是讓沉家人腿肚子直打轉兒。


    沉惜款款的從椅子上起身,曲了曲膝,笑道:“侯爺,您來了。”


    雖說如今她不需要喬湛來救場,可每一回當她遇上難題時,都能有他陪在身邊,真是再好不過了。


    這樣想著,她的笑意從彎彎的眉眼中滿溢出來。


    喬湛點了點頭,眉眼中冰雪般的冷漠感散去幾分。隻是他的目光掃過劉氏和沉家三人,不由又皺起了眉。然而已經比他才進來時的滿身殺氣好上太多了。


    “惜娘的爹娘甚至想念女兒,這才一家子都進京了。”劉氏見他們一家子廢物,隻得她硬著頭皮開口道:“我才把惜娘請過來一敘。”


    劉氏的話說得理直氣壯。


    “既是如此,您也該把我一並叫來才是。”喬湛越過三人,在沉惜身邊站定,對劉氏道:“沒有讓惜娘一個人回娘家,我不陪著的道理。”


    喬湛竟把沉惜護得這樣緊,這是在告誡她,以後沒有他在場,她都不能見沉惜了麽?


    劉氏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卻不得不強撐著露出笑容來,點了點頭。


    “惜娘在侯府過得很好。”喬湛說完,又轉身麵向沉家三人。他的麵無表情已經是堪稱和顏悅色了。“你們大可以放心。”


    這會兒沉德滿終於找回一絲勇氣來,卻也隻是滿臉堆笑,奉承的笑道:“惜娘能嫁給侯爺,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們豈有不放心的?”


    沉惜隻是含笑站在一旁,並沒說話。


    這種實力碾壓的感覺,簡直太棒了。如果她先前是各個擊破,喬侯爺就是大火力全麵炮轟。


    果然還是開掛的感覺比較爽。


    “既是如此,我就先帶惜娘回去了。”喬湛也不客氣,他過來的目的就是把沉惜給帶回去。隻見他牽起沉惜的手,才要離開,複又想起什麽似的,目光澹澹的掃過沉家三人。“哪日我得了閑,自會陪惜娘過去。”


    沉家三人忙答應不迭,那模樣滑稽又可笑。


    尤其是沉力,沉惜記得他在自己麵前嚷嚷著“永寧侯是我妹夫”,如今真的見了喬湛,他就先慫了。哪裏敢開口真的叫喬湛妹夫。


    喬侯爺如此霸氣,沉惜自然不會在一邊心軟拆台,她對著劉氏並沉家三人粲然一笑,便隨著喬湛走了。


    劉氏還得遣了心腹嬤嬤去送他們。


    眼見他們出了廊廡,劉氏手邊的茶盞便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碎片四濺,離得最近的田氏嚇了一跳。


    隻見劉氏臉色陰沉得可怕,似乎要滴出水來。


    “好一個其樂融融的團聚場麵!”劉氏的聲音裏透出幾分森然的寒意,她目光淩厲的掃過在場的身家三人,“來之前都跟我保證的好好的,說是不怕永寧侯,定然能說服沉惜——”


    “看看你們這德行!”劉氏恨恨的道:“哪裏像是永寧侯夫人的爹娘,簡直像是永寧侯府養的狗!”


    沉家三人聞言,頓時變了臉色。


    劉氏說話也太難聽了!


    “你們可別忘了,你們的身契在誰手上。”劉氏見他們扶不起來,隻能發狠逼他們。“若是你們有個三長兩短,隻怕沉惜也很高興,終於能擺脫這樣不爭氣的家人!”


    沉德滿縱然心中不情願,也隻得忍下,道:“夫人的話,小的記下了。”


    劉氏隻是想威脅他們罷了,畢竟他們一死,她就連拿捏沉惜的把柄都沒了。


    見他們害怕,劉氏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她不能再被沉惜牽著鼻子走,必須要博一回,讓沉惜吃些苦頭才是!


    隻是到底要怎麽做才好?


    劉氏頓時陷入沉思。


    ******


    從承恩伯府出來,喬湛沒有再騎馬,而是陪著沉惜一同坐了馬車。


    “侯爺,謝謝您過來。”沉惜見喬湛麵色不虞,忙擺出一副笑臉來。


    雖說她能搞定,卻也要拖上好一會兒,才能把沉家三口繞暈,把他們再丟給劉氏。喬湛一來便不同了,手起刀落,瞬間解決。


    喬湛見她小意溫柔的陪著笑,心中一軟,麵上也不再繃不住了。


    “惜惜,你該等我再去的。”喬湛歎了口氣,拉住了她的手。


    沉家人和劉氏都不懷好意,若是她被欺負了吃虧了,他沒在身邊,恐怕後悔莫及。


    “是,我莽撞了,讓您擔心了。”沉惜認錯態度良好,她乖巧溫順的道:“我早就聽承恩伯夫人說過這件事,一時氣不過,才趕著過去了。”


    喬湛知道她不是衝動莽撞的人,故此隻是定定的望著她。


    沉惜見糊弄不過去,隻得道:“我怕他們來侯府鬧事,被人抓住把柄。”


    要知道喬湛不在府中,若是沉家人過來做出什麽不妥的事,太夫人和喬三夫人一定會借題發揮。


    “你呀,不必想這麽多。”喬湛拍了拍沉惜的手,放緩了聲音道:“有我在。”


    沉惜笑著點了點頭。


    隻是兩人離開時,誰都沒看見,承恩伯府不遠處一道目光癡癡的盯著他們馬車。


    惜娘,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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